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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公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了下来,不停地求饶,身后的宫女太监见龙颜大怒,也纷纷跪了下来。
萧玉清思量了片刻,一拳狠狠砸在了假山上,“也罢,你也没有说错,朕不得不承认齐国是个不断壮大的政权。徐公公,你起来吧!”
“谢皇上饶命!”徐公公摇晃着起来了,见萧玉清愁眉不展,他便想了个讨好的法子。
“皇上,国丧已经过去月余,您是不是该充实后宫了?”
萧玉清摆了摆手,清冷道:“朕正为北边的战事困扰,哪有心情顾及这事?”
“可是皇上,子嗣为大啊,三宫六院都空着,连一个妃子也没有,这于国于民,都不利啊!”
“这事,你问过太上皇的意思了吗?”
徐公公凑近了些,笑着道:“皇上,从今以后,什么事您都不必问太上皇的意思了,您可以自己拿主意,天下所有人,都是您的子民,都要臣服于您。”
萧玉清愣了片刻,摇头苦笑道:“朕果然没有做皇帝的潜质,已然习惯了服从父皇。”
徐公公又开解了他一番,这才拿出了几十幅女子的画像,上面还批注着每名女子的芳名、家世以及生辰八字。
萧玉清翻看了几张,喃喃自语道:“这都不是她。”
徐公公听得模模糊糊,弯着腰问道:“您说谁?”
萧玉清看着这些胭脂俗粉,心情烦乱无比,将画像还给了徐公公。
徐公公见他面上不痛快,便谄媚着笑道:“皇上对这些女子都不满意吗?您是喜欢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只要您说,奴才一定给您办到。”
萧玉清摇头笑道:“朕喜欢的,根本无可替代。”
北地,汝州境内,浩浩荡荡的军队进了城,齐国已将此地占领。
汝州有一处北疆皇帝的行宫,现在,这座行宫已经是定北王程连萧的住处。因此,有人传言,定北王占据皇帝行宫,寓意着不久的将来,北疆的皇帝将会改姓。
一转眼过去,御盈已经怀胎八月,由于她身材纤瘦,所以高挺的肚子就显得很突兀。程连萧尽量扶着她的腰,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御盈脸上含笑,任程连萧紧紧地拥着她,走进富丽堂皇的行宫。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御盈点头,“喜欢。”
程连萧颇豪迈道:“它现在是我齐国的了,盈盈,这里环境够好,你可以在这里好好安胎。”
御盈深深地看着他,“我不在乎是不是住在皇宫。重要的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程连萧亲密地拍拍她红润的脸颊,牵着她的手去往莲花池。
看到行宫中著名的北疆莲花池,御盈诧异极了。
程连萧对上她询问的眼光,笑道:“没错,这就是莲花池。以前,它是传说中的,现在,它真真切切地属于你了。”
程连萧拉着她站在池边,看着池中蒸腾出的淡淡水烟。他指着泉水道:“北疆酷寒,最温暖的地方就是这方池子了。这池子里有天然的草药,可以治愈缠身的疾病。”
他说着,示意御盈坐在边沿,轻轻地给她脱下了鞋袜,将她的一双玉足浸入池水中。“你几个月前差点小产,还留下了病根,大夫说必须好好调养,生产时才会稳妥。”
御盈笑得一脸幸福,摇晃着小脚丫在温泉池里戏耍,“你的意思是,我经常在这水里浸泡,才能平安生下孩子?”
程连萧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总之,你好好调养,我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晋国京城赵丞相府。
赵娴在自己的房中哭成了泪人,任丞相夫人磨破嘴皮,她还是不停地抹泪。
萧玉清还没有做储君的时候,他便已经将赵娴休掉。现在,皇帝的后宫没有国母,连一个妃子也没有。赵娴一想到自己算计了多年,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赵明剑也无比气恼,唉声叹气道:“安王那只老狐狸,利用完了我,便一脚踹掉,真是忘恩负义。他现在做了太上皇,我这个丞相却每日心惊胆战,权力都被架空了!”
听到爹爹这样说,赵娴的抽泣声小了些,抬起泪眼看自己的父亲。“爹爹,为什么我们会弄到这样的地步?女儿不甘心,不甘心呐!”
赵明剑拍了拍她的肩膀,苦着脸道:“爹早就告诉过你,女儿家不要那么强悍,你温柔些,皇上就会多眷顾你一些,总不至于休掉你。”
赵娴又嘤嘤哭泣起来,拽着赵明剑的胳膊道:“爹爹,你根本不知道,一直以来,皇上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是御盈,是御盈啊!你以为我不愿意温柔待人吗?我也尝试过,可我发现,他的心就像坚冰一样,您让女儿怎么办啊?”
想起御家人,赵明剑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那个御盈,她不是被烧死了吗?你斗不过活人,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死人?”
赵娴正想哭诉,却突然一个机灵,她想起那日萧玉清在她房间搜出的玉如意。
“爹爹,御盈没有死,她欺骗了所有人!”赵娴眼眸变冷,“她一直活得好好的,天天蒙着面纱,时不时的出现在皇上面前,一身的狐媚劲,怪不着皇上一直念念不忘,谁都走不进他的心。”
赵明剑眯起眸子,想到几年前的那日正午,监斩台上流下的遍地血水,突然觉得御家的上百条冤魂缠住了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骤然喝道:“住口!娴儿,你要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娴不服气,站起身犟嘴:“爹爹,御盈流落到了宣城,做了程将军的夫人,您是见过的。”
赵明剑生生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去宣城程家庄时,那一双充满恨意的黑眸,顿时不安起来。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乖女儿,那你想怎么做?”
第143章 御盈是弃妇()
赵娴哼了一声,“御盈害得我落魄,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听说她现在是齐国的定北王王妃,且身怀六甲,马上要诞下麟儿,恩宠极盛。”
赵明剑纳闷,“如果她真的活着,那她便是一介弃妇,且背着不守妇道的骂名,程连萧怎么可能待她如珍如宝?”
赵娴急得跺脚,“爹爹,你怎么就猜不到!御盈那狐媚子隐瞒了过往的一切,才顺利嫁给了程连萧。凭什么她如此幸运,我偏偏不让她好过!”
赵明剑在屋中踱着步,捋了捋胡须道:“你的意思是,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总有一日,程连萧会知道真相。”
赵娴眼中发出森冷的光,她得意的笑道:“可不是吗?程连萧可不是好惹的,若他知道真相,会折磨死御盈的!”
很快,晋国市井最先传出了这样的流言,接着,达官贵人、朝廷重臣也都知晓。这事牵涉几年前轰动晋国的御家大案,人们都开始谈论此事,京城的老百姓们闲来无事,最爱嚼舌头,他们添油加醋,又编造出了各种说法。
尤其在程连萧带兵反叛,背离晋国之后,老百姓们将御盈骂成祸水,认为是她对晋国怀恨在心,所以挑拨夫君起兵,另立政权。
听到徐公公带来的这个消息,萧玉清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消息一旦入了程连萧的耳朵,那对御盈,将是怎样的一场灾难。
他死死捏住了拳头,清秀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去查,去给朕好好查查,这个说法,最先从哪里传出来。”
徐公公听说了萧玉清和御盈居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也是讶异极了,不过他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赶紧着人去探查。
一日,程连萧带了一队人马来到汝州城外。
这里有许多北疆的饥民,由于皇帝慕容氏不行人道,大肆圈地,牧民们被驱赶,流离失所,成为灾民。因此,听说新兴齐国开仓济民以后,他们纷纷来此寻求庇佑。
程连萧下马,来到灾民中间。他将马鞭折起握在手中,寻思着该如何彻底解决问题。
“谭义。”
“末将在!”
程连萧用马鞭指着几个年轻男子,“看到那边的几个人了吗?本王看他们身强体壮,不甘心做流民,正好可以为本王所用。”
谭义望过去,不由问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程连萧胸有成竹道:“传令下去,即日起,愿意参军,跟随本王打天下的,赏黄金一两,白银五两,羊羔或牛犊一头。别忘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他们,跟着本王,日后可以跟慕容老儿好好算算账!”
谭义钦佩道:“王爷英明。”
程连萧转身,刚刚翻身上马,冷不防被一个女子挡住了去路。
程连萧的赤兔马被惊了一下,马蹄子猛地一抬,他立马拽了马缰,将马儿扭转了方向,这才没有伤人。
那女子吓得摔倒在地,还是勉强镇定。程连萧见她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以为是流民,便耐着性子劝道:“去那边领粥喝。”
那女子猛地抬头,瞪着程连萧。
程连萧大惊,继而怒道:“是你!”
那女子正是赵倩,程连萧的第一任夫人。
程连萧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你逃了出来?”
他举家离开宣城之前,将赵倩送进了军营做军妓,可现在,她却站在他面前。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是想要让她被千人骑万人踏的!
赵倩狼狈极了,她知道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早死早超生,可她还是憋着一口气,千里迢迢从晋国跑到北疆,就是为了将一个消息告诉程连萧。
程连萧哼了一声,挥手示意来人本王也就不客气了,本王的十万大军还需要犒劳,不如麻烦你?”
他一脸的冷酷,话刚落音,就有两个士兵要将赵倩架走,赵倩挺胸抬头,一副有十足把握的样子。“王爷,我们好歹是结发夫妻,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程连萧仰天大笑,朗声道:“你这个婊子,也配跟本王谈什么结发夫妻!”
赵倩不以为意,笑着道:“王爷,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将一个重要消息告诉你,你以后优待我,不再让我受苦。”
程连萧像听了好笑的笑话,不屑道:“你还是省省吧,去那边领碗粥喝,然后会有人带你进军营。”
赵倩浑身一抖,她再不要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程连萧见她神色慌张,不由冷冷一笑,刚要挥鞭,却被赵倩拽住了。
“程连萧,你的王妃,你捧在手心宠爱的女人,你知道她的过去吗?”
程连萧停住动作,低头看着赵倩脏污的脸,沉声警告道:“不要造谣,否则,有比做军妓更严厉的处罚。”
他眼中掠过思索的光芒,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勉强自己不去深究什么。
马蹄子刚刚迈出去两步,就听见赵倩大叫道:“程连萧,御盈是弃妇,一介弃妇!你捡别人不要的,还捧在手心当宝,你会被天底下所有人耻笑的!”
她说完,竟然癫狂地笑了起来。
程连萧止住驾马的动作,脸色阴得快要滴出水来。
谭义心中大惊,预感将有大事发生。此时程连萧已经下马,准备找赵倩问个清楚,谭义连忙跟着下马,抽出腰间的宝剑,架在赵倩的脖子上。
“无知妇人,胆敢在我齐国造谣生事,看我不要了你的命!”谭义怒吼了一声,就要将宝剑挥出去。
赵倩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嘴巴尖叫起来,“程连萧,我没有骗人,我没有!”
“住手!”程连萧喝了一声,沉着脸走了过来。他死死地盯着赵倩,语气森冷道:“你刚刚说御盈是弃妇,是怎么回事?”
谭义脸色一变,拱手道:“王爷,这疯妇胡言乱语,所言之事并不可信。王妃一直勤勤恳恳伺候您,您可不能听信小人,冤枉了她。”
程连萧冲谭义摆了手,一本正经道:“本王并非不信任谁,只是谣言猛于虎,必须调查清楚,否则,他日若是以讹传讹,岂不毁了王妃的清誉?”
谭义暗暗咬牙,遵命退了下去,不敢再多言。
程连萧将赵倩带进了城郊的一个军用帐篷,外面只有几个士兵守着,而且隔得远远的,谁都不可以靠近。
谭义慢慢走过,看着那顶帐篷,心中忐忑万分。他慢慢捏起了一双金勾手,仅剩的一只眼睛闪过痛恨的光。
该死,怎么好端端的出了幺蛾子,御盈这一劫,恐怕逃不过了。
整整三个时辰过后,天色都已经暗了,帐篷中的男子才走出来。
谭义看见,程连萧脸上是一片骇人的杀气,他用唯一的左臂拿着自己的宝剑,那剑身上还淌着鲜血。有两个士兵进去了,抬出来了赵倩的尸体,用板车拉到乱葬岗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