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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不是悲观主义者,也许是十年来的担心成为自然下渐渐淡化了吧,看开了吧。
身处光芒笼罩的黑暗当中,她有在乎的人,亦有在乎她的人,所以她不会怯步只会勇敢面对。
唐锦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静听夜的声音。
顺便陶冶情操,培养女儿家的气质……二郎腿一翘,脑袋里不断在想,要不要拜访《风流娘子》的笔者,一起交流交流彼此的想法。恩恩,那一定会是段美好的时光……
只需要一觉睡到天亮,待圆月消失后,她扔拥有一双看遍大好山河的眼睛。
不过话也说回来,自己身中的毒也真是奇的惊人,人家月亮满圆关你什么事?难不成这种毒材是在月亮种出来的?
正在唐锦瑟天马行空的思考之际,“咯吱——”一声,房门竟被推开。
“是谁!”她连忙侧转过身子,面冲着墙壁。
熟悉的脚步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便知道是谁了,“笑笑,怎么是你?快出去,我已经休息了。”
笑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止步,继续上前接近唐锦瑟。
“笑笑!”唐锦瑟的声音明显透着不悦。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身体紧绷,玉指间的银针随时待发……他若是敢再靠近一步,就只有动手先把他弄晕再说。
笑笑的步伐终于停了,房间内又恢复了如初的安静。
唐锦瑟缓缓放松身子,指间的银针也有所收敛,她尽量收敛情绪,“笑笑,这么晚了快去休息。你是不是想让我看你雕刻的木人?明天白天我就看,现在我都休息了。”
窗外的昆虫诉说着对夏季的不舍,一支支来自大自然的乐曲,为秋带来淡淡的伤感。
圆圆的银月洒下朦胧的薄纱,通过窗儿轻轻地披在榻上的人儿身上。
衬着月光,唐锦瑟的脸色越发苍白,妖冶的红绸仿佛抽走了她全部的血色。
“笑笑?”她试着喊了声,他怎么就没个反应呢?她说了这么多,他竟然动也不动,就和没听到一般。
虽然她从没有把笑笑当成下人,但笑笑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今天的笑笑太反常了……唐锦瑟正处狐疑之际,耳边的脚步声忽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她顿感覆于脸颊上的红绸被向外抽拽……
065】红绸有毒()
“笑笑!”
唐锦瑟惊呼,声挽怒气,她倏然坐了起来,一手按住红绸,“放手!你要做什么?”声音冰冷,“给我滚出去!”怒意已然压抑不住,她还是第一次和笑笑这般发火。
扯住红绸一端的手不由一抖,笑笑垂着头,可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一边不肯放手,另一边又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住。
唐锦瑟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愠色,冷冷开口,“笑笑,我再说最后一边,若你不放手,我可就要动手了。”说话间,她抬起了夹有银针的手指。
见他毫无悔意,唐锦瑟手指微微弯曲,蓄力,眼看就要刺入穴道,耳畔响起的天籁之音,让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有毒……曼珠沙华……”
声如瑶池中仙水搅起的浪花,淙淙悦耳,干干净净,不含任何的杂质,纯净的仿佛能净化所有的不美好。
地下绝无,天上仅有,他的声音每一个细微起伏都敲落进人心。
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唐锦瑟震撼无比,“你可以说话?”而且声音是这般的好听,“你……”
笑笑没有再开口,只是手上却继续施力,想要抽走覆盖在唐锦瑟眼眸上的红绸。
恍然回神,唐锦瑟连忙制止笑笑,“别动。我知道……这红绸有剧毒……”
红绸一端的手停了住,笑笑垂眸望着唐锦瑟苍白如纸的脸颊,紧皱眉头,最终还是咬了咬唇,松开了红缎。
“笑笑……”唐锦瑟的声音很轻,此刻的她看不见,只能摸索地找到笑笑的位置,拽着笑笑的衣袖,让她是对着他说话的,“我自打娘胎出生起,就体含奇毒,所以很小就被送上了西毒峰,命是抱住了,可身上的毒并没有解。每逢月圆之夜就会……算是毒发吧。”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红绸,声音微微一顿,垂首道:“其实这‘红绸’原本并不是红色的,而是药剂染红的,药剂是西毒门那老头,就是我师父为我专门调制的。”她吐了口气,“没错,药剂的主要成分就是曼珠沙华,剧毒无比的毒花,可它却能以毒攻毒,压制我月圆时毒发。”
“其实也没什么影响的,只是会暂时失明,待天一亮就好。”唐锦瑟倏然仰头,面带笑容,“这‘红绸’可拿下来不得,我怕会吓到你哦。”
她拍了拍笑笑的胳膊,“好啦,这些都明白啦?所以不用担心我的,我很好的,明儿一早就能活蹦乱跳的。还有我不希望家人担心……替我保守秘密好吗?就当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幽幽的夜,断断续续的虫鸣。
小小的窗缝投来一束的月光,朦胧轻盈的光纱满满地落在两人身上。
面纱下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不知过了多久,笑笑才点了点,忽而才想起唐锦瑟看不到,便轻轻牵起她的玉手。
他的指尖柔柔的痒痒的,一笔一画轻轻落在她的掌心……
——好,我们之间的秘密。
窗外,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
月儿下的秋不在只有萧条与凄凉,还有……秋与月儿下个季的约定。
日升日落,绘出恒古不变的优美画卷。
清晨,推开窗,秋风吹来,唐锦瑟不由拢了拢衣服,虽然风中携着凉意,但迎面而来的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沁人心脾,使得身心舒畅。
“小姐,天气渐凉了,怎么不多睡会?”芳儿为唐锦瑟很快准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
入秋后,她确实起的都比较晚,不过今天嘛……唐锦瑟整了整衣服,煞有其事道,“突然想勤奋上劲了,所以就早起喽。”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干脆转移话题,“咦?笑笑呢?你不是说他平时是起的最早的吗?”
“她啊。”听闻唐锦瑟提及笑笑,芳儿当即撇了撇小嘴,“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刻木头吗?”说话酸溜溜的。
小嘴还嘀咕着抱怨,“刻了满满一屋子的木人,一个我都没有。”原本还委屈着呢,不想脸色一变,带着笑,一脸崇拜,“幸好笑笑只刻小姐的木人,她还送我一个呢,雕的好像好像的,小姐的木人现在我还当菩萨供着呢。”
往外走,经过芳儿时,唐锦瑟拍了拍芳儿的肩膀,无奈又欣慰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虽然没什么心眼,但自我安慰能力强大的惊人。
待芳儿回神时,唐锦瑟都已走远,她急忙忙地提高声音问道:“小姐,不吃早膳了吗?”
唐锦瑟背对着芳儿,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挥了挥手,“不了。”迈着悠哉的小步,“今儿个,改善改善伙食,去……”
话才到嘴边,就因看见对面走来的儒雅俊公子而硬生生的卡住了,举过头的手也僵在半空。
不是她犯花痴,而是……犯太岁!
“先生,早啊。”唐锦瑟缓缓收回僵住的手,脸上的笑容有些皮笑肉不笑,心底则是可怜巴巴的咬手绢,就为了躲他起个大早,结果还是碰到了。
“郡主也早。”
文质彬彬的南宫铭面带笑容,青色的衣衫更衬托出他那种满腹经纶的书生气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郡主既已早起,不如我们就趁着清晨之际,有助于记忆力,将《百家文》剩余的内容学习。”
他说着话,突然——
唐锦瑟猛地握住他的手,眼睛炯炯有神,仰着头,眸光盈盈,慷慨陈词,“先生说得极是,学生本该同先生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饱读诗书,充实自己,可自古百善孝为先,家父又年事已高,上有大哥下有小弟,学生不忍家父……”
她越说越动情,只见南宫铭的那张俊脸出现一丝龟裂,几次试图向将手从唐锦瑟那里抽回都抽不出。
他扶了扶额,最终无奈道:“郡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066】挑衅不断()
南宫铭的话音才落,唐锦瑟倏地松开他的手,干脆利落地说:“今天要去容王府溜达,先生的教学就下次吧。“
说完,她深深鞠了个躬,“先生,回见!”最后的尾音还没落下,人已经没了影。
留下南宫铭一人在原地,遥望天空,感叹连连——郡主好轻功!
唐锦瑟出了侯府,本漫无目的的闲溜达,可听到一些路过的八卦百姓传第一美人公主今天也会去容王府,便改了路程。
虽然是些道听途说,但闲着也是闲着嘛,反正最近去容王府的次数也很频繁。
何况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她、玉瑶还有绯月已经成为闺中密友,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能一直地做到同年同月同日祸害人……所以嘛,若是能碰到更好,碰不到就当去蹭饭了喽。
踏着欢乐的小步子,驶近容王府。
容王府。
今天的容王府门庭若市,唐锦瑟随意瞟了几眼,大都是些五爷党,都知容王与爻王关系好,必然是来巴结爻王,顺便在容王面前混个眼熟。
进了门就碰到臭屁霸王龙华佑,“呦?今天十一爷怎么人模人样的?”
崭新的金丝蟒袍加身,浑身透着一股天生的贵气与傲气,华佑轻轻一哼,便别过头去,似在说算你有点眼光看出爷换新衣服了,等反应过来时,气得直瞪眼,“爷哪天不人模热样……呸呸呸,好啊唐锦瑟,又把爷绕进去了。”
微微一笑,唐锦瑟见好就收,“就是和十一爷开个玩笑,大人不记小人过呗?听说公主也来了王府了?”
“哼,爷一向宽宏大量。”华佑丢下一句话,说完转身就朝小路走了。
身后的唐锦瑟无奈的挑了挑眉,得,一点面子不给啊!
不想走出几步的华佑突然回头,似还有些小别扭,催道:“愣着做什么,快走啊!爷带你去绯月那,玉瑶姐现在和她在一块呢。”
“来了来了。”唐锦瑟小跑跟上,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小样,小十一啊小十一,跟我斗还是嫩了点吧?一句话就把你哄没事!
两人穿梭在青石小路,一路上都是金秋的颜色,别有一番风情。
走了才不一会儿,唐锦瑟远远的就看见一抹身影。
哎,真是晦气。
就算此时改变路线也已来不及,对方已然看见了相对行来的他们,何况她又为什么要见那女人就绕道而行?她是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还是怎么地了?
唐锦瑟迎面而上,在还未与娉婷碰面之前,她目光转向身旁的华佑,笑容可掬,“十一爷,你是故意带我走这条路的吧?”虽然这容王府不及皇宫大,但在这些数不尽的小路中还能碰到“熟人”,她得有多幸运?
“恩,爷就是故意的。”华佑回答的坦诚,眺了眼不远处的娉婷,笑得得意,“你们女人在一起才有热闹看,啊……呀!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动手掐爷,轻点、轻点……这掐人的功夫又是和绯月学的?……”
他疼的龇牙咧嘴,哪还有方才那得意之像。
很快,路径两头的人就碰了面。
“聘婷见过十一爷、郡主。”娉婷欠了欠身子,穿着一如既往的将她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襛纤得衷,修短合度。
华佑展了展衣袖,轻咳几声,忽略刚才的小痛,继而端起了架子,一手负在身后,点点头,“恩,这是去五哥那儿?”
明明那张俊脸还未完全退去稚嫩,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惹得一旁的唐锦瑟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是的,五爷吩咐聘婷去他那泡茶。”聘婷大方得体地回答,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唐锦瑟。
眉梢一挑,唐锦瑟表示明白、明白,明白你才是胜利者,好吧?她泡的茶,得有人敢喝才行。
“几月前的菊花会那日,郡主的敏捷才思令娉婷实属佩服,相比郡主的博学多才,聘婷真是惭愧,这个‘才女’之衔应该是郡主的才是。”娉婷说话的语速缓缓柔和,倒有几分虔城实意的模样。
今年在清竹阁举办的菊花会,依然如同去年一样产生了三名才女,可唐锦瑟并没有夺得其中之一的头衔,反而是聘婷坐稳了她的才女宝座。
要知道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