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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吧。”
“不行。”牛二搓着手,正想跟妻子说出杜云锦的恶行,但转念一想他被杜云锦这样的小身板抽地满地滚这样丢脸的事情要真的说出来,岂不让他从此之后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于是,他又想到一个很好的说辞。“你是不知道,这人shi zai太可恶。我日间在山上曾遇见他们,这人正在欺负他的兄弟。喏,就是这个小兄弟。这人心太坏了,zi的亲兄弟也下得去手欺负,且还是两名男子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情来呢!我们家是万万不能让他们进来的!”
“这……”女子望着杜云锦和苏惊尘,面色微赧,她没想到zi竟然问出这等事情。
“大嫂,大哥这是误会了。”杜云锦见她脸色犹豫,急忙解释道:“我弟弟身体不好,又不爱喝药,我那时正在哄他喝药。”
女子借着月光,仔细地打量着杜云锦。好半响她才脸色恢复往常,亲自打开门,将他们二人放了进来。
“你,你!”牛二跟在他们身后,气恼万分却碍于妻子正怀着孩子,又不能跟她计较,唯有恨得牙痒痒地去关了院门。
牛二嫂倒是十分大方,她先是撑着腰给杜云锦二人端来些吃食,又帮忙在偏屋里铺了干净的被褥。
杜云锦和苏惊尘自然是连声感谢,亲自将她送回主屋才离去。
牛二嫂那厢忙得起劲,牛二这边闷气都能煮一锅了。
“我说你怎么都不听我的呢?那个小子不是好人,你不知道我当时亲眼看见他对他那弟弟……”
牛二闷着数落着妻子,牛二嫂却一身不吭地铺着被褥。待他念叨完,牛二嫂才笑着转身,戳了下他的脑门说:“你这牛眼睛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们并非是两兄弟!”
“不是两兄弟,也是两个大男人!”
牛二嫂被zi丈夫的mo yang 激得笑出声,她换了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轻声说:“那个哥哥是个女子。”
“女……子?”牛二瞠目结舌:“哥哥是女子?”
“瞧她那副做派mo yang ,想必是哪家的落难小姐,又或者是和情郎私奔逃出来的。”牛二嫂转过头,对他劝说:“所以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牛二垂着头不吭声,牛二嫂瞧他那mo yang 已经没有fen了,也就放了心睡下。
牛二瞧着很快就进入梦乡的妻子,心里的愁苦却半点都说不出来。今日抽打他的竟然还是个女子!他好歹也曾经跟猎户打过一些野物,却被个女子打得跑下山,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主屋的烛火没过多久便被熄灭了,偏屋却还亮着,苏惊尘和杜云锦两个人相对而坐,略有些尴尬。
他们先前自称是兄弟二人,因此主人家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屋,一张床无可厚非。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兄弟,又怎么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呢。
苏惊尘好笑地望着床,对杜云锦说着:“阿锦,看来无论是你嫁给我,还是我娶你,你都注定是我的人了。”
杜云锦脸色唰得就红了一大片,之前苏惊尘说着这样的话,她可以装作没有听见,可现在这种环境下她又怎么能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杜云锦兔子似得窜上床,钻进被褥里,闷闷地说:“你在凳子上将就一晚吧。”
苏惊尘看着床上拢起的被褥,不见人影的杜云锦,浅笑着说:“不是你说的我这个弟弟身子弱吗?你说要是牛二嫂明天看见,会不会认为你又虐待我,或者你是在撒谎骗她呢?”
被子里的杜云锦闻言,仔细地想了想,好像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出门在外,总归有些不方便的时候,更何况当年她在军中又不是没有在大帐里住过。只要,只要她不将他当做男人来看待,他不将她当做女人来对待,便没什么大不了。
被子开始缓慢的蠕动,让出了一半的位置。苏惊尘看着依旧裹在被子里的杜云锦,笑着慢慢地躺了上去。
222. 第六十七回 避居他乡(3)()
事实证明,杜云锦太高估了zi。当身边躺下另外一个人时,她不由自主地关注起他的一举一动,连同他的呼吸声响。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那是常年沉浸在药材中才会有的味道,在这寂静的夜里若有似无地飘向杜云锦。
那些被深藏的暧昧的夜晚似乎都被这缕药香催醒来般,悄然地渗透了她的ji。她从来没有去回想过那一夜,因为它曾经代表了耻辱,背叛zi夫君成为不洁妇人的耻辱。她不敢回想,催眠zi将它都遗忘。
可是在这个夜里,窗外偶尔窜了不知名的虫叫声,满天的星光洒落在大地,她竟发现zi将那些过往都记得十分清楚。
身边人的变化岂能瞒过苏惊尘,达到这个效果他很是满意。她虽然口口声声地说了要远离过去,重新开始生活,但到底是被伤害得太深,他每朝她走近一步,她就连忙后退一步,如此反复,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无太大的改变。他和她的时间浪费得太多,他亦不想再一心deng dai ,他想紧紧地将她抓牢在zi的身边,他害怕东吾山的场景再次重演,他害怕他下一次会来不及救她。所以他宁愿成为她眼里的无赖,他只想堵住她后退的方向,让她困在他的臂弯内,在他的守护下安然平生。
“冷死了。”他吵嚷着,将杜云锦裹着的被子硬生生地扯出来一截,自顾自地就缩了进去。
他离她很近,虽然没有接触到,但他的体温她都能感觉得到。杜云锦想重新扯回被子,可这山里不比城中,夜里十分寒冷。牛二嫂又的确只给了他们一床被子,要是她真的不让他盖,第二次他必定会伤了风寒。这般想着,杜云锦扯被子的手缩了回去,zi翻过身,背对着苏惊尘闭上眼假装已经睡着。
苏惊尘望着她僵直的背,无声地笑了笑,伸出手为她拉了拉被子。
“你想做什么?”
杜云锦惊觉地转过头,防备地望着他。“惊尘,你答应过要给我点时间的。”
“哦,是么?”苏惊尘咧嘴一笑,表现的极为无赖:“我怎么没有这个ji了。”
“你……”杜云锦望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她从来就没有赢过他。
“好了,我不逗你了。”苏惊尘拍拍她的肩,安抚地笑着:“我会等你的,只要你别去他人那里,我就会等到你愿意的。”
“惊尘……”习惯了他的无赖,忽然展现出这般情深的mo yang ,杜云锦似乎又看见了从前的那个萧少康,临死前仍想着见她一面。“惊尘,除你之外,我不会去任何人那里。”
苏惊尘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他知道她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向他敞开心扉,就如同她所说的,她还需要点时间。
他朝她了然地笑笑:“我知道。”被子下他的手悄然握住她的,怎么也不肯放开。
“你在想什么?”
苏惊尘侧头,望着已经转过身,与他同样平躺着的杜云锦。
“我在想,他们想过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杜云锦望着屋顶,淡笑着说:“我还没带兵之前是被我父亲丢进大营的,那时候没人知道我是杜博承的女儿,甚至没人知道我是个女人。我跟那些新兵一样,每日上校场操练,晚上就睡在大帐的通铺里,听着他们谈天说地。他们说过很多的话,但最多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时我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说这话的人都没有志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侧过头,与苏惊尘对视着。“其实这句话才是最大的幸福,他们追求的不外乎也就是这样平淡安稳的生活而已。可惜……可惜……可惜却因为我的一己私欲,他们都……”
那些熟悉的脸,一张张地chu xian在杜云锦的眼前,令她愧疚不已。
“那不是你的错。”苏惊尘怜惜地帮她擦着眼角悄然低落的清泪。
“我知道。”杜云锦松开咬紧的唇,对他歉意地笑笑,眼眶里仍聚集着水光。她努力使zi的情绪平静下来,淡然地说:“就算我父亲与那个人没有私仇,作为手握重兵又常年领军在外的将领,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而他的兵也不会太好的下场。只是,惊尘,你知道吗?我难过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人若是死在战场上,我也许会为他们感到哀伤,但绝对会以他们为荣。可作为保家卫国的士兵,他们却死在了朝廷权势斗争的阴谋之下,他们死得太不值得了。”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纷争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阴谋,就有会许多无辜的牺牲者。我们能做的,不过也是尽量保全zi而已。”苏惊尘缓缓地说着,若不是因为权势之争,他的七哥如今怕也是活得好好的吧。
“我知道。”杜云锦默默地点点头,他说的都没有错。她不是神,没有能力度化世人的贪婪。
“快睡吧。”
也许只有在梦境中,才不会有现实中的残酷。苏惊尘朝杜云锦浅浅地笑着,盯着她闭上双眼。
这一夜无梦,却是睡得最为安稳的。杜云锦慢慢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苏惊尘那张放大的脸。她再徐徐下望,惊觉zi竟是被他抱在怀中的,而她又是十分放心地依靠在他的怀里。
怀中人一动,苏惊尘便清醒过来,他望着怀中满脸疑惑的杜云锦轻轻一笑,“你醒了?”
“嗯。”杜云锦红着脸,迅速从他怀中退出去。无论她再进化多少年,都赶不上苏惊尘的厚脸皮。
面对她的举动,苏惊尘并没有说什么,他自顾自地起身。牛二嫂是个细心的人,之前瞧着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脏乱,便准备了两套干净的送到门口边,又怕他们不知道还故意地露出一截。
苏惊尘跳下床,将衣服取回,慢慢地穿戴起来。
“这……”身后杜云锦却是一声惊呼,尔后她捂住zi的唇,指着面前的衣服,惊恐不已地看向苏惊尘。
苏惊尘kan kan她面前的衣服,是套寻常百姓家的妇人服饰,瞧那尺寸应该是牛二嫂怀孕前的。
“她怎么知道我是女子!”这一路上,并没人认出她是名女子,可这牛二嫂却一眼看出,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既然她认出来了,你就换上吧。”他说罢,从包袱里掏出一瓶药粉,合着水将zi脸上的容颜洗干净。
待他收拾完毕,却发现杜云锦一脸阴沉地站在身后,紧盯着他的脸。
“怎么了?”
他摸摸zi的脸,好像没什么怪异之处。
“还怎么呢!你要是闹得这里人尽皆知吗?”杜云锦狠狠地戳在他的脸上:“你顶着这张脸,还不把十里八乡的姑娘都迷晕了,到时候满徐州都知道你这位翩翩少年郎了!万一那群人也来凑re nao怎么办?”
“哦……”苏惊尘故意拉长了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轻佻地说:“说实话,你其实是怕我迷晕了那些姑娘吧?”
“我没有。”杜云锦气鼓鼓地坐到一旁凳子上。
“你在吃醋?”
“没有。”
“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有。”
苏惊尘笑得弯下腰,难怪阿福这么喜欢她,果然智商都是一路货色。
杜云锦瞧他那张笑得都快变形的脸,才发现zi又上当了,气得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直到他发出惨烈的叫声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房去。
他们起来的不算早,牛二嫂已经端着大筛子,喂着院里的鸡群。
“嫂子。”杜云锦还是有些别扭,折腾着zi的衣角。
牛二嫂见她出来,kan kan她的装扮,这才笑着朝她点头。“挺好看的。”
“嫂子,你怎么看出我是个女子的?”
牛二嫂将大筛子放下,撑着zi的腰,走到一旁坐下,说:“你有耳洞啊。”
耳洞,杜云锦下意识地摸摸zi的耳朵,她似乎将这个最重要的证据给忘记了。托她混迹军营多年的福,她扮起男子来英姿飒爽,行为举止也和一般男子差不多,因此极少会有人怀疑她的真实性别。
说起来她的耳洞还是被卿若风给拽着穿的,她的父亲自幼失怙又年少从伍,哪里会想到养个女儿还要给她穿耳洞什么的。自从她被卿若风从大帐里拎回来后,就强制给她穿了耳洞,还给了她一大套什么名门淑女的说辞,也附带地念叨了她父亲未尽父亲之责什么的,让杜博承从此以后开始小心地娇养于她。
“其实啊,你们这样的我也曾经见过一些。”牛二嫂满脸笑意地抚着zi隆起的肚子,柔声道:“深闺小姐与情郎私奔而逃,也不是什么罕有之事,不过能修成正果的却是少之又少,很多人能共度难关却无法同享富贵,一旦梦想的生活破灭后,往往就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