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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去世的还有她那刚会走路的女儿。
因此,在看到云归的第一眼,这位马娘子就看穿了她的性别,并打算收养她。
[现在这些人脱离了系统的掌控,就会变成现实世界中的真实写照对吗?]
[你知道就好。]
虽然无缘无故被杀的威胁少了很多,但小小年纪想要活下去并且找到病毒寄宿的主体,依旧困难。
云归紧跟着马娘子,两人就跟在回西北队伍的尾巴上。
马娘子年纪不小,又因为常年在家照顾公婆,农忙时也是一个人搞定所有农活,力气大得很。
“大娘,你放我下来把,这里的路平坦,我能自己走。”
之前因为爬山路,马娘子不放心云归的小身板,一路上背着她翻过了一整座山头。
“没事儿,大娘我力气足,就你这小身板,算得了什么呀!”马娘子说着,又把背上的小孩子往上抖了抖。
“不行,保留力气,万一,万一……”万一特么病毒发现了追杀过来怎么办?
“好好好,那你下来自己走一会儿。”马娘子想了想,云归说的也有道理,就把人放下了地。
然而有些话真的不能随便乱说。
傍晚的时候,大部队绕过一座山,打算在山脚的溪边就地休息。
却从右边的山林里跳出十来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
灾民们尖叫、逃难。慌乱中有人被推到在,有人被人一把揪住挡在身前,临死都不知道自己做了谁的替死鬼。
一开始是咒骂,后面哭声和求饶声越来越大,但那群杀手并不说话,只做杀人这一件事。
“云归不怕,云归不怕!”马娘子地时间就抱起了云归。
好在她们处于队伍末尾,杀手是从队伍头上两侧跳出来的。
马娘子瞅准了时机,将云归塞在了一颗腐烂的大树根部,颤抖着双手搬过一颗大石头,最后竟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视线。
第253章 循环游戏11()
“马娘子,你别管我,赶紧跑呀,坐在这里一定会被发现的!”云归整个身体艰难地蜷在臭气难闻的腐叶队里,一双小手努力推拒着压在自己眼前瘦削却坚实的背脊。
“没事,不一定的,云归别出声。”马娘子就堵在云归面前,不让她出声,自己也不肯挪地儿。
山脚下哀嚎与哭泣不断,云归劝不动也推不走马娘子,只能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双耳努力辨别空气中的声音。
恍然间,云归感受到有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僵直了身体,喉咙似有烈火灼烧,她知道,那不是水,是血,马娘子的鲜血。
终于,整个山脚再次回归安静,只余一些脚步声。
马娘子的身体已经歪倒了,露出空荡荡的树根,云归僵直了身体挨在马娘子的尸体下。
有杀手往这边瞧了一眼,没发现异样,转身离开了。
云归在树根底下维持着一个姿势呆了一夜,最后扛不住身心俱疲,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云归是被鸟鸣声吵醒的。
睁眼是一间朴素的竹屋,整个空间弥漫着竹子的清香。
“醒了?”耳边传来如玉石般温润的男声。
云归抬起头来一看,床位处端坐着一个青衫男子,头发随意地披在肩膀,手中握着笔,似乎正在写些什么。
“是你救了我?”云归支起身子,一双大眼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男人。
这个人有些奇怪。
云归感觉自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业回的气息,但是这股气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顺手而为,既然醒了,你就自行决定去留吧。”
男子提笔写字,就算与云归交谈,也没有丝毫停顿,脸都不曾抬一下。
“我要留下!”
“去吧隔壁屋子打扫一下,以后你就住那儿。”竟是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云归爬下床,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丫子,白白净净的,显然是被人清洗过了。
“你,你不对我负责吗?”云归心生一计,掐了把大腿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控诉的看着男子。
周崇昱终于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抬头看了看小姑娘,冷漠道:“是采春替你换的衣裳,不是我。”
云归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嘴硬道:“那你为何让我睡在你的床上,肯定是图谋不轨!”
周崇昱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云归,其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对不到自己膝盖的小萝卜头没兴趣!
“啊呀,小姑娘醒了!”小厮模样的男生进了屋,一眼就瞧见僵持着的云归。
只不过他没看出小姑娘与自家主子之间微妙的气氛。
“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把人带下去。”
周崇昱收回视线,继续提笔落字。
小厮听泉应是,走上前想抱走云归。
“等一下,我自己会走。”
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云归只得听话地跟着小厮离开。
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就把听泉的身家消息打听了个清楚。
一旦涉及到屋子里的主人,听泉就不愿意多提,但云归也能大致猜测到一些。
“谢谢你们救了我,你去忙吧,我一个人能行!”
第254章 循环游戏12()
支开听泉,云归打开了脑海中的三维地图。
这里不是灾民遇害的附近,反而是东北边的一座书院内。
离北山的温泉倒是十分近,怎么看都不像是顺手而为呢!
云归心中急着探明真相,屋子也只是草草打扫了一番,就迫不及待出门在小院子里瞎逛。
院子总共就三间竹屋,正中间是她醒来时待的那一间,现在她待在东边的一间小屋子,以前应该是杂物间。
西边也有一间屋子,里面人影幢幢,顶上又有炊烟升起,看来是小厨房之类的地方。
那听泉之类的下人住在哪里?
好吧,这个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院子里有一张案几,下面是竹子搭建的筵席,案几上的茶水尚有余温。
云归很不客气地跪坐在筵席上,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水。
要是没有那些追杀的隐患一直萦绕在心头,云归觉得这碗茶她会喝得更顺心。
“很悠闲?”
冷不丁背后冒出三个字。
云归一转头,就对上了周崇昱那张冷脸。
“请坐。”云归反客为主,翻起一只倒扣的茶碗,斟上了满满一碗茶,示意对面的男人坐下来好好聊聊。
周崇昱正好有事询问云归,不计较云归无礼的举动,脱鞋上了筵席。
周崇昱坐在云归对面,默默端起茶碗,却不说话。
人家不说话,云归也不乐意吱声,两人干瞪着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是周崇昱没忍住开了口,“一点儿也不像。”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云归便问:“不像什么?”
“不像是经历生死的人,更不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又是家破人亡又是追杀的,这孩子醒来居然还能一脸平静的跟自己喝茶。
周崇昱难以相信。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是故意救的我。”云归平静的陈述,而非询问。
周崇昱放下喝了半碗的茶,大大方方地承认,“是,运气不错,真的被我救下了。”
云归更好奇了,这无限循环的杀人世界还会有人好心救人而不杀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云归也放下了茶碗,双手交叠置于膝上。
周崇昱抿紧了薄唇,没有马上回答。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看着云归的双眸,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云归大胆地回视,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倔强。
“呵……”末了,周崇昱收回了目光,重新端起茶,“你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陆焉语。”
云归交叠在膝上的双手微微握紧,“那可不公平,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云归一点儿也不慌,这个男人肯定跟业回有关系,只不过一时间她不能确定。
但那也足以她去信任这个陌生人了。
“周崇昱。”那人的嘴里轻飘飘地说出三个字。
云归心思一转,马上就知道了这位的身份,剧情中老皇帝的嫡长孙,新皇帝周宣宁的嫡长子。
一个原本应该继承大统的人,却因为从小能看见鬼,精神失常,被当做皇家的耻辱遗忘在青山书院。
“原来是皇长孙,刚才是言言无礼了,皇长孙不要介意呀!”云归一秒又变回了乖张的小萝莉,开始卖萌。
第255章 循环游戏13()
周崇昱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淡淡说了句:“稚子无知。”
云归心里翻了翻白眼,明明小肚鸡肠,嘴上都没饶人。
“不过我很好奇,您是如何知道我的呢?毕竟我才五岁,平日里待在国公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陆国公的爱女,整个京城还有谁不知道的?”
“可是,我的大名,是在周岁宴之后才定的,最多也只有几位与母亲交好的内宅夫人们知道我的乳名呢……”
周崇昱一噎,这个他怎么知道,是他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一眼就看到小姑娘眼中的狡黠算计,周崇昱心情莫名开朗起来。
也罢,他淡然地为自己添了茶水,娓娓道:“从前有个书生,每日在家中的破茅屋埋首苦读,不知今夕何夕。某日下午,隔壁家的幼儿莫名去世,惊动了整个村子,然书生不为所动,仍醉心于书墨。然而第二天,村子又恢复了往日平静,书生以为那孩子已经被安葬,哪知到了下午,隔壁又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喊声,隔壁家又没了个孩子……”
云归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面色逐渐变得沉静。
周崇昱抿了口茶,继续道:“书生起初一度放下手中书卷,替隔壁人家哀悼亲人的逝去,随即又想到,隔壁家,可仅仅只有一个幼儿,怎么又没了一个?不过这又管他什么事?书生甩甩头,继续捧起了孔孟之道。又是一天过去,第三天的下午,隔壁又传来一声哀嚎……”
“隔壁家又死孩子啦?”云归插嘴。
“是。”周崇昱点头,“书生困惑不已,为何自己好像永远都生活在那一天呢?”
云归听了,仰起圆润的小脸,语气认真道:“也许是庄周梦蝶,但不是书生梦到了蝴蝶,是他入了蝴蝶的梦才对。”
周崇昱一愣,眼光停滞在云归的脸上,眼神却无限放空,不知遨游到何处。
许久,对面的男人突然轻笑出声,如淙淙清泉,冷冽好听。
“呵呵,原来如此……”
“不过我很好奇,那书生究竟是何时如梦,如何如梦的呢?”云归恢复了她一派天真的神情。
“不知。”
“那我猜可能是魂魄离体,或者三魂七窍被打散,无意中卷入此处之类的……”云归撑着下巴支起脑袋,煞有介事道。
于是成功地打破了周崇昱淡定冷然的面容,他的眼神陡然间犀利起来,“哦?国公府的小姐,何时变成了江湖术士?这些骗人的江湖术语倒是信手拈来。”
云归丝毫不被周崇昱那通身外放的冷气给吓到,反而笑眯眯的,“我猜的呀!”
借着书生的故事,两人算是把话挑明了,互相都透了底细。
云归清楚,周崇昱的底细也绝对不止这一点。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自己陷入沉睡之后,不稳定的魂魄不小心被卷入这场游戏的磁场中……
“那你知道,现在蝴蝶的梦已经变了吗?”
周崇昱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有能力判断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到底有没有说谎。
很不幸,据他判断,陆焉语口中所说的,十有八九为真。
第256章 循环游戏14()
“也是,毕竟三天过去了,隔壁家的孩子活着。”
“已经过去三天了?!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云归惊道,说不出心中是开心还是别的什么心思。
“你不知道?”周崇昱也有些惊讶,“不是把听泉的祖上十八代都盘问了个清楚,这点消息却没打听出来?”
云归心虚:“这不是忘了吗……”
“哦……忘了!”周崇昱看到陆焉语被拆穿后,两只肉乎乎的小胖手不安地攥紧。
明明脸红了,眼神还不服输地与他对视。
竟然觉得很有趣?
“说说吧,梦怎么变了?”他伸出双手理了理衣袍,克制住了手痒想去捏对面小萝莉脸蛋的举动。
“咳咳……”云归清了清嗓子,“梦不会再循环了,一旦梦中再次死亡,整个梦境便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