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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直视着凤漆墨,楚霸天说的无比坚定。
他说过要证实此事,那么,滴血认亲,便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证明方法。
听到楚霸天的话,凤漆墨的瞳孔微一收缩,双眼直视着楚霸天,神色有些不明,微微抿了抿唇,凤漆墨却是未曾开口回答。
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轻颤。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面色明显更为苍白的人儿,凤漆墨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也许刚刚的楚兰是在演戏,不过此刻,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是的。
父女分离十八年,第一次相见,却是滴血认亲。
看着楚霸天,凤漆墨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楚霸天啊,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滴血认亲?恩,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交代。
不过,自己当时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清楚的知道楚兰的身世不是假的,所以,自己便也就从来都不担心楚霸天会不会认女。
认的话最好,不过如果不认,他也总有办法能让他认!
试想一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两人的血相融了?面对悠悠众口,楚霸天总还是得给出个解释。
本是自己的后招,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此刻,他却不能够清清楚楚的说出一个“好”字。
“老爷,你在说些什么,兰儿是我的女儿,我的亲闺女,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
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一边的楚氏,只见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坚定的楚霸天,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一只手指着楚兰,神色凄厉,似是在控诉楚霸天的无情。
“丞相,如何才最是光明正大,你心中有数,老夫言尽于此,告辞了。”
不理会楚氏的叫喊,楚霸天仍是看着风漆墨,一句话说完,冲凤漆墨抱了抱手之后,楚霸天便拉着不情不愿的楚氏离开了。
虽然清楚的知道,如果凤漆墨不是对楚兰的身世有十足的把握,当时便也不会去找他。
不过虽是如此,在不确定自己会在凤漆墨那一边的现在,对于皇帝那一边,他也必须要给自己留好一条退路。
滴血认亲,这是堵住悠悠众口最好的办法,就连皇帝也不能拿这件事来说事。况且,如果真到那么一天,兴许自己大义灭亲,还会博得一个美名。
对于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不过那也仅仅是遗憾和愧疚,那并不足以让他赌上所有。
自己会认她,会把她的名字写入族谱,也能够补偿她,不过,也仅仅是如此。
这一番话,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想必该怎么做,凤漆墨自己心中也有考量。
其实自己虽是自私了一点,不过有一句话他没说错。
这样,最是光明正大!
“丞相,夫人这是怎么了?”
几乎是在楚霸天刚离开这个屋子,秋菊便带着几个小丫鬟端着托盘进来了,见到正独自站在屋内抱着楚兰若有所思的凤漆墨,秋菊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
今天看到楚将军和楚夫人一块来的时候,她心中着实激动了一番,前几天的清水湖宴上,关于自家夫人的身世,她也好歹听出了个大概。
本想着夫人离荣华的一天也不远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第二百五十五章 幸福果然很短暂()
“告诉吴管家,晚宴不必准备了。”
听到秋菊的话,凤漆墨瞬间回神,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双眼紧闭的人儿,随便开口吩咐了句,便直接步出了西苑的大堂,一路往楚兰的闺房行去。
看着凤漆墨的背影,小丫头秋菊略微皱了皱眉,丞相的意思是,谈的不愉快吗?
双眼直盯着凤漆墨离开的方向,小丫头心中无比忧虑。
一路抱着楚兰进了房,凤漆墨俯身把楚兰放在了床上,床侧的床幔不小心散落在凤漆墨的肩头,大红的颜色,在他白衣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刺眼,低头看了一眼楚兰,凤漆墨的眼顿时又深邃了几番。
从未有过的新婚,又何必还挂着这大喜的床幔。
是做给别人看?亦或是,在期待些什么?
不是早就说好了,这场婚姻中有的只有利益与交易,至于其他,楚兰,我从未承诺过,也给不了你。
伸手拿过一旁折叠好的被子,轻轻的覆在楚兰单薄的身体上,微微直起腰,转头,凤漆墨便想离开。
不管自己现在是否对楚兰存在着同情,滴血认亲,如期进行。
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凤漆墨本能的不想在这呆着,奈何,刚一转身,衣袖便被人给拽住了。
回过头,凤漆墨一眼便对上了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的楚兰。
“别走…陪陪我,就一次,好吗?”
对上凤漆墨漆黑深邃的眼,楚兰低低的开口说着,脑袋往被中缩了缩,语气带着小心翼翼,不过眼中却全是期盼。
良久,凤漆墨却只是这样站着,不曾有动作也不曾开口,一时间,屋内变得极为安静。
得不到凤漆墨的回答,楚兰轻轻垂下自己的眼眸,不舍的放开紧握住凤漆墨衣袖的手,一张小脸变得更为苍白,脑袋又往被中缩了几分,似乎想要掩盖些什么。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能答应吗?
泪水就要止不住溢出,自己的脆弱不想让人看见,楚兰刚想转个身,却感觉到床沿处微微有些下陷。
猛地睁大了双眼,一转头,楚兰的眼前便被一片白给遮挡住了,那是很纯净的白,白的…让人找不出一点瑕疵。顺着视线往上,楚兰看到的,是凤漆墨宽阔的背。
嘴角瞬间扬起,他…还是没有离开。
在这个时候。
“谢谢…谢谢。”
抓着凤漆墨的胳膊,楚兰慢慢的坐起身,轻轻的把头靠在凤漆墨的肩头,楚兰轻轻的闭上眼,嘴中不住的呢喃着,眼中有湿润流出,不过那嘴角,却是始终上扬着的。
本是平凡无奇的脸,却在这一瞬间,因为这一抹笑容,而变得尤为动人。
闻着凤漆墨身上清爽的味道,楚兰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郁结。
从知晓自己的身世开始,她就一直是恨的,直到那天,在楚氏的口中知道造成她十八年来痛苦生活的原因,她就更是恨。
从凤漆墨向她提出这项交易的时候,她就决定了,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她楚兰,要告别过去那种低下的生活。
未来,她会是小姐,而不是那个时刻担心着自己父亲一输钱,自就面临着要被卖身抵债的柔弱女子。
不过,虽是如此恨着,虽是如此想着,可是面对楚氏的泪,楚氏的担忧,楚氏的心疼,她的心中仍是会感觉到痛。
其实,当初她也不想丢了她的,对不对?
心中还抱着一份期待,期待着他们丢了她之后,这十八年来也在后悔着,也在受着良心的煎熬,是不是其实,他们的心也是很痛。
这么多年没有相见,并不是他们不想找她,而是,他们找不到他?
每当自己出现想要复仇的心思,这些念头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慢慢的侵蚀掉她想要复仇的意念。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丢了,哪有不疼的。
如果,如果你们真的后悔了,那么,我是不是就不应该…
一直以来,自己心中都抱着一丝幻想,直到今天,所有的幻想终于都破灭了。
后悔?受煎熬?
呵呵,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的太美好。
滴血认亲?
父女第一次相见,却是滴血认亲?
心无法自拔的痛,就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这就是自己一直为着找借口的人?
不,他们其实一点都没有后悔过,当利益摆在面前,什么亲情血缘,那都是笑话。
对了,楚氏也许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不过,她太软弱了,她也只能够依附自己的丈夫生存,只要楚霸天说不,她便就没了坚持。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自己的以后,她楚兰,便只能争。
这…也是他们逼她的。
不过,感受着凤漆墨身上的温暖,楚兰轻轻吐了口气,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真的好累。
成亲以来,这是第一次,墨,我们们离的如此近。
以前的你就算是笑着,就算是站在我的身旁,我也感觉是那么遥不可及,也许是因为你太过完美,总让人感觉你只是一个误入凡尘的谪仙,想要触碰,也触碰不到。
可这一次,我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你在我身边。
是不是这样的你,不带面具的你,如此温暖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会变成那个遥不可及的你,不过,墨,至少今天,至少这一刻,我会永远记住。
是你,陪在我的身边。
因为你,所以,我暂时不想去恨。
伸手抚上凤漆墨的肩膀,楚兰把头轻移了移,就那么静静的,靠在凤漆墨的脖颈间,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弧度。
这一刻,叫做温暖。
多年以后,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当一切都已无法再挽回,楚兰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一幕。
这是凤漆墨给她的唯一一次温柔,被她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却被她给永远的葬送了。
泪已模糊了视线,声音已经嘶哑无力,可不管自己再怎么后悔,再怎么呼喊,那抹白色的身影,却始终离她越来越远。
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因为都曾有过伤心的过往,两人在这一午后,相依相偎。
许久,就在楚兰快要睡着的时候,凤漆墨却猛地站起。
楚兰差异的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背影。
“三日后,你明白的。”
门前,白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只剩下一句话,还在屋内不断的回绕着。
嘴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幸福…果然很短暂。
第二百五十六章 鱼儿争食,我争势()
距离楚氏夫妇来相府已经两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便是滴血认亲的日子。
那天,几乎是在凤漆墨刚步出楚兰房门的那一霎那,他就后悔了,他不应该留下,他不应该心软,他不应该,给楚兰一点希望。
自己很清楚不是吗?与楚兰之间,从来都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如果其中再牵扯到楚兰对他的感情?
自古以来,扯上了感情,这事态的发展往往就不再是能受人控制的了。
不过,当时看到那样子的楚兰,不自觉的,他就想到了自己父母刚过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清浅,也是这么无助。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还有彼此。
这三天,不想再进西苑,便吩咐了管家多注意一点楚兰。
虽对楚兰有一些同情,不过,三日后,势必不能出任何差错。
“夫人,您早饭也未食多少,可要用一些糕点?”
相府西苑的一处亭台内,一个身着绿色丫鬟服饰的小头手中端着一盘糕点,正低声询问着面前一个身着淡蓝衣衫的少妇。
少妇一身淡蓝色衣裙,身上绣有朵朵白梅。头发高高挽起,梳成一个发髻,显示着已婚的身份。不过上头却无丝毫累赘,遍及眼底,也只能看到用来固定住头发的那一根玉簪而已。少妇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微有些皱着,似是有什么愁绪。身子很是瘦弱,远远望去,好似一阵风儿就能吹跑。
少妇正是楚兰,今日的她,没有以往出去与其他夫人贵女交际时的盛装,也没有为了刻意讨好凤漆墨而精心涂抹的妆容,最平常的装扮,脸上未施一丝粉黛,却更是惹人心动。
其实有的时候,平凡,并不代表不美。
“不用。”
视线微微向上移,楚兰看了看端着糕点,一脸欲言又止的秋菊,嘴里淡淡出声。
小丫头面上虽很是恭敬,不过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怎么着,终于忍不住了?
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两天,自己如此恹恹,怕是急坏了这个小丫头吧。自己原先经常出去与那些夫人贵女交际的时候,这小丫头可是兴奋的很,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她和凤漆墨,便只有楚氏夫妇知道,为何最后不欢而散,小丫头心中怕是好奇着吧。自己未曾对她言语,这两天又如此形态。
怎么着,小丫头是担心了?担心自己不争,她便更不能出头了?
早饭食的少?呵,她可不会傻得以为这丫头真的是在关心她。
虽说这不是在那明争暗斗的皇宫,不过,大户人家,说白了,又有几户会缺这些个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