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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不记得了。”我七万年前被师父捡回来,指不定那时还是个婴孩呢,哪里会记得那么久的事情。
要死君失神了半晌,嘴角溢出一丝似欣喜似苦涩的笑来,喃喃道:“果真是你对不对?果真是你……浅浅……”
这……我瞅着有些不对劲啊。浅浅是谁?他莫不是精神有些分裂了罢。
我惊颤颤道:“神君,我脖子疼得紧。”
要死君手上兀自松了。
我瞅准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遂我再一次抬腿就跑。
……这次后领没被勾着,换手臂被拽住了。
只听要死君声声道:“我追查了那么久,找不到你的踪迹。断仙台下,亦没有你的魂魄。我不相信,你就这么了无声息地自三界中消失了!如今,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章四十一
(一)
要死君真的是精神分裂了!
我抽了抽手臂抽不回来,看着他一脸坚定的模样,我尽量与他和气道:“神君啊,咱打个商量,你先放开我成不,我手臂快要被你扭成一截一截的了。”
要死君眯着眼,道:“那你还跑不跑了?”
我眼皮一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有本事要死君莫追。”
要死君扬起唇一笑,道:“现在便随我回药神殿去罢。我一定好好待你不会再辜负你。”
我看了看要死君,忍不住道:“神君你莫不是寂寞了罢?”
“嗯?”
我忽而想起前些天在蓬莱仙岛听闻的有关他的八卦,莫非他与那瑶画仙子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给熬出了心伤不成?嗳,他也怪可怜的,心伤与寂寞最难医治。
我叹了叹气,劝他道:“神君,我也听过你的事情晓得你心里苦,你与那瑶画仙子虽未成完婚,但两人若有情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是?你呀,也莫要遇谁就将谁当成心里的那个人,更苦!”
要死君面色一正,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道:“那你一口一个浅浅的,那浅浅想必是瑶画仙子的小名罢。”我冲他眨眼笑笑,又道,“神君你老实说,她是不是只准你一个人如此唤她?若真是这般,你俩也不是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我花还未说完,要死君一手扶着额头,道:“你给我闭嘴。”
闭嘴前我总结了一句,道:“我是倚弦,不是你那劳什子浅浅,你若是想她得紧,不妨现在就回天庭去找她罢。”
此时忽然一阵轻笑声冷不防传进耳朵里,我给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啊哈哈,倚弦小徒弟,本君头一次上来听个法会,竟没想到撞上了故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扭头一看,只见那地底下爬上来的鬼君魑辰正一身红艳艳跟只斗山鸡似的十分招摇飘摆地迎面过来了。
冤家路窄,这也窄得太不成体统了点儿。
(二)
鬼君见了要死君,两只眼睛越发闪闪发亮,道:“唷,司医神君也来北极天宫听法,难得难得。”
那语气,听着有点明嘲暗讽的意味。他俩一个住天上一个住地下,莫非还生出过什么过节不成?
要死君脸色沉了一沉,道:“彼此彼此。”
鬼君随即将他那双钉子似的眼睛撂在要死君捉我手臂的手上,寒幽幽问:“神君这是何意?”
不愧是鬼君,眼神那叫一个犀利。
我如遇救兵,忙道:“啊呀鬼君大仙,你来得正好。你快也劝劝神君,想必神君是情路太坎坷了孤独得很。他叫我浅浅非得让我跟他一道回药神殿,要是被瑶画仙子知道神君在外乱叫她的小名,这不是更添二人之间的间隙么。”
鬼君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小徒弟说得甚是。”他看着要死君,一字一句又道,“更何况倚弦小徒弟哪会是什么浅浅。”
鬼君也忒够意思,我连连附和道:“说的是,说的是。”
要死君身体一绷,眯着眼看向鬼君道:“原来你竟一开始就知道。”
鬼君挑挑眉,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对她做了多少伤害的事吗?”他转头又看着我,笑道,“本君说过以后小徒弟只需唤我名字便可。鬼君鬼君的,太生分。”
我心里一咯噔,暗叹鬼君那话是什么意思,难怪这两人一见面都觉得不大对劲。难不成……莫非……鬼君与神君一同看上了瑶画仙子,当年鬼君略输一筹,现在仍不死心想再扳回一局?他公然与神君抢起了瑶画仙子?!
嗳,这三人的关系奈何如此凌乱。我理不出个头来。
要死君捉着我的手臂扯了扯,道:“走罢,今日便随我回去。”他硬拖着我要走。
我叫道:“喂要死君,本神仙跟你不过一两面之缘,回哪里去!你休要坑我!”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鬼君转身一步至我背后,一手拽住了我另一只胳膊,一手自背后绕过我脖子揽住了我的肩头!
我浑身一哆嗦。
鬼君对着要死君笑吟吟道:“倚弦小徒弟说了与你不过一两面之缘,她要跟你回哪里去?”
要死君凝着眉,道:“这不劳烦鬼君操心,还请鬼君放了她。”
鬼君笑得愈加明艳动人,只有我知晓身后他的身体渐渐绷紧。他道:“缠着她不放的人是你罢神君。”
我总觉得……觉得……其实……我跟他们都不熟。
我试着与他们通融道:“不如你们、你们都放开我罢。”
鬼君却凑近我耳边,笑道:“小徒弟你看清楚了,本君可是在保护你。”
蓦地一道幽幽沉沉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耳朵里,道:“本君的徒弟何时需要二位操劳了。”
话音一落,只见一阵风起,淡淡的桃花香随风袭来,竟让我莫名地安心。待一切安静了下来,我已脱离了要死君与鬼君两人的魔爪,稳稳地被师父搂着飞出几丈距离。
(三)
我差点涕泗横流,感激地唤了声:“师父。”
师父抱着我的侧腰手上紧了紧,眯着眼寒气乍起,道:“为师见弦儿久去不回,还道是在这天宫里迷了路,没想到竟是被他人纠缠不休。”
鬼君见手里倏地一空,笑了两声,随手掸掸衣袍,道:“司战神君严重了,本君不过是跟倚弦小徒弟开个玩笑罢了。”
要死君一愣,随即挑了挑那双狐狸眼,侧着眼珠子看我,道:“仙友不是出自无涯境东华帝君座下么,原来竟师承昆仑山的司战神君。小仙友你才真是坑得我好惨。”
被我坑那是说明你笨。但我面上不能那般说,我道:“司医神君万万莫要这么说。当初下凡治瘟疫我本是奉着师命去替东华帝君做他分内之事,我当然需打着帝君的名号,何来坑神君之说。”
师父却道:“弦儿走罢,无需与他人费此唇舌。”说罢师父拉着我边走。
这一走没再回去元君的场子,而是直接腾云回去了昆仑山。
将将我与师父脚一落地时,二师兄尚瑱正在打扫,他见了师父忙弯身行了个礼,道:“师父回来了。”
师父边拉着我边往里走,嘴里还不忘吩咐道:“尚瑱,替为师将昆仑山用结界封起来。”
尚瑱师兄一愣,道:“是,师父。”
为何要结结界?
我侧头看了看师父,他换了平日里温和飘逸的神情和语气,竟隐隐生出一股无法抵御的压迫感来。就连我看向他的侧脸,也自心里觉得刚毅了不少。
大师兄不在,二师兄的结界便是我们十二个师兄妹里边最厉害的。他捏了一个仙诀,指尖霎时结起一道强烈的仙光,然后往四周撒去。
顿时昆仑山外面的光景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全被二师兄的结界挡在了外面。
然此时,忽然二师兄的结界抖了两抖,竟凭空破出两个洞来!
师父转身看着那两个洞,握着我的手紧了紧,道:“既然你们要来就休怪本君不客气。”
我定睛一看,吓得不轻。只见将将还在天宫里的要死君和鬼君两人自那洞里飞进来,悠哉哉地落下了脚。
这两无耻神仙,竟跟着我和师父一齐追到了昆仑山,还撞破了二师兄的结界!
(四)
鬼君先抖了抖红艳艳的衣袍,若无其事地指着身旁的要死君对师父笑道:“神君勿怪,本君不是故意要闯你昆仑山的,本君是见司医神君来了便跟过来凑个热闹。”
要死君睨了鬼君一眼,道:“你倒推得一干二净。”
我不得不承认,二师兄是一位见过大世面又十分有担当的我的师兄师父的徒弟。他的结界被要死君和鬼君弄破了也未沮丧懊恼,反而冲两位作揖道:“司医神君、鬼君,小仙得罪了。”
毕竟二师兄与两位无耻神仙的仙阶差了一截,也难为他要如此恭恭敬敬。
哪知二师兄此话一出,师父便将我拉至身后,干脆利落地吩咐二师兄道:“尚瑱,替为师送二位回去。”
“师父,这……”
师父特别强硬,道:“难道要让为师亲自动手不成。”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师父不光只有飘逸,还十足的霸气!
鬼君往边上挪了一步,距离要死君几尺,贪生怕死般笑道:“神君你何必较真,若你真一出手,不晓得这座山头还保不保得住。本君可先说好,我只是来凑热闹的。神君有什么不满全冲着司医神君去罢。”
我不禁有些佩服这红艳艳的鬼君,他避麻烦还能避得如此明目张胆。
只是……师父要动手揍他们?他们可是惹到师父了?
我看着师父寒着一张脸,怯怯地问:“师父,他们可是惹你不高兴了要亲自动手?”
师父眼一眯,道:“他们想觊觎为师的弦儿。”
听到那句话时,我心尖儿狠狠震了震。师父竟为了我想与他们动手,这七万年来我头一次见师父这般生气。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自心窝里流了出来,暖透了身体。
对面的要死君见鬼君站到一边去,眉头抽了抽,对师父道:“今日我无意冒犯神君,只是本君不得已想问问神君一些事情,若有得罪之处神君还请见谅。”
师父道:“司医神君想问何事恕本君无可奉告。”
要死君却似全没听见一般,指着师父身后的我,道:“七万年前她在哪儿,为何成了神君的徒弟?”
章四十二
(一)
要死君一脸执着地看着师父,非要师父给他一个答案。
七万年前我在哪儿,师父在哪儿捡到的我,连我也一无所知。
师父欲将我推进书房,冷冷道:“请回罢,莫要逼本君将你二人打下昆仑山去。”师父动真格的了,他很生气。
貌似有架掐……我委实不愿就真的这般进书房去了。七万年来我一次未见过三界司战神君的英姿,心里痒得很。
其实……良心里我是觉得,司医神君与鬼君没把我怎么着,师父犯不着与他们动怒,更用不着亲自动手。我心想着,待看到师父手握轩辕神剑器宇轩昂时就差不多该劝着劝着停手了。
要死君听了师父的话却兀自笑了起来,笑得很有姿色。他狐狸眼一眯,道:“神君不肯说实情,当年她便是神君你自那断……”
此时鬼君忽然插了一嘴,阻断了要死君的话,道:“司医神君谨慎言辞啊。人家神君不过是收个徒弟么,你也这般神神叨叨的。当年那人自你抛弃她时便已去了,如今你还有何好执着的?若真要计较起来,本君是不是也该到你药神殿去兴师问罪一番?你亦是欠了本君一条命,莫不是神君记性不好给忘了?”
这些话弯弯绕绕的,绕得我十分头疼。
要死君动了动唇,没再继续说下去。看这模样,架恐怕是掐不起来了。
我趁机与鬼君道:“既然如此,鬼君大仙您还不快快赶去药神殿,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扯了扯师父的袖角,又轻声道,“师父莫要再生气了,他们也没如何欺负徒儿,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鬼君冲我笑道:“都说了小徒弟甭跟本君客套,以后光唤本君名号便是。”
我还是觉得师父让我叫的鬼君大仙动听一些。
师父微微侧头与我轻声道:“弦儿先进为师书房去,待为师在这里将其打发了。”
进门之际,我只隐隐约约听到要死君轻声笑道:“神君你如何都瞒不过我了,我寻了她七万年……”
(二)
我进了师父的书房不消片刻,师父便进了来。看样子,那两人是被师父给打发走了。也不晓得师父与他们如何说的。
我忙递上一杯清茶,认错道:“师父,都是徒儿的错,不该招些麻烦来。”
师父弯了弯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