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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现在已经到了地府,主仆两个人都在一起了,那她为什么又哭呢?是因为死的太惨了吗?
“王妃,你醒醒啊。”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如月抹了一把眼泪,惊喜的叫起来:“大夫,大夫,王妃的手指动了!”
一根针刺进了她的手臂上,她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冷茗衣迷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如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好了王妃醒了!你终于醒了!”如月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我怕死了,以为王妃再也醒不过来,要是这样,岂不是奴婢害的王妃,奴婢真是没用,那么关键的时候只会晕倒,一点忙都帮不上……”
如月唧唧咋咋说了一大通,全不在重点,说的茗衣头都痛了,她坐了起来,却发现身体很疼,到处都疼,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白布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
“这是nǎ里?”她难受的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皇后呢?”
“哼,皇后!”如月提起这两个字咬牙切齿,“那个妖婆!她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要不是十三爷,我们早就都死了。”
十三……
冷茗衣心口一跳,问:“那这里是……”
“天门关内平阳城,天门关打仗打的热闹呢。王妃放心,十三爷救我们的时候施了一阵雾障,皇后娘娘并不知道是他救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只是那京城的六王府,却是不能回去了。”
冷茗衣叹了一口气,重新躺下,浑身伤痛,似乎没有伤到要害。她侧身靠向床的内侧,低声道:“我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王妃你不见见十三王爷?”如月小心的问,她之前听到皇后审问王妃,这才知道王妃竟然和十三王爷也有关系。
“不见。如果他来了,就说我休息了,谁都不想见。”
“哦。”如月答应了退下。
如月出来的时候却在门口碰上一个人,吓得一跳。
“嘘……”他轻声打了手势让如月出去,自己却进了屋里。
房间里安静极了。
冷茗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睡了一会便给噩梦惊醒,那是战争,她曾经经历过的,残酷的战争。
口舌干燥之极,她迷糊中道:“水……”
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扶着她的肩膀喂她喝了下去。
只是那手的大小和力度却不像是如月的,当她转过脸看向那个人的时候……
那样一双凤眸,仿似明镜一般,倒映出她的样子。
她咽了一口唾沫,猛的想推开他,却触痛了自己的伤口。
他毫不在意,却从桌边端来一碗热热的汤药,低声道:“喝药。”
他的声音没有变,依旧那么清澈,仿佛在梦里出现过的一样。
冷茗衣没有抬眼,没有做声。
他的药端到了她的嘴边,她却紧紧闭着。
“你恨我,也不能不喝药。”
他大力的将她扶起来,顾不得弄痛了她。
冷茗衣紧紧蹙着眉头,伸手推拒:“男女授受不清,你走开!”
牧兰玺白单手就将她两只手腕锁住,沉声道:“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他有好好保护你吗?倘若昨天一个不小心,你已经死在宫里了,跟我谈什么授受不清!既然本王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本王的!本王要你喝药,你就不能不喝!”
说完,不由分说,就给她灌了进去。
冷茗衣呛得咳嗽了几声,才将那苦极了的药咽了下去,恨恨的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牧兰玺白微微一笑,道:“难道你不了解我吗?我从来都是这么霸道。”
冷茗衣怔怔的望着他,没错,她所认识的牧兰玺白,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如今,她有夫君,他有娇妻,他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冷,低声道:“我的确不了解你,十三王爷。哪怕是六王爷他没照顾好我,这辈子他还是我的夫君,哪怕你救了我的性命,你身边还是一样有娇妻美妾,不是吗?我们又有什么干系呢?”
这番话,听在牧兰玺白的耳里,仿佛是一记闷棍。
他苦笑,自嘲道:“果然,你居然那样钟情他,倒是本王低估了你的忠心,呵,呵呵……罢了,罢了,你好好养着吧,本王不在这里讨你的嫌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经过门槛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被绊倒。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两滴泪珠从茗衣的眼角滑落,她喃喃自语:“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样对我?既然你选择了江山社稷,选择了牺牲我,今日又何必后悔?后悔于我们只是毒药而已,难道重蹈覆辙吗?你当初真心如何?如今假意又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
遇险 1()
冷茗衣体内有从前皇兄传给她的内力,再加上没有致命的伤口,她恢复的很快。只是几天内,只有如月进进出出,却再也没有看到牧兰玺白。
每日从天门关都传来紧急战报。如今杜耀廷和牧兰玺白都守在天门关,可是援军迟迟不到,兰若国说发兵相助,兵力也迟迟不来,平阳城内的粮草日益消耗,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城破有日。
平阳城内每个百姓都心急如焚,有想偷跑的,跑出去却发现更可怕,龙鑫国的大军早已把平阳城围得跟个铁桶似的,连个蚊子都出不去。
杜耀廷正在城楼上看战事,浓浓的双眉锁的如同一座小山。朝廷应该收到他们的军情急报,为何还没有来援军?
“将军。”一个小兵来到他的身后。
“什么事?没事别来烦我!”杜耀廷烦躁的说,看都没看那小兵一眼。
“将军,我有办法。”
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杜耀廷这才看过去,发现那小兵穿的是校尉服饰,身形小巧,不像是一般的兵士。
“你是?”
小兵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漂亮的脸。
“你是茗衣?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真是太意外了!”杜耀廷又惊又喜。
“你好吗?”冷茗衣开心的拍了拍杜耀廷的肩膀,“好久不见!”
“我们真的是好久没见了!”杜耀廷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自从你做了王妃,我是想见你也见不到了呀,不是说你被皇后软禁在皇宫吗?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一言难尽。如今,我有一个办法,想试一试。”
“办法?”杜耀廷蹙眉道,“你看这大军围城,龙泠轩是要致我们于死地。你虽然是他的妹妹,可是他在起兵之时就没有想过你这个妹妹。如果他在乎你的死活,也不会就此攻打天启国了!现在平阳城他势在必得,你还能有什么办法?那个人,绝对不是言语可以动摇的。”
“你说的没错,但是不试,又怎么知道人心不能动摇呢?”
“不行!”
冷茗衣话未说完,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她蓦然转身,看到那人一袭帅气的盔甲走了过来:“耀廷说的没错,不能让你去。”
“可是我有我的责任,今日的这战事,我必须参加!而解决这战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龙泠轩谈判,你们觉得除了他的妹妹我,谁是更合适的人选?莫非你们认为我想趁机逃走,回到龙鑫国?”
“当然不是!”杜耀廷拍拍她的肩膀,“我们是生死过命的兄弟,我当然相信你。只是龙泠轩这个人阴险狡诈,冷血无情,我怕……他会扣住你,你去了便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那如果……”冷茗衣眼眸一转,“我让他相信,你给我服用了毒药,如果我不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行,这太冒险了!”杜耀廷大叫。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冷茗衣镇定的说。说实话,她也怕龙泠轩那个魔王,可是今日之战事她有责任,战事的ji烈同龙泠轩对她的愤怒不无关系。
她不想因为自己,导致两国大战,生灵涂炭。
无论如何,她想试一试。
傍晚时分,冷茗衣在准备东西,包括贴身藏的月影剑和一些银两。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要尽快同龙泠轩见面。
不经意间,她似乎看到窗外有个人影。那是谁?
她没有做声,只是看到那人影静静的伫立着,却没有进来。
“砰”的一下,门开了,门口的俊美男子吓了一跳。
“要进来就进来,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冷茗衣开了门,转身进去。
牧兰玺白随后跟了进来。
“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了,她的心口禁不住猛的一跳。
遇险 2()
“你来做什么?”
牧兰玺白侧身站着,凝神望着窗外,似乎在看什么。
半晌,他才道:“你一定要去吗?”
“不然怎样?我们都坐下来等死吗?”
“凤儿答应过我会领兰若国援兵过来。”
凤儿?冷茗衣心里冷笑,叫的好亲热。这么一想,她的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
“那好,你就等着你的凤儿借兵吧。但是,我可不会等,也不会相信那个女人。”一想起被那个女人暗算,她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牧兰玺白侧身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是在嫉妒?”
冷茗衣好笑极了,放大了声音:“哈,哪门子的嫉妒?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嫂子。而且,听说,你们的洞房花烛夜过的极为ji烈不是吗?”
听到这话,牧兰玺白莫名其妙的心情突然好起来,好笑的问:“你听谁说的?”天地良心,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好不好?这个婚姻,充其量只是一个交易和筹码。
“还用得着人说吗?想都想得到。”她不愿意他知道她牢牢的记住了兰若凤当初说那句话时的那个暧昧和眼神,想想她就气疯了。
牧兰玺白眸光闪了闪,突然欺身过来,茗衣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他一直逼近,冷茗衣只好往后退,一直靠到了墙边。
他的手臂撑在了墙上,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们靠的那么近,几乎气息相闻。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鼻息直接喷在她的脸上。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我?”
冷茗衣蒙住了,她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没有。”
她有些底气不足。
“那就让行动证明一切。”
话语落下,他低头,吻住了她。
窒息,她完全没办法呼吸了,心跳的难以遏制,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仿佛一颗灵药,慰藉她长久以来干涸的心灵。
她完全沉浸进来,想要抗拒却难以推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深深爱过,或者现在仍然难以抗拒的男人。
好半天,他放开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叹道:“你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个月夜的晚上,你认为如何?”
她震惊了,定定的望着他,怎么会?难道兰若凤是在做戏?是在骗她?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肌肤亲近?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是个美人不是吗?”她叹道,“你何必。”
牧兰玺白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还有回头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不自觉的,眼泪缓缓涌出了她的眼眶。
“你为什么哭?”
她也不知道,她无力的滑下墙壁,蹲坐在地上双手蒙着脸,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丢人。
牧兰玺白半跪在她的跟前,把她拥入怀中,温柔的说:“别哭了,乖。”
这么一说,她却哭的更厉害了。
“你走开,”她突然用力推他,“你明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
牧兰玺白恼怒了,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吼道:“就是你成了他的女人,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她,她从来都没有成为牧兰逐月的女人不是吗?就冲着这一点,她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而且,现在逐月身体已经残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背叛他,对不起他?
她一想到这里,猛的推开了牧兰玺白,叫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可是我不在乎!就算你已经和他……”
“我……”她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可是我在乎!因为……我已经坏了他的孩子!”
这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让牧兰玺白半天做声不得。
他愣愣的看着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么努力的守护着他的爱情,可是她竟然已经走的那么远。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