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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高高举起小猫,眼睛都亮起来,“你是不是也继承了滑头鬼的能力?”
九原杉微微偏头,一脸无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连翅膀都是自己长出来的。
奴良鲤伴也顾不上研究翅膀了,抱着九原杉去庭院里,也不管小猫听不听的懂,细细跟它解释滑头鬼的能力,还亲自做示范。
滑头鬼属于幻系妖怪,所有招数都是从水中映月的道理得来,像是虚假,又像是真实,让人无法辨认。
小猫愣愣地看着他,又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迈出一步。一只猫突然就变成了七只,呈扇形朝着奴良鲤伴靠近,然后又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滑头鬼身后。
九原杉这点粗浅的功夫当然瞒不过奴良鲤伴,但滑头鬼看起来很高兴,转身抄起地上的小猫,抛到空中又接住,大手在它的小脑袋上『揉』了好几下,“好孩子,我还有更好玩的可以教你。”
鸠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他也没想到这小妖怪真的继承了滑头鬼的力量。二代目『性』格爽朗,潇洒不羁,但这样高兴也少见。这是……到了该生三代目的时候了吗?
山吹乙女看着奴良鲤伴和小小的妖怪幼崽亲昵,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又想起什么似地,眸光微动,她的手抚过自己的小腹,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压切长谷部站在一边,碍于奴良组有恩于他们不好动手抢人,不,是动手抢猫。主要是他也抢不过,就只能任由奴良鲤伴“蹂/躏”小猫。打刀本能地生出某种危机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歌仙几个和他站在一起,加州清光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压切长谷部,压低了声音,“喂,我觉得可能要不回来了,你的猫。”
压切长谷部彻底僵住,嘴硬了一句,“那是我家主人,不是猫。”不能抢的。
……
但是接下来几天的情形完全印证了加州清光的话。
奴良鲤伴一直把九原杉带在身边,训练他熟悉现在的身体,陪他一起玩,教他使用滑头鬼的力量,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把小猫放在枕边,用自己的畏来蕴养小妖怪。
妖怪的身体素质好,九原杉学东西也快,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很快就从走路都走不好的小『奶』猫变得能跑能跳,只在跟鸠学习怎么使用翅膀飞翔的时候花了点功夫。
奴良组的妖怪们对继承了他们二代目力量的小猫妖充满了兴趣,在奴良鲤伴教导九原杉的时候强势围观。
奴良鲤伴先做示范,小猫紧跟着做一遍,然后就是奴良组众多妖怪非常给面子的掌声,比起教学更像是卖艺现场。
九原杉歪了歪头,猫耳微微抖动。他在九原家学习灵术的时候总被父亲训斥;到了不夜山社,哥哥们就算夸他也没这么热情『露』骨,现在这样让他有点不适应。但是……并不讨厌。
今天的东西学完了,众妖怪还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中间的小猫。九原杉知道他们的意思,轻巧一跃,每只妖怪身边都出现了一只小猫,从地面窜到他们头顶也没让任何一只妖怪抓到,除了奴良鲤伴。
但滑头鬼碰到小猫的时候,猫咪已经变成了一只蓝『色』的蝴蝶,随着翅膀的每一次煽动落下闪着微光的磷粉,空气里冬樱甜蜜的气息浓郁起来。
小猫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步步走到山吹乙女面前,各种野花在温婉美丽的女幽灵脚下盛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似乎还能听到鸟鸣。
用这些天学到的东西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幻术,不是简单的模仿奴良鲤伴,里面还有九原杉自己的领悟。
这次不光是奴良组的干部,连奴良鲤伴都轻轻击掌,“学的不错。”
山吹乙女弯腰抱起地上的小猫,轻轻抚『摸』着它的脊背,眼里的喜爱之意毫不遮掩。
雪女用长长的和服袖子微微遮住脸,声音压的极低,“你们就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旁边的黑田坊和青田坊都一脸懵,首无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毛』倡『妓』的目光在奴良鲤伴、山吹乙女、鸠,还有长着鸠一族翅膀却拥有滑头鬼能力的小猫妖身上转了一圈,附和道:“关系不是一般的『乱』啊。”
独眼鬼可不像那几个雄『性』一般楞,很能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嘿嘿笑着,“可不『乱』着呢,二代目真是年轻啊~”
……
被众多妖怪挤到一边的刀剑付丧神们全都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压切长谷部。
“我就说你的猫要不回来了吧?”加州清光还在刀伤口上撒盐,“要我说他留在这儿也挺好的……”
压切长谷部狠狠瞪他,“那是我的主人,他一定是要回家去的。”
※※※※※※※※※※※※※※※※※※※※
数日后,上川行定一行终于对上时间点找到了这里,最先见到的就是在外围晃『荡』的压切长谷部。被加州清光洗脑的打刀奔到上川行定身边,吐出了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上川大人,我的猫,我的猫被他们抢走了。”
上川行定:???你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不?(回去就抽死你)
其他刀剑付丧神:长谷部被敌人打傻了?(终于这碍事玩意儿要下岗了)
九原松&九原枞:我家弟弟身边才不需要沉『迷』吸猫的刀!(给你三个月工资,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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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小『奶』猫翻来覆去看的压切长谷部:孩子为什么不像我,明明我一直守着的?
目『露』深意的加州清光:这要问隔壁的滑头鬼了。
一脸同情的陆奥守吉行:这要问隔壁的鸟妖了。
众刀剑付丧神:压切长谷部好可怜……
打算()
我只是觉得疲惫;
不想再赌了而已。
~~~~~~~
奴良鲤伴用自己的畏养了九原杉好些天,小『奶』猫力量增强了不少,在众人精心的照顾下『毛』『色』更亮,比刚出窝巴掌大的样子长大了一点点,还胖了不少; 这让喂养他的奴良组众妖怪颇有成就感。
压切长谷部这些日子一天到晚都『摸』不到主人几次,心情郁猝; 此时也『露』出笑脸来。之前审神者执意要找回山姥切国广; 途中吃了不少苦头; 瘦的让人心疼; 现在也是个有肉的『毛』茸茸了。
基本的幻术九原杉学的差不多了,在奴良鲤伴的教导下,他终于能用小猫的形态口吐人言。
“鲤伴。”这是九原杉变成小妖怪后说的第一句话,『奶』音很重。九原杉因为自己的声音愣住;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奴良鲤伴倒是很高兴; 把小猫举高高,“再叫一声。”
“鲤伴。”九原杉掌握了发音技巧; 后面倒是不难,“我的声音……变了。”
怎么听都没有十二岁。
此时他们在三楼的走廊上; 鸠身体不好在休息,只有压切长谷部、蜂须贺虎彻和加州清光跟他们一起晒太阳。
因为九原杉第一句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心里酸涩无比的压切长谷部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审神者提出的问题上; “主人的声音; 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除了九原杉自己; 就他最有发言权。
奴良鲤伴还有其他几刃和之前的九原杉是说过话的,当然也听出不对。
随意坐在木廊上的奴良鲤伴把小猫抱进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顺『毛』,好一会儿才道:“现在你的灵力差不多也积攒够了,要不要试着化为人形?”
九原杉微微一愣,“……人形?”
奴良鲤伴轻笑,“怎么,还是喜欢做猫?”
九原杉沉默不语。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最开始一醒过来被鸠告知自己完全变成妖怪的时候,他脑海里瞬间就涌出了一堆今后要面对的问题。
虽然什么坏事都还没有发生,但长大了两岁,又经历过很多,比之前刚来时之政时知事不少的九原杉其实有点不安,有点害怕,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
可变成小猫以后情况又有不同,可以放弃人类的身份,纯粹作为妖怪活下去的话,那是另一码事,说不定比之前还要轻松些。
在花了点时间接受自己变成猫的事实后,他忍不住这么想了。有点怯懦的,带着逃避心理这么想了。
现在……要变回人形吗?要,以人类的形态,来面对身处夹缝中的自己吗?
小黑猫金『色』的眸子在压切长谷部身上扫过,最后还是仰起小脑袋看着奴良鲤伴,用『奶』音一字一顿道:“鲤伴,教我。”
……
晚上,奴良鲤伴和山吹乙女都已经打算睡了,这两天一直跟着他们住的小猫还在努力试着把自己变回人形。
侧躺在被子里撑着脑袋的奴良鲤伴看见小猫像人一样立着伸前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伸出手指又想从它身后戳倒它,被山吹乙女拦住,“鲤伴大人,请不要欺负它。”
小猫放弃了站姿,转身看着滑头鬼,在夜里几乎全是黑『色』的眸子水润润的,“鲤伴……”
奴良鲤伴对这种带着撒娇意味的『奶』音毫无抵抗力,把小猫抱到怀里,妖力在小猫妖身上转了一圈,“记住这个感觉……”
在滑头鬼的帮助下,九原杉终于成功变成人形,但根本没能变回他原来的样子。
看起来最多三四岁的小娃娃,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纯白浴衣,脑袋上顶着一对猫耳,身后还拖着尾巴。
九原杉打量过自己,『摸』了『摸』头顶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这次是真的想哭了,“鲤伴,我,我明明已经十二岁了。”不能再长大已经很让他伤心了,结果连之前的大小都保不住了吗?
奴良鲤伴努力忍住自己不厚道的笑,抱起衣着单薄的幼童放到他和山吹乙女中间,用温暖的被子裹住他,这才开口:“不怕,不怕,你现在灵力还在上升阶段,等彻底稳定下来,人形应该就是你之前的年纪,不会变的,就跟乙女一样。”
山吹乙女也安慰九原杉,“小杉一定还能长大的,别担心。”
在两人的安抚下,九原杉总算是接受了这个惨痛的现实,然后开始『操』心另一件事,“耳朵,还有尾巴,收不回去。”
奴良鲤伴觉得他这副样子可爱的不行,一边『摸』着猫耳一边敷衍小孩,“这个得练练,练练就能收回去了,今天先这样,睡吧,睡吧,我都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化为人形对九原杉来说还有点勉强,小孩是真困了,在滑头鬼有节奏的轻拍下睡去,脑子里纷杂的念头根本没跑出几米就倒下了。
而刚刚还说自己累了要睡了的青年正精神奕奕地玩着小孩的猫耳和尾巴,在小妖怪睡着之后更加肆无忌惮。
九原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抖动耳朵躲避滑头鬼捣『乱』的手指,到第八次的时候,山吹乙女忍不住按下奴良鲤伴的手,“再闹下去孩子就醒了,鲤伴大人。”
奴良鲤伴被妻子嗔了一眼,收了手,用自己的畏包裹住小猫妖,语带笑意,“抱歉,抱歉,因为太可爱了点,所以没忍住。”
山吹乙女也喜欢九原杉这样子,比他是小猫的时候还喜欢。因为九原杉的人形,眉眼间和奴良鲤伴颇有几分相似,只是小孩的轮廓要柔和许多,眼神也非常澄澈温软,这方面倒是更类山吹。
简直就像是……他们的孩子一样。三人这样住在一起,真的很像是一家三口。
山吹乙女轻轻抚『摸』着小孩的脸颊,动作比奴良鲤伴要温柔多了,她的声音也柔柔的,“鲤伴大人这样喜欢这个孩子,是因为他继承了滑头鬼的力量吗?”
“力量的传承是原因之一。”奴良鲤伴眨了眨眼,微翘的眼角风流蕴藉,后面的话越来越低沉轻柔,“他有点可爱,脸也长得像乙女你,我爱屋及乌嘛。”
山吹乙女脸颊微红,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都泛着热气,“鲤伴大人……”
奴良鲤伴握住山吹乙女的手,两人什么都没说,但脉脉温情自然在交握的指间流淌。
“如果,如果这孩子真的是……那就好了。”山吹乙女看了在他们中间安睡的幼童一眼,声音低落下来,“妾身,妾身嫁给鲤伴大人已然数十载,但至今未能给您诞下子嗣……”
山吹乙女想起奴良组干部们背后的议论、仆人的窃窃私语,内疚和悲伤同时涌上心头,摇曳灯火和夫君深情注视里的暖意让她的心情柔软又酸涩,说出了平日根本不会诉诸于口的话。
“都是妾身的罪过,夫君取‘如同暗自绽放的美丽棣棠花’之意,为我取名“山吹乙女”,可是,可是我……”
“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