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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飘渺的声音,像是故意隐去话中的重点,让白兰玖听不真切。他说了好些话,多得不像她印象中那暗含邪魅的冷漠男人。
一道柔和的力量由右手,在全身缓缓铺开,似处在晨光下,有些冷,却又很温暖。
直到她落入深沉的睡眠中,她暗暗感觉到落座在身旁男人,依旧不曾离开。像是,在对着她自言自语。
来自丛林的雏鸟鸣叫将白兰玖从沉眠中唤醒,许久未曾睡得这般踏实。以至于她醒来后,惯性地走到床边,将席地的黑色窗帘霍然拉开。
阳光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因中日未见光而过于白皙的脸色,迎着耀眼的光线,竟是隐约有些透明。
打开窗户走到阳台围栏旁,双臂打开,仰起脸对着尚是淡黄色的太阳。深深呼吸后,将手撑在石栏上,放眼将一片生机勃勃的夏日景致收入眼中。
你,就这么喜欢太阳?!
清凉的声音自白兰玖身后响起,似跃动于琴键上的音符般动听。然落入白兰玖耳那瞬,却化为了无尽的骇人之意。
她记得,暗神讨厌阳光
定了定心神,白兰玖敛去眉眼弧度,将最后一缕情绪藏于金色眸底。
悠然转身走入房中,视线停在傅雪桓藏着氤氲的黑眸中。温若冠玉的面容,看不出丝毫动容。那僵硬不动的唇角,似坚冰一般,便是烈日也难以融化。
将门合上,拉过黑绒窗帘,遮挡住屋外遍地阳光。袭来的黑暗让白兰玖刚习惯阳光的瞳孔缩了下,人却是直直立在原地,神情木然不动。
大人,早安。
太平常不过的问候,未对傅雪桓前一刻的问题作出回答。反而更像,在逃避一般,才敷衍出声。
耳畔带过幽兰香味的劲风,毫秒之间,那忻长的身影毫无预兆地落在白兰玖身前。而她的高度,紧紧到他颚下。
居高临下的轻蔑神情,合着那与生俱来强大的王者气场。此刻白兰玖第一次感受到,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竟是没有半点抵抗力。
她自是知晓傅雪桓不喜阳光,但方才在阳台转身那瞬,却是无意将他眸底转瞬即逝的怀念收入眼中。是以,此刻便连白兰玖,也摸不准傅雪桓到底想要的答案。
从他现在周身那充满杀意的气息来看,若是白兰玖的回答让他不满意,恐怕不到半秒,她便会丧命在他手上。
面上冷静得万事未觉,可白兰玖心底已经打着鼓,在看到他越发深邃的黑眸时。立即下定决心,抬眼望入那潭幽泉,轻启朱唇道:
我喜欢阳光
白兰玖在打赌,她在赌刚才在傅雪桓眼中看到的那抹怀念。
两人僵持半晌后,傅雪桓周身渐渐消散的压迫力,让白兰玖心下一松。
她知道,这局,她赌赢了。
可只思忖片刻,她就疑惑了。傅雪桓,为何会怀念?是对她?还是对那普照大地的阳光?
你既然喜欢外面,那便出去学习,如何能取悦我。
背对她负手而立,傅雪桓淡淡道出的话,让白兰玖期盼已久。只要他不再无视自己,每日能有片刻相处,她也能想到刷高他好感的办法。
大人是让我离开暗宅?
适当的乖巧和顺从,从来都是白兰玖处事的办法。尤其,是对着眼前这种以别人痛苦为快乐的男人。
傅雪桓悠然转身,左手抚上白兰玖红润的唇瓣,指尖一如既往的冰凉让白兰玖身子微微一缩。只是,眼前的男人却似并未察觉般,依旧用他饱满的指肚摩挲过她朱色红唇。
嗯,到g市去,纷繁的人世会让你学会很多。那些,是整日寓在暗宅中,永远学不到的。
难得的,傅雪桓并未对她的反问,作出初见面时那般激烈的反应。平淡如水的回复,让白兰玖心下一动,倒未在面上表露。
谢过大人,我现在就动身。
等下!
起身要走的白兰玖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叫停,抬眼对上他如夜般浓墨的瞳孔时,适当地露出不解。
厚实的掌心握住她双肩,傅雪桓清凉的唇瓣贴上她光洁的前额,轻轻地,似在触碰着细绒的羽毛。
接着它,在g市若有困难,就亮出来。
黑色金卡由那骨骼分明的指间递过来,平稳地落入白兰玖双手捧开的掌心。太过纯粹的黑色上,用金色印着大写的a,黑与金交相辉映,有些耀眼。
未带一物走出暗宅时,屋外阳光正盛,已近正午时分。走到最近的站台,打个车便离开了这片专属于傅雪桓的山林。
看着离暗宅越来越远的距离,白兰玖蹙起的眉心久久不散。这次让她出门,面上虽说是让她自己寻找取悦傅雪桓的方法。可是白兰玖总觉着,从傅雪桓的态度到这指使她离开的行动,一切总带着股莫名的怪异感。至于怪在何处,她又是说不出来。
夕阳渐斜时,白兰玖在宾馆住下来。而房费,是从傅雪桓给她的金卡上刷。
在g市生活了千年,即便是傅雪桓行事低调,他对这座城市的强大影响力也是不可置疑的。
因为习惯了夜出,敲定宾馆后,白兰玖也不着急入住,便在周遭街道闲逛起来。毕竟,既然傅雪桓让她出门学习,她也该认真对待,有一副勤奋的样子。
或是因为还未近午夜,附近的街道除了摆着夜摊的小贩,好零星有几家饭店的灯火。街边烧烤摊传来阵阵哄笑和划拳声,是以,并不算是宁静的街景。
晃了一圈,白兰玖不曾感到来自别人的监视。是以,多饶了几圈后,便回宾馆休息。
翌日午后,洗漱完毕,换上白裙后便兀自摸索着在g市转悠。走了不就,就到了市内保护的老城区。这里不似市中心那般繁华。偶尔还有几所正在翻修的房子,临近傍晚偶尔能听到狗吠声。
寻了处情侣出没的咖啡厅,白兰玖点了咖啡,径自落座在角落的软椅上,轻轻啜一口略带苦涩的咖啡,唇齿间溢满那股久久不散的香浓。
门口风铃声晃得清脆,进来出去的情侣各有不同。有的两人相互搂着,有的是女人挎着男人的手,也有的是十指相扣
但无一例外的,他们脸上都染满那种独属于恋人的甜蜜。
换了第三杯咖啡,准备离开时,白兰玖左侧却传来不和谐的吵架声。
那个女人这么会用身体取悦你,就跟她好去,老娘不稀罕你那廉价的道歉。
闭嘴,咖啡厅怎么了!你大爷去跟她一夜情的时候,老娘在辛辛苦苦地为供房加班。滚x的下跪,老娘不要。
没有机会了,让你的甜心用一夜情取悦你去吧!
激愤的女声方落,一阵桌椅窸窣而动声音便随之响起。微微侧眼看去,一身红裙的少女爽快地甩了她对面的男人一耳光,挎着包推门而走。
一夜情取悦
两个词在白兰玖脑中回响,将视线从追出门去的男人身上移开,不意与不远处坐在窗边的白衣男人撞上。目光交汇时,那长相清俊的男人似受惊般倏然移开,反倒是白兰玖定定地看着他信手而动的铅笔。
他,似乎在画些什么。
因着那异于常人的视力,白兰玖细细一瞧,却是看到他桌上的素描纸上,画着的是她的素描像。
蓦地,心下浮出一计,实实藏起眸间转瞬而逝的笑意。霍然起身,缓步走到男人桌边,见他急忙藏起画纸,颊边有些泛红。
你在偷画我!。
肯定的语气,没有给男人留下丝毫辩驳的空隙。金眸揪过他羞怯的视线,只见那精巧的耳廓也染成好看的粉红。
男人虽面露羞赧,却极为难得的没有闪躲眼神,倒是直白地回答道:
对不起,我是画家,在写生。未经您同意就画下您的肖像,实在抱歉,如果您讨厌,我可以付给您费用,或者您可以提出要求,只要我能达到一定完成。
并未像其他人一样,被戳破后就直接说会把画像撕掉。男人脸上一闪而逝的为难,以及说出的话,像是极不愿意把画像毁掉,而欲与她进行一番斡旋。
径自座到男人对面,白兰玖抬眸对上他清秀的面容后,转过视线瞟向他藏起画像的身后,道:
你画我,是因为喜欢我?
脆生生的声音没有该如这句话般
的调情,太过平淡的语气,仿佛就像在问:你喜欢吃白菜?
第38章 暗与光之战【4】()
尴尬泛起红潮,在男人白皙的肤色上激起一阵漩涡。上一秒还定定看着白兰玖的视线,变得躲闪而怯懦。
不,不是这样的,您,您误会了。我,我只是因为
因为之后的话语未出,便被他咽下肚去,像是在藏掖着某件羞人的窘事。
见他顿默半晌,神态间有些扭捏,白兰玖倒也不再追问,金眸看着他淡蓝色的瞳孔,问道:
你若不想回答,那当我做你模特的条件,我换个问题。
似是白兰玖太过善解人意的话让男人太感动,亦或是不被要求拿出画作而开心。总之,男人脸上羞懦尽褪,瞬间染满温柔和煦的微笑。
小姐请说,只要是我的知道,一定言无不尽。
话中饱含坚定,那温雅的俊脸也满是真挚之色。似乎,只要说出问题,他便会说上几个小时也打结巴。
见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白兰玖面上越发严肃,似乎她将要出口的问题如军国大事般重要。
请告诉我,若是我,该如何取悦一个男人?
太过郑重其事的口气,配上白兰玖此刻极为冷静而认真的脸。连着周围的氛围,都变得越发严肃。
咯!!咳咳咳!
或是因话中过于出意料的内容,男人未下肚的咖啡猛地将他呛到咳嗽。接过白兰玖递过去的纸巾和水,喝下水后忙着擦拭唇口。再抬眸时,蓝眼中满满都是欲言又止的尴尬。
小姐,我,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这个,有点不太合适吧!
蹙眉看着男人那烧得如煮熟虾壳的脸,白兰玖沉着声道:
你叫什么?
微微一愣后,似才想到自己还未自我介绍,男人站起身来友好地伸出手道:
我叫叶优,是个画家。
起身将手附在他掌心,轻握着,白兰玖对他颔首道:我叫白兰玖,现在我们认识了,你可以告诉刚才我刚才那问题的答案了?
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叶优挠挠头,视线不敢停在白兰玖身上多座停留,坐下后眼神便锁在那杯还散着热的咖啡上。
扭捏不语的态度,看得出他算是个十分纯情的人。只是,初见面的人,似乎被问到这话,大多数都会这般不知所措吧!
你既然不愿意回答,那我换个问题,如果我跟你来次一|夜|情,是否就能取悦你?
从取悦升级到一夜情,其中连转折点也没有。叶优心脏咯噔一下,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如上次那样喝着咖啡。
与此同时,暗宅在山风的吹拂下,迎来傍晚时刻。每道玻璃窗后是极品黑绒窗帘,一道道华丽的黑帘,将不吝普照的夕阳阻隔在窗外。空荡的房间静得让人可怕,幽黑而寂寥的气息在暗宅每一个角落肆意蔓延。
二楼最里面的那间
房间处在最僻静位置。黑漆厚重的木门,把手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第39章 暗与光之战【5】()
越过这密实的门扉,黑暗的房中只隐约看到黑楠木桌后,坐着一袭黑衣的男人。清冷的面容,黑色的眸子,分明的轮廓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残忍。
交叠放于桌面上两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似在施展点石成金的法术,带着股邪魅的味道。只是方才还放松的双手,半刻钟后,立时紧握成拳,宛若黑曜石般的眸子,极快地闪过弑杀的颜色。
然而这异样的神情只存在片刻,在眨眼间,那张暗藏着残酷的俊脸,又恢复了前一刻的冷然。宛若天下最慈爱的父亲般,他稍带苍白的唇瓣轻然翕动,带起唇眼别有意味的笑容。
我的孩子看来你还不能够
或者是因昨晚忘了开空调,大约三点白兰玖醒来时,除了觉着身上的骨架似被重组一般外,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声音并不响,所以床上的叶优只微微瑟缩了下身子,又沉沉睡过去。
因为她唯一白裙坏了,所以白兰玖现在穿着的是宾馆的浴袍。将松松的系带紧了紧,正准备走到浴室时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伴随着木门破裂的声音,让站在卧室与走廊交界的白兰玖愣在原地。金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碎成片片的房门,视线移到门口那一袭黑色衣裤的男人身上。
大人您
她想问您怎么会在这里,可目光触及傅雪桓冷若寒霜的黑眸时,她十分乖巧地将欲言又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