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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那边急促而中肯地道,“少主,修罗娘的能力还处于休眠状态,今年农历八月十五就是苏醒之时,幸好我们在这之前查出了她的身份,否则后患无穷。请少主务必在八月十五之前将公主解决,并提取她体内浩渺的邈云泽,助祭荆家族成功开启凌镜,只要拿到玉鹄志图,回影空域指日可待。”
欧别洛紧紧闭上眼,心绪万般复杂地翻腾,仿佛席涌不绝的滔天大浪,白离堇呵白离堇,原来上天注定,我们之间,只能成为仇敌。
他曾经发誓保护一生的女人,不但背叛了他,且命运还作出了这样的安排,仿佛要榨干他的一切才甘心!
第122章 痛到深处,有血无泪()
“白董事长,不好了。”秘术小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办公室。
离堇搁下笔,平静地看着她。
小沐拍拍胸口,“楼下有人来闹事,说是华慈是一个诈捐善款,中饱私囊的公司,要董事长出面,给一个说法。”
离堇微微一笑,她早就猜到,华慈不可能会一帆风顺。
对小沐耳语了一阵,小沐屁颠屁颠地跑下楼去。
大厦楼前,十来家媒体记者拿着话筒,扛着摄像头,光灯闪烁,喊声不断,一片喧嚣。
要不是几员保镖很强悍挡着,怕是已经冲进大厦,捣乱董事长办公室了。
小沐走到一堆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跟前,勾起一笑,“大家先肃静,白董事长有话问大家。”
沸腾的喧嚣一下子寂静下来,一个个看着她,各有神态,但不外乎猎奇和渴望。
小沐满意地拍一下手掌,将音量提高,“第一,请问华慈作为股份有限公司,而非公益组织,集资的方式是募股,投资者的利益体现在红利以及其它福利上,有谁说过,华慈诈骗善款了?”
仿佛问到了软肋上,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小沐下巴微扬,“白董事长说了,连常识都不懂,还来公司门口捣乱,简直就是给自家媒体丢脸。”
虽然记者们脸皮一向很厚,但被打击为“常识不懂”以及“给自家媒体”丢脸,自尊心还是被好好地伤了一把,都变得有些局促,刚才大闹的志气飞到了九天云外。
小沐伸出两个手指,“第二个问题,中饱私囊?不好意思,特向大家解释一下,华慈呢,才刚刚成立一天,目前只有两个股东,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楼总经理,其他准备入股的,正在走程序,既然如此,哪来的中饱私囊呢?”
记者们又是一怔。
小沐摇头,语气含嘲,“还请记者朋友们以后弄清最基本的事实之后再来采访,免得污了自家的门面,问题严重的,还要追究法律责任,直接查到你们的主要负责人头上,这样一来,你们的饭碗也就跟着丢了,言尽于此,不送。”
转身,走向大厦。
记者们呆在原地。
虎背熊腰的保镖们迈着大步走过去,“各位请回,我们的董事长不好惹,希望大家注意一点。”
“谢谢白董事长,让我在电视上出尽了风头,不少男人在网上求我的联系方式呢!”
虚荣心极强的小沐将一杯暖茶端到董事长办公桌上,吐吐舌头,活泼俏丽。
离堇含笑看她,“既然如此,是不是很希望那些脑残记者再来骚扰呢?”
“啊!怎么可能?”机灵的小沐从笑中窥出了危机,心一悬,忙不迭地说,“谁要是与华慈作对,无论是捕风捉影,还是正面交锋,都是小沐的敌人。”
这丫头,还真像苏谣,离堇心中一叹,泛起一丝愧疚。
犹记得怀裕文化集团垮台时,她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奖金,然而,苏谣只是哭,握着她的手,不甘又难过,“朝董事长,好好的一个怀裕,就这样没了吗?”
她拿过纸巾替她拭泪,“是我不对,这笔钱也够你用好几年了,好好地安顿自己吧。”
见她仍然梨花带雨,承诺道,“我东山再起之日,一定会让你回来,只要你愿意。”
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你是……”
那边传来甜美活泼的声音。
“是我,朝慕楚。”
“呀,朝董事长。”苏谣既惊讶又欣喜,“董事长,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对了,你到底是姓白还是姓朝啊?是不是媒体报道错了?”
离堇笑笑,“这个不重要,不管你现在有没有工作,我都想问一句,你愿不愿意到我的新公司上班?”
小沐暗暗赞叹,这就是大boss的魅力啊!只要有实力,撬墙角也撬得心安理得。
那边稍作迟疑了一下,欢快地回答,“好,无论董事长要我做什么,我明天就过来,谢谢董事长的抬爱,苏谣一定当好一颗螺丝钉。”
几乎是通宵达旦地忙碌了五天,公司的大体日程和计划拟了下来,离堇终于得松一口气,下午五点下班回家,楼峥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一桌子香味浓溢,嗯,都是照着孕妇食谱来的,一道比一道滋补。
“爸,这样下去,我就要成为胖子星球的成员了。”离堇用筷子敲了敲盘,郑重提醒。
楼峥笑,“难道为了保持身材,你要亏待了宝宝?”
“……”离堇语凝。
阿莽摇着尾巴跑过来,离堇夹起一个猪蹄,抛下,阿莽一跃而起,稳当当地含住,钻到桌布底下,自顾自地享受去了。
“哎别……”楼峥刚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一脸不快,温声责道,“猪蹄大补,这次就炖了四个,你怎么扔给阿莽了?”
离堇抿着笑,夹了一个放进他的碗中,“再扔一个,又怎么样?”
楼峥挑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吃了有一会,他漫不经心地道,“新大学很漂亮,我今晚有课,你也随着去看看吧。”
离堇知道必然有猫腻,“那你上课,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外头喝西北风?”
楼峥,“不会,你现在是名人了,会有一大群学生跟你要签名,求合影。”
离堇,“……累了五天,我今晚想早点休息。”
楼峥静静地看她,“好。”
夏季的晚上,风有点大,有点凉。
离堇心情有点闷,披了一件薄绒衣,站在阳台上,秀发有一阵没一阵地扫过清媚却苍白的脸颊,握住护栏的手越来越紧,她对着夜露出浅浅的微笑,眸子泛起一分凄怅。
忽然,胸口一震,她匆匆抬手按住,却制止不了飞快上涌的汹汹来势,不由自主地倾下身去,哇出一口活血,腥味在黑夜中弥漫开去。
“啊……”
离堇痛呼出声,艰难地挪动脚步,靠着墙壁,缓缓委顿下去。
一只手紧紧护着小腹,混乱的意识中,只有一个念头,宝宝,你一定要没事啊!
第123章 你竟然要杀我!()
楼峥滔滔不绝地讲课,眼皮却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间萦绕不去。
第二堂课他让学生自习,开着路虎往文华小区赶。
离堇的卧室门大开,卧室中却没有人影,卧室到阳台的门也开着,他打开阳台的灯,匆匆拐出去,甫一看到墙根处的情景,失声惊呼,“堇。”
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脸色苍白无比,嘴角还残留着血液,由于被惊动,悠悠转转地醒过来,双眼无神倦怠地看着楼峥,“爸,我没事,只是太困了。”
“为什么会呕血?”楼峥心疼地打开热水,用湿帕小心翼翼地拭去血迹,“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想起了那个人。”
离堇微摇头,虚虚地说,“可能是因为怀了宝宝,公司负担又太重,所以……”
楼峥拿过玻璃杯,让她漱了漱口,吐出,端走一盆污水,“为了宝宝的健康,不要对过去耿耿于怀。”
他很快回来,为她掖好被子,“我去医院开一点药,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
离堇轻声“嗯”了一下,有些朦胧的视线中,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像三个月前,那个人决绝离开的样子。
可是,楼峥一定会回来。
半个小时后,离堇又逐渐睡了过去。
她隐约听见卧室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轻稳,缓慢,带着一股子的冷意,床一沉,有人在床边坐下,卧室被无形的压迫力笼罩,仿佛有什么在蓄势待发。
“啪”地一声响,灯,被关了,卧室一片漆黑。
黑夜中,男人的神情莫测不清。
“洛。”离堇神志模糊地开口,无意识地抬起手,“是你,你来了吗?”
男人心口一疼。
任那只纤柔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微微探身,手亦向女人伸过去。
离堇轻笑出来,眉头隐皱,语气含糊嗔责,“你不是永远离开我了吗?还来做什么?”
骨节修长的手指在她颈上一停,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浑身一激,手,从他脸上滑落,拉紧了被子,不安又无力地晃着头,“冷,好冷……”
男人的手在微微颤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久很久,终于狠狠一扼。
“啊……”突如其来的窒息和痛让离堇一下苏醒过来,下意识地抬手握住那只手腕,然而,对方的劲道太大,她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边反抗边睁大双眼,那样的轮廓,那样的气息,不是那个人,又会是谁?
他要杀了她,他竟然要杀了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浑身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她的手倏而落下,愣愣地瞪着他,任生命飞快地消逝,心绪一派苍凉,一派苍白,仿佛无边无际的荒原,大火肆虐,一切荡然无存,只余灰烬,随风而逝。
她头向后仰,眉头深蹙,冷汗直冒,偶尔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意识在心肺灼裂的疼痛中不断湮灭,欧别洛,原来……你对我,可以这么狠……
瞳孔涣散,黑夜源源不断地挤涌进来,她似乎看到,残留的意念中,大片大片的紫荆花被大火灼烧,红瓣飞快变黑,直至化作一地残烟,欧别洛……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几年来,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不过是一场错付……
黑夜中,男人的呼吸愈加地粗浓,手一直在剧烈地颤抖,随着她生命体征迅速消失,整个人似被一柄冰冷的螺旋刀片,凌绞得血肉模糊,体无完肤,一丝啜泣仿佛弦断,铮然而出,隐约而低沉,懊恼无尽,哀凄难言,只差三秒,再过三秒……
然而,看着她的身躯直直向后倒去,他的手终究一松,她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吐出的话语又恨又悔又刻骨,“欧别洛,为什么不打开灯,让我看看你狰狞可怖的嘴脸?”
他霍然站起身来,背对着她,声音冰冷,“白小姐,我本可以无声无息地给你一个痛快,念在曾经的一份情上,用这样的方式,不过是避免后悔时来不及。”
“哈!”离堇好笑地笑了起来,“欧别洛,你这个人,原来还会后悔啊?抱歉,这份情我就不领了,既然你要我死,劳烦动作快一点,死了,就不用再看见你了。”
欧别洛薄唇紧抿,双拳紧攥,她再这样激他,他恐怕真会忍不住,两根手指掐断她的脖子。
缓幽地道,“白小姐,有一句话叫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因此,我选择对自己残忍,真正成为仇敌的那一天,你会想起这句话,希望……”
话在这一处止住,他是一个男人,无论外敌多么强大,家族长存与回归都是肩头大任,他对她的爱与恨,从来不是附加条件。
他离开,一如第一次时决绝。
卧室中的清冷气息久久不散。
离堇凝视了黑夜很久,才打开灯,捂住脸,任长发散下手背,微微抽泣。
他要杀了她,他居然要杀了她,还将她当作仇敌……
下手那么狠,毫不留情,再过几秒,她和腹中的宝宝,就再也回天乏术了。
他怎么忍心!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欧别洛,是不是那个对她一笑温润的欧别洛。
不久后,当她明白缘由,她才知道,对于一个将家族的回归看得比生命还重的男人来说,这真的很仁慈,只是,那时的她,同样也无法回头,无法念他这一次的“仁慈”。
“堇。”大厅门外传来楼峥不确定的喊声,“你在?”
离堇疑惑不已,“我在啊,峥爸,出什么事鸟?”
楼峥嘀咕,“奇怪,大门怎么是开着的?还以为你出去不锁门呢。”
离堇,“……大概你出去没有关严,松开了吧,我一直在床上待着的。”
楼峥走进卧室,还在沉吟,“不对啊,我锁了的,难道是被小偷撬锁了?”视线甫一落到她的脸上,“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