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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好的,他们都答应了会和山姥切好好相处,一定会做到的。”
山姥切国广看着小孩的目光更加柔软,“如果你对我抱有这样的期待,我会做到,因为是你。”
九原杉连忙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想让山姥切满足我的期待。”
“山姥切……”九原杉捧着付丧神的脸,“我想给你你想要的,山姥切想要什么?”
山姥切国广把心里揍鹤丸国永一顿的任务项从垃圾桶中一键还原,他伸手揽住审神者,“我想要的,当然是主人。”
打刀『摸』了『摸』小孩头顶的猫耳,“主人能跟我说说吗?自从我们分开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吧,我都不知道。”
山姥切国广跟鹤丸国永的联系自那次流浪刀驻地的事情之后就断了,他又是最近才有了意识,连九原杉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不清楚。虽然他并不在意小孩是何种模样,但是……
“关于主人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九原杉没有拒绝这个要求,细细跟山姥切说起过去十个多月发生的事情,那些不高兴的部分小孩大都一笔带过,但前因后果全交代的很清楚。
轮到山姥切国广跟九原杉说起自己的经历,如出一辙的把所有不幸的事情都隐去。但比起生活在时之政的小孩,打刀无论是在暗堕刀驻地挣扎求生,还是独自流浪,又或者最后抱着必死之心故意加重自己的暗堕潜入敌营探查,全都充满了混『乱』、血腥、凶险、晦涩。
打刀干巴巴说了几句,最后只能闭嘴。
九原杉一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付丧神说不下去了,小孩也没有追问,只是牵起打刀的手,轻声道,“这座别院有温泉,很舒服的,山姥切可以跟我一起去吗?”
……
泡完温泉的九原杉脸颊红扑扑的,小孩原本就白,妖化以后看起来有种草木精灵般异于人类的清澈纯净,洗完澡白里透红的样子,比刚出笼的小包子还要绵软可爱。
正在帮小孩擦头发的山姥切国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审神者的脸蛋,手感果然很好。
很快打刀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微微红着脸,磕磕绊绊,“主,主人……”
九原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说有主从之名,但他和付丧神们的相处一直都比较随意,除了战斗命令,其他时候付丧神们也经常跟审神者讨教还价的,这在整个时之政都是常态。
而且,要论捏他的脸,鹤丸跟髭切两个才是惯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姥切国广醒过来后小孩的心情一直都愉悦到亢奋,今天他的耳朵和尾巴怎么都收不回去。
洗完澡后,支楞在头发中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要擦干都比较麻烦,九原杉是想收回去的,但就是很困难,他也就放弃了。
小猫妖转了个身,背对着打刀,“山姥切,尾巴是湿的,难受。”
山姥切国广听到审神者不舒服,立马收敛了因为自己有些冒犯的举动而生出来的赧然,拿着『毛』巾帮小孩擦尾巴,擦着擦着,脸上那点绯『色』刚消下去的付丧神意识到什么,腾的一下又一次红了脸。
动作轻柔地帮审神者收拾好,山姥切国广已经快要冒烟了。
半干的尾巴上还是有点湿意,九原杉不太舒服地甩了甩尾巴,他变成猫妖之后听觉太灵敏了,讨厌吹风机,所以从来不用那个。现在他有点想变回原形『舔』『毛』。
东想西想的小猫妖一回头,这才注意到山姥切国广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的。伸手拉住快倒下的付丧神,“山姥切,你怎么了?是因为温泉泡太久不舒服了吗?”
眼睛里已经快要变成螺旋纹的打刀迅速摇头,“不,不是。我,我……”
九原杉有点担心山姥切换本体留下来什么后遗症,拉着打刀回了卧室,还帮他铺好了床铺盖上被子,忧心忡忡地守着。又拿起他的本体一遍遍检查,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这会儿山姥切国广已经冷静下来,脸『色』也恢复正常了。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跟审神者解释,只能坐起来拉住审神者的手,拿开自己的本体放到一边,“我没事,主人。”
倒不如说状态前所未有地好,最近数日他的灵力一直在攀升,到现在也没有停止。
九原杉没找出问题来,再看山姥切国广确实没什么异样了,这才坐到打刀旁边跟他说起自己遇到的好玩的事情、交到的朋友,还有后山那个精灵一样的少年,说要带着打刀去找他玩。
灯光下山姥切国广的神『色』异常温柔,耐心地听着审神者东一句西一句的话。他伸手『摸』了『摸』小孩头顶的猫耳,指尖的触感柔软又温暖。
九原杉抬头瞄见他此时的神『色』,突然福至心灵,“山姥切你……是不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眼看着打刀愣住,九原杉眨了眨眼,捏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尖,抖了抖耳朵,夜里小猫妖的眼睛乌黑水润,微微凑近他追问道,“是不是?”
面对刻意卖萌的审神者,山姥切国广根本毫无抵抗力,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主人这样……很可爱。”他呆在矮柜刀架上不能显形的那些天,只能看不能『摸』,心痒了很久。
九原杉笑起来,眉眼弯弯,虽然变成猫妖以后可能很难再长大,还会有很多麻烦,但他接受这些以后自己也觉得这不是一件纯粹的坏事。
小孩把脑袋凑到打刀面前,声音软绵绵的,“可以给山姥切『摸』『摸』的,耳朵和尾巴。”全然忘了自己因为髭切拽了他的尾巴炸『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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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点甜过头了,蠢蠢欲动地想要拆散虐狗的这俩……
意难平()
希望你过的幸福快乐;
希望你因为我而幸福。
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
我必须得承认这一点。
~~~~~~~~~
山姥切国广在九原杉的卖萌攻击下红着脸承认了自己最喜欢审神者人形时候顶着猫耳、拖着尾巴的样子; 九原杉有心想让打刀高兴,就没再收起过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正好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难把这些非人的特征藏起来。刚开始小孩以为是因为情绪亢奋,但数天后还是这样,大概就是别的缘故了。
九原杉任由山姥切国广捏脸、『摸』耳朵、『摸』尾巴,一点儿都不恼。
而山姥切对待审神者也一向动作轻柔到小心翼翼; 绝对不会像髭切那样拽着小猫的尾巴不让它逃走,或者在洗澡的时候故意弄沉小猫泡澡的木盆。
九原杉陪着山姥切国广逛遍了庭院和后山; 九原松给他划定的活动范围也就这么大; 下山去是不允许的。
小孩并不是好热闹的『性』子,打刀付丧神也不是,在外边玩了几日后就开始安静窝在家里,每天一起看日出,观日落; 赏月亮,数星星……就跟当初他们在四时院中一样相处,只是比起那时,心情要轻松愉快的多。
没有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演练场战斗; 也没有或咄咄『逼』人、或面热心冷的所谓“属臣”、“同伴”; 更不用纠结于那些理不清、算不明的恩恩怨怨。
九原杉年纪小,远远没到能欣赏山水风月的心境。可是只要和自己的本命刀呆在一起,平日里司空见惯的一切突然就变的和以往不同起来; 标示着时间流逝的日升月落也成了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 花鸟虫鱼、山川河流、星月流萤、阳光雨『露』……都值得让人『露』出笑容。
不过几天时间; 默默注视着他们的所有刀剑付丧神亲眼看着审神者待山姥切国广的不同; 再怎么理解,心里也难免五味杂陈。
随着时间的推移,别院里的空气渐渐变得躁动起来,再不复之前的宁静平和。
……
屋顶上并排坐着赏月的两人,山姥切国广揽着审神者,和小孩共享了那个破破烂烂的斗篷,而审神者趴在付丧神膝上,『毛』茸茸的尾巴绕着的打刀的手腕,主从二人亲密无间。
今晚守夜的压切长谷部站在院子的桂树下仰头望着他们,整个付丧神酸到快能做酵母。和他一组的笑面青江啧啧摇头,他敢打包票,身边这位同僚大概很难继续压抑自己忍耐现状,不出三天绝对要跟审神者闹。
可笑面青江没想到的是,第一个闹事儿的并不是一向黏人恋主,柠檬精一个的压切长谷部。
……
烛台切光忠一大早去外院拿他们今日的菜蔬,路过走廊的时候,发现山姥切长义比他起的还早。
打刀付丧神面前放着个花架,上面是一盆盛开的鲜花,审神者从后山找来的是单瓣种,纯白和浅蓝『色』的都有,花蕊嫩黄。
晨光里,刚刚升起的朝阳照在盛开的银莲花上,还带着水珠的花朵娇美可爱、枝叶碧绿水灵,配着小孩特地找来的水晶花盆和白『色』软泥,漂亮的像是艺术品。
应该说因为这份鲜活,比艺术品更美丽。
而山姥切长义侍弄这盆花可比对那些摆件精心多了,因为银莲花『性』喜凉爽、『潮』湿、阳光充足的环境,一早就把花搬出来浇水晒太阳。
这花是该8…10月播种,种的时节没错,但花期原本在来年4…6月,可审神者硬是靠着符文和灵力让打刀照顾了十来天就能看见它长成开花。
审神者这『性』子……烛台切光忠摇了摇头,上川队长说这孩子看着温软,实则对什么都缺乏敬畏,没什么边界意识,是真知灼见。
偏偏小孩天资过人,禀赋优异……很危险,对他自己和别人来说都是。
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若非如此,当初哪里就闹到上川队长亲自去本丸抓他,又何至于为了山姥切国广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差点要了小孩的命?
审神者真是什么都敢想,还要命的都能做到……可带着重伤的大俱利伽罗找上门的他最没资格说这些,连劝诫审神者都没有底气。
比起烛台切光忠,正拿着喷壶给银莲花冲洗叶片的山姥切长义烦恼的东西就要简单的多。
审神者送给他的这只纸鹤,真的是脑子不太好,他在这边喷水,一直围着他转悠的傻鸟也不知道躲,如果不是有灵力保护,估计身体都要被打湿皱起来了。
本来就已经很蠢了,要是连漂亮的外表都没有了,变成又笨又丑的鸟,他绝对不会继续要它的,看着就糟心。
山姥切长义指着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呆在那里,不许过来。”
这种纸鹤原本就是用来送信的,对于距离和位置的指令听的很明白,乖乖飞到付丧神指定的地方不再过来。
还是之前时不时就要使劲扇动翅膀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的水准,这么多天过去了毫无长进。独自一个在那里低垂着脑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山姥切长义看了它一眼,动作加快了些,洗完最后一片叶子放下喷壶后才朝它招了招手,“现在过来吧。”
蓝『色』的纸鹤像是一下子有了精神,扑腾着翅膀直奔打刀付丧神。这是纸鹤的天『性』,不是奔向目标人物就是在奔向目标人物的路上。
山姥切长义是九原杉给他指定的目标,没『毛』病。
“啧,”山姥切长义有点嫌弃地扶了把又一次撞到自己身上差点坠机的纸鹤,“你蠢死算了。”但小心检查纸鹤有没有撞坏的动作还是透出爱惜之意。
“长义,早上好。”在走廊上看了打刀半天的烛台切光忠见他忙完了才走过去,开口打招呼。
山姥切长义其实早看见他了,但太刀一直没走过来,他也就没主动过去,这会才点头回应他,“早。”
打刀来的最晚,跟其他同伴的关系都不算太密切,但对烛台切还是比较亲近的,多问了一句,“你要去外院拿东西?”
烛台切光忠点点头,看了花架上的盛开的银莲花一眼,“主人不是说等到花开,就实现长义一个愿望吗?”
“花前天好像就开了吧,长义怎么不去找主人?”
烛台切光忠知道的这么清楚,全都是山姥切长义告诉他的。虽然是太刀去他那儿的时候主动问起,但打刀也是乐意跟他分享这事儿才说的。
不过这会儿,山姥切长义却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阵儿,语气犹疑,“他是不是忘了?”
“怎么会?”烛台切光忠对九原杉的了解要比山姥切长义多一些,“长义不知道吗?主人过目不忘,怎么可能会忘记答应你的事?”
谁知道山姥切长义听了这话声音里的温度直降,“不,他忘了。”
“他当初亲口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