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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浑身僵住,眼睛大大地睁着,绝望从心底向全身蔓延。
“堇儿,你怎么了?”耳畔传来关切的询问,带着疑惑和焦虑。
不,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半瞎子。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离堇一把将男人推开,而她也因为脱离了支撑,摔倒地上,她匆忙爬起来,面对茫茫黑暗,失措得不知所以,存留的意识在告诫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必须装得像个样子,她已经不适应他对她这么好了,时过境迁,仿佛他的关怀这早已不适合她。
她也不想沦陷在他的温柔下,他让她无以适从,让她痛恨自己——三年以后,一颗心还是被他牵着走,甚至让她觉得羞辱。
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男人揽住她,头埋在她的颈间,温柔中带着命令的意味,“老实一些,我不会容许你伤害自己。”
第60章 是谁,伤了你的眼睛?()
离堇僵僵木木地向下坐去,欧别洛见她的位置有些偏移,将她的身子向后挪移了一下,她总算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向后靠去,闭上双眼,“我饿了,也困了,希望醒来时,可以吃到你做的饭菜。”
欧别洛才想到今早他为她买了早点后就匆匆离开,看向靠近厨房的那张圆桌,早点还在,只是肯定已经冰凉了,胸口有些发涩,愧疚得不是个滋味,他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动作轻柔,步伐也异常轻稳,垂视着怀中的人儿,一颗心又软又疼。
离堇躺在他强有力的臂弯中,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一直紧闭着双眼,睫毛偶尔轻轻地颤动一下,脸上还挂着隐约的泪痕,尽管他自责,他向她表达歉意,然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再温柔也是一匹狼,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误以为她失/贞后对她的态度,她想起来便心有余悸,要是让他知道她的视力间歇性失明,怕是手中又多了一个囚禁她的筹码,虽然不少误会已经冰释,但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她心中还没有个定数,更多的想法是一个“不”字,因此,二人之间,还是不要太透明地好。
欧别洛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宝贝,好好睡,饭好了我叫你。”
声音磁性而糯软,离堇被这一声“宝贝”叫得一个哆嗦,他唇角浮起一点笑意,倏而消失,眸子恢复了一贯的沉定幽漆,迈步走向厨房,顺手关上卧室门,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此刻,离堇确定男人出到了大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放心地睁开眼,定定地注视着一片黑暗,瞳孔涣散,没有一点聚焦,她极力平甫心绪,以让视线尽快恢复过来。
然而,她并不知道,男人动作太轻,门在快要叩上锁的瞬间打了一个滑,弹开,露出来了一条细缝,欧别洛透过缝,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脸上,却只是当她情绪受到冲击太大,还没有回过神来,以致双眸失神,为了避免惊吓到他,他没有将门关紧,停了一瞬,转而进了厨房。
厨房中响起切菜的声音,接着是炒菜的香味伴随着饭香源源不断地传进来,离堇抽了抽鼻子,不由得生出一种居家小日子的温馨感,这样的男人,也会下厨做菜,且做得一手好菜,真是……有点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在她逐渐放松的同时,厨房中的男人一颗心却逐渐收紧。
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直觉不会错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欧别洛一边翻着锅中的牛肉炒薄荷,一边在脑海中细细寻思,对了,从她一把将他推开后不详的感觉就产生了,他回忆起她刚才的举动,紊乱的动作,没有聚焦的眸子,坐向沙发时有偏移,坐下后立即闭上了眼……
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劈开,他身体一僵,立即灭了火,将锅铲往锅中一扔,匆匆向卧室中奔去。
离堇,千万不要是我猜测的那样!
欧别洛一阵轻风似地进入卧室中时,离堇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
一双手,薄凉,有力,在男人有些急促的气息扑到脸上的同时,按住她的肩头。
离堇一惊,伸手在半空摸了摸,指尖几乎碰到他的脸,却终究是落在床单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饭菜都做好了吗?真香。”
刚才她的眸子还大大地睁着,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情绪色彩,而他一到身边就匆匆闭上,难道不是怕他察觉到吗?可是,白离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骗。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的心一阵揪痛,将她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她的眉眼,轻柔中仿佛蕴了极大的力道,“堇儿,是谁伤了你的眼睛?”
他终于还是发现了!
离堇身体一僵,只觉得更加凄惶无助。
三年多的隔阂,她已经很难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属于她的安全感。
他居然还问,是谁伤了她的眼睛?
她静默了两秒,忽然轻笑出声来,“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了?”
第一次,欧别洛眉头一沉,自然而然想到的是三年前轿车“劫持”一事,不对,应该是上次她召他时,两人目光相撞瞬间的震惊与羞辱,然后,他失手打了她……
他抱紧怀中的女人,眸子沉痛如渊,愧疚得几乎无法自持。
离堇睁开眼,怅茫地望着一片黑色的虚空,认真地道,“所以,我什么都没有了,贞/操,眼睛,事业,爱情,希望,全毁在了你的手中。”
似有刀子剜过心口,鲜血淋淋,欧别洛手指一颤,垂视着她黑洞般的双眸,很久很久,“你的贞操,本该给我,这没错,你的眼睛,我会治好,事业,我可以让你成为中夏第一企业的董事长,爱情,哪怕你对我的爱已经枯萎,我也会让它重新葱绿起来,希望,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你要是看不到,我给你。”
菜做好了三个,他一口口喂她,小心而温柔,末了将她放在轿车的副驾驶座上,离堇担心在充满消毒水的地方躺上十天半个月,“不用去医院,你拨打赫医的电话,他很快就会来的。”
她摸出手机递向他的位置,“密码锁你心里有数。”
欧别洛发动轿车,注视着前方,“我跟你说过去医院么?你们的医生,似乎不起作用。”
离堇,“……”
他倏而冷笑,“呵,艾滋病治不好,癌症治不好,一些地域早就在五百年前找到治疗方法了。”
离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睁开双眼,果然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去过什么地方她不清楚,只记得轿车停下后,他在耳边轻语,“不要怕。”一根麻醉针就刺入了她的身体,醒来后,人在文华小区。
手暖暖的,被一双大手握住,均匀的气息扑在脖颈上,她侧首看去,欧别洛正躺在一边,修眉微蹙,双眸闭阖,一张脸线条利落优美,柔和的神色中掺杂了一丝疲倦,就这么平静无害地对着她,让她冰封解冻后,依然清寒的心泛起了柔。
第61章 那个……邵南有空吗?()
幸好恢复了,不然,怕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他的面容了。
小心地抽出手,指尖描过他的眉,“你一定背负了许多,你一定很累,可是,你不向我吐露心声,我又怎么可能做到坦诚相待?”
腰部一紧,被楼了过去,贴着他的腹部,男人睁开双眼,光芒流烁地看了她两秒,微支起半身,一只手肘撑在她的头边,场景暧昧得宛若床戏的前奏,床单从他赤/裸的肩头缓缓滑下去,从两人皆不着一物,她某一处又有异感来看,毫无疑问,趁她昏迷,他不知又要了她多少次。
他眸子渐深,附在她耳边,用渐粗的语气娓娓道来,“我的家族……”
离堇静静地听,不可思议,吃惊,同情,沉重等心绪交织在一起,一时复杂莫名,手在他光滑如鳅的身躯上缓缓抚移,唯一开口的两个字是,“继续。”
她为什么,不多一点耐心呢?!
他眸子注视她,一半混沌一半清醒,唇凑进她的,含住,有些模糊地低喃,“你总怨我对不起你,可我除了失手打过你,从未做错过,嗯,你说说,要领受什么惩罚?”
离堇还来不及开口,那舌就撬开齿贝,缠住她的,一道辗转舞动,动作,唔,强中有柔,柔中带强,随着时间的推移,柔逐渐减少,只剩下令人难以阻挡的狂风骤雨,情到深处,随后的事情就按照常理发展下去了。
罢了,就这样走下去吧!
她刚才想要对他说的是,我跟你一起应对。
十七个牛郎安然无恙地回到夜琅会,秦司蔻微吃了一惊,但问及昨天的情形,被带走的牛郎们皆是一脸怔茫,不知个所以然,她自是清楚一定是枚园动了手脚,却只能闷着一口气,在沙发上一根烟接着一根地抽。
“流风林,勾栏园,欢谷原等全国十大牛郎荟萃地的邈云泽今日中午已经送了上来,离回归不远了,愁眉苦脸做什么?”
楚夜清瘦的身影站在沙发旁,修长的手指执着高脚夜光杯,垂睫注视跟自己无数度风流的女人,“玉鹄志图在手,等于捏碎了祭荆家族最大的软肋,而至于凌镜么,少主不是潜得好好的么?时机一到就可以动手。”
“嘘……”秦司蔻嗔责地看他一眼,“这房间除了你,欧别洛也来了几次,我可不敢保证他是否下了什么检测不出来的窃听器,摄像头。”
“秦娘呵秦娘……”楚夜微微摇头,“以你的反侦查能力水平,还怕中了那毛头小子的招?”
听到对方夸赞自己,秦司蔻眉目间风情流转,莞尔倩兮,“这天下男人呀,我只中你的招,所以,你要是打歪主意,祭荆家族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取胜。”
楚夜一怔,“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不喜欢,况且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秦司蔻扭着腰肢起身来,正要偎过去,一阵手机铃响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她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看到是沪影市的陌生号码,疑惑地滑开接听钮,“喂,你是?”
“秦娘,不记得慕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亲热至极的声音,仿佛是跟一个阔别很久的老友打招呼,秦司蔻一下子僵住,不敢相信地看向楚夜。
楚夜只是举起酒杯,慢慢地喝下一口,长睫投下一片稀疏清冷的影子。
倒也不是说夜琅会的老板娘对朝董事的出现有多震惊,前两日才发生假的朝慕楚毒发身亡事件,尸体还在曙化小区二单元201室横卧着,尚未腐臭到令邻居发现并报警的程度,这么一想,还真令人毛骨悚然。
秦司蔻平甫了一下心绪,莞尔大方地笑道,“哎哟,是朝董事啊!这大半个月,你跑去哪儿了?害得我好担心,几个牛郎儿还不时念叨你呢!”
离堇叹了一声,“企业垮了,虽然我抽走的只是自己的股份,债务和职工工资也清偿得干净彻底,但毁灭了十几位集团主要负责人赖以生存的大背景,也太对不起人家,再也没有脸面出现。”
秦司蔻听出了端倪,疑道,“抽逃资金?原来企业不是因为资金空头垮的,朝董……朝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做?”
离堇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仓促,“啊!我刚才说了什么,不,什么抽逃资金,噢,是因为资金空头垮的,秦娘你计较这个做什么,总之我现在落魄了,不过手头怎么也还有一点,召一下牛郎还是不在话下的,那个……邵南有空吗?”
秦司蔻的大脑在飞快地转着,眸中精光熠熠,“哎,好,不提,不提,你人还好好地就好,邵南现在正在接客,并且还有十多个预约,你想要他伺候啊,恐怕要到八天以后,嗯,对了,你不是不用那一处吗?月廊那一处不行,整天闲着,正好可以服侍你,我为你联系他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语气忽然惊惶了起来,“箫……箫月廊,他在哪?现在不会在夜琅会吧?……噢,那就好,对了,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曾打给你过,拜托了,秦娘,我们虽然是买卖关系,但我一直拿你当半个闺密,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我已经……无处可逃了。”
秦司蔻越听心越提,难道,二人并非情侣关系?甚至可能苦大仇深,难怪她上一次的计划会败得那么惨,看来,朝慕楚抽逃资金,导致怀裕文化集团破产,定与欧别洛有斩不断的关系,她迟迟不露面,其实是为了躲避欧别洛,而欧家大少那么在意她……
一个初步计划在心中酝酿而成。
秦司蔻拿出一副体恤的姿态来,“行,承蒙朝小姐这么看重我,我当然不会随意透露你的行踪,这样吧,为了让你放心,我也不问你在什么地方,你呀,需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