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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雷拉手枪,随后向着史老等人周围的海盗扣动了扳机,同时口中用汉语喊道:“趴下!小心头顶,爬过来!”
道长的笛声不仅提醒了齐林,其他六人也是心中雪明一片,之前早就在等待着脱身时机,此时见到齐林猛然发难,马蜂和芳华身形突然暴起,将身旁的海盗向两边拥出,随后史老和陈教授,以及疣猪易萌弯着身子向多宝塔中跑去。
齐林看到所有人都已进入塔中,不再恋战,两个翻落之后,便跃入塔门,芳华和马蜂此时从两旁将门一关,各自守住一扇大门,任凭已如潮水般赶到的恐龙与海盗交相火并。
虽然海盗手持米国人提供的现代武器,但又如何抵挡得住这些原始无畏、数量庞大的恐龙?不多时,伤亡已近大半,其余的海盗早已心胆俱裂,呼哨一声,作鸟兽散,纷纷向金字塔外逃去。
塔内的众人看到海盗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伊莎贝拉也是不知去向,于是转头向塔内走去,但此时的宝塔内部看起来变大了很多,似乎并不限于从外面看来的几十米尺寸,好像这里的空间也是折叠的,如同百慕大海底金字塔中的一幕,小小斗室之中竟然包罗万象,一眼看去,无边无际,竟然大到了极点。
想到此处怪异丛生,众人不敢耽搁,决定尽快上塔找寻水晶骷髅,于是向着中央位置的楼梯走去。刚到楼梯附近,便看到死耗子和累死大象如胖瘦门神一般,一左一右坐倒在楼梯两旁,只是口鼻中早已没有了气息。
没有看到旋机子道长的身影,应该已去往上层,于是一行人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九重宝塔第一层中空空如也,但等上到第二层中,则已完全不同。整个第二层似乎是完全由白银铸造而成,不管是台案壁橱,还是雕梁画栋,再到地面台阶,勿论屋顶房檐,均是白灿灿银光一片,明亮得令人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疣猪忍不住白银的诱惑,摸摸这个,拿拿那个,有心全部带走,但却无力拿动,逡巡两圈之后,只见疣猪猛跺两脚,似乎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率先走上通往第三层的楼梯。
齐林对疣猪的这一举动大感意外,话说这可是一个财迷心窍的主,怎么这一次就如此决绝舍弃了?
但等到走上第三层,齐林便开始佩服疣猪的高明来,只见遍地黄金之中,疣猪正兴奋得打着滚,一对肥厚的嘴唇左亲右吻,手中则如黑瞎子掰棒子一样,看过拿起,扔了再拿,似乎早已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齐林走过去,一巴掌拍在疣猪的后背上,说道:“老尤,别磨蹭了,看这个宝塔的构造,应该是越往上越值钱,你要不去,我们可先上去拿宝贝了!”
疣猪岂是吃亏之人,齐林话音刚落,便一个胖猪打挺,骨碌一下站起身来,向着第四层的楼梯快步跑去,只余身后的齐林摇头苦笑。
果然,第四层中是天然水晶的世界,阿兹特克阴阳水晶宫中的各色水晶均可在此找到,几乎凑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全色系,除此之外,更有很多混杂着多种颜色的极品水晶类别,宛如天生神树般苍翠,犹似地造花朵般娇艳。
而第五层则是翡翠的天下,从豆青种、油青种、冰种、玻璃种,再到黄翡、红翡、墨翠、紫眼睛、蓝孔雀……简直就是翡翠集合开大会。
第六层则绝对称得上软玉世界,青、黄、糖、墨、碧、羊脂白、乌兰翠……,再加上不知名的各类多彩玉石,软玉种种虽繁多,而今一网全打尽。
第七层中到处闪烁着夺目的光彩,赫然均由钻石和金刚石打造而成,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粉钻之类,俯拾皆是,遍布四周。如此赤裸裸、繁如星的钻石荟萃,如若慕钻少女之于此地,即便有八头犍牛也难拉回头,就算是疣猪这个胖大爷们,也是被齐林和马蜂连拖带拉着,才勉强离开。
但待到到达第八层,却已全然不同,既没有熠熠多彩的财富光芒,也无翩翩之姿的富贵迹象,更无半点锋芒、半线明亮、半分色彩、半样堂皇,只有满满一屋的厚实土壤,黄土叠压着黑土,红壤覆盖着栗壤,粘质拼接着砂质,腐殖藏身于泥炭……
齐林茫然,为何这些地球各处随处可见的土壤,却要高居于金银宝石之上?难道它们比财富更加弥足珍贵?更加稀世罕有?
但心中念头转过,便突然明白了这一设置的用意,即使金银美玉、宝石玛瑙,岂不也是生于土,藏于土,出于土,最后又化于土吗?无论细菌藻类、植物蕨根、虫蝇鸟兽,还是自觉良好、傲物慢彼的人类,不都脱身于土壤,依赖于土壤,最后黄土一抔,归寂于土壤吗?黄天在上,厚土之滨,生命之源,人类之根,土壤之神圣、之厚重、之珍贵,岂又不是高于那些虚无肤浅的财富权势?
史老此时,也是神情肃穆,单膝跪地,良久不动,似乎也已参透这宇宙玄机、世间至理。凡万事万物,繁终归于简,高必行于下,生乃从于死。人之于地球万物、宇宙浩渺,只不过是一次偶然、一个意外、一点机缘罢了!又何德何能以主宰自居、以高级为傲,又有何资格予取予求、飞扬跋扈、自恋自满,乃至荼毒破坏这亘古永存的宇宙中的生命地球?!
良久良久,七个人慢慢站起身来,恋恋不舍的回望一眼,暂别这珍贵又珍贵万分的一片土壤之界,缓缓走向宝塔第九层。
刚刚走到楼梯的转折处,就看到旋机子道长正背对着楼梯口,坐在第九层的楼梯口处发呆,齐林轻轻迈步走上,生恐打扰到道长的沉思。
齐林走上,看到道长此时手捧苏美尔人的水晶骷髅,两眼平视,不眨不动,似乎早已知道众人的到来,又好似对身边的一切漠不关心,只是双膝互盘,不言不语,几乎已经入定。
齐林虽然不明所以,但暂且不愿惊扰道长,于是向房间内走去,刚迈出两步,一种熟悉的液体包围的感觉从身体表面传来,“难道这里又是如百慕大海底金字塔中一样的生物培养液的世界?”齐林心中暗忖,脚下随之停步。
道长此时缓缓说道:“且在此处坐定,感受圣水洗礼。切记,水乃世间万物之循环往复,更为人类生死兴衰之载体,从腹中胎儿,到吮乳婴童,至老朽耄耋,无时无刻皆无法脱离水之驮负与支撑。此处片刻之后,圣颅两相辉映重合,心中诸般疑问片刻可解。”
齐林依言,随后七人学着旋机子道长的样子坐成一列,静静观望多宝塔第九层中的玄妙。
说来也怪,齐林刚才站着的时候,眼前空无一物,似乎与第一层中的情形类似,但刚刚坐下,眼前的硕大空间中突然变了一个模样。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粼粼水花,碧波荡漾,潜鱼穿梭,飞鸟翱翔,虫蚁横行,野兽游荡……只是这一切皆在水中。
齐林有些纳闷,还以为刚才粗心没有看到这一幕,但再次站起身来,第九层中分明仍然一片无物空旷。于是齐林重新坐回,刚才的水世界瞬间回归眼帘之中。
端坐片刻,心中杂念慢慢消退,平视的目光中,原来的一幕水世界逐渐变淡,生物隐形,水花飘散,最后完全消失。与此同时,一枚闪着棕色光芒的水晶骷髅开始浮现,越来越清晰,最终惟妙惟肖的漂浮在视线中。
齐林感觉自己的眼睛仍旧睁开着,但意识却在逐渐流逝,如睡眠入梦一般,脑中一片空灵静寂,呼吸缓慢而悠长,心跳隐忍而强劲,躯体如浮半空,魂灵似游天苍。
眼前漂浮的水晶骷髅双目中此时射出两条棕色光柱,向着道长的方向缓慢延伸,与此同时,旋机子道长手中的水晶骷髅同样射出两条光柱,只不过颜色略有差异,是黄色的。
光柱慢慢延展,最终吻合在一起,对接之处如闪光灯爆闪一下……眼前万物随之隐匿不见。而八人的意识魂灵却似乎被从各自的躯体中完全抽出,随着这片闪亮的光芒进入了另一个空域之中……
一队棕色皮肤的人正从一个盆地中向外走出,如同一条棕色的丝线迤逦延伸,向着正午太阳的方向慢慢走去,一名棕色拖地长袍、不漏半点形貌的牧心者,引领着前行的方向。身后,一座雄伟壮丽、卓尔不群,却又见过无数遍的雪山——珠穆朗玛,洁白圣洁的身躯正映着朝晖红霞,兀自注视着人群离去的方向,山尖上一束棕色光柱,如指路明灯照亮前行的方向。
脱离了雪域极寒,日复一日,脚下已然河流如织,水网纵横,高山蜿蜒,丛林遍布,棕色的皮肤随即曝晒在火辣辣的太阳光线之中。前方是一片古老的莽莽雨林,无数的蛇虫猛兽注目惊醒,无边的绿意长棚生机永恒,地面的腐殖落叶中,一簇簇鲜嫩蘑菇遍布四周,枝头的树枝丝绦上,一累累野果挂满枝头。这群迁徙的人们,渴饮雨水,饥餐菌果,偶尔捕获两只野兔或是一头黄羊,便成为晚间篝火中令人垂涎的目光所在。
这队棕色皮肤的人们,途中与另外两群同样皮肤容貌的人类汇流一处,随后又很快分道扬镳、一分为三,一部分驻留雨林之中,而一队向西沿着雨林继续前行,而最初的一队则笔直向南,一直走到大海边缘,然后锯木为舟,搓鬃为绳,最后驶入茫茫大海之中,向东、向东,然后折而向北,登上一连串相邻首尾相接的岛屿,最后落脚生息、繁衍成族……这分明就是一族棕色人种的萌发和迁徙的场景重现,这分明就是源出珠穆朗玛的生动画面!
这幅古代人类的迁徙场景,随着棕色皮肤的人们的落地生根而告一段落。
画面如电影剪辑一般,一灭一闪之后,转而出现了一支庞大的东渡船队和一群黄肤黑发的人们。(此处请参照本书第二十九章端倪初现故人翁)
青铜剑戟林林,飞虎战旗猎猎,风帆鼓足如蓬囊,聚拢万千气象,一路向东劈波斩浪。无数个日出日落划过,多少次暴雨狂风洗礼,旭日再次升起的东方,一片亲切的大地再次映入眼帘。
弃舟登岸之后,几经与土著战斗,几经艰苦劳作,一座带有浓厚神州中原特色的城市不日筑成。一名身披戎装铠甲的带头武士立于一面迎风飘展的飞虎战旗之下,脸部轮廓方而不显,凤眼矮鼻却掩不住脸庞坚毅神色,黑发黄皮更藏不了身上华夏血统。难道他就是攸侯喜,殷商末年东渡美洲的飞虎族领袖?
只见武士寥寥数语之后,城下战士纷纷振臂高呼,山呼海啸震荡异乡彼岸,浩荡风华漫卷此方大地。
随后,城市一座座陆续落成,战士一群群渐次成长,但带头武士仍旧时时遥望西方、愁眉不展,终于有一天,几名身材高大的白袍圣使乘着飞碟驾临,随后依照太阳行星的方位参数,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两旁,筑起十二座金字塔形的圣坛。
熟悉的城市布局,依稀的黄泉大道,不是特奥蒂瓦坎,又是哪个?(此处请参照本书第二十四章众神之城又相逢)
接着,圣使指点下,一群能工巧匠用一整块青玉镂刻出一枚外形完全一样的圣颅,但剩余的十一块青玉毛坯尚未及雕刻,场景又变,再次切换进茫茫雨林之中……
一个为首的武士头领,带领着几千名族人躲避着原来族人追捕,对抗着野兽的威胁,忍受着蚊虫疟疾,一路跋涉,最后隐入一片高地之上的丛林之中。
随后,一座又一座崭新的城市建成,又慢慢变老,废弃。然后走下高原,来到低洼的丛林之中,再次建成新的城市、变老、废弃……如此往复循环,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试验,这样的行为似乎这是在追随者神灵的旨意,也可能是听从着来自宇宙深处的呼唤?不得而知。
这群人最后的足迹重回稀树高地,又一批崭新的城市如雨后春笋一般建立起来,太阳、月亮和羽蛇金字塔身处其中,显著醒目。奇琴伊察、乌斯马尔、玛雅潘……后古典时期的玛雅城市历历在目!
新建的城市尚未完全竣工,但有一天,几名白袍人突然从天际降临,各种稀奇古怪的飞行器盘旋在城市的上空。随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栖居城市中的人们突然舍弃了良田美舍,舍弃了令人吃惊的剧院球场和天文台,以及日日膜拜的宫殿,纷纷向四周的雨林中隐去,无声无息,无言无语,没有怨恨,没有不舍,就这样自觉自愿的消失在视线中……
一枚水晶骷髅从羽蛇金字塔尖上飞起,随后御风而行,最终降落在一处如石笋般孤立独处的悬崖之上,一座金字塔被成千上万的玛雅遗民建造起来,随后这些人又被无数原始的怪兽驱逐,最后在险恶的沼泽中寂寂死去……
场景最后转为四幅画面的交替循环:
第一幅便是黄种苏美尔人的贪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