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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拿出自己的山寨机,机器线条明朗像块砖头,还带着无数闪烁的跑马灯。他嘴里碎碎念道:“大屏、智能、双卡、超长待级一个月的语音通话王。”
张一诺无奈的摇摇头,李断山则对他翻了个白眼。
“俺先给俺爹打一个。”王富贵拿着电话鼓捣了半天,然后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操,没信号啊大哥。”
张一诺一把抢过电话,盯着信号栏上的叉号,不死心的拨打起了心中滚瓜烂熟的号码,但是。。。。。。只有盲音。
张一诺将电话在手中攥得“咯嘣”直响,慢慢抬起头强笑着说道:“现在只能给家里人祈祷了。”
“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李断山咀嚼着嘴里的牛肉干小声问道。
无论是手机信号的消失,还是飞盘的攻击,都让李断山心中不解。
“嗯。。。。。。”王富贵眯起那本就不大的三角眼,现在这一眯眼,都不知道他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他微微含首,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世界末日到了,我们谁也跑不了。”
李断山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张一诺:“大哥,你说呢?”
“不知道啊。”
张一诺仿佛和这根火腿有仇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他对二人笑着说道:“管他啥事儿呢,能活着最重要。”
“对对对,能活着最重要。常言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咱三在一块通力合作,管他是什么玩意儿呢,干他娘的。。。。。。”王富贵嘿嘿笑着说道。
李断山抿着小嘴轻笑一声,他觉得这个长相丑陋的讨厌鬼,似乎也还不错。
张一诺眉头紧皱,在眉心处拧成个川字,眼内精光隐隐。看着这俩个快乐的小傻瓜,他犹豫在三,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张一诺拍着身旁的飞盘说道:“这东西为什么不继续轰炸了?”
空中偶尔会传来飞盘特有的“嗡嗡”声,但是却没有对城市继续轰炸。
李断山转动着漂亮的大眼睛,不确定的说道:“他们。。。。。。他们好像在巡逻。”
没错,偶尔飞过夜空的飞盘如同保安般巡视着残破的城市和幸存下来的人们。
“那个,我们老家有一种动物就这样。”王富贵轻声说道。
“什么?”
张一诺与李断山二人同时问道。
王富贵思索片刻后轻声说道:“牧羊犬。”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后脊梁骨开始阵阵冒着冷气,难道这会飞的机器将城市摧毁后想把幸存下来的人们当成动物一样圈养起来?
屋内一片诡异的寂静,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众人的嘴巴扼住。
“呵呵。。。。。。”
王富贵傻兮兮地干笑了两声,看别人都绷着个脸,他又赶紧把笑声憋了回去。
“这到底是什么?你们认为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国外的秘密武器,对我们发起侵略了?”
张一诺打破了沉默,跟二人讨论道。
“会不会是。。。。。。”李断山欲言又止,他顿了顿,疑惑地说道:“会不会是,是。。。。。。外星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王富贵忽然把手中的食物放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
“你知道什么?”
张一诺急忙问道,这个时候哪怕有丝毫线索也是至关重要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会来的。”王富贵裂着大嘴叉子垂头丧气地说道:“自从我看过《黑衣人》之后,我就知道勒布朗.詹姆斯肯定不是地球人。。。。。。他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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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夜用它浓黑的翅膀,温柔的覆盖着大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树枝在风的作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夜空中繁星点点,月亮害羞地遮起了脸,只微微露出一角。地面上的光线稀薄,在你不经意间会传来一声哀鸣,似人、似兽。
张一诺坐在二楼的一具沙发上,二楼已经是楼顶了,视野非常良好,因为整个三楼已经被掀飞了。他向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背更舒服点。眸间却异常明亮,机警地巡视着四周。
三人轮流休息,每人站岗3小时,第一班岗由张一诺值。
张一诺抱着被自己“同事”误伤的飞盘,左捣鼓捣鼓右捣鼓捣鼓,一直也弄不明白其中原理。他气急败坏地抓住飞盘两边的沿儿用力掰,想用暴力解决了它。前额爆起的青筋直通头顶,像条蚯蚓般不停蠕动,但这破铁盆子却纹丝未动。
“奶奶地!”
张一诺吐出一口浊气,肌肉放松不再用力,小声地骂道。
他将飞盘重新放在自己大腿上,继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叮。。。。。。”
忽然一声轻响,轻到让人几乎听闻不出。一颗淡蓝色透明物体顺着飞盘被钢筋贯穿的小洞滑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张一诺腿弯处的口袋里。
虽然声音细微,但对于天生感观就特别敏锐的张一诺来说还是被他发现了。他急忙将飞盘凑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但是仍然没有收获。
张一诺微微摇头,这玩意他是搞不明白。当时拿起它也是一时冲动,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破铜烂铁到底有没有用。
第七章 她只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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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盒饭啊。”
一张白净帅气的脸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寝室里四哥边打着游戏边喊道:“哎呀我擦,我裁决掉了,你大爷啊。”
“没事没事,我给你踩着呢,谁也捡不走。”
老大镇定自若的说道,那堪比包大人的黑脸上自信满满。
“我日你娘,还敢碰我们东西。”老六像个猴儿一样蹲在椅子上,手指灵活地敲打着键盘,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我干你女良的,我们老大就是你爸。。。。。。”
“包青天”砸巴着嘴,越听越不是味。他霍然站起身来,那200多斤的体格子就像个电影里的金刚一样。
“老六你骂他还是骂我呢?”
“包青天”瞪着那灯泡儿似的眼睛问道:“你要干他娘,我还是他爸?”
老六也意识到自己这语误相当严重,他尴尬的陪笑道:“嘿嘿,老大别急呀,这不一不留神说秃噜嘴了嘛。”
“裁决!裁决啊大哥。。。。。。”
在这节骨眼儿上这哥俩还有心思拌嘴,老四哭丧着脸说道:“大哥,你们快别闹啦,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一诺摇头苦笑,转身出门准备去给这奋战的哥儿几个买点口粮回来充充饥。他们几个宁可饿得两眼直冒绿光,但在打游戏的时候也不愿意浪费一分钟时间去吃个饭,这个“剧务”的重任自然落到了张一诺身上。
还没等张一诺走上几步,壁顶的灯突然灭了,由走廊尽头一盏一盏消失了光亮。张一诺站在原地不知所摸,转眼间便被吞没在了黑暗之中。
张一诺想回到宿舍,这漆黑如墨的地方他半分钟都不想待。但是他在墙上摸索许久,无论怎么样也找不到门。他感觉自己周身冰冷,温度骤然下降,仿佛落进了冰窟里。
正在他慌张无助的时候,不知从哪来的热气,带着浓重的腥臭味,一股股地喷在张一诺脸上,吓得张一诺一个激灵,豆大的冷汗由额头滚落。
张一诺探着头试图找出原因,就在他全神贯注地观察时,热气忽然更浓,刺鼻的腥臭味熏得他几欲昏倒。
一张青蛙似的怪脸在此时出现在他眼前,距离近得好像要给他一个浪漫的法式湿吻。
张一诺下意识地闭起嘴巴,调动全身肌肉里蕴含的力量,猛地抓住对方衣领把他拎起。张一诺拧腰转身,双臂上肌肉跳动,狠狠的把“蛤蟆精”摔在地上。
“哎哟。。。。。。哎哟,我的腰,大哥轻点,是我啊。。。。。。”
一阵变了腔调的求饶声机机歪歪地传来。
张一诺沉吸一口气,慢慢平复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只见夜空中漆黑如墨,脚下的地板焦黑一片,除了一张露出内瓤的沙发外再找不到一样完整的家具。
王富贵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好像岛国爱情动作片里刚经受过风雨的女主角。
“呀。。。。。。你怎么跑这来了?”
这一天过得无比坚难,张一诺的体能已经完全透支,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都到了自己现在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当稍微有些放松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从他的指挥了,他睡着了,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梦境,他自己希望能回到的梦境里,回到那再也回不去的梦境里。
张一诺又开始他习惯性失忆,他将王富贵扶到沙发处坐下,好奇的问道:“你跑这来干什么,还趴在地上?”
“你……”
王富贵张口结舌,气的嘴唇直发抖,这小子明显是故意的啊!
“轮到我站岗了,我过来替你。”王富贵一边揉着腰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坐在这睡着了,还一会哭一会笑的,那表情太丰富了,我想叫醒你,谁知道你还闭着眼睛呢就把我摔倒了。”
“啊?有这回事?”
张一诺继续装傻,他抱起飞盘往楼下走去,到楼梯处还不忘叮嘱道:“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千万别睡着了。”
王富贵看着他下楼的背影,一阵无力感由然而升,还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你自己睡的都忘了姓啥了。“他奶奶的,这小子太适合当演员了。”
张一诺来到楼下,将飞盘放在一边,屋内被他们简单收拾了一番,虽然不及原来整洁,但也并不像刚进来时那么凌乱。他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李断山,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微微带着红晕,轻轻的呼吸声又细又长,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张一诺赶紧找了个离他远点的地方合衣躺下,小声嘀咕着:“这个妖孽,唐僧怎么不来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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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的呻吟很有韵味,哦耶。。。。。。她只是我的妹妹。。。。。。”
王富贵站在楼顶望风,唱着莫名其妙的歌,歌词含意兴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七月份的天气已到了盛夏,但在北方的夜里并不感到炎热,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王富贵的身体,让他感到清爽宜人、舒爽无比。他哼着那别具一格的小曲儿,坐在沙发上,两手不停搓着脚丫子,手指头在脚缝里来回穿梭,时不时地还凑到鼻子下边闻闻,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
“你说这世道,有好日子不过非得折腾,咱自己过自己的多好,非得跑我们这来胡乱炸上一通,弄的老子无家可归。”
王富贵掏出自己那山寨电话,屏幕上穿着比基尼的妖娆女郎依然娇艳如花,但那毫无信号的提示却让人苦恼烦闷。他无奈地叹气说道:“也不知道俺爹俺妈怎么样了?还有俺大姨,俺三姨夫,俺舅姥爷,俺。。。。。。”
“邦啷啷啷。。。。。。”
一阵似乎是玻璃瓶被踢倒的声音止住了王富贵的碎碎念,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清脆而又突然。
王富贵迅速弹了起来,这一晚上他没听到任何正常的声音,连个猫叫都没有,除了偶尔传来的呻吟声外,几乎连草丛中的虫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不知道那呻吟声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就像他现在也不知道这阵脆响是怎么回事一样。
王富贵抬起头向声音来源处仔细观望,慢慢的他开始握紧了拳头,穿着人字拖鞋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左右踱步。
因为他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影,正在不远处慢慢走动着,不知要到何处去。
“难道和我们一样,都是幸存者?”
王富贵心里想着。
他将双手举过头顶挥舞着,嘴里轻声喊道:“嗨!我们在这。”
那人影好像听见了王富贵的叫声,身形顿了顿,继而向小楼方向走来。
王富贵趴在被炸断的墙壁上,碎裂的砖石和水泥刺进手臂上的皮肤里,他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痛感的机器人。内心的焦急让他感到嘴唇发干,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人影径直走到小楼下。
“哟嗬,还是个女人。”
当人影到达楼下的时候,王富贵朦胧的看出这是个女人。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原本纯洁的白色已经被灾难渲染得斑驳一片,丝质柔滑的面料像破败的棉絮般随风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