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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半声惨呼从正厅外响起!
之所以是半声,是因为惨叫似乎刚刚发出,便被人掩住了口鼻,放然,也可能被割断了喉管!
一五四章 枉死蚁虫嘴()
这半声惨叫就如同导火索,一经引发,便有接二连三的惨叫声陆续响起,声调之尖,呼号之惨,竟似身受生平不曾经受过的折磨一般。
刚刚还在恣意调笑的群雄不由全都站起身来,刀出鞘,剑在手,怒容布满面庞,惊恐溢出胸膛,左右相互戒备,前后个个提防,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正厅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但群雄都是同样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加之惨呼声从外面传来,稍过片刻,所有便回过味来,不禁纷纷将视线从不多的几个窗口向外投去。
这一看不打紧,客栈外围一圈地窝子外面本就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宽约两丈,本来是为了防范野兽偷偷潜入而设,而此时却早已布满亮如白昼的火把,火光下站满了身穿黑衣的刀客,这些刀客或是虬须满面,身形彪悍,或是乍肩细腰,貌似巾帼,这些人肩并肩围成一圈,人人手持一把足有一丈长的朴刀,似乎正在阻挡外面的人马涌入,一旦有人冲过来,这些雌雄刀客便毫不容情,或兜头,或拦腰,不由分说便是一刀,竟似抵御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花兀多分辨出惨呼声中竟有波斯语夹杂其中,当下从窗口定睛看去。那些涌入的人互相交杂在一起,大部分老鼠飞猫打扮的波斯明教教徒,虽然也有一些锦衣卫打扮的人,但其中大半分明便是花兀多的手下,明教部众的绝大多数都被金冲玉分配到了客栈外圈的所谓暖屋之中。
看清这一局面。花兀多心中大怒,当下身形暴涨。便要从窗口跳出去。但谁知,花兀多双脚刚刚离地,一只极为有力的手掌却不知何时按在花兀多的肩膀上,任凭花兀多无论如何用力,都是难以摆脱。花兀多怒气之外更添几分震惊,转头看时,却发现那只手白皙娇嫩异常,正是龙门客栈老板娘——金冲玉!
而此时金冲玉只是左手按住花兀多。另一只手却还按着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一双吹弹可破的娇嫩小手却能让两个江湖上使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丝毫动弹不得,这个女人的可怕功力已可窥豹一斑。
花兀多怒极,叽里呱啦的一通波斯胡语立即喷出,而金冲玉也是豪不想让,同样用波斯语唇枪舌剑予以回击。
齐林耳中的微型语言翻译仪早已丢失,此时一句也听不懂。只有干着急的份。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易萌手中飞出,齐林扬手接住,发现又是一枚新的翻译仪,齐林立即戴上,随即便听到金冲玉说道:“老娘没找你的麻烦已经不错了。你们住进来之前也没提幽冥蚁的事,要是早知道你们是被幽冥蚁追来的,你就是给老娘金山银山,老娘也绝不会收留你们,要知道这些蚂蚁可是幽冥地府里的东西。见人吃人,见鬼啃鬼。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花兀多被反将一军,脸上怒容已然消失,再加上刚才金冲玉的掌力竟似深不可测,当下语气缓和下来,略带凄苦的说道:“金掌柜,那就请你让你的手下让开一条路,让我的人先进来避避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幽冥蚁吃光的,要多少金银珠宝,只要你开口,我绝不二话!”
金冲玉闻言,语气顿时转变为难得的温和,只听她说道:“花教主,不是咱不让他们进来,而是这些人身上早已爬满幽冥蚁,一旦放进来,这里面的所有人也可能无法保全,因此为今之计,只有任其自生自灭,希望花教主不要见怪!”
花兀多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动了几下,却发现金冲玉的理由足够充分,花兀多只得长叹一声,颓然跌坐在凳子上,心疼自己精心打造的日鼠旗和月猫旗精锐去了。
相比较而言,纪纲已在大明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能够坐到如今的高位,自然极为懂得“识时务”三字的分量,因此虽然也是大吵大闹了一阵,但几百号人马与自己的小命比较起来孰轻孰重,纪大指挥使却是拿捏得极为分明,见花兀多已然认怂,纪纲随即乖乖坐下,自顾自得吃喝了起来。
那边的四大帮派虽然所有人都因为金冲玉请客而无人涉险,但悲鸣大师和怡风师太却是素来慈悲为怀的出家人,趁着金冲玉劝服明教和锦衣卫首领的当空,怡风师太与丐帮长老姚望北已然飘下楼梯,几个起落之后,便来到院内空地上。
只是空地上此时也早已布满黑衣刀客,几番交涉之后,仍旧不让通过,姚望北是火爆脾气,当下撸起袖子,便与黑衣刀客动起手来,只是不曾料到这些刀客虽然貌似普通兵勇,却个个臂力超人,身形矫健,即便姚望北使出浑身解数,也绝然无法闯过车轮战阵,几番堵截围捕过后,姚望北看到毫无突出希望,只得跳出战团,灰溜溜的偃旗而回,好在这些刀客也不追赶。
正厅之中,人数丝毫不差,也都还是原来那些人,只是刚才轻松甚至有些肆意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如坐针毡之感开始浮现在每个人的心中。尤其是那两个一掷千金的番邦主儿,此时脸上分明挂着几分尴尬,似乎在思索刚才对老板娘的轻薄是否有些过分。
好在金冲玉仍旧那副模样,而且极讲信用,半个时辰不到,之前重金订购的烤三套已然被伙计抬上各自桌子,神经紧张了许久的群雄见到美食上桌,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大快朵颐的啧啧声,推杯换盏的斗酒声,甚至胡天海地的划拳声,和下流段子引起的哈哈大笑声,不时传来,片刻便将压抑氛围一扫而空。似乎外面仍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同类死亡根本与自己无关,也许死人这件事对于这些刀口上添血之人来说。简直就是太司空见惯了。
当然,除了损兵折将。已几乎成为光杆司令的花兀多和纪纲。四大门派的桌面上似乎情绪也不高,虽然这些武林高手时常经历伤亡离别,但却都是些悲天悯人的好汉,外面还有同类不断流失生命,自己虽然生命无虞,但也却是无法高兴起来,一时之间,桌上的烤三套仍有大半。却极少有人继续吃喝了。
齐林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重逢故友的喜悦却已被冲洗一空。这时,旋机子道长已然不露声色的走了过来,坐定之后,不可避免又是一番暗暗寒暄。待到问候已毕,齐林定一定神,接着问道:“史老。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没有刻意来找你们啊!”史老说完之后,见到齐林极为不解的表情,便接着说道:“虽然我们返回基地后,一直在寻找你们三人的踪迹,但除了可以通过对米国人的穿梭仪进行时空定位,发现穿梭仪应该回到明朝初期的中国境内之外。却对你们三个人的具体方位一无所知。”
齐林点点头,追问道:“那你们是误打误撞碰到我们了?”
史老一愣,随即说道:“也不算误打误撞,而是我们回去后,行动组的幕后团队从历史史实的记载中发现。明朝初期曾经发生过许多难以解释的诡异现象,尤其是罗布泊地区。楼兰国曾经短暂复兴过,时间虽然极短,却由此引发的周边动荡却是极大,不仅西域各国的政治版图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一些古老的国度就此神秘消失,而且明朝朝廷似乎也深受震动,以至于永乐帝在后宫痛剐了三千多个宫女,这样的暴行要有多么大怨恨才会做得出来?”
史老说到此处,好像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稍加沉吟过后,便接着说道:“当然,正史野史都是作者的一家之言,不免带有一些妄想和猜测的成分,还不足以让我们下定决心来到这里,这次行动的最主要原因还是科学层面上的,那就是青藏高原崛起的秘密!”
“青藏高原?为什么会牵扯到青藏高原?这是不是牵扯得有点远了?”齐林惊呼道。
“一点也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关系相当密切!”史老对齐林的惊讶早有心理准备,接着说道:“众所周知,青藏高原是由印度洋板块与亚欧大陆板块相互撞击,以至于印度洋板块从南向北插入亚欧大陆板块下方,从而不断挤压和抬升造成的结果。”
“是啊!初中地理书上就学到了。”齐林说道。
“但这个结论从提出至今就争议颇多,而近些年研究发现的许多证据更是将青藏高原的隆起之争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对板块撞击说进行质疑的论据主要有两点:一是根据碳十四鉴定,盘古大陆,也就是史前地球上存在的唯一的整体陆地,它的分离年代恰好与青藏高原的隆起发生在同一时刻,也就是说那个时代,地球表面的大陆处于分裂和向外漂移的趋势上,而印度板块却恰恰相反,正从四周向盘古大陆的中心,也就是亚欧大陆进行逼近和撞击,从地质力学角度来看,同一时刻,地壳表面存在完全相反的两种力量,那是绝对不可能成立的!第二点就是,青藏高原虽然贵为地球第三极,是地球上面积最大、海报最高的高原,按理说,其自身质量也是最重的,如果按照地质学理论,其向地壳施加的重量也应该最大,底部朝相反方向深入地壳内部更深才对,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青藏高原底部基本是平的,青藏高原的底部似乎存在一个极为坚硬和平坦的底座,而这个底座的强度和硬度又绝对不可能是地球上任何一种矿物质可以达到的,换句话说,这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因此……”
“因此,您怀疑青藏高原的底部有一块地外星体的残骸,或是一艘巨大宇宙飞船的残骸存在,再精确一点说,那片巨大的飞船残骸就是尼比鲁行星脱落后坠落在地球的部分!”齐林极为平静又极为清晰的一字一句的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史老听完,幡然变色,眼珠瞪得几乎脱出眼眶,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看到过,而且是亲眼目睹!听您这样一说,我发现我之前的猜测竟然都是对的。”齐林干脆的回答道。
随即,齐林便将自己误入明代中国之后的遭遇和地下亲眼所见的一切和盘托出,尤其是地下暗河、残破的飞船船舱、地下蒸腾的熔岩。这番话犹如科幻电影,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同伴身上,直听得马蜂手心出汗,易萌满脸紧张,其他人则是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如穿花蝴蝶一样游走在人群之中的金冲玉,一半是在照料生意,到哪桌都要打情骂俏上几句,喝上一碗,另一半则是没有在四大帮派的桌上看到齐林,于是借机四处找寻。
等看到齐林的身影,金冲玉已然喝的有些酒意,这时金冲玉口中一声嗲兮兮的“客官”二字之后,便踉踉跄跄的直冲齐林而来……
一五五章 楼兰遗孤美()
齐林原本正在高速运转思索的大脑,随着金冲玉这声嗲叫一下停滞下来,鸡皮疙瘩也从身体内部向外一层层冒出,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顿时充斥全身。
还坐在对面的易萌脸色似乎也不好看,虽然早就知道齐林有家有室,自己也没有插足切入的打算,但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突然冒出来,而且还显得与齐林极为亲昵,任凭易萌强压心头醋意也是枉然。
但金冲玉却似乎毫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水蛇细腰一摆,便将身材硕大的马蜂拱出去一块,随即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手中端着一只刚刚喝干的空碗,朝着已然涨成大红脸的马蜂笑笑,接着便直勾勾的看向齐林。
这个女人的手段齐林早已见识过,而且从这个女人今晚的表现看来,不但长得风骚,而且脑子绝对够用,深处想想,甚至更有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于是齐林只得报以一个极为牵强的苦笑,心中还不住乱七八糟的安慰着自己:“爱慕之心,发乎心,无罪过,每个人都有爱一个人的权力,话说这个女人还是长得不错的嘛!”
不知道是金冲玉能掐会算,还是易萌精通心理学,齐林的笑中含义却似乎一点不差的被两个女人各自读懂。
金冲玉的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先是从这一桌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一遍,随即便樱桃小口一张,说道:“各位看着都有些面善,只是咱们肯定不曾见过。不但如此,我还敢说诸位的来头肯定不一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这大明朝的人,而且从长相来看,也肯定不是西域这边的鞑子。”
这句话吐出之后,惊讶便从所有人心头突然生出,但又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各自强留脸上的一抹尴尬笑意,谨守沉默是金的训条,企图蒙混过去。
金冲玉再笑。看着齐林说道:“客官,你是早就认识他们吧?那你跟那群中原高手和臭要饭的竟不是一路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