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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自是不能拒绝,同长平郡主下了轿,向前面围成一团的地方走去。
因轿子倾倒时,沈辰和莫嫣然慌乱中抓住轿帘,又将轿身撞散,滚了两滚才停下,两人被扯掉的轿帘缠在一起,卡在破损的轿身与抬杠之间,沈辰又刚好被莫嫣然压在身下。
两个反应过来的轿夫要过来扶人,被沈辰骂走,他可不想在忙乱中被人碰到莫嫣然的身子。
而那些大大小小的丫头,却在沈辰骂走轿夫之后不敢上前,画儿原本想上前,可看到沈辰一脸的享受,哪有半分被压在下面的痛苦啊,他被压的舒服的很嘛。
二爷得意啊,不是不让碰嘛,这回可不是二爷有意占便宜,实在是老天都在帮着二爷嘛。
轿子刚倒的一瞬间,沈辰下意识就把莫嫣然搂在怀里,这么一滚之后,缠的这个紧哦,甚至二人的唇还无意中亲密接触了几下。
只有香云、碧玉壮着胆子过来,可两人实在缠的太紧,又有轿身和抬杠在,她们又怕用力伤了少奶奶,虽说少奶奶在她们心中没多少份量,可在二爷眼皮子底下,她们可不敢造次。
直到沈夫人和长平郡主到了近前,两人还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
“呵呵,辰弟好兴致。”长平郡主蹲在残破的轿边,伸手在沈辰的脸颊上拍打着,“骂人骂的颇为有力。”
沈夫人满脸黑线,她请着、求着让儿子见长平郡主,儿子都不愿意,这刚把儿媳唤来,儿子就跟着过来。
不但跟过来还闹了这么一出,得,她说了千句百句,也不敌儿子这一出啊,这回长平郡主很失望吧?
“还不快把二爷扶起来?”
沈夫人发话了,那些原本不敢动手的都过来,几下将轿身拆开,将二人扶起来。
沈辰伸手搭在莫嫣然肩上,把她拉在自己身边。“晕,头晕,娘子扶着为夫。”
说着整个身体力量都靠在莫嫣然身上,并犹未尽地摸摸嘴唇,换来莫嫣然暗中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哎哟~”沈辰不妨,腰上的肉被掐的痛痒,忍不住叫了出来。
长平郡主噙着笑意道:“本郡主不是外人,辰弟若是身子不适,便回房养着,弟妹留下来陪本郡主说几句话便好。”
沈辰把头一摇,“郡主难得登门,爷怎能失了礼数?这酒还是要陪郡主喝上几杯。”
长平郡主笑着点头,“如此最好,之前传闻辰弟病入膏肓,本郡主甚是挂念,如今一见,传闻果真不可尽信,能再与辰弟把酒言欢,甚好!”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莫嫣然脸上飘,飘的莫嫣然一颗心‘咚咚’地跳个不停。
她之前听闻长平郡主之时就怀疑过长平郡主就是她清晨在小巷里见过的少女,如今一看,验证了她的猜测。
这丫头不好对付啊,只是被她那眼神飘了一下就觉得浑身发毛,若是和她合作会不会是与虎谋皮?也不知她的打算有没有半分胜算。
你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眼神那么犀利干嘛啊!
果然是皇室教育出来的,城府那个深哦。
就是不知她认出自己是和她在小巷里擦身而过的少年没有,希望此时她被打得还很肿的脸能起到遮掩作用,还有那厚厚的妆粉也不是白抹的。
更希望矜贵如她根本不会去留意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沈夫人见长平郡主与沈辰有说有笑,多少放心了,至少长平郡主这一张冷脸从到沈府还没见过笑容,能对沈辰笑,说明沈辰在她心中是不同的吧。
既然轿子破了,反正也没几步路,众人便步行向前厅走去。
沈辰已由莫嫣然的身上被沈夫人强迫着移到画儿的身上,莫嫣然便孤零零地夹在众人中间受尽冷眼。
在多数人的心中,少奶奶的地位在长平郡主出现后怕是要不保了。
莫嫣然也乐得不被别人注意,她可没兴趣成为众人的焦点,那样一来装傻会更困难。
可愿望是好的,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如愿,刚进到前厅落座后,被沈夫人安排挨着沈辰坐着的长平郡主美目一扫,最终停在沈辰下手坐着,垂头不语的莫嫣然身上。
“不知弟妹今年几岁?”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莫嫣然身上,莫嫣然一阵头疼,干脆装听不懂长平郡主是在和她说话。
“回郡主的话,少奶奶年芳十二。”
碧玉从见到长平郡主就在观察,别人都说长平郡主会是未来的少奶奶,那这个少奶奶肯定是要挪位置了,既然如此,她可要巴结好长平郡主,如果此时做的好了,将来长平郡主真过了门还不把她当心腹啊。
于是,在长平郡主问过话之后,便抢先替莫嫣然答了。
088 杜小姐丢脸()
果然,她的伶俐引来长平郡主淡淡地一瞥,之后长平郡主的目光就定格在她身上,或者说是她的头上。
一瞬间的脸色微变,肃杀之气使整个饭厅中的人如置身寒潭。
许久之后,长平郡主用很平静的语气道:“你是辰弟跟前的丫头?”
“是,奴婢碧玉,在二爷身边侍候。”碧玉忐忑地答道,她不知长平郡主怎么突然变的那么可怕,而她的目光一直都停在她的身上没移过。
“很好,即是辰弟身边侍候的人,本郡主定是要赏的,来,到本郡主身边来。”
虽说长平郡主面上带笑,可那眼神里却全无笑意,碧玉的腿发抖,但众家主子都看着,她又不敢不过去。
一步步挪到长平郡主面前,“奴婢……奴婢……”
长平郡主轻轻地哼了声,除了坐在她身旁的沈辰,几乎没有人听到,接下来,长平郡主蓦然起身,玉腕抬起,碧玉就觉头上一疼,接着一件物事被长平郡主由头上扯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人凝目望去,却是一件翠玉的簪子,摔在地上碎成几段,兰花形的簪头溅起,撞在碧玉的腿上,弹出很远。
碧玉吓的跪在地上,她还不知自己错在nǎ里,可长平郡主发火了就是她的错。
沈辰看了眼远处兰花形的簪头,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好似一切与他无关似的端起面前的茶碗喝水。
莫嫣然在心里庆幸,很显然长平郡主不待见兰花簪啊,果然杜雨雁没安好心,这是想要她和长平郡主结仇嘛。
香云默默地将手伸到头上,将簪子摘下,藏到袖中。
杜雨雁随洛恪进到饭厅时,厅内气氛诡异,众人都大气不敢出,沈夫人正在长平郡主身侧安抚着,“郡主息怒,不过一个小丫头不懂规矩,郡主切莫气坏了身子。”
再看到地上摔碎的兰花簪,正是她送出的东西,杜雨雁听的甚是得意,只是表哥和表嫂好好地坐在那里喝茶,出乎她的预料。
没打起来?好遗憾啊。
沈恪将手挡在嘴边假装轻咳,杜雨雁闻声奸笑,斜了沈恪一眼,似乎在说‘看我的’。
紧走几步来到莫嫣然身侧,娇滴滴道:“郡主慈悲,二表嫂脑子不好使,不知郡主不喜兰花,才戴了这兰花簪子,郡主莫怪罪于她。”
所有人都眼神怪异地向她望来,杜雨雁原本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她对莫嫣然的维护之心,博个心善的美名,结果被这么一看心里便打起鼓,好似她表现的不合时宜。
沈夫人笑的有些古怪,“雨雁,这关你表嫂何事?”
杜雨雁诺诺道:“雨雁刚到,不知发生何事,怕二表嫂惹郡主不快,才……情急之下说错了话,郡主莫怪。”
长平郡主看好戏似地盯着杜雨雁,许久之后才‘哦’了声:“不关弟妹的事,是个没长脑子的丫头犯了本郡主的忌讳。”
说完,扭身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同沈辰、莫嫣然一般抿起了茶水。
杜雨雁这才注意到地上跪着的碧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暗恨被莫嫣然躲过一劫。
就当众人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时,莫嫣然突然盯着地上碎掉、被一个丫头捡起准备扔掉的兰花簪头‘咦’了声,之后扑上前一把抢过来,再跑到杜雨雁面前,急巴巴地道:
“表妹,表妹,你送我的簪子碎掉了,这可怎么办?表妹会不会生我的气?”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送你簪子?”杜雨雁见众人目光再次凝聚到她身上,气急败坏的否认。
“表妹,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是不是?不然怎么会不承认呢?今日你送我一匣子首饰,都是兰花的啊,你怎么忘了?我知道了,表妹一定是气我把簪子送人了对不对?”
“我没有,表嫂你莫要冤枉人。”杜雨雁哭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傻子会突然扑上来纠缠这个,不是说她傻的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吗?
莫嫣然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继续苦着脸,拉起沈辰的袖子道:“一定是这样对不对,表妹生我气了怎么办?可表妹送的首饰即不华贵又不好看,怎么戴得出来呢?早知道表妹会生气,就是丑死我也一定要戴。”
杜雨雁的脸色更难看,只恨自己干嘛一定要赶过来看莫嫣然丢脸。
现在好了,是如愿地看到有人丢脸,可那个人为何是她?就算她再狡辩别人也会认定那兰花簪是她送的,目的就是陷害少奶奶啊。
不然哪有那么巧,最讨厌兰花的长平郡主来府里做客,她就刚好送兰花簪?要说没阴谋她自己都不信。
沈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冷地质问道:“杜小姐,沈府的家宴,是何人请你过来的?”
杜雨雁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下,‘嘤’地一声捂着脸冲了出去,她实在是没脸在沈府待下去了,若是早知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她又何必厚着脸皮凑上来。
长平郡主继续喝茶,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
开席之后,沈夫人一直处于尴尬之中,虽说不停地让人为长平郡主布菜,偶尔提醒沈辰不可以吃油腻的东西,但今天府里几次的突发状态让她担心在长平郡主眼中,她是不是已经成了个不合格的当家主母。
沈恪的目光总是在别人不注意时盯在莫嫣然的脸上,可莫嫣然却连眼角都不扫他一眼,总是那副呆呆的模样,有人给夹菜就吃,没人给夹菜就喝水。
那模样看在沈恪的眼中无比的挫败,尤其是大多数时候都看沈辰一身无骨似的倚在莫嫣然身上,更让他觉得碍眼,恨不得冲上去把沈辰推开,换他在那个位置。
莫嫣然不是真傻,沈恪那像刀子似的目光她想感觉不到也难,谁让两人刚好坐个面对面,如果可能她真想把手上的筷子飞出去插他的双眼。
可现实是,她除了假装看不到之外,还要目光呆滞地在众人的嬉笑中适当地表现一下她的茫然。
个中辛苦可想而知!
089 跟踪()
若说这一顿饭吃的最舒服的就是长平郡主和沈辰了。
长平郡主是尊贵的客人,除了沈夫人过分的热情之外那是受到相当的礼遇。
沈辰嘛,虽说被沈夫人限制了荤腥,却也好过顿顿喝粥,而且还有莫嫣然这个柔软的靠垫靠着,哪有不舒服的道理。
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热情的沈夫人邀请长平郡主一共济宁寺上香,胜情难却的长平郡主欣然应允。
晚宴在古怪气氛中开始,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一乘软轿将沈辰及莫嫣然抬回院子,有了前车之鉴沈辰这次更加肆无忌惮地吃起莫嫣然的豆腐。
每次躲闪,总会被沈辰低低的声音威胁道:“小心……轿子会翻。”
莫嫣然无语望天,沈辰,你丫个无赖。
连着两天莫嫣然都是魂不守舍,沈辰心安理得地在她的院子住下,以至于她整个人被禁了足似地窝在小院里。
那些嫁妆运不运出去倒是小事,毕竟她已有了新的打算,可这样一直出不去,新家里的大辰辰会不会渴、会不会饿呢?
只是在众人十几只眼睛的注视下,她也不可能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直到了出行的头一天夜里,莫嫣然不得不找机会溜出去,两天多没见到大辰辰,济宁寺一行至少要去三日,这样一来大辰辰还不饿坏了?
吃过晚饭,莫嫣然让顺风、顺水自己出去玩,她回到新清扫出来的屋里小睡,养足了精神晚上好行动。
晚间画儿不方便留下来侍候,早早就出了后宅,香云、碧玉侍候沈辰洗漱过后也被沈辰赶出去。
直到夜半三更,相府各房也都熄了灯,只余几盏风灯挂在屋檐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辉,被风一吹摇曳出恐怖的气氛。
莫嫣然小心翼翼地推开屋门,外面空无一人,满院子的静谧幽寂,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莫嫣然还未走出两步便胆怯了,这夜静更深的怪怕人的。
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