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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门极大,别的房间的太医忍不住聊起帘子探望。杜衡头痛地扶额,无奈地示意她小声些。
他耐着性子问:“你跟我说实话,你和世子爷,大约几天同房一次?”
赵娴俏脸一红,对着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让她怎么好意思?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顺畅一句话。
杜衡哂笑,“我看是一个月都不同房一次吧,你吃再好的补药都白搭!”
赵娴一张脸憋得通红,毫无大脑道:“谁说的,我给他灌过酒,也给他下过药,他最后还不是乖乖就范!”
杜衡听到这里,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点着她,“表妹啊表妹,你可真让哥哥长见识了。不过说实话,我真是要同情世子爷了。几个阿哥不成器,皇上基本不考虑,人家世子爷怎么说也是储君的人选之一,竟被你这样虐待。”
赵娴嘟囔道:“你也知道他可能被选为储君,所以我才更要生儿育女嘛!”
杜衡不赞同地摇头,一本正经道:“你没灾没病的,表哥帮不了你,你们要培养感情才是,只要夫妻感情甚笃,很快会有孩子。”
赵娴一听,抱怨道:“又是这一句,他一直想着他的亡妻,我根本走不进他的心里。”
提到这个无用的问题,杜衡不再理会她,只低头钻研自己的医书。
赵娴颓丧地低下头,却偶然注意到了桌上的一支精美的玉如意,拿起来把玩着,好奇道:“好精致的玉如意!表哥,这宝贝,你从nǎ里弄来的?”
杜衡诧异地抬起头瞥了一眼,“呀!这是那位御尚宫的,我不该收的,她什么时候放在了这里,我竟不知道。”
他说着就要拿回去,“我托个宫女,帮忙还给她。”
赵娴眯起了眼睛,手一闪,杜衡便拿不到了。她面色不善,咬牙问道:“你说御尚宫,哪个御尚宫?”
杜衡淡淡道:“御前的那个,戴着面纱来的,你不认识,快还玉如意给我!”
赵娴一听,瞬间被激起了好奇心,伸长了脖子问道:“表哥,那个尚宫nǎ里不舒服了?你怎么给她治的?”
杜衡哼了一声,撇嘴道:“你伺候好世子爷就好了,管这些事做什么?”
赵娴直觉自己会发现一个重大的秘密,各种无理取闹,直弄得杜衡半天看不进去一个字,这才摔了医书,无奈道:“她怀了龙子,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赵娴惊得合不拢嘴,“你说那个御尚宫,怀了皇上的孩子?”
杜衡疲惫地点头,“是。你可以消停些吗大小姐?”
赵娴咬着牙,一脸的诡异,好你个程大夫人,自己的男人才出征,便勾引了至尊的皇帝,还借机怀上了龙种!
杜衡见她面色怪异,怕她兴风作浪,到处宣扬,便不放心地交代:“这事你知道便可,不要声张,小心害了人家性命。”
赵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杜衡在身后跺脚,“你倒是把那玉如意还给我!”
赵娴竖起鞭子摆了摆,意思是不可能。
回到安王府,赵娴便飞速下马,火急火燎地跑到后院。
小桃跟在后面喊:“世子妃,您先把骑马装换下来吧,王妃看着该说了。”
赵娴恍若未闻,不远处,安王妃与几位贵妇在花园里慢慢走着,一边赏花,一边说着话,见赵娴这样疯疯癫癫,不知礼教,不由皱起了眉头。
身边的贵妇见着了,不由窃窃私语起来。安王妃听着,心里头不是滋味,暗暗感慨:这媳妇是娶错了。
赵娴没敲门,径直大力推开了书房的门,风风火火地跑了进去。
萧玉清站在案牍后面,他正全神贯注地作画,听到声响不由抬头望去。
见赵娴又这样不守规矩,他脸色不太好看,冷声道:“又要胡闹什么!”
赵娴得意一笑,抱胸道:“这次可不是我胡闹了,我要说的事情有理有据,世子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萧玉清面上淡淡的,低着头看自己的画,“你的不良居心,决定了你说不出什么好事来。出去吧。”
赵娴愤恨地瞪着他,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最让你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人,你不想知道吗?”
萧玉清弯唇,悲戚地笑了,“我最牵肠挂肚的人,已经被安葬,她的坟头还长出了许多芍药花。”
赵娴瑟缩了一下,提起这件事她心里就发憷。萧玉清为了祭奠亡妻,在御盈的坟头种下了她生前喜爱的芍药花,赵娴一怒之下,将那些芍药花全部连根拔起。
邪门的是,当天夜里,她便做了噩梦,不仅梦见御盈,还梦见御家上下几百口人来找她爹爹和安王索命。
赵娴咬牙道:“恐怕你的亡妻在你心里,也没占多少分量吧。你经常打听关于程夫人进宫后的消息,难道不是吗?”
萧玉清握着笔杆子的手顿了顿,应付道:“如果你就是为了说这些疯话,你还是出去吧。”
赵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脸色,走上前来慢悠悠地说:“程夫人,她怀了龙子。”
她风轻云淡的样子,却让萧玉清魂飞魄散,“啪”一声,他握着的毛笔摔在了洁白的纸上,落下一大块黑色斑点。
待反应过来后,他没好气地打了赵娴一巴掌,“无知妇人,胆敢无中生有,散播谣言,你是没有跪够祠堂吗?”
赵娴捂着如火烧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萧玉清,“你居然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我!”她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尖声道:“我可没有散播谣言,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杜衡表哥,是他亲自给那尚宫把脉,诊断出她怀了龙子!”
她推开萧玉清,拿起他案牍上墨迹未干的肖像画,反复看了几遍后,红肿着脸癫狂道:“亏你日日为她作诗作画,她却从未察觉,背着出征的丈夫与皇上苟且,现在还怀了龙子,马上就要封为贵人了吧,要是手段够好,以后还可以做贵妃呢!世子爷,将来见了她,说不定要下跪行礼了,哈哈哈哈……”
赵娴嘴角溢出了血丝,牵扯得很疼,她却还是要笑,将那肖像画展示在萧玉清面前,讽刺道:“这画中女子为何蒙着面?你为何不画她的脸?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她的脸,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萧玉清你这个千古第一傻瓜,牵挂着一个你根本没见过真面目的女人,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哈哈哈哈……”
赵娴一边疯狂地笑,一边狠狠地撕碎了手中的画,最后将其高高抛起,任那碎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赵娴哭着跑出去了,萧玉清扭了头,看着那碎屑落满了他的肩头,他忽的握紧了拳头,大步走了出去。
“江伯,备上礼品。”
“世子,这是何故?”
“我要去拜访杜太医。”
肃州城外,战火遍地,狼烟滚滚,虎贲军和镇北军正在攻城,战鼓雷鸣,将士们怒吼声起,搭着长梯攀上去,手握长剑勇猛地砍向敌人。
第132章 是否曾经在宫中苟且?()
作为主帅,程连萧在攻城的前列,他的宝剑插在腰间,单手爬梯,艰难地前进。
有同一高度的士兵喊道:“将军,您这样危险,待咱们砍下那守城士兵的首级,您再上去!”
听了这话,程连萧怒目圆睁,瞪了他一眼,继续单手爬梯,城楼上还有许多北疆人顽固抵抗,他们开始拿着巨石往下砸。
程连萧抬头便看见一个巨石往下滚,在他下面的士兵着急地喊道:“将军,小心!”
程连萧眼神阴鹜,他猛地纵身跃起,翻身上了城楼,迅疾地抽出腰间的宝剑,斩杀了几个负责滚巨石的北疆士兵。
有了将领开路,下面攀爬援梯的士兵便一鼓作气势如虎,片刻就都闯了上来,攻占了肃州城楼,重新在肃州插上了晋**旗。
在肃州城内经历了一场输死搏杀,最终晋**队以不小的代价打败北疆。
肃州的收复,意味着北疆蛮族的势力彻底退出晋国边界。
在肃州城中整顿的时候,程连萧带着几位副将四处查看,百姓家徒四壁,民不聊生,处处都显示着战后的衰颓。
程连萧下了几道恢复肃州日常秩序的命令,并让州县官打开粮仓,将余粮全部发放给百姓。
杨安担忧道:“收复的几个州县的粮仓被北疆士兵洗劫过了,剩的本来就不多,若是全部发放给百姓,咱们这几万大军,可就得紧着了。”
程连萧牵着马,在城中的街道上慢慢地走。“无碍。战后百废待兴,百姓们都眼巴巴地瞧着,这时候最容易争取民意,当然要利用好这个机会。至于军粮,找萧乾老儿要!”
杨安连忙往后看了看,还好那钦差没跟着。他忧心忡忡地问:“眼下军粮只够半个月了,若是要留一部分人戍守边塞,那就更不够了。咱们开口要多少才合适呢?”
程连萧用折起的马鞭隔空点了点杨安,朗声笑道:“杨安啊,你这人最是保守,你放开胆子就是了,要他个三十万担!”
杨安诧异极了,“三十万担?将军,您没开玩笑吧?”
程连萧面上冷冷的,“他不会不给的,毕竟我握着军权,镇守一方呢。”他抬头,看着阁楼那边缓缓隐去的火红色的夕阳,咬牙道:“再说了,我的女人还在他手里,找他要三十万担的军粮,算得了什么?”
这天晚上,程连萧和谭义在屋中谋划。
程连萧对着谭义低声耳语几句,谭义愣住了,“真的要这样?”
程连萧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力出众,又能为我信任,这样的人不多,所以,拜托你了。”
谭义恭敬地拱手,“将军不用说这样的话,您对谭义有知遇之恩,来世结草衔环,也是应该的。属下只是不确定,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程连萧坚定地点头,冰蓝色的眸子凝视着一个地方,“一天见不到她,我都很难受,更别提一个多月,我都快想疯了。那种蚀骨入心的感受,你是体会不到的。”
谭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其实,他何尝不担心大小姐呢?
程连萧沉沉道:“你按我的命令去做吧,如果不能智取,你便强攻。皇宫的御林军只会一些简单的把式,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你大胆去做吧。”
谭义领命而去,当夜便带着三千镇北军南下,一路走偏路,悄无声息。
皇宫。萧乾身子不爽利,这几日未有上朝,玉妃熬了些补身的东西过来请安。
两人坐在榻上说话,没过多久,萧玉清带着赵娴求见。
太监通报以后,萧乾点点头,“快让安王世子进来。”
两人请过安后,萧乾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二人。他最近感觉身子越来越乏力,也并未过度操劳什么,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过了,根本道不出其中缘由。
虽然自己仍值壮年,却总感觉时日无多,所以便思虑着尽快确定储君人选。
他凝眸沉思,这安王世子才智双全,却为人清冷,不喜权势,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他想起了其他几个藩王的世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甚至开始结党营私,争权夺利,再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要么体弱多病,要么荒诞无稽,根本不堪大任。
他沉沉地叹息了一声,跟萧玉清说了几句话,便无力地歪坐在榻上。
玉妃想起了自己带来的食盒,便对站在一旁伺候的御盈道:“御尚宫,本宫给皇上熬了补汤,去端过来。”
“是。”御盈抬脚去了,她打开那食盒,将那补汤的盖子揭了起来,很快闻到一股土腥味。
她快速将汤碗递给玉妃,便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干呕。尽管她捂住嘴巴,努力不引人注意,可是大家都注意到了她的不寻常。
玉妃沉了脸色,不高兴地将汤碗放在小桌上,“本宫花了两个时辰为皇上煮好了土鳖汤,皇上还没尝过呢,你倒先嫌弃了?”
御盈胃中的不适感还没消除,还捂着口,根本无法说话。
萧乾眼中闪过心疼之色,他皱着眉,对玉妃摆了摆手,“罢了,你为难她作甚?可能是这东西有腥味,你端下去吧,朕不想喝。”
玉妃咬着唇,抱着萧乾的手臂撒娇:“皇上……”
萧玉清见御盈这般,顿时心都跌入谷底,看来,杜衡说的不错。
赵娴笑得十分阴险,她装作不经意道:“御尚宫这样子,看起来倒像是有身孕了呢,我娘当年怀了妹妹时,也是这般反应。”她又装模作样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呀,瞧我瞎说什么,尚宫怎么会怀孕?”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萧乾看了看御盈,眼中透着思索的光芒。
玉妃一脸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