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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啊!
“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自言自语。
这句话才出口,便听到外面的门上敲了两声,外面的人问:“有事吗?”
冷茗衣一愣,急忙答道:“没事!”
原来他真的一直在外面。
似乎有人在低声的问话,他真的在查问挟持的事。自己骗了他对吗?可是她和龙泠轩的暧昧关系,又怎么能对他启齿?她没办法说出这一切。
冷茗衣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在一片大红中闭上了眼。
可是,这一夜似乎真的很漫长。
幸福不幸福 1()
黎明渐渐到来,晨曦照入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
“哐当”一声,一个精致的青铜酒杯被狠狠的掷在地上,撒了满地的琼浆。
“可恶!”俊美的黑衣男子恨恨看着自己手心的黑点,那个家伙的暗器居然带毒!实在是可恨!
一个灰衣人战战兢兢的跪在他的面前:“公子,这毒不是不可解,只是需要一些时日。这期间最好不要运功,否则可能会毒发攻心的。”
龙泠轩狠狠拍了一掌,桌子上的杯盏都震动的跳了起来:“狗屁,你这算是什么神医?要多久!”
朱神医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他是倒了哪辈子霉了,被一群凶神恶煞劫持来看病,以往看病人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唯独这位,不过看到他身边门外全副武装的壮汉,他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十天。”他颤声道。
“什么?”龙泠轩一手就把他拎了起来,他连脚尖都不能着地,“我等不了那么久!三天,三天之内!”
朱神医满脸苦色,他也希望早点离开这个魔窟啊。
“三天真的不行,炼药都不够。”
龙泠轩怒的将他往地下一掷,眼神危险的眯起来看向窗外,牧兰玺白,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家伙!他龙泠轩横行天下,还没吃过这样的暗亏!
这个时候,门外的下人禀告:“公子,有个女子求见,说是熟人。”
龙泠轩思忖着这里是天启国,又不是自己的龙鑫国,nǎ里来的熟人?还是女子?
“叫她进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吓得脸色发白的神医,踹了他一脚,斥:“还不去炼药!”朱神医立即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
进来的是一个个子小巧白皙秀气的女孩,年纪轻轻,眉目有点眼熟。
那女子似乎很懂规矩,按照龙鑫国的宫规恭恭敬敬的在他面前行了一礼。龙泠轩有些纳闷。
“你是谁?你认识我?”
女子很镇定,微微一笑,抬起头:“奴婢叫做陆熙儿,您不必在乎奴婢的身份,奴婢就像地上的一只蚂蚁一样,不值得一提。奴婢今日来,只是来告诉您一个重要的消息。关于您很关心的一个人的消息。”
龙泠轩眯眼,闪过两道精光:“谁?”
“龙依儿。”
龙泠轩的手掌一收,握紧:“说!”
陆熙儿目视他的身后。
龙泠轩挥了挥手,其他人自动退了出去。
陆熙儿甜甜一笑:“奴婢也是龙鑫国人,跟陛下见过,只是陛下日理万机,当然不记得奴婢,如今奴婢费劲了偌大的力气,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陛下,就是让陛下知道一个秘密。”
“少啰嗦!”龙泠轩斥道。
“龙依儿不是太妃亲生,她是野种,是太妃从外面抱回来的,她根本就不是皇室的血统。陛下你被她骗了,从头到尾。”
龙泠轩愣住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奴婢曾经入宫,亲耳在太妃的宫门外听到的。千真万确!”陆熙儿双眼放光。
龙泠轩回过神来,他的心被震动了一下,如果这是真的……那么……
他来不及细想,立即问:“还有其他人听到吗?”
“没有。”陆熙儿神秘的说,“这世界上,除了太妃、龙依儿和我,恐怕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好。”龙泠轩微笑着弯起唇角,“你说的好,你想要什么?”这个女人很好看穿,她闪亮的眼睛显出了她的贪婪。
“奴婢……”陆熙儿有点不安,她是灵妃的妹妹,虽然家人是龙泠轩下令被杀的,可是……
她想,如果她不靠近这个男人,如何为家人报仇?何况,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向上爬,她还有其他的机会吗?没有,永远没有。
“奴婢想入宫为妃。”
“你?”龙泠轩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贪婪得太过坦诚,但是既然她给了他极有价值的消息,加上他今天得到这个消息心情又不错。
于是,他大笔一挥,将一张纸交给她:“拿上这个,回到龙鑫宫廷,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陆熙儿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这个传说中的魔鬼竟然轻易答应了她的要求。
直到她从龙泠轩的房间出来,还不相信这是事实,她拿出皇帝的手诏,的确是他的字,是她亲眼看到他写出来的,她一飞冲天,成了龙鑫国的皇妃!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踌躇满志,心道:陆熙儿,你真的很有前途!加油!
这边,冷茗衣平静的渡过了新婚的几天,没有再受到任何威胁,对于龙泠轩的担心也渐渐淡了。
她住在六王府,因为新婚,王府各处都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喜气洋洋。
如月随她陪嫁进了王府,她的心情似乎很好,陪着茗衣一路看不尽的风景,说说笑笑。
冷茗衣道:“如月,我突然想吃绿玉糕了,你去让厨房做一点,做好了你帮我拿过来,我左右就在这园子里头。”
如月高高兴兴的去了,她是个心无城府而又勤快的丫头,除了有些碎嘴。
冷茗衣只是想耳根清静一点。
她报了仇了,又好像没有报。
报完仇后,竟然一点快…感都没有。
那晚,他抱着她,眼睛里几乎要滴出泪来,那样的牧兰玺白,是她从未见过的。他既然痛苦,为什么不可以放弃他的计划娶她,为什么还要去娶那个他不爱的国主?
倘若世事都能如愿,人们就不会有这么烦恼了。
她在想,如果她是嫁给他,会是一幅什么景象呢?
可是终究,她嫁的人不是他啊。
看着偌大的园子,越发显得空旷,似乎,她嫁的那个人好几天都没出现了。
结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可是她却这么儿戏的完成了,终是要承担儿戏的后果。
他不再理她了吗?
她能够忘掉牧兰玺白,重新来过吗?
冷茗衣使劲摇摇头,试图忘掉这些令人沮丧的念头。
冷不丁转头,却碰着一个温暖的肩膀。
两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一人温语道:“天冷,游园怎么不多带件衣服?”
冷茗衣惊了一下,转头看到他,踩到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他顺手将她的腰拦腰一握,两人顿时面对面起来。
“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冷茗衣惊问,看他样子似乎站了好一会了。
“从你支开如月开始。”
“哦?我没说什么吧?”她向来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牧兰逐月似笑非笑,道:“好像听到什么重头来过、他理我之类的字眼。”
冷茗衣真要捂脸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难道自己方才所想的居然自言自语全都说出来了,还让他听去了?
唉,不要活了。
“呆闷了吧?”逐月问,顺手梳理她乌黑的长发。
冷茗衣不自在,想瑟缩一下,可是又怕惹他不开心,他离她这么近,真有些不习惯。她反而怀念以前相处如朋友的日子。
“我带你出去走走吧。这王府是闷的很,加上最近我重新布置了皇宫和王府的防护,忙的没空陪你了。趁着有空,这几天我带你出去走走,省的过些日子我又要出去办事了。”
“唔。”冷茗衣静静的答应,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这样悠闲,不用同男子一样到处奔波忙碌。他看起来是个闲散王爷,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皇上给他做的事恐怕比任何一个王爷都多。
她从前在明月山听到的那些秘密恐怕都是真的了,将来天启皇朝继承王位的不是牧兰玺白,而是牧兰逐月。这是天启帝王的心机,总是不肯直接的向人们透露他们的心思。对牧兰玺白的异样宠爱不过是为了掩饰对于牧兰逐月真正的扶持。
“又在发愣?手都冰凉了。”牧兰逐月若无其事的牵起她的手,握在了温暖的手心。
冷茗衣禁不住微微一颤,这是那日在大殿上指婚以后,他第一次握自己的手。
她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那深黑而明亮的瞳仁里,倒影出自己的影子,不知不觉,她的耳根有点发热了。
逐月看着她的脸,不由得心中一荡,突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茗衣一惊。
却见他将她抱入了花丛中,那花丛中有一架秋千,他将她放到了秋千的板凳上。
“要不要高一些?!”逐月叫了起来。
茗衣坐在秋千上,看着蓝蓝的天空,突然开心起来,答道:“要!”
“呼”的一下,那秋千一下子荡的好高,吓得她尖叫起来,她紧紧的握住了秋千的绳索。
“啊——”
可是牧兰逐月仿佛要捉弄她一般,一次比一次荡的更高。
当如月来到后花园子的时候,听到一阵阵惊叫传来,却带着欢乐的意味,当她看到两人在荡秋千的时候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就说了嘛,对着咱们公主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王爷怎么能不理会,不动心呢?”
如月羡慕极了,看着这温馨而幸福的画面,她也开始幻想起自己未来夫君的样子,自己以后成亲了也要叫夫君像王爷这样替自己推秋千。
幸不幸福 2()
冷茗衣没想到,牧兰逐月说的是真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当她迷糊的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时,禁不住吓了一大跳。
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吓得她赶紧捂住了胸口。
牧兰逐月看她的目光微微一怔,这才回复了正常,道:“懒虫,快起来吧,太阳都晒屁股了。”
这句话顿时说的茗衣脸上一红。
“那你先出去!”
逐月微微一笑,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临走时叫道:“那你快点,别让我等久了。”
“哦。”冷茗衣赶紧穿衣服起来。
一种异样的感觉拂过心头,这……多么像一对新婚夫妻啊,可是谁又知道这新郎到现在碰都没碰过新娘呢。她的过去好像一道伤口,碰触不得,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必须跨过伤口才能继续以后的生活,既然她都嫁给了牧兰逐月,为何不过下去?只是如今,她却觉得他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她原来不知道,他竟是这么一个深沉如同古潭的男人。他知道些什么,又知道多少呢?一想到这些她竟然感到紧张,或许身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婿,她开始在乎他的想法了,越是在乎,越是不懂。
今天天气很好,爽朗的天气,太阳和煦,特别适合出行。
马车声音在耳边咕噜咕噜的响着,冷茗衣身边有如月陪着,牧兰逐月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这阵势,这夫婿,哪个路过的女子都啧啧称羡。
出了南大门,便已经接近郊外了,郊外绿树成荫,鲜花绽放。听到那鸟儿清脆的鸣声就让人的烦恼去了一大半。
可是,当冷茗衣再次揭开车帘子往外瞧的时候,却看到另外一队人马从后面过来,很快就接近了。而那车子前头骑马的人一身白衣,恍如天神下凡,引得一路女子争相跌跤。
是他!
冷茗衣心中一窒。
在他身后的车驾中坐的恐怕是兰若凤吧?
想起洞房花烛夜那晚的他,想起从前的他,本想忘记的东西一股脑全部从心里涌了出来。
冷茗衣的手一抖,迅速放下了帘子。
“十三弟——”
牧兰逐月喊道:“好巧啊!”
牧兰玺白的马停住了,就在冷茗衣的车子旁边,冷茗衣紧紧地抓着衣襟。
“六哥这是要去nǎ里?”
“呵呵,你嫂子闷了,吵着要出去走走,这不,我便带了她去郊外逛逛,赏赏景色。”
牧兰玺白面色一变,勉强道:“哦,没想到六哥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nǎ里,若是以往我当然是不会去的,难得你嫂子有心情,我只能陪着,总不能让她抱怨自己的夫婿不陪着她呀,无论日里夜里,她总是要粘着我才好。”
这话,听在冷茗衣的耳里却刺耳的很,她突然揭开了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