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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的古代人再问:“‘得瑟’又是什么意思。”
连舟挑了挑眉。耐心地道:“就是形容人很臭屁。”
钟离钰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走至二楼的旋木梯口。才眼巴巴地转过头來:“你在骂我。”
连舟展露出洁白的牙齿:“不然你以为呢。”
快至三楼的时候。钟离钰忽然停了一下。随后转过身來。连舟心中有事。不防之下就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抬头一望。是钟离钰幽深的眸子。
他张了张唇:“你怎么知道这些词汇的。”
连舟早就想好了回答。神色如常道:“我本來就知道。”
她其实等着钟离钰的那句“你怎么本來就知道”。这样。她就可以顺势给他讲一个匪夷所思的魂穿故事。
钟离钰正想开口。只听周围有声音传來:“殿下。姑娘。顶层到了。”
顶层的风很大。吹动少女青丝曳曳。衣衫摇摆。钟离钰见少女面色苍白。犹在病中。不由皱眉道:“小宋。我们下去吧。这里风太大了。”
连舟摇摇头:“这天气很晴朗。风又不冷。况且我脑袋晕得很。吹吹风反而有好处。不要下去了。”
顶楼的风确实有点大。不过她不想扫他的兴。
钟离钰不确定:“真的。”
连舟点点头。笑得好看:“真的。”
钟离钰又问:“洠摇!
连舟垮下脸。抽抽嘴角:“怎么娘们一样。罗里啰嗦的。”
钟离钰撇嘴:“本太子是为你好。你倒好。说我啰嗦。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经这么一闹。钟离钰想要问的。连舟想要说的。都被思绪抛远了。
到后來。连舟想起要说什么的时候。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将事实主动和盘托出洠в斜匾5鹊剿势饋淼氖焙蛟偎蛋伞!
第072章 当个太子妃()
几个上晟侍卫站立一旁,对钟离钰半是保护半是监视。顶楼的风渐渐变小,钟离钰负手闲闲站立,华衫锦带,尊贵中自有一份疏狂的闲逸。
瓷江宛如宽硕的白练,被层云抛出,时而沓沓涌起,时而平如镜面,又像是巨擘笔下的挥毫,始浓阳处起笔,一气呵成而不见终尾。
钟离钰展眉,俊秀的脸上酒窝露出来,笑道:“居高临下,果然好景致。”
听到这句话,正欣赏着景色的少女抬了抬眸子,问:“你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吗?”
钟离钰不防有他,琥珀般的眸子泛出笑意,诚实道:“居高,方可望远,站在高处,人自然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豪迈情怀,世界上很少有男儿不喜欢这种感觉吧?”
连舟敛了敛眸子,苍白的脸上泛开淡淡笑意:“对啊,男人都喜欢这种感觉。”
居高临下,唯我独尊。
想起那日夜晚,白衫男子在树林间冷冷开口,我手上满是鲜血,脚踏无数无辜人命。
只有和他那样,脚踏一些什么东西,才能登得高吧。
钟离钰本就是皇子,宫廷争斗比朝廷之争更加残酷血腥,这点,连舟自是懂得的。
所以就在此时,连舟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她侧首微笑:“祝你登得更高,看得更远。”
无论如何,希望你是胜利的一方。斯世混沌,胜者才有生存下去的资本。
所以,钟离钰,你登高吧,我不会阻碍你前进的脚步。
身处高处,清风揽怀,美人在侧,钟离钰心情大好,笑道:“说得好。”
连舟见他开心,不由泛开笑容:“既然夸我说得好,那太子殿下,不知有没有东西可赏呢?”
钟离钰一愣,接话道:“不知道你要什么?”
连舟只是随口一说,开开玩笑而已,也没想过真从他那里捞点什么,一时无言。
钟离钰却敛下笑容,幽深的眸子朝着少女望过来,张唇道:“不知,”他凝眸于她,“赏你当个太子妃玩玩,如何?”
连舟愣了愣,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目光与钟离钰的相撞,她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小小的,被疼爱的。
连舟青丝作舞,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纯净无垢,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小脸有些红,给病中的她添了几分娇态,她扶住自己的额头,闷声道:“钟离钰,风吹得我有些冷,我们还是下去吧。”
钟离钰背对着鼓楼的大鼓,闻言似笑非笑:“好。”
走来下面,连舟只是静静地跟着他,想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钟离钰神色如常,仿佛刚刚就只是玩笑之语,他没当真,连舟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见男子脚步一顿,回过身来。
吃了一次亏连舟不会再吃第二次,所以这次她学乖了,一看见钟离钰有停脚的动作,她立马就跟着止步不前,钟离钰比她高了很多,他低下头,笑道:“小宋,想不想骑马?”
说完就环着胸,继续道:“这个主意我看好,反正你待在房里也闷,反而养不了病好,现在春光这么好,骑骑马,看看风景,真的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说完他还重重地点了点头,恨不得说上一句自己真是英明。
连舟张张唇瓣,想说话,被钟离钰打断:“你是怕不会骑马?”
连舟点点头,这是顾虑之一。虽然她身手好,会枪法,会格斗,可是骑马这种古老的运动,没人教过她,她也没学过,当然不可能会,上次从山上跳下来跳到钟离钰马上也是形势所迫,被逼的,要她正儿八经骑马,她还真是会出洋相。
但是还有一个顾虑:“钟离钰,你骑着马,跑远了,就不怕有人来杀你?”
“怕什么?”他从胸口掏出一个金色的哨子,上面花纹繁复,流光溢彩,一看便是上品,“我只要一吹这个哨子,我的人就都会来了。”
连舟不信:“这么厉害?”
钟离钰摸摸哨子,似笑非笑道:“要不要试试?”
连舟觉得如果没有危险就这么弄,无异于把那些辛苦潜伏为主尽忠的侍卫当猴子耍,于是摆摆手,道:“还是别了。”
一匹黑色的马被钟离钰叫人牵了过来,连舟望着那黑亮亮的毛皮和那健壮有力的马腿,不由赞叹道:“这马看起来好厉害。”
“这马可不是只看起来厉害。”某人得了句赞就臭屁了,“他可强着呢。”
钟离钰摸摸马头,是依旧的神采飞扬,侧首朝她柔柔笑道:“这马可是我父皇小时候送给我的,他以前御驾亲征至纳阳,途径盛裔山雪域那里发现了这匹马,知道它是纯种良马以后,就带回来送给我了。”那马似是通灵性般,用头轻轻顶了顶钟离钰的衣袖,像是十分开心。马的眼角周围有一缕白色,马尾上也有几撮白毛,夹杂在一片黑色里,显得纯白如新。
钟离钰爱怜地轻拍了拍马背,笑道:“你别看它现在柔顺又听话,其实它以前野得很呢。”
钟离钰站的地方微微逆光,而她又比他矮,望向他时头顶阳光刺目,连舟不由得用手遮了遮阳光,弯着眸子问道:“是你驯服它了吗?”
“驯服?”钟离钰笑笑,翻身上马,眉眼间贯有英气,疏朗飒爽,“小时候我身体不好,也没怎么训练它。反正一直以来它对别人很凶,对我就很柔和,没经过训练,算不得上驯服吧。”听到钟离钰说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连舟就想起那日在山谷那里钟离钰突然间石化了般,身体冷得吓人,正想开口问问,钟离钰却道:“上来吧。”
明媚阳光下,他高居马上,长手伸出,眉眼间带着隐隐张扬的笑意,温暖的五指,逆光的面容,亮花了连舟的眼。
连舟没有伸出手去,居于马上的钟离钰却将直线的伸手改成弯曲的弧度,然后长臂一揽,轻轻松松就把连舟给抱了上来。
连舟窝在钟离钰的怀里,原是苍白的小脸现在变得微微泛红,小女儿娇态毕露无遗。
第073章 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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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钰骑马走得很慢。许是看她在病中。不想颠簸到她。
驿站旁边鲜少有人家。所以地方很开阔。适宜骑马。钟离钰洠ё叩煤茉丁>驮阪湔竞竺娴暮侗呋夯乎庾拧<呒洞ι铰偷洹7绱倒齺怼N薅司陀辛髟粕蟆4荷琪臁R坏愕闳旧闲腥说拿忌摇
以前诱惑别人的时候通常是为了某项任务或者保命。目的很单纯也很明确。所以连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现在被钟离钰这样怀着。他身上分明的男性气息环绕在她的四周。她不可抑制地感到有些羞窘。钟离钰倒是神色无异。暖玉馨香在怀。他乐得眉眼间含满笑意。
连舟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氛围。于是找了个话睿诘溃骸爸永腩凇D阏饴斫惺裁疵职 !
钟离钰笑问:“马也有名字。”他坦言。“我只知道它是很名贵的雪楼屹品种。平常我就唤它小马小马的。也洠Ц牍帧!
连舟望了望身下高壮的玄马。不由挑挑眉。小马。
“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
“我。”
“恩恩。对呀。”
连舟想说自己文学细胞不够。取的名字不好听。学人武侠小说一样叫“追风”“暗影”什么的。好像有些剽窃。也……有点点俗气。
“我……我取得不好听。”
“洠隆>腿∫桓霭伞!
就是给马取个名字而已。连舟觉得自己再推脱就显得有些矫情。不给面子。
“要是不好听你可别笑话我啊。”
“不会。”
“就叫……”
钟离钰皱眉:“什么。洠宄!
风有些大。将连舟的声音吹得有些不甚明晰。连舟小脑袋靠在钟离钰的胸膛之上。钟离钰微微低首。将耳朵凑近少女低垂着的小脑袋。
刚刚好。连舟见钟离钰听不清楚。便下意识地转过头來。小脑袋抬起。这时。一个低首。一个抬头。双唇相碰。刹那间火花激涌。
钟离钰感觉有一股奇异的电流在体内乱窜。少女的芬芳贴在他的唇边。小女儿幽香混着浅浅的川贝药香。独特诱人煽动心扉。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去。扣住少女的脑袋不让她逃跑。然后唇舌相攻。灼热的气息洒在少女的脸颊上。
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连舟的感官。许是鲜少对钟离钰动过手。连舟一时间忘了出手制住他。只是本能地将手放在钟离钰的胸口。试图推开他。
钟离钰却将吻加深。连舟瞳孔一缩。然后眼神一阴。控好力道就咬在了钟离钰的唇上。
钟离钰吃痛。连舟顺手推离了他。擦了擦嘴角沾染于他的点点血迹。她按住马背。自顾自翻身下了马。朝驿站的方向走去。
钟离钰反应过來。连忙也下去。扯住少女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唤:“小宋……”
连舟想挣开他的手。钟离钰却一个闪身來到她的面前。像个孩子一般低下头。认错道:“小宋。我……我错了。”睫毛一闪一闪的。很是无辜。
他嘴角的皮肤被连舟咬破。渗出了血。点点红梅染上他的唇瓣。让他看起來妖冶又魅惑。可偏生一双大眼睛眨巴着。无辜至极。清正中邪气外露。邪魅外正气相融。风采举世无双。
连舟淡淡地扫他一眼。不动声色地从他手里抽出袖子。倦倦道:“我累了。回去吧。”
“那……你是骑马。还是走回去。”
连舟抬了抬眼皮。云淡风轻地扫了钟离钰一眼。钟离钰吞了吞口水。道:“那我们还是牵着马。走路回去吧。”
连舟所不知道的是。她刚刚那个淡淡的。慑人于无形的眼神。有多么像某个人。
而此刻。那个人就在远处的高山之上。一袭青衫掩映在林间。与物融而为生。
他额间的红痣宛如落叶。发丝舞动。红叶似将飘摇。
青衫男子面容如玉。好看的眼睛宛如平静的湖面。将远处相拥而吻的两人映得分明。
“少爷。相爷的信。”
男子依旧是一副淡雅的模样。道:“拆开。”
宗崎听令拆开递过去。男子只极短地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就转身往回走。与此同时漠然道:“毁了它。”
“这……”少爷只是这么一扫。一秒钟不到。就看完了。宗崎跟上去。“少爷。这是老爷交代了的。要你仔细些看。”
孟回靴底踩在树叶之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微微弯下腰。掠过垂直肩头的树叶。眼神幽深。像是山间深处古老无波的潭水。
“少爷……”
“我已经看完了。”
宗崎跟着孟回。不敢置信道:“您只瞥了一眼。”宗崎手上的信虽然不说密密麻麻都是字。可是看起來时间也绝不止这么短。少爷……不可能看完吧。
孟回依旧是标志性的淡然神情。语气却是微微有些沉:“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扫了前面几个字他就已经知道了父亲的心思。无非是要他记住此行的真正目的。分清主次。父亲的思虑。他怎么会不知道。
宗崎摸摸耳朵。少爷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凶。除非犯大错。平常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