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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丧神身上的灵力迅速流失,直到只剩下本体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光忠!”大俱利伽罗一分神,被髭切的刀锋砍伤了手臂,幸而伤口不深,暂时不影响战斗。
此时天守阁二楼的窗户猛然被推开,彻底被雨水打湿的鹤丸国永从里侧抄起了地上的审神者,小心地没有碰到审神者以外的其他东西,总算没再触发什么防不胜防的陷阱。
太刀半跪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孩子摇晃着,“主人,主人你醒醒。”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九原杉还是毫无反应,小孩纤细脆弱的脖颈瘫软着折成让人心惊的角度,像是夭折的幼鸟,让鹤丸国永如坠冰窟。
如果不是这孩子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还有呼吸和心跳,鹤丸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太刀暗金『色』的眸子里像是聚起了黑『色』的风暴,“髭切!你把他怎么了?”
鹤丸不笑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压迫感极重,但髭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顾自道:“哦呀,糟了。”他又接了大俱利两招,刀剑相撞的声音在室内非常刺耳,但因为这样的天气,估计传不出多远。
“我猜,”一个不小心,髭切被大俱利的刀刃割伤了脸,但他还是笑着,“我猜鹤丸殿肯定已经通知其他刀剑了,说不定连终端消息都发出去了。”
“嗯,麻烦了,其他人要来了,我没时间陪你玩了哦,大俱利。”
大俱利伽罗瞬间绷紧了神经,防备着髭切耍什么花招,然而……
“噗哧——”刀剑入体的声音却是从鹤丸那边传过来的。
鹤丸国永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刚刚还一动不动的九原杉此时已经睁开了眼,原本清澈灵动的黑『色』眸子黯淡无光,像是洋娃娃无机质的假眼。
小孩手里拿着之前一直藏在袖中的小夜左文字,狠狠扎进了抱着他的鹤丸腹部,直至整个刀刃没入,还恶劣地转了转刀柄。
鹤丸遭此重创,再也抱不住怀里的孩子,松开了手。
而九原杉则推开他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刀倒在血泊里,迅速蔓延的鲜血很快浸过小孩赤/『裸』的脚掌,是暖的。
大俱利迦罗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等他回神,髭切就趁机把打刀钉在了墙上,还抽空跟那边的小孩道:“惣领大人,别让鹤丸殿死了,不然御守发动,我还得再杀他好几次,太麻烦了。”
对一切都反应淡漠的九原杉很听他的话,用灵力吊了鹤丸一口气,然后把他压回了本体,给已经破破烂烂快要碎裂的白『色』太刀贴上了封印符。
那边大俱利伽罗还在挣扎反击,髭切懒得跟他角力,“惣领大人。”
九原杉抬起手,红『色』丝线一样的灵力把打刀层层缠绕起来,这原本是审神者用来对付敌人的招数,作为他契约刀的大俱利毫无反抗之力。髭切在他身上又捅了一刀之后把失去意识的打刀也封印了起来。
屋里的灯光一晃,“噗嗤”刀剑没入身体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从窗外进来的『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夹击了髭切,成功给太刀身上开了个窟窿。
压切长谷部的本体紧紧贴在髭切喉咙上,保证让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再不能靠言语来『操』纵审神者。
胸前血流不止的髭切靠在墙上,鎏金『色』的眼眸淡然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手足无措地围着审神者,不知道要拿小孩怎么办。
等看到那两个连绑审神者的时候都束手束脚生怕伤到小孩的样子,髭切甚至想笑。这样的他们,只要审神者在别人手中,就全都不堪一击。
这真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仅仅为了满足那个人恶趣味的无聊游戏。
审神者在所有刃都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开口,说出了他清醒时候绝不可能说的话:“山姥切长义,去毁掉你的仿品吧,那个伪物,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山姥切,我命令你这样做。”
契约刀根本无法拒绝审神者的言灵。由于九原杉从来不用言灵命令他们,刀剑们甚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副由审神者灵力构成的人身无视山姥切长义自己的意愿动了起来,抽刀劈向山姥切国广,招招致命。
山姥切国广不得不举刀反击,隔开内外间的纸门很快被砍成碎片,案几倾倒,文件资料落了一地。
压切长谷部见状毫不犹豫地压下刀锋,髭切碎刀。
『药』研扑过去打算趁着髭切还未重新显形的空档彻底控制住审神者,压切长谷部已经再次举起了本体打算给髭切来个开门杀,不管怎么说,先杀了这家伙总不会错。
无论他身上除了主人给的金珠外还有多少个御守都没用,一次次砍过去总能砍完的。
然而从很早开始,『药』研他们的机动就已经跟不上审神者了。九原杉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山姥切他们并不牢靠的捆绑,『药』研根本不是审神者的对手,很快连本体都落入小孩手中,九原杉抽取了『药』研的灵力来补充让髭切重新显形的消耗,短刀付丧神消失了。
在压切长谷部要第四次杀死髭切的时候,九原杉突然挡在了打刀的刀锋前,压切长谷部为了及时收刀直接用本体砍伤了他自己,这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简直像讽刺笑话一样。
“长谷部。”虽然语气太过平板、毫无生气,但这个熟悉的声线还是让打刀怔愣了一瞬,“把本体给我。”小孩说道。
……
鹤丸国永在发了第一个消息后就发觉终端无法正常使用了,髭切准备的如此充分,鹤丸当时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他让因为他们三个久久不归跑过来查看情况的山姥切长义传话给加州清光五刃,让他们通过前院的时空转换器离开,万一自己这些刃都输了,至少得让外面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才能及时救回审神者。
虽然当时鹤丸差不多已经猜到此时他们很可能出不去了。
确实,时空转换器被锁死,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加州清光他们在尝试过各种办法之后只能无功而返,在那里呆着毫无意义,回来也许还能帮上忙。
……
连续碎刀三次真的不是什么好体验,髭切想。虽然御守可以修复碎裂的刀剑,但死亡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痛感也是。何况压切长谷部专盯着他脑袋砍,脖子都要习惯『性』脱臼了。
没从这次的游戏中得到任何乐趣的髭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当着山姥切国广的面砍向九原杉,打刀果然顾不得其他扑过来挡住了髭切的刀。
山姥切长义从背后给了这振和他颇有渊源的刀一个对穿,山姥切国广的血顺着山姥切长义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本体,一滴一滴落在被打刀护着的小孩眉间,像是温柔的吻。
加州清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原本就只是普通刀剑的五刃当初是为了贩卖才被召唤出来的,到这座本丸以后也没有出阵过,练度没有、战斗经验没有……
这样的他们和髭切之间的差距大到面对太刀毫无还手之力,髭切收拾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借助审神者的力量。
所有的刀剑都被封印起来,完成命令的九原杉站在那里,像一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面无表情,连眨眼都不会。
髭切坐在众多刀剑残破的本体中,听着脑中的声音道:“你说我刚刚要是命令山姥切长义把山姥切国广丢进刀解池里,杉君将来知道了会怎么样?”
髭切脸上那点习惯『性』的笑容都消失了,“惣领你不是说在测试同步率,测完了吗?”
对面的人像是察觉到了太刀平静语气下的不耐,收敛了过于恶趣味的言论,“测完了啊,有点难办呢,下了这么重的『药』,控制起来还是很吃力,不愧是杉君,明明之前受到了好几次神魂上的损伤。”
过了一会儿,那人还是忍不住逗弄自己的刀,“髭切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呢,是心疼你的小惣领了吗?”
“放心,因为『药』效,他现在根本没有自我意识,连潜意识都被压制,醒过来也不会记得这段记忆的。”
“好可惜啊,他居然不会记得。”那人真心实意地叹息道,“不能回味这样的精彩剧情,真的是,太可惜了。”
源氏()
对于把世界当做游乐场的人来说
什么都可以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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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的雷雨下的并不大; 但长时间的持续却足够恼人。
玉鸣镇神社里的雪貂理央从睡梦中醒来后莫名有些烦躁,愣愣地瞪了时不时撕裂天空的闪电一会儿,这才无可奈何地翻了个身,用短短的前爪捂住耳朵继续睡去。
他的身体状况; 不依靠睡眠来压制的话很快又会想吸血。神子,他的神子还在外未归呢。
……
髭切懒得收拾满地残刃,他在前面走; 人偶一样精致漂亮、眼神空洞的小孩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小孩脸上和衣服上都溅上了血污; 但他没有半点擦一擦的意思; 走路也只避过了大的障碍物,毫不在意地赤脚踩过地板上的血泊,留下一路血染的小脚印。
路过锻刀室的时候; 髭切停下了脚步,想了想,抽出本体割断了刀鞘上系着两颗金珠的丝线。绳结都是审神者编的; 他没耐烦一点点解。
金珠里的灵力都用尽了; 没了之前那样流光溢彩的光华; 反倒被血污沾染,在锻刀炉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显得暗淡又锈迹斑斑。
“留着这个就不合时宜了呢。”太刀说完,把刻有九原家家纹和他自己刀纹的两颗金珠丢进了刀解池里。
这种小物件,没等沉底就被刀解『液』腐蚀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太刀转身; 抱起地上赤脚的小孩朝着时空转换器那边走去。他怀里的九原杉缓缓闭上了眼; 像关闭了电源的机器; 再次变得无声无息。
加州清光他们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时空转换器在髭切把手中的密匙放上去后轻而易举地启动。原本,这个时空转换器就是髭切用自己手里的东西锁起来的。
这座本丸里能打开这个封锁的除了握有密匙的他,也就只有对此道颇有研究的审神者了。可是审神者……是他最先下手的。
小黑躲在地板和地面之间的夹缝深处,雨夜里,暗红『色』的猫眼反『射』着时空转换器发动时的金光,一点都没有白日的可爱,反倒显得十分渗人。
他静静注视着太刀带着小孩离开,然后朝着时空转换器奔了过去。当发现机器再次锁死的时候,已经被雨水淋成落汤鸡的黑猫瞬间变得更加有气无力,“啊啊——麻烦死了。”
“九原杉那个小鬼,我看见他第一眼就知道是个大/麻烦。”
黑猫说是这么说,还是调头朝着天守阁的方向跑去。
……
好重,像是被压在巨石下面,连手指都不能动,但是对方还在加力。
停下,停下来。他要被碾碎了。
似乎对于他无力反抗的样子满意了,这种沉重的压制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就是痛,头痛。好痛、好痛、好痛……
意识要被撕裂,裂开了还不够,要被撕成碎片了。
好痛。
……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手中不断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眉头紧皱。
而他旁边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感应头的小孩躺在纯白的被褥里,黑『色』的碎发完全被冷汗浸湿,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连呻/『吟』声都几不可闻,气息越来越弱。
“强心针再来一剂,注意维持好血压,温养精神的『药』剂量加一倍。”
青年说完他身后的几个人就立刻行动起来。
这时候站在屋子里的京野瞬一显得特别碍手碍脚,青年道:“你出去,别在这儿挡路。”
京野瞬一『摸』了『摸』鼻子,朝角落里挪了挪,“那个,有马君,杉君怎么样了?不会死了吧?”
正在写写画画的青年停下笔,眼神瞬间扎在京野瞬一身上,“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毕竟我是研究员不是医生。”
“可你要知道,我是为了研究时空钟摆的机会才跟你来这里的,他要是死了你也去死吧。”
京野瞬一挑了挑眉,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打蛇上棍,“那你就多使点力气别让他死啊。”
被他称为有马君的青年一下子就火了,“我都告诉你用『药』的适宜剂量了,为什么要擅自加大,你明知道他是非常珍贵的实验材料,几乎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抱歉,有点玩过火了。”京野瞬一乖乖认错,“之前对待那些一次『性』用品随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