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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黑衣人下楼，宿舍门口一辆银灰色轿车早已等候多时。
与学园都市的出租车不一样，这辆轿车是由人工操控的。事实上，在交通方面，无人驾驶的车辆在学园都市中依旧属于少数。大部分车辆还是人工驾驶，即使科技超前让他们接受无人驾驶的车辆还需要一段时间。
总有一天，像学园都市随处可见的清洁机器人一样，人工驾驶的汽车将会被一步步取代。
银灰色轿车驶过宿舍，经过教学楼，绕了半圈便开出了小学载着郑战向远处驶去。
目的地的距离并不远，仅仅不到十分钟小车便开始减速，慢慢驶进一间别墅中。尽管第十三学区的地价相对整个学园都市来说只在不高不低的水准，但在这里有一座这样的别墅，这也能显示出那间小学的校董还是相当有钱。
“山田秀一大人和几位博士正在里面等待您的到来。”下车为郑战打开车门，黑衣人绷着脸一丝不苟的说到。
虽然穿的高大上，但黑衣人不是黑衣人电影中的黑衣人，他只是一个保镖罢了。尽管身为保镖，也只是普通人，在这座充满能力者的城市中根本算不上什么。倒是其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值得肯定，可惜也轮不到郑战来肯定。
“明白。”
没有被当作小孩，郑战感觉十分舒畅心情也好了不少，礼貌道谢过后便直接走向别墅的大门。
车已经停在门口，只是两位身着黑衣的保安没有进入别墅的打算，一个下车之后便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口，一个发动轿车前去停车。
素养判定的事情毕竟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东西，看来这间屋子里除了电话中的中年人之外，大概也就他们口中的几位博士知道了。想了想郑战便明白了这点。
说到底，素养判定的真实信息对那些进入学园都市学习知识渴望有朝一日成为超能力者的人来说太过残酷了。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尽管只是谎言，那至少也给了那些学生一个目标，让他们朝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到达的目标前进那也好过让他们整天无所事事的在学园都市瞎折腾。
分散在学园都市各处的武装无能力集团就像蚂蚱一样整天蹦跶来蹦跶去，尽管烦人但毕竟只是些放弃希望的无能力者，要是让有能力的低级能力者也参与进去的话，即使是统括理事会也会感到头痛。不是不能解决，而是解决起来太麻烦，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让麻烦永远无法出现的好。
别墅是西式建筑，进门便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壁炉旁放置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地毯有挪动物品的痕迹，这些仪器看来也是新到不久的仪器。
“你来了。”
刚进入客厅，头顶便传来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下巴留着一撮可笑羊胡子的中年人从一旁的楼梯走下，脸上堆满笑容的向郑战招呼道。
身后还跟着几名神色各异身着白袍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职业不是医生就是科研人员。想想来这里的目的，这些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就是山田秀一说的原石吗？”羊胡子身后一名看似年龄和他相差不远的博士开口道。
一开口便直呼其姓名，看来小学董事尽管有钱但在几名博士眼中也不受重视。毕竟是知道素养判定真相的人，即使在科研人员中也算较为高级的存在，对山田秀一这位小有钱财的土豪自然不怎么在意。
“不错。”郑战点头道。
“首先进行身体检查，就像普通学校进行定期测验一样。我们需要将你的能力系统化，按既定标准进行简易的判定，从精度、强度、速度、距离和持续时间等各方面的综合能力进行判定。确认相关信息之后，在对你进行素养判定，这里的仪器可不怎么完善。”一边走向客厅的仪器，一边对郑战说到。
这位研究人员已经跃跃欲试了。
毕竟是稀有的原石，他们接触的机会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所以早就说了，还不如直接去研究所。”几名研究人员中，一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人忍不住抱怨道。
“那样的话，一手资料就不是我们能够接触的了。”另一名研究人员说到。
“虽然条件简陋，但还是要多谢山田先生为我们提供的这次接触原石的机会。”
“哪里哪里，我还要麻烦你们，到时候面见统括理事还需要你们提供的资料。”羊胡子山田秀一客气道。
山田秀一，尽管下巴那撮羊胡子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却是相当罕见的中年老帅哥。当从能力和野心来看都不是什么甘于寂寞的人，这也是当初郑战选择他的原因。他需要有人替自己搅浑这滩水，至少不能只让一名统括理事知道自己的存在。
抢手的东西才珍贵。
当然，郑战也不会让那些统括理事产生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想法。至少在那之前，他要强到他们有所顾忌。
“先从能力类型开始吧！麻烦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带着郑战走向摆放在客厅的仪器之中，一名研究人员说到。
郑战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我需要一些材料。”
“能力发动还需要材料吗？”
“当然，凭空发动也行，不过会有些累。”
“你需要什么材料？”
“泥巴。”
“拜托了，山田先生。”研究人员转身说到。
“哈哈……，明白，明白，我马上叫人准备。”被别人使唤，这种事情从他成为有钱人后还是第一次发生在他身上，略显尴尬的离去，山田秀一并未表现出内心的愤怒。
科学家就是这样，大多数情商都不高，他可没指望自己遇到的科学家都是些集情商和智商与一身的人。
很快，郑战想要的泥巴便由山田秀一搬到客厅，能够有资格进来的人不多，也只好让山田秀一亲自来搬。好在只是实验展示，需要的量并不多，大概只有普通水桶的量。
原料到手，郑战没有多想，伸手便接触泥土瞬间发动能力。
淡蓝色的光芒笼罩感觉所需的泥土，没有一丝电流电离空气的气味，淡蓝色的光芒消退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只有一块浑然一体的铁块。
“可以问问你自己对自己的能力的了解和猜测吗？”
“大概能够分为两个部分吧！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我能将不同的物质转化成自己想象中的物质，材料越简单转化物质越纯粹结构越简单能力使用起来也就越轻松。话句话说，要是让我将一样我熟悉的物质转化成我不熟悉的物质是无法做到的，同样让我将理解的物体转化为无法理解和想象出来的东西也做不到。”
“第一部分是重铸，那第二部分便是分解。或者说两者应该对调，分解相对重铸来说便简单了不少。不管是我理解或是不理解，不管是熟悉或是不熟悉，不管是复杂还是简单，只要接触到就能直接分解。只是太过……，嗯，太过复杂，不，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总之有些东西我还无法分解的。”
听完郑战的话，几名研究人员分别记录他的话，在稍作商讨后，几人便开始排队一个接一个的向郑战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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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能力测试（二）（）
将一小块泥巴放在铁器中，一名研究人员向郑战问道：“可以将这块泥巴的一部分转化一部分不转化吗？”
“可以。”说着，郑战便伸手将一半泥块转化为小铁块。
一脸轻松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任何超负荷的样子。
“必须要接触才能发动吗？”
“不一定，不接触的话比较费力，就像不用泥巴也能转化但更加费力一样。”
“来测试一下最大距离吧。”指着一旁像头盔一样的怪异仪器，一名研究人员开口道。
“这么小的场地够吗？”郑战问道。
“没关系，能力者的能力其实和使用者的主观意识有关，只要我们做一些小小的测试就能通过数据直接计算出最大发动距离。”
“那没问题。”戴上头盔，郑战随意道。
见郑战戴上头盔，将头盔递给他的那位研究员说到：“你可以试着朝远处发动能力，用尽全力扩大能力发动范围。”
没有多说，沿着摆放成一条直线的小盘子看去，视线聚集在一个盘子中的泥土处，手跟着伸出，淡蓝色光芒闪现。没有丝毫烟雾在电光火花中产生，唯一发生变化的只是泥巴变成了一块小小的铁锭。
接下来，在几名研究员的指挥下，郑战进行了五花八门的实验。
从不同实验结果来看，郑战能够转化一切物质，但就和他说的那样，越是复杂的东西转化起来也越吃力。同样，转化的目标越复杂能力使用起来也越费力，不能有过于负责的结构，不能有过于复杂的图案，最好是单纯的原材料。
而且还要是郑战理解熟悉的原料。
按照元素周期表中的元素来看，并不是序列越排前的元素郑战转化起来便越简单，同样越排后的元素转化起来也不是越来越困难。就像一种随机分布，或许也和他自身的知识有关。另外，按理来说，泥巴的成分应该比纯粹的铁器更加复杂，但他转化泥巴却比转化铁器更加轻松，这点也是几名研究员无法理解的地方。
总之，从各方面来看，郑战的能力依旧十分可怕。
尤其是被郑战当作第二部分能力的分解能力，只要精神充沛不管什么东西都能分解，虽然无法检测分解的地步。但几名研究人员推测，那些被分解的物品大概直接被他还原到了元素阶段。
倒是郑战能力的缺点也让他们知道了。
使用能力越是频繁，便越容易感到饥饿，甚至会无力动弹。当然，这点不是测试出来的，而是郑战在感到饥饿之后主动说出来的。
所有能力都不是完美无瑕的，与其让他们挖掘出自己都不怎么熟悉的弱点还不如主动暴露一个弱点，让他们将关注点聚集在这一处。至于其它弱点，还是自己慢慢发现比较好，只要偷偷改进就相当于从未存在过。
测试得到的资料就和刚开始说的那样，不过至少郑战已经证明了自己能力的稀有程度和发展情景。
在此之后，他们已经商量好带郑战去自己所属的研究院进行更加准确的测试。这些信息还不足够为他们提供素养判定所需的资料，想要进行更加准确的测试对郑战的素养进行准确判定，前往研究院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早说嘛，还不如一开始就在研究院测试。”不久前抱怨过的研究员再次抱怨道。
“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啊！”山田秀一也跟着抱怨道。
“一手资料我们还是会为你提供，但要是在研究院进行准确判定的话素养判定的结果上报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哈哈，我只要和理事会搭上线就好了，剩下的我也不在乎。”山田秀一笑道。
一旁郑战也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本来就是自己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要是自己在遮遮掩掩就显得有些弱智了。对他来说，测试不管在精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们还是无法得知。
就像转化物品出现的感知残留。
将一件物体转化成其它物体后，短时间内郑战还能感受到其位置。当然，这个时间相当短暂，和分解一样也是离开死后世界发现的能力。
自己的能力会不断的产生新的分支能力，郑战这样猜测到，这点自然不可能告诉其他人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想。
万变不离其宗，尽管能力会分化出不同分支，但追溯其源说到底还是和创造有关的东西。转化用来解释郑战的能力似乎已经显得有些狭隘了，毕竟，即使不使用任何原料光凭借精神力他也能制造出脑海中的物品。
限制郑战能力的无非是精神力的量罢了。
而根据几名研究人员的初步判断，身为原石的郑战，此时的能力应该相当与level…3的强能力者。说实话，刚来到学园都市便直接达到level…3的能力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几名研究员的主观还不能用来当作事实看待，不排除还有其它强大的能力者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来到学园都市。
当然，这里的无人知晓也是局限性形容。
所谓的无人知晓，指的不过是普通人无人知晓罢了。
进入学园都市的瞬间，郑战便发现了存在空气中的那些微小的运行轨迹奇怪的东西，这些纳米级的东西必定和学园都市的管理者脱不了关系。似乎是统括理事会分散在整个学园都市的监视器，只是不知道这些小东西是如何监视他人的日常。
要不是自身能力特殊的话，普通能力者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