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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时西和任意,先是皱了下眉,随即把诧异掩饰下去,平和地开口:“请朋友来玩?”
男子上前跟任意握了握手,说道:“不知道苏小姐过来,多有怠慢。”
任意微笑说:“我跟时西是好友,时家主见外了。”
时家主点点头,识趣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小西聊天了。”
任意颔首,目送他离开。
全程时西都没有说话,半低着头,面容上落了大半的阴影。等他父亲离开,他才抬头对任意笑了一下:“公司有事的话我会注意的。”
任意看着他,忽然上前一步,贴在时西的耳边低语了两句。时西的眼睛随着她的低语睁大,震惊出口:“你”
任意把食指竖起来放在唇边,对时西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现在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下次再见。”
时西怔怔地看着她上了飞行器,恍惚产生了这会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苏锦的错觉。
任意上了飞行器,通过个人终端向姚悦交代事情。由于帝星受到虫族的突袭,时空的办公楼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还有员工受伤,都需要时间和金钱来修复安抚。
好在时空的大部分工厂因为成本原因设在了邻近星域的边远星球上,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飞行器降落在帝国军事学院的后方,任意跳下飞行器,快步走进教师宿舍。三楼左拐第二间门就是她的房间,任意出了电梯,脚步略微顿了一下。
狭长的走廊上灯光明亮,空无一人。
任意只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停在了在自己的房门面前。虹膜识别系统检测身份合格,门锁发出了一声滑动的轻响。任意抬起手,往里推去。
房间内灯光明亮,宁盛焕站在窗户前,掀起窗帘的一角,正看着下面的风景。他似乎感应到了任意的到来,回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任意平静地推开门,余光扫过房间四周,走了进去。
她反手把门合上,对宁盛焕的到来没有流露出多少震惊。任意把背包挂在挂钩上,问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她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让宁盛焕以为自己只是来拜访一位相熟的友人——还是得到了邀请的那种。
宁盛焕沉默了数秒钟,哑声开口:“我有关于虫族的事,想要跟你商量。”
任意走到他身侧,一只手撩起额前的刘海:“什么事?”
宁盛焕却没有立刻回答她,他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任意,墨色的眼瞳几乎要把眼前的女孩吞噬殆尽。
直到任意第二次开口问他,他才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红玉的军用版改良得怎么样了?”
“已经趋于成熟。”任意答道,“可以尝试投入生产。殿下是想用红玉对付虫族吗?性能的确提升了一个档次,但是”
她后面的话,宁盛焕已经听不清了,他眼中此刻只有女子绝美的面容,和她一向淡然的表情。她微笑时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对敌时却能绽放出惊艳的光彩。
苏锦于他来说,一直是特别的那一个。他在她身上付出过很多心血,所以她显得格外珍贵。更何况她在拍卖会上救过他,也就是在拍卖会之后,他就察觉了自己对苏锦态度的微妙变化。
他真正开始纵容她,随着她胡闹。任由她离开军部研究所、到帝国军事学院任教,他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甚至偏向于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
第644章 星际旅程(八十五)()
第58章
宁盛焕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在少年的时候也有过心动的女孩,只不过远没有他对苏锦的感觉深刻。或许是持着激光剑,迎向虫族的苏锦太让人难以忘怀。
也是因为如此,他没有再联系苏锦。他需要放苏锦一段时间的自由,顺便理清自己的想法——先天性的基因损坏修复之后,苏锦的天赋会让人惊叹。
他想要娶苏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一切想法都终结于今天接到的通迅。
宁盛焕心神不属地望着眼前的面容,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女子的面容。
任意话语一顿,上挑的眉眼似是有积分疑惑:“殿下?”
宁盛焕惊醒过来,轻声说道:“昨天有没有受伤?我看到了星网上的视频,很精彩。”他的手指擦过任意的脸颊,向后移去,像是要帮她把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
任意抿唇笑了一下,羞涩地去挡宁盛焕的手:“我在机甲里,当然没有受伤”
她声音渐低,看似微弱推拒的手却猛然抓住了宁盛焕的手。一个银色的管状物从宁盛焕手中脱离,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一声轻响,滚出一段距离。
任意笑着扫了一眼管状物,瞥见管状物顶多的针头。她把不知何时摸出来的激光剑往宁盛焕的脖子上压了压,问:“麻醉气体,还是毒性药剂?”
变化发生在一刹那,宁盛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打落了针管,紧接着脖子上就多了一柄激光剑。
激光的高温灼烤着他脖颈间的肌肤,宁盛焕凝视着任意的笑颜,平静说道:“是麻醉药剂。”
任意熟练地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激光剑却纹丝未动。她一边动作,一边问道:“是简安的要求?”
她平视着宁盛焕:“我猜条件是关闭那些虫洞。”
宁盛焕没有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出乎意料地平稳:“如果任由简安往帝国的星域上空输送虫族,帝国的损失太大了。简安掌握着帝国的能源供应,如果他断了能源供应,帝国将陷入难以想象的艰难战斗中”
“为了帝国的安危,没有人是不可牺牲的,苏锦。”宁盛焕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把自己一分为二,其中一个平静地说着绝情的话,另外一个却在痛苦地唾弃着自己的无能。
宁盛焕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
他是喜欢苏锦的,甚至可以说,他是爱着苏锦的。但是人永远都在被迫丢弃自己深爱的事物,这是没办法的事,宁盛焕想。
又一道落在心口上,却只露出泛白的肉,无血可流。
任意笑起来:“说得好。”
233被震惊了:他一边涨好感度一边要杀宿主,宿主你还夸他?不应该捅他吗?
任意显得十分无所谓:站在帝国的立场上,他的选择没有错。
当无数人的性命跟一个人的性命相比较的时候,一个人的性命就无足轻重了。在他的认知里,他做的一个艰难,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能做出这种选择的人很了不起,所以我夸夸他。
宁盛焕一愣:“你”苏锦的反应未免太奇怪了些。
任意把他推到椅子上,自己半蹲在他身旁,一只手举着剑,一只手拖着腮盯着宁盛焕。
“我觉得你做得没错。”她说,“但是我还不想死。”
第645章 星际旅程(八十六)()
但他不可能为了苏锦舍弃帝国,苏锦与帝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别无选择。宁盛焕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之中,撕扯出伤口。这样的选择对他来说是痛苦,也是耻辱。
掌心的疼痛唤回了宁盛焕的思绪,他深深地望着任意:“简安要的是任何一个人,对我来说,抉择都要容易很多。”他并不担心自己脖颈上的剑,在这间房间之外,有一整队的帝国精锐全部武装等待着捕捉苏锦。
苏锦不可能逃得出去,宁盛焕心里这个认知越清晰,他就越为苏锦的挣扎感到悲凉和心疼。
这种心情让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他接着说道:“我不想用太激烈的手段”
他扯了一下唇,自嘲道:“我舍不得那么做,如果可以,我绝不会用你去做交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我犹疑。我”
他停顿了一下,近乎决绝地开口,准备迎接面前女子的嘲笑:“我爱”我爱你,苏锦。
然而在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前,任意就打断了她的话。
女子的凤眸眯起,闪过冷厉的光芒。“别这么自我感动,宁盛焕。”她说,“你内心是怎么想的、有多痛苦,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内心的挣扎,所谓的怜悯能给我带来什么?”
任意笑容讽刺,甚至有几分恶意:“什么都不能。”
宁盛焕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最终他垂眸说道:“外面有大概二十人,你挟持我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激光剑在宁盛焕的脖颈上绕了半圈,任意走到了宁盛焕背后,目光落在房门上:“我知道。”
“二十人的呼吸声,我刚出电梯就听到了。”
宁盛焕眼底划过诧异的神色:“你听得到?”那些人都接受过专门的潜伏训练,就连训练有素的军人也难以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苏锦却能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声。
他又想起任意在拍卖会上见到人肢体被分解、被吞噬的场景都面不改色,如果是她天生缺乏共情,那就是曾经经历过更残酷的场景。
仔细想想的话,苏锦高到不真实的近战水平本身就很可疑。
“你跟闵川结婚的两年内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是宁盛焕唯一能想到的猜测,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他不愿意去相信的猜测。
那就是他一直以来认识的苏锦,并不是真正的苏锦。
在过往的某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时间点,那个来自于矿星的女孩已经被人替换掉了。
而现在拿着激光剑制住他,站在他身后的这个苏锦出于某种目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并且跟简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后面的猜测显然更为合理,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简安不惜跟帝国撕破脸,也想要苏锦的命。但若非到了最后的地步,宁盛焕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猜测的。
毕竟她救过他,宁盛焕这么告诉自己。
任意听到他的话并不意外,在这个世界她很多时候都没有刻意遮掩自己。不过她肯定不会告诉宁盛焕真实的答案就是了,任意回想了一下苏锦在闵家生活的那几年,回答道:“发呆吧。”
她给自己扯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宁盛焕身后,激光剑因为这个动作歪了一下,灼伤了宁盛焕一小块皮肤。
“抱歉,手滑。”任意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
宁盛焕面色未变,只道:“你手再滑一点,我脖子上可能已经开了一个洞了。”激光剑可不是靠锋刃伤人,单纯的高温就能轻易洞穿人的身体,并且烤干周围的血肉。
“我一般不会把事情弄得那么难看。”任意说道。
宁盛焕:“”
他难得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柔和:“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挟持我出去,宁盛远也不会放你离开的。”比起挟持他离开,明显直接杀了他更现实一点。
任意挑唇,含着笑意的话语里略有一丝诧异:“我为什么要离开?”
宁盛焕一怔:“你不想离开?”
“我以为你看得出,”任意说道,“我是在等人。”
像是在响应她的话一般,身后的玻璃窗外响起了飞行器的声音。随后,门外脚步声一阵骚动。
任意勾了下唇,把手中的激光剑收了起来。她后靠在椅背上,仍旧看着紧闭的门:“看来我等的人到了。”
宁盛焕重获自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地问道:“谁?”
“合作的人。”
几秒钟后,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穿着黑色制服,佩戴着象征着皇室的紫荆花标志的男子站在门口。他对房间内略显奇怪的场景,和高温灼烧皮肤后的味道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走进来无视了宁盛焕,对任意躬身一礼:“苏小姐,十分抱歉,让您受惊了。”
任意起身,像变魔术一般把激光剑藏进衣服里,说:“我没受什么惊吓,可能七殿下受的惊吓更大一点。”
男子礼节性地笑了笑,向一旁退了一步,露出了敞开的门:“陛下对您遭受到一切也深表歉意,特地让在下过来接您,晚上会在皇宫举办宴会以示歉意。”
任意往外走:“现在这种时期举办宴会是不是不合时宜?”
男子跟在她身后,语气恭敬地解惑:“如果为此公布的消息足以让人民振奋的话,不会有负面舆论的。”
“我会做准备的”
宁盛焕在房间内,看着任意和男子离开。他对那身黑色带金边的制服再熟悉不过,他是父皇的宫廷管家,皇宫内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他过手。
他的到来就说明是父皇的意思
虽然满心疑惑,但宁盛焕心底还是骤然放松。至少现在,他们不用把苏锦交给简安。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脖颈处的疼痛,宁盛焕按了一下伤口处,往外走去。宁盛远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