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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愚昧。”天启煜痛心的说道。
“四哥,只要你能找出证据证明沐侍卫不是伤聆儿的人,我愿意一步一跪膝行到你的寝宫,向沐侍卫赔罪。”天启翊心中又何尝愿意相信伤害聆儿的人是沐颍希。
那样如玉般圣洁的男子,怎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聆儿现在怎么样?”天启煜缓和了心情,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天启聆。
天启翊的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天启聆,“太医说聆儿的毒已经解了,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聆儿也不醒,我心中很害怕,害怕聆儿会这么一直睡下去。”
天启煜轻轻地拍了拍天启翊的肩膀,“放心,聆儿一定会醒过来,聆儿可舍不得她的沐侍卫被人冤枉。”
“四哥,我又何尝愿意相信沐侍卫是伤害聆儿的凶手,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沐侍卫。”天启翊叹息的道。
“四哥明白,现在你好好地陪着聆儿,四哥去找证据,四哥不放心小希一个人在宗人府。”天启煜担忧的说道,适才的怒气消散后,对于天启翊没有任何的责备。
天启煜离开了天启翊的寝宫,神色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一路细细的回想天启翊的话,他下了早朝一直守在宫门口,却没有等到沐颍希。
沐颍希一早就入了宫,而天启聆所中之毒正是那日沐颍希在围场中所中之毒。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么这一切都是沐颍希所为。
“小希,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如果这一切都是你预先设计好的,为何不和我先商量,为何每次都要置自己于险境。”天启煜在心中痛苦的诉说,这些话很想当着沐颍希的面质问她,在她心目中,天启煜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四皇子,你回来了。”沐颍染一直守在大厅,听见天启煜的脚步声,立刻迎了出去。
她在沐颍希给她的药中放入了蒙汗药,她害怕自己的药效影响到解药的疗效。
公主至今都昏迷不醒,沐颍希又被皇帝下旨关入了宗人府,沐颍染是真的害怕,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见天启煜没有任何反应,沐颍染扑入天启煜的怀中,用力的抱紧他,“四皇子,哥不会有事对不对?”沐颍染的声音已经带着哭音。
她是真的害怕,她是嫉妒沐颍希占据了天启煜的心,她嫉妒的快要发疯。
她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会恨沐颍希,可当沐颍希遇到身陷险境的时候,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如果沐颍希有事,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小希被带到宗人府之前见过你?”天启煜按着沐颍染的肩膀,肯定的说道。
沐颍染快速的点了点头,哽咽的说道:“哥只给了我一包药,让我煎好之后送到六皇子的寝宫。臣妾将药煎好了送过去,才知道公主中了毒。我送去的是解药,可哥为什么会被关进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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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到宗人府的距离并不远,沐颍希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
按照自己的计划,天启聆现在已经清醒。沐颍希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到现在天启聆还是昏迷不醒。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沐颍希却无法想象这是沐颍染从中做了手脚。
更何况,她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沐颍染,若不是她,沐颍染应该生活的幸福快乐,是她夺走了她丈夫对她的爱。
侍卫将沐颍希送到了被关押的牢房就立刻离开,不愿与沐颍希多jiē触,深怕惹火烧身。
宗人府中的狱卒并不知晓沐颍希的身份,关入宗人府的犯人通常都是有进无出,更可况,沐颍希伤害的人还是公主。
沐颍希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牢房阴暗潮湿,没有窗户,常年照射不到阳光。
地上的稻草许久不曾更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灰色的墙上不时的可以看见已经变黄的血迹,说不定是哪个犯人受不了狱中的折磨撞墙而死。
沐颍希寻了一处看起来最为干净的地方坐下,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无论外面的环境有多么恶劣,她只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沐颍希闭着眼睛靠在床上,很快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沐颍希警惕的听着牢门外的动静,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看到自己的牢门外站了四个狱卒。
牢门的锁被打开,沐颍希被人拽着手臂粗鲁的提了起来,还未等她站稳,就被狱卒拖着拽出了牢房。
沐颍希心中满是不安,不知道天启聆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天启煜什么时候能够带她离开这里。
“沐颍希,见到大人还不下跪。”话语刚落,腿弯处就重重的被人踹了一脚。
沐颍希身体失去了平衡,膝盖重重的撞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为何谋害公主?”听到声音,沐颍希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端坐于正前方的男子。
“我没有谋害公主,我只是为公主包扎伤口。”沐颍希蹙眉说道,双手轻轻地护着自己的小腹处。
“为公主包扎,那你为什么要落荒而逃?”男子咄咄逼人的问道。
沐颍希蹙眉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并没有立刻回答。
“张大人问你话,你为什么不答。”背后被人用棍子重重的打了一下,沐颍希没有防备,额头重重的撞在地上,沁出了鲜血。
沐颍希按着额头重新跪直了身体,缓缓地道:“我没有落荒而逃,我懂医术,我知道公主所中之毒是赤练蛇毒,当时在围场狩猎的时候,我中的就是赤练蛇毒,我有解药,就立刻回到四皇子的寝宫,请四皇妃去太医院取药。”
张清若有所思的看了沐颍希一眼,沐颍希简单的几句话已将她的身份背景都交代清楚。
围场狩猎之时,替天启煜遮挡冷箭之人正是天启朝的第一才子沐颍希,当朝丞相沐旭唯一的儿子,亦是天启煜的侍卫。她的胞妹是当今的四皇妃,姐姐被封为郡主远嫁苍国。
天启煜又是最有实力夺得皇位的人选,眼前之人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但是皇帝又命他审查,若是问不出哥所以然,他头上的乌纱一样不保。
张清命人搬来了一张长长地凳子,沐颍希被人推着按在了椅子上,四肢被铁链紧紧地束缚住,连腰部都被捆上了铁链。
沐颍希很快看到一个狱卒端了一个盘子上来,上面放着几十根银针,根根又长又亮。
沐颍希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了不让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张清竟然想到用金针刺穴的方法。
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怕,可是现在她的身体不同寻常,想要蜷起身体保护腹中的孩子,可是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束缚住,无法挪动半分。
“金针刺穴”或许是对这样刑罚最可笑的鄙视。
行刑人会将一根根银针刺入受刑之人的骨缝之间,那种痛,能把人生生逼疯。
张清亲自取了一根银针走到沐颍希的身边,笑着说道:“沐侍卫,你还是快点招了。若是不招,你说这银针是刺入手,脚还是腰部呢?”
沐颍希睁开双眸瞥了张清一眼,淡淡的道:“我没做过如何承认。”又很快将眼睛闭上。
张清瞬间愣住,心头燃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样的摄人心魄的眼神不该来自一个男子。
张清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手中的银针毫无预兆的刺入了沐颍希的身体。
沐颍希握紧了双拳,咬紧了下唇才没有让自己痛呼出声。
才第一针下去,身上的冷汗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浸湿,沐颍希不知道接下来的刑罚她该如何挺下去。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却忘了将自己最亲的人算计在其中。
额前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白皙的脸颊布满冷汗,张清怔怔的看着沐颍希,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沐颍希意识到了张清轻浮的举止,嘲讽的说道:“张大人,无论你用什么刑罚,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承认。公主醒来自会还我清白。”
张清恨恨的看了一眼沐颍希,盘中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减少,沐颍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冷汗早已将衣服浸湿,顺着一直滴落在地,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水洼。
这是对付尊贵犯人最好的刑罚,如果不细看,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他用过无数次这样的刑罚,可是沐颍希是唯一一个被刺入十八根银针之后,没有发出一丝痛呼之声的人。
看似柔弱的人,骨子里却透着倔强,这样的勇气,他不得不佩服。
拿着银针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他是人,自然会有恻隐之心。面对呼吸微弱的沐颍希,张清再也无法下手。
“来人,将沐侍卫送回牢房。”张清摆了摆手,知道继续审问下去也无意。
束缚四肢的锁链被解开,沐颍希下意识的想将身体蜷在一起,可是四肢早已麻木,动了动,却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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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人粗暴的抓在手中,身体被人用力的提了起来。
疼痛早已耗去了沐颍希所有的精力,她无力反抗,若不是狱卒抓着她的手臂,她早已狼狈的摔倒在地。
沐颍希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这是她在他们面前保留的最后的一点尊严。
沐颍希离开后,张清若有所思的看着长凳上留下的一滩血迹。
金针刺穴的伤口极小,血无法涌出,那个地方又怎会留下血迹,张清百思不得其解。
沐颍希被人送回了牢房,被银针刺入的地方疼得麻木。
除了疼,沐颍希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沐颍希蜷缩在地上沉沉睡去,她梦到自己置身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突然她听到孩子的软糯软糯的声音,“娘……娘……”
沐颍希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
小婴儿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不舍的望着沐颍希。小婴儿很小,看不清长得像谁,但是头顶毛绒绒的卷发,让沐颍希明白小婴儿就是她与顾宸轩的儿子。
沐颍希吃力的伸出双手想要将小婴儿用在怀中,她伸出一点,小婴儿就往后退一点,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抱不到小婴儿。
“宝宝,我是娘亲……宝宝,我是娘亲……”沐颍希不停的落泪,一点一点的朝宝宝爬去,却始终触碰不到。
宝宝小小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
沐颍希大叫着惊醒,自己依旧被困在冰冷的牢房中,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处,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枯草。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心中还是不甘,抱着最有一点希望,颤抖的用手按住了自己的手腕。
感觉不到宝宝的脉搏,靠着墙的身体滑落在地,身体蜷在一起,不住的颤抖。
她不是合格的娘亲,她害死了自己的宝宝,她为天启煜做事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不曾考虑过若是遇到危险,宝宝会不会有事,直到失去了才明白腹中的孩子对她有多重要。
她的宝宝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美好就消失了。
她的宝宝甚至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爹爹,顾宸轩还不知道宝宝的存在。
绝望的泪水不曾停止,沐颍希仿佛要将此生的泪水全部流尽。
如果心脏停止跳动,她是不是就不会痛,她是不是就可以去陪自己还未出生的宝宝。宝宝还那么小,一个人在哪里会孤单,会害怕。
…………
天启翊一直守在天启聆的身边,深怕自己离开,自己的胞妹就再也不会醒来。
天启聆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看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人担忧的为自己包扎伤口。
“聆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天启翊见到天启聆醒来,立刻小心翼翼的将天启聆拥在怀中。
天启聆用力的甩了甩头,又用手揉了揉额头,迷离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天启翊,许久没有反应。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肚子很饿,头也晕乎乎的。
“六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天启聆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聆儿,有人想要害你,你看到害你的人了吗?”天启翊试探的问道。
天启聆歪着头看着天启翊,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昏睡前的事情,“六哥我知道有人射伤了我的手臂,是沐侍卫救了我。她懂医术,知道我所中之毒与她当日在围场所中之毒一样,她替我包扎好伤口,就去追刺客,她说会让四嫂将解药送过来。”
天启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越说,天启煜的脸色会越来越难看。
“六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担心聆儿,聆儿已经醒过来,没事了。等聆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