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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将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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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耀廷急忙替她捶背,嗔怪道:“又没人和你抢,急什么?”

    冷茗衣笑道:“我没急啊。那牧兰玺白还有其他的女人吗?”

    牧兰逐月看她虽然笑着,却笑的那般的勉强,摇头道:“在十三的身边,只有蝶儿对他有这样大的影响。或许因为她死了,反倒让她的地位这样重要。记得当时蝶姬来到京城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今天看来,我倒是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杜耀廷奇道:“是什么人?”

    “兰若国皇家的鬼魅轻功天下无双,当年,我亲见那蝶儿姑娘一舞,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令人惊叹。如果没有极高的轻功造诣,是绝对舞不出那绝世舞步的。而在兰若国,是以‘姬’来命名公主的。那位蝶姬应当是兰若国国主的小女儿蝶公主。而这位恐怕是如今的兰若国主——兰若凤。”

    “那么兰若凤这次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杜耀廷疑惑的说。

    “我也不能确定,但是一定是因为蝶姬和十三弟的事情而来。”

    说罢,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冷茗衣的脸上。

    冷茗衣哈哈一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我发现她对你特别有敌意。”杜耀廷认真的说。

    牧兰逐月摇摇扇子:“这件事同你脱不了干系。因为你同王爷是有婚约的。”

    “哼,已经解除了,我怕什么?”说罢,冷茗衣一口饮下了一杯酒,她本来酒量挺好,不过她就在方才短短几分钟已经喝了三盅酒,脸上显出粉色的红霞。

    “欸,”牧兰逐月握住她的杯子,“她也许就是冲着公主和亲而来。既然婚约解除,你何必借酒消愁?”

    “呵呵,”冷茗衣冷笑道:“我借酒消愁?你别胡说!”

    牧兰逐月松了手,不由得摇头,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子,她明明很在意方才的那番话,也就是说,她虽然和十三没有婚约,但是她仍然很在乎他,她何必自欺欺人? 

酒醉() 
“我看咱们该回去了。”杜耀廷低头仔细瞧着趴在桌子上的冷茗衣,用手指戳着她的胳膊:“喂,茗衣,你醒醒!”

    “唔,”冷茗衣醉眼迷离,“走开,别打扰我睡觉!”

    杜耀廷无语:“你当真打算在这百花楼睡觉?老天,你还真是放得开啊。”

    就在此时,包厢的房门响起,打开门时,是杜府的家丁。

    “你来做什么?”杜耀廷奇怪的问。

    家丁一脸焦急:“少爷啊,您这么晚还不回去,老夫人等得着急呀,特地派小的来寻,小的虽然打听到这里,可是万万不敢跟夫人报告的,若是夫人知道了,一定气的晕过去。少爷,你快点随小的回府吧。”

    “这个……”杜耀廷犹豫的看着醉酒的冷茗衣。

    “没关系,有我在,你担心什么,我定然会照料茗衣回家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杜耀廷站起来拍了拍牧兰逐月的肩膀,随着家丁离开。

    “来,喝酒……”冷茗衣红着脸爬过来,抓着牧兰逐月的袖子,使劲的将他扯过来,就要往他的嘴里灌酒。

    “茗衣……”牧兰逐月抓住她的手,使劲的拿下了她手中的酒杯,那酒一洒,便洒了他一身。

    他一向爱洁净,有些着恼,微微蹙着眉。

    “你生气了,我帮你擦擦……”

    逐月无语,这丫头虽然醉了,居然还知道他生气了?

    只见冷茗衣伸出小手胡乱摸到他的身上。

    偏偏那酒渍洒在了腿上,冷茗衣看那酒印看的清楚,小手上来一下子在他大腿根处乱摸乱擦。

    “嘶……”牧兰逐月倒吸了一口气,脸色立即红了,迅速的抓住了她捣蛋的小手。

    “茗衣,住手!这里不能擦!”

    冷茗衣的手被他抓的紧紧的,有些困惑的抬起无辜天真的大眼睛,迷茫的问:“为什么?”

    她吐气如兰,毕竟是女子,虽然做男子打扮,却散发着淡淡的女子体香,伴着酒香,竟有种让人闻之欲醉的感觉。

    此刻,她伏在他的身边,一张清美的眼眸这样定定的看着他,他脸上的红色越发的深了,惚恍之间好似在做梦。

    他喉头滑动了一下,哑声道:“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我不要,我还要玩!我要弹琴!什么陌上花,老娘还会弹陌上桑捏,敢不敢拿吉他过来,咱们比比看!”

    醉酒的人胡言乱语,他已经无法跟这家伙沟通。

    “听话,别胡说了。”牧兰逐月迅速的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帮扶着往外走去。

    到了百花楼外,只听得天空一道闪光,“喀嚓”几声,竟然下起了雨来。

    还真是糟糕!牧兰逐月心道,翩翩这家伙又醉的如此厉害。

    怀里的小人还不停的扭来扭去,动来动去。

    “别动了。”他手下用力,紧紧的箍住了冷茗衣的腰,让她同自己紧贴在一起,身体相触这样紧密,异样的感觉传来,牧兰逐月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

    雨“哗啦啦”的下着,他们立在屋檐下,看着黑暗中无边的雨幕,他静静的拥着她,这一秒,仿佛被定格一般。

    “冷……”冷茗衣瑟缩了一下,“好困啊。”

    牧兰逐月这才惊觉,意识到他们应该赶紧离开,他必须送她到公主府,不然会生病的。

    百花楼外本来有许多等候的马车,可是大雨一下那些马车一轰儿的全跑了。现在要找一辆马车或者是轿子真是不容易。

    等了一会,没有马车。

    牧兰逐月放开了冷茗衣,叮嘱道:“你好好的呆在这里,我去找马车过来。”

    冷茗衣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唔”点了点头,仿佛一个小孩子。

    牧兰逐月不由得笑了,摸了摸她的脸:“乖。”

    可是当牧兰逐月找到一辆马车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老天,她醉成这样到底跑去了哪里?

    “冷茗衣——”他在雨幕中奔走大叫起啦,“你给我出来——”

    叫了几声,没有人应,他焦虑极了。

    就在此时,从街角转出一匹黑马,马上一个青衣人儿拉着马缰,对着他大笑:“哈哈……你来啊,咱们比赛骑马!”

    牧兰逐月真是无语了,他不知道冷茗衣到底是哪里找来的马,真是想不到,她醉酒后竟然花样百出。

    “茗衣,下来,咱们要回去了!”他叫道。

    “不要下来!”冷茗衣说话,脚下将马肚一夹,“驾!”一声,竟是狂奔离去。

    真太危险了!

    一个醉酒的人在雨夜骑着骏马狂奔,不易于自杀!

    牧兰着急了,他回头一看,迅速的将马车那匹马撤下来。

    “公子,这是我的马,你要干嘛?”

    牧兰逐月丢给他一锭金子,飞身上马,飞一般的追了出去。 

相依 1() 
雨幕中,两骑骏马一前一后奔出了城门,进入了郊外的丛林。丛林比起京城更加的幽黑,幽暗中的树枝,仿佛怪兽的爪牙伸向了空中。

    眼见着冷茗衣在树林中这样奔驰,危险异常。

    牧兰逐月拧眉,不能这样追了,倘若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弥补的了。

    他放开了手中的缰绳,迅速的立了起来,借着马背上的瞪力,飞身一跃,仿佛离弦的箭一般,准确无误的落在冷茗衣的身后,他迅速笼住她的身体,从她的手上夺回了缰绳。

    “咦?怎么是你?你来的好快。”冷茗衣醉眼惺忪的看他。

    两个人的浑身衣衫都湿透,牧兰逐月对这个闯祸的小魔星真是恼火异常。

    “茗衣!”

    “唔,好困,要睡了,任务就交给你了,办好哦……”说罢,嘴巴砸吧了几下,靠在牧兰逐月的怀中睡去。

    这样大的雨,她竟自行睡去,居然睡的很安稳。

    牧兰逐月的额角落下一颗大汗珠。

    抬头看时,周围都是树木,自己方才的那匹马已经不知去向,恐怕是到哪里躲雨去了。

    现在周遭漆黑,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完全不知道方向。

    没有办法,看来只有等到天亮才有可能离开这片树林,否则可能越走越远徒劳无功。

    他抱着冷茗衣下马,找了一个最茂密的大树,将马系在了树干上。

    然而,尽管这树大,雨势更大,抬头,那雨水便稀里哗啦的落下来。

    怎么办?他们出行什么都没准备,什么都没带。

    牧兰玺白灵机一动,跳上了树杈,折下了许多带着树叶的树枝,他取下外衫的腰带,将这许多树枝搭在一起,进行捆扎。

    然而捆扎出来的空间有限,冷茗衣个子小,能容得下,他身材挺拔,哪里能钻的进去。

    他在地上垫了一层树枝,又搭了一层,将冷茗衣安放在里面,他却只有半个身子在里面,长长的双腿仍然露在外面。

    身边的冷茗衣哼了一声,大约是觉得所躺的地方太硬很不舒服。伸手探摸着一个又软和又温暖的东西,便靠了过来。

    “你倒是真会找地方。”牧兰逐月不自觉的笑了,她竟然钻到了他的腿上,把他的腿当靠枕了。

    “就这样吧。”他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了眼,这一夜,的确很累了。

    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天生贵胄的六王爷,第一次过这样的夜晚,睡这样的床铺。

    有句话说的好,以天为盖,以地为铺,以雨为乐,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吗?

    牧兰逐月的嘴角微微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当第一抹金色的晨曦照进树林时,冷茗衣迷糊的睁开了眼,入眼是一片碧绿,耳边鸟语不断。

    她在哪里?

    冷茗衣迷糊的揉眼睛,只觉得头有些疼,身上满是酒气,她昨晚喝酒了?哦,是了,昨晚是在百花楼喝的酒。

    伸手,却触到一个人的身体。

    “呀……”她吃了一惊,自己怎么睡在别人的腿上?还是一个男人!

    哦买噶!

    和一个男人一起过夜?从来没有的事啊! 

相依 2() 
冷茗衣惊讶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她看清楚了那个人,竟然是牧兰逐月!

    他们两个都睡在树枝搭成的小棚窝里!

    牧兰逐月的腿露在外面,湿透了,他居然还睡的挺香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冷茗衣努力的回忆,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惊呆了。

    她向来酒品不好,酒后会做什么事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记起了一匹马,进入了一个森林……

    “老天,都是我闯的祸!”

    冷茗衣赶紧叫醒牧兰逐月,他浑身湿透,这样睡下去一定会生病的。

    “嗯?”牧兰逐月醒了,却觉得头有些重,迷蒙的睁眼,看见一个放大的脸在眼前,他微笑道:“你醒了?咱们回去吧。”

    他要站起来,身体摇晃,似乎就要倒下去,冷茗衣赶紧去扶住他,担心的问:“是不是感冒了?”

    “嗯?感冒是什么?”

    “就是着凉啊。”

    “我只是觉得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人高马大,又那么重,冷茗衣一下子觉得自己扶不住,干脆让他先坐着。

    看他这情况,一定是生病,病的还不轻。

    “你的外袍呢?”

    冷茗衣看到他身上只穿着雪白的里衫,赶紧找他的外袍。

    转头一看,却见那青色的外袍搭在了树枝窝棚的上面,外袍大小有限,无法遮挡这个树枝,却只遮了她睡的那一边。

    冷茗衣一愣,原来他……

    他的衣服遮住了她头顶的雨水,难怪生病的会是他。

    她心里有一些震动,她完全没想到牧兰逐月这个娇生惯养的王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都是她惹的祸,连累了他,他却……

    她回头看着他的脸,笃定的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好起来的。”

    那外衣又湿又重,已经不可穿了,可是王爷身上衣衫单薄,她犹豫了几秒,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这衣服虽然湿了一点,勉强能穿。

    她将衣服狠狠的甩了好一会,才搭在了牧兰逐月的肩头。

    解了马,她费力的把逐月扶到马上,她翻身上马,对身后的牧兰逐月说:“王爷,你把我的腰搂紧,我会尽快把你送回王府的。”

    “嗯。”他的鼻音很重,稍微靠前,就将冷茗衣整个儿拢在了胸前,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驾!”

    在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马儿奔出了树林。

    冷茗衣走了几个弯路,终于走上了回京城的大道。

    清晨的京城大门,人影稀疏,进出的人并不多。

    像冷茗衣这副模样,还是引来了人们的瞩目。

    两个男子……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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