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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慕斯蛋糕风味极佳,切成小块后装碟,配上叉子,再泡上一壶红茶,就是一顿美味的茶点。
当然,九原杉喝的是花果茶,小黑也一样。至于他强调自己是吸血鬼不是猫的声音,和九原杉说自己是猫妖不是猫的抗议一样被无视了。
九原杉是只小馋猫,但其实胃口并不大,只吃了一小块蛋糕就饱了,和吃多少都没问题的小黑完全不一样。
本丸里现在一共15振刀,都在安静吃早饭,九原杉朝周围看了看,只有山姥切长义蛋糕上的黄桃还在。打刀是那种把喜欢的东西留到最后的『性』格。
九原杉:我盯——
山姥切长义很快就察觉到了审神者的目光,热烈到那种程度,他又不是死的。
他们并不缺这点东西,可九原杉入口的食物都被烛台切、『药』研他们严格把控,生冷辛辣、糖分盐分都是被限制的,审神者刚刚已经吃完自己今日的分量了。
……再多这么一块儿也不要紧吧?被审神者可怜兮兮的眼神动摇的打刀不那么坚定地想着。
他看了看厨房那边,烛台切光忠正等着给茶壶续水,水还没有开,太刀应该不会这么快过来,而其他人都没太注意这边儿。
山姥切长义偷偷朝审神者招了招手,小孩眼睛一亮,一点点不着痕迹地挪了过去。
打刀叉起自己盘子里比较大的那块黄桃,喂进审神者嘴里,然后把另一块儿自己吃掉。
主从二人对视一眼,都耸着肩膀笑起来,背着家长偷偷干坏事很快乐,连嘴里的黄桃变得更加美味了。
“长义——还有主人。”
听到声音的山姥切长义和九原杉同时僵住,一转头,烛台切光忠正提着茶壶站在他们身后,看那表情明显是知道他们两个干了什么。
烛台切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山姥切长义偷偷投喂审神者那一幕,怕突然出声会吓到这两只,万一呛到就不好了,所以这会儿才开口叫他们。
被逮个现行的九原杉和山姥切长义乖乖低头认罪,争取宽大处置。
烛台切光忠其实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无奈。不知道主人是真想吃那些他们不让他多吃的东西,还是正因为他们不让他多吃所以才想吃。
至于长义……算了,他跟主人亲近是好事。
“下不为例。”太刀最终还是这么轻轻放过了。
九原杉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对着太刀甜言蜜语,“烛台切你真好,体贴能干还这么温柔。”
“有没有累到?我帮你倒茶。”
烛台切光忠被审神者的狗腿整的哭笑不得,茶壶太烫了,他不让小孩碰,直接放到了桌上,山姥切长义很自觉地拿过太刀的杯子给他续茶,九原杉就在一边装模作样地给太刀捶肩。
烛台切光忠看到桌上那块儿店家赠送的无人问津的『奶』油蛋糕,又回头看了看有着猫耳和尾巴的审神者,伸手拉住小孩,“我可以,小小惩罚一下主人吗?”
九原杉被太刀按着坐在垫子上的时候还有些懵:刚刚烛台切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怎么他都努力讨好了还要被回头清算?
“只罚我?”
“对,只罚您,长义就算了。”烛台切光忠说着,拿干净的叉子刮下一块『奶』油,用指尖蘸了蘸,点了点小孩的鼻尖,又用剩下的那些在他左右脸颊上各画了三道胡须。
这会儿大家差不多都吃完了,全在围观新出炉的『奶』油小猫,连一向冷着脸的大俱利伽罗金『色』的眸子里都有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加州清光更是毫无抵抗力地捂住胸口,“主人,太,太可爱了吧~”
而被众多刀剑注视着的九原杉则有些愣愣的,曾经,曾经也有一振烛台切,也是这样给他点了鼻子画了胡须,只不过用的是面粉,然后他走出去的时候,那里的大家也都说他可爱,那里的加州清光也是这样捂着胸口脸红……
如果不是京野先生从中作梗,他们未必会走到后来那一步。
看到审神者眼里泛起水光,烛台切光忠一下子有些慌神,“怎,怎么了,主人?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奶』油不小心沾到眼睛里了?”
九原杉迅速摇头,晶莹的泪珠都被他甩了出去,“不,我没事。”
“我只是,觉得很幸福,我现在很幸福,谢谢你们。”
……
九原杉如愿以偿地和付丧神们玩了整整一天,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奶』油大战、捉『迷』藏、123木头人、老鹰捉小鸡……这些幼稚的游戏全都变得非常有趣,一整日,本丸里到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到了晚上,过于兴奋的九原杉还在和守夜的笑面青江、小夜左文字翻花绳。
重新开始担任近侍的髭切出去转了一圈才回来,从茶壶里倒了三杯茶给还在玩游戏的三人。
在等待茶凉的间隙,髭切坐到了审神者身边,“惣领大人今天好像很开心?”
九原杉其实都累了,这会儿只是在看青江和小夜玩,听到髭切的话后转头看向太刀,脸上还带着笑,“嗯,开心。”
“惣领说,感觉到了幸福吗?”
“是,和大家在一起,做喜欢的事情,我很幸福。”
髭切听到审神者的话微微闭了闭眼,那就好,也不枉他拖了整整一天。
“髭切呢?”九原杉倚在太刀怀里,“和我在一起有觉得幸福吗?”
“除了慕斯蛋糕之外,髭切还有想要的东西吗?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满足髭切的愿望。”
“想要的东西……”髭切顿了顿,还是延续了以往的风格笑着道:“都做了这么久的刀,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了呢,也没有非常想要的东西。”
“但是……和惣领大人一起度过的时光,很愉快。”
听到太刀这么说,九原杉心满意足,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原本就是在陪审神者,这会儿看他累了就去铺几人的被褥。
髭切的目光扫过两刃空了的杯子,拿起给审神者的那杯轻轻吹了吹,“好了,现在温度差不多了,惣领喝点吧。”
九原杉扭头看了看揽着他的髭切,太刀鎏金般的眸子在灯光下泛起不同于平日的温柔意味。
小孩和髭切才刚和好,即使平日里不怎么喝茶也不忍心拒绝太刀,他把那杯茶水喝了下去,然后吐了吐舌头,“好苦。”
“哎呀,抱歉,我忘记惣领不能喝茶了。”
髭切不是长谷部、『药』研、烛台切他们,跟鹤丸也不一样,『迷』『迷』糊糊犯错是常有的事,九原杉也没跟他计较这个。
……
九原杉的本丸设定了和玉鸣镇的天气同步,这天夜里,竟轰隆隆地下起了雷雨。
髭切披着外衣起身关上窗户,屋里和他同睡的三个人都没有动静。
太刀打开了小夜灯,重新回到审神者身边,低声呼唤:“惣领大人。”
九原杉没有任何反应,还维持着睡前依偎在太刀身边的姿势。髭切从怀里掏出一支针管,把里面的『药』剂从小孩手臂上注『射』了进去。
在等待『药』效发挥的时间,髭切直接在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身上贴了符纸,付丧神便被封印进了本体。
太刀『摸』索着摘下了审神者脖子上的玉牌,然后拿出了外衣口袋里的盒子。
昏暗的小夜灯下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窗外闪电的光芒把这位有过“鬼切”之名的付丧神照的仿若真正的厉鬼,也照亮了盒子里的东西,一根长长的,红『色』水晶一般的细针。
髭切一手『摸』到审神者头顶的百会『穴』,一手拿起了盒子里的长针,他的手指白皙纤长却沉稳有力,针尖在刺破九原杉的皮肤后吸收了渗出的鲜血,整根针发出猩红的微光,轻易就穿透了小孩的颅骨,直至整根没入。
※※※※※※※※※※※※※※※※※※※※
因为该本丸复杂的情感关系,警察怀疑髭切是情杀。
我的本丸没有修罗场·小杉:……
雷雨夜()
所谓的精彩剧情;
是把这一切撕碎。
正要有羁绊才好,
不然就没意思了。
~~~~~~~
又一声雷响,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大俱利伽罗突然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 被子从他身上滑下,左侧手臂上缠绕的龙纹在这样的雷雨夜里像是摇头摆尾要活过来一样。
打刀迅速穿上外衣,拉开纸门出去。
住在他隔壁的烛台切光忠原本就因为打雷睡的不太/安稳; 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起了身; 隔着纸门问道:“小伽罗; 怎么了?”
大俱利伽罗顿了一下,“没什么,我去看看主人。”说完想起了什么似地折回屋里带上了自己的本体。
烛台切光忠这会儿已经站在了走廊上; 看到大俱利伽罗连刀都拿上了,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剩余的那点睡意也没有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伽罗?”
大俱利伽罗又不是压切长谷部; 晚上睡个觉都要看望审神者好几回。
“我感觉不太好。”大俱利迦罗抬头看了看那边的天守阁,二楼审神者的卧室里有非常微弱的光,在这种雷电交加的天气里很不显眼,但无疑更加重了打刀心里的不安。
“髭切,他那个时候在战场上帮主人挡的那一下; 我总觉得有点儿刻意; 他反应太快了。”明明是太刀; 却比短刀胁差打刀都快,就算是跟位置有关系,但大俱利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协调。
要说在意审神者,鹤丸、山姥切、长谷部、『药』研、光忠……他们哪个都比髭切更在意,可偏偏就是髭切挡住了那一下。
这次,就连烛台切光忠都觉得大俱利伽罗对髭切有些过于多疑,“不至于吧?再说即使现在我们也没让他和审神者独处,青江殿和小夜都在那儿呢。”
大俱利伽罗已经迈开了脚步,“你就当是我针对他好了,我得亲自去看着,青江和小夜对他根本没多少戒心。”
如果之前救下审神者是髭切为了重新获得他们信任刻意设计的举动,那能得到敌人配合的他,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更要命的是,在这种时候回到审神者近侧的他会做什么?
……
本丸里刀少,付丧神们都是紧邻着审神者居住的,以天守阁为中心,东侧住的分别是山姥切国广、压切长谷部、『药』研藤四郎、笑面青江、髭切;西侧则依次是鹤丸国永、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光忠、山姥切长义、小夜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加州清光、歌仙兼定、陆奥守吉行、蜂须贺虎彻。
烛台切光忠因为心底莫名的不安不自觉地跟着大俱利伽罗一起行动,还没到天守阁鹤丸的房间也打开了。
“鹤跟你们一起去,如果主人问起,就说鹤害怕打雷要主人陪着才行。”
……
烛台切光忠觉得半夜三更这种查岗一样的行为做起来非常尴尬,好像有多不放心陪侍在审神者身边的三位同僚似的,也亏压切长谷部每次都能面『色』如常。
“小夜……”太刀低声呼唤,他犹豫了片刻,稍稍提高了声音,“青江殿?”
大俱利伽罗没等烛台切叫第三回,直接伸手拉开了审神者卧室的纸门不告而入。
外间是审神者平常办公的地方,打刀大步流星地走过直奔内室。
在看到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的被褥全都空着,两刃不知所踪的时候,大俱利伽罗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本体剑指桌子边坐着的髭切。
紧跟着他进来的烛台切光忠还没完全搞清是不是大俱利反应过度,打刀一脚踩进髭切在自己身前布下的灵术陷阱动弹不得的场景就足以说明问题。
“在遇到你之前都没发现呢,大俱利伽罗是一振直觉如此敏锐的刀。”髭切站起身来,对自己面临的处境毫无紧张感,任由烛台切光忠破坏了地上的灵术符文拉着大俱利伽罗后退。
一言不发再次冲上来的大俱利伽罗谨慎了很多,以前他是想让主人和同僚对髭切提高警惕才说那么多,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寡言的打刀连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跟髭切说。
稽查队的刀战力相差仿佛,可太刀不善夜战,室内也是打刀更占优些,如果不是髭切身上带着的各种事先填充好灵力的符纸,这会儿太刀都要挂彩了。
烛台切光忠则趁着髭切无暇分身的时候靠近了躺在被褥里毫无动静的审神者,太刀伸手一『摸』,突然发现被子是湿的,还没想明白是不是今晚天守阁漏了雨进来,人就倒了下去。
付丧神身上的灵力迅速流失,直到只剩下本体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光忠!”大俱利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