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玉清站了起来,惊诧地看着御盈,眼中透着令人心惊的苍凉。
“如此,我便惭愧了。”萧玉清神情落寞,低声道:“不管如何,我还是劝程夫人早做准备,告辞了。”
御盈一脸的倔强,“慢走不送!”
萧玉清转身离开,清润的黑眸中透着薄伤。
夜晚,云罗纱帐内,一对璧人正紧紧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御盈喘息着抱着程连萧的脊背,任他的薄唇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一片片暧昧的红痕。她浑身香汗淋漓,一脸爱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眯着美眸想着,今晚的他,颇有些粗鲁,不似往日的温柔,是心情不好了吗?
程连萧用粗粝的手掌滑过她雪白的玉臂,眸子暗沉,忽的问道:“你和萧玉清,是什么关系?”
御盈骤然睁大了水眸,感觉身上凉意阵阵,却见程连萧低垂着眸子,似不经意的问。
她心中发寒,慢慢讲了几件事。
程连萧将她拥在怀中,“你是说,那次去青峰山寻我的路上,就已经见过他了?”
御盈点了点头,“是呢,当时双方为了抢一条山路,都差点起了冲突。”
程连萧自己是男人,自然看得懂萧玉清盯着御盈的眼神,透着什么样的讯息。“盯着我的女人的男人,真是不少呢,怪不着盈盈你这么有预见性,常常用纱巾遮面。”程连萧笑了笑,心中已思绪万千。
御盈无力地低叹,“连萧,我……”
程连萧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我懂,我都懂,长得美丽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为这事与你斗气,那就是我心胸狭隘了。”
他的贴心让御盈眼眸微湿,脸颊贴紧了他的胸膛,悲哀地想:如果知道了我的过去,知道了我复仇的终极目的,你还会这样包容我吗?
呵呵,那时候,我该等着下地狱吧!
她正怅惘着,却听到头顶的声音:“萧玉清说的有道理,盈盈,恐怕我得先把你藏起来。”
御盈坐起了身子,诧异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盈盈,你先出去避避风头。五日后,京城的镖局会有一批重要货物运往宣城,带头的是刘大胡子,他很有本领,你跟着他们走,定能安然无忧。”
“你为何突然决定这样?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开。”御盈喃喃道,根本来不及消化这个决定。刚刚还在柔情蜜意,怎么马上宣布要分离?
程连萧叹了口气,“不只是因为皇上对你的心思。近几日,皇上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很不对劲,还有朝堂上的一些与我交好的大臣,也开始游移不定。这些都是征兆啊。”
御盈正色问道:“是因为你擅自出兵吗?”
程连萧弯唇一笑,“很多人都这样想,其实那是表面上的。与北疆的一次小冲突,受创伤的是对方,晋国有益而无害。”
御盈忽的笑了,苦涩道:“那就是因为我了,皇上在排斥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程连萧眸光熠熠,执起御盈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窝,一脸坚定地说:“不管他要做什么,我来承受好了,但我绝不会把我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盈盈,我发誓,任何时候都不会抛弃你。”
清晨,太阳冉冉升起,磅礴大气的金銮殿内,群臣叩拜。
一个身着蟒蛇图案官服的大臣道:“皇上,镇北军在肃州一役,根本就是目无纲纪!”
另一个大臣反驳道:“有那么严重吗?”
“镇北将军未请示皇上,便擅自出兵,导致晋国和北疆邦交恶化,怎么不算严重?”
那大臣不屑道:“两国关系本来就算不好,北疆近年来频频袭扰我边境,这次更是大肆屠杀我边境几百个牧民,还集结军队,叫嚣着要攻城,是可忍孰不可忍!程将军乃是忠义之人,才会带兵迎战。”
那大臣吹胡子瞪眼,“照侍郎大人的说法,为人臣,便可打着忠义的旗号,擅自行动,罔顾国法,无视圣上?”
侍郎大人讥讽道:“你不带兵,自然不知为将之道,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将军,都无法容忍百姓惨遭屠害,而自己袖手旁观。再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程将军出兵,也是形势危急所迫。尔等懦弱,自然不能体会!”
那大臣气得结巴起来,“你……”
“好了!”萧乾出声阻止道。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御座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皇上,肃州一役,并未给我朝带来坏处,反而使边疆更趋安定,您万万不能听信谗言,处罚镇北军啊!”侍郎大人说着跪了下来,磕头请求道。
第122章 把你护在羽翼下()
萧乾皱了皱眉,看向朝堂的第一排。“丞相,你怎么看?”
赵明剑迅速警觉起来,思量着,程连萧是有大为之才,虽然自己的女儿不争气,但他还是想要争取这个可以掌握军权的人。若是今日他帮程连萧说话,他知道以后,一定会感激他,重修旧好,指日可待。
他侧头看了安王一眼,安王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赵明剑便放下心来,直言道:“依微臣看,程将军,无过。”
他正要解释原因,萧乾却猛地变了脸色,拍了龙案,勃然大怒道:“好一个无过,你们都认为程将军擅自出兵是对的?”
满堂大惊,群臣纷纷跪下,以额贴地,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萧乾厉声道:“朕最忌讳这种行为,先皇还在世时,曾教导朕,不可容忍任何人,打着忠义的名号擅用权力。何况肃州一役,并未取得实质性的利益,没什么值得嘉奖的。”
底下的大臣忙不迭地点头,大部分刚才还支持程连萧,现在也都反悔了。
程连萧借口腿伤未愈,一直歇息在家,可朝堂上的风向,他也打探的一清二楚。
一下朝,吏部侍郎就赶到将军府,向程连萧说明了情况。
程连萧冷冷一笑,这就要来了吗?
果然,第二天,镇北军的几个副将就被抓了起来。
“我不服,我不服,我这一辈子都忠心耿耿地为朝廷卖命,为何落得这样的结果——”程连萧的得力干将被人五花大绑,推进了天牢,他不满地大叫道。
那狱卒大声道:“住口!镇北军中有了离心倾向,而且出现了叛臣,皇上定要严惩不贷,你们就乖乖儿的蹲大狱吧!”
短短两天,好几个镇北军的将军都被抓了起来,关在天牢里,没有被治罪,但也没有人审问。
将军府里,程连萧听到线人的禀报,沉着脸色大步走向后院。
御盈正在拾掇一盆金盏菊,那花被她精心照料,花开得金灿灿的,十分喜人。
程连萧走了过去,将蹲在地上的御盈扶了起来,沉声道:“盈盈,不要等镖局的人来接了,事不宜迟,你马上走!”
御盈见他神色严肃,心里咯噔一下,“为何如此匆忙?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程连萧咬牙道:“也没什么,只是情势越来越不好了。”他敛去眼中的锋芒,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催促道:“你快去收拾东西,轻装简行,宣城那边,咱们什么都有。”
御盈被他推着进了屋,合子和蒙儿进来收拾,只捡了些要紧的东西,迅速装进包袱里。
程连萧嘱咐道:“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记住了吗?”
合子与蒙儿转过身来,恭敬地应了一声。
御盈见此,心里的那股不安更加强烈了。
“连萧,你不要瞒着我,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单独离开的。”她一脸决然道。
程连萧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道:“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只是不想别人觊觎你,所以想把你藏起来。”
御盈扑哧一笑,娇娇地捶了他一拳。
程家在京城的生yi还是照常的,平时都是御盈在操持,这次,本来有一批重要的货物要由程家的镖局运往宣城,程连萧为了让御盈尽快离开,命令他们提前出发,由为人十分可靠的刘大胡子亲自护送。
镖局的车队已经在将军府门外等候,程连萧揽着御盈的肩膀,陪着她走在小径上,身后跟着背着包袱的合子与蒙儿。
程连萧一再嘱咐:“我已经交代刘大胡子他们,你们走偏路,免得引人注意,还有,回到宣城以后,不要住在原来的程家庄,另外买一块好宅子。”
御盈心情黯然,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情势不太好,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你不是自称腿伤未愈嘛,暂时离开,想来无大碍。”
程连萧坚决地摇了头,“我怎么能走?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如果做了缩头乌龟,我会看不起自己。”
御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啊,你是大男人,而我只是个无主见的妇人。”
程连萧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扭了过来,诚恳道:“盈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个男人,该我承担的,自然要扛起来。对于你,我只想把你护在羽翼下,看着你平安无忧。”
御盈闻言,眼眶迅速地湿润了,她微笑着勉强点了头。
走到前院,却听见一阵喧哗声,“让开,都让开——”
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闯了进来,程连萧抬眸,心中冷笑不已。
丫环仆子们都吓得不轻,惊叫着闪到一边去了。
“程将军,请吧。”一个带头的侍卫对程连萧做了一个手势,他穿着一身京畿护卫军的铠甲,而京畿护卫军,人人都知道那是专门听命于皇帝的。
程连萧不慌不忙,转身对御盈道:“记住我的话,尽快走,不要耽搁。”
御盈拽住了他的胳膊,仰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皇上要抓你?”
程连萧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只是他们传我去问话。”他说着看着领头男子:“对吗,聂统领?”
那被称为聂统领的男子勉强点了点头,却声音僵硬道:“请程将军尽快跟我们走一趟,不要耽搁了才好。”
程连萧深深地看了御盈一眼,慢慢地拂掉了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两个侍卫迅速走上来,一左一右地压住了他。“程将军,得罪了!”
站在一边的丫环小厮们见此,都吓坏了,纷纷议论着将军犯了什么事。
御盈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她咬着牙推开了那几个侍卫,说话都带着些颤音,“你们别想带走我夫君,他犯了什么过错?”
聂统领见此,毫不留情地挥手,示意侍卫们推开御盈,押着程连萧离开。
“你们干什么?”合子见御盈被推倒在地,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程连萧被人押着走到了大门口,回头一脸痛心地看着御盈,“盈盈,不要管我,尽快离开——”
御盈瘫坐在地上,抽泣着看着程连萧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御盈根本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还好蒙儿清醒,她上前劝道:“夫人,一定是将军遇到了麻烦,您也知道,出将入相,都是用脑袋担着风险的。您还是听将军的嘱咐,快离开吧。”
御盈追了出去,却已什么都看不到,一种绝望地心情袭了上来,她用手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
刘大胡子的车队就在外面,他劝御盈跟他离开,御盈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时候离开,我怎么配做他的妻子?”
刘大胡子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他无奈道:“将军是知道自己要落难,所以才给您备了后路,您还是离开的好。”
御盈摸着门前的石狮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思量了好久,才决然道:“刘总管,你再等一等,我至少要探听一下情况,今夜子时,我就给你答案。”
“合子,快备下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您要去哪儿?”
御盈望着青石巷子的尽头,幽幽道:“安王府。”
巍峨气派的皇宫里,萧乾正在养心殿歇息,香炉里,淡烟袅袅,里面正燃着熏陆香,散发着丝丝清苦的味道。
聂统领站在养心殿的门外,守门太监通报过后,侍卫们拿下了他的佩剑,放他进去了。
“启禀皇上,逆臣程连萧已经被押进天牢。”
“嗯。”萧乾淡淡地应了一声,懒懒地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旁的内侍赶忙为他披上了袍子。
“下一步怎么做,还请皇上指示。”
萧乾在屋里踱着步,半晌,他沉沉道:“先晾着他,也不给他加什么罪名,关在牢里就是了。”
“是,末将告退。”聂统领恭敬地应了一声。
萧乾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地叹了口气,眼中又有异样的神采。
一旁的徐公公眼尖,上前谄媚的笑道:“皇上,您就算不下任何罪名,群臣也都知道镇北军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