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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带着看透世态炎凉后的喟叹。
楼峥心一震,握紧了她的手,目光温柔,怜惜,坚决,“那么,我用行动来证明。”
离堇沉默了一下,轻声吐出一个字,“好。”
楼峥胸膛受了一刀后,她晚上也不回文华小区了,就留在医院陪他,以免他有喝水或者如厕等需求,此刻,楼峥松开她的手,淡笑道,“堇,我想吃香蕉,助消化。”
离堇站起身来,“我这就去买。”
不知为什么,出门后,她有些忐忑,不由得东张西望了几下,唔,各忙各的,各走各的,木有什么异样。
也许是想多了!她松了一口气,拐向水果销售城。
胳臂一紧,被一股力道强行拉入一个厚实的胸膛间,一个声音幽冷地在耳边响起,“白小姐,你的礼物,我很不喜欢。”
对于某人突然从某个位置冒出来,离堇已经见怪不怪。
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以免明天在媒体上引起轩然大波,离堇压低声音,冷冷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浪荡女人,以你的聪明阴险,不懂?现在是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腹诽我么?”
离堇几乎咬碎了银牙,“欧别洛,你不喜欢扔掉就是了,我知道以你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屑于五千块钱的寿衣,况且样式也不怎么样,既然如此,我买五万,五十万,甚至五百万的,样式独一无二的送你,怎么样?”
叩住他下巴的手一紧,有些昏黄的路灯中,欧别洛双眸厉光幽烁,“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第143章 我不要,你也休想染指!()
离堇冷笑,“欧大少主恐怕是误会了,我之所以送你寿衣,是为你的百年,噢,不,千年作准备,现在买的寿衣,许多年后,就是老古董了,不知道可以拍多少价,穿着入敛更是一种荣耀,我们地球人一生不过百年,正求之不得呢!”
好个女人,这般伶牙俐齿!
欧别洛眸色幽漆,恨不得将她扔到床上去,狠狠体罚,可,一想到她跟楼峥,跟其它男人……
一颗心更凉,更沉。
但在方才念头一起的瞬间,他竟然……可耻地硬了,由于身体紧挨着她,眉头一蹙,一阵烦躁和懊恼涌上心头,呼吸变得有些粗急,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蹦出来,“白离堇……”
男人的那一处抵着她,处于不进不退的尴尬境地,离堇轻笑出声来,嘲讽意味明显,“呵,没想到口口声声说我浪的欧大少主,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起反应啊,真是……饥不择食,饥不择地呢!”
欧别洛眸子一冷,“白离堇,我不介意在你怀胎四个月的情况下对你……你十分清楚,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
“你当然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始乱终弃,违背誓言,不负责任,你扪心自问,有哪一条不适合用在你身上?”
离堇的语气携了无尽的愤怒,正要狠狠地甩开他,他一只手往她肩头一叩,冰冷如霜的气息笼住她的周身,漆黑的眸子睥眤地压下来,字字质问,“是谁始乱终弃,违背誓言,不负责任?”
离堇冷哼,手一扬,试图将他的手拔下,然而,那只手如铁钳一般,她的手腕敲到上面,只觉得一阵生疼,眉头紧蹙,“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一默,沉寂得可怕,语气低缓,幽怅,“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不想去争取,不想去挽留,但又不愿放任远去,我们之间,似乎做什么都不再有意义,我想彻底远离这个地方,将你遗忘,可你……”他闭上眼,“你却连这也要阻挠。”
离堇心一疼,却又不可思议加怒火中烧,“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欧别洛,听好了,你要滚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什么时候阻挠你了?请问分手之后,我可有主动去找过你,联系过你,都是你一一次次恬不知耻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才发现,你随意诬陷人的本领也不弱呢!”
她愤而一甩,这一次,他没有再禁锢着她,手颓然一松,任她轻而易举地离开他的怀抱,看着她加快脚步,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夜色中,他的身影挺拔而萧条,却终究没有追上去,拳头却是越攥越紧。
是的,白离堇,得知你的背叛后,我确是不想要你了,但,为什么,一旦有接近你的理由,我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你身边,折磨你,嘲讽你,羞辱你……你痛苦,我也痛苦,可,我同样很痛快,似乎这样,就能稍微减轻心中弥久不愈的疼,似乎这样,就能让你将我永远记住。
然而,背叛这样的事,又怎么可以原谅!
修罗娘,我们之间,究竟会如何收场?是两败俱伤,还是……
离堇挑了一袋色泽黄灿的香蕉,提着回医院时,为了避开欧别洛,专门绕了一个大圈子,夜色朦胧,灯光昏暗,她紧抿着唇,倔强的眸中隐约有一些悲凄,极力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过往的事,只不断在心中说快了,快了,等楼峥好了,她就是他的女人,一切,就会永远成为过去,烟消云散。
然而,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脚步一下子加快,以最快的速度,向病房跑去。
楼峥,你千万不要有事。
病房的门缓缓打开,房中的空气顿时冷了几分,楼峥侧过身来,“堇,这么快就……”
他的话霍然顿住,因为,进来的人竟是……
“岳父大人,别来无恙。”
欧别洛优雅利落地扬手,将鸭舌帽掀开,额前的冷贵王子栗色头发显现出来,衬着那张俊美冷峻的脸,整个人仿若杀人不眨眼的索命修罗。
楼峥眉头一蹙,温润的眸子泛起凌厉的排斥和愤恨,“欧大少主,你恐怕叫错了,我如今是离堇的未婚夫,你的不承认,从来不算数。”
欧别洛迈开长腿,几步到达床边,俯下身去,将楼峥从床上揪起,眸中仿佛燃烧着不熄的黑火,“楼峥,我的女人,哪怕我不要了,你也休想染指。”
“咳咳……”
经他这一折腾,楼峥受伤的部位简直要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尽管被无形的压迫力笼罩住,视线仍无畏地迎了上去,“欧别洛,知道她为什么最终选择了我么?虽然她怀……虽然她怀了我的孩子,但这却不是主要缘由。”
看到对方的神色越来越黯然,他继续,语气平静,“你可以为她付出生命,却不愿意牺牲自尊,你太过自我,只顾自己的感受,她所有的磨难由你开始,既然你无法结束,那么,就交给我好了。”
欧别洛一怔,有什么直撞入心底,又疼又震撼。
是的,他不愿意牺牲自尊,但是,他又何尝能够牺牲?
他不愿意,是因为“不能”的思想,自小已经根深蒂固。
作为祭荆家族的大少主,若他要了一个心灵和身体皆出轨的女人,心中煎熬是小事,往大方面来说,无异于让家族蒙羞,遭受永远摆不脱,洗不净的诟病。
祭荆家族,一向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如何能自降格调,落人话柄?
可是,他深爱着这个矛盾的,肮脏的,倔强的,清媚的,决绝的女人。
即使他不要,其他人也不可以拥有!
他是男人,男人在爱情方面,即使有一丝微妙的感觉,也是自私的。
揪住楼峥衣领的手越来越松,楼峥一声闷哼,蹙眉躺倒在床上,却依旧强挤出一抹笑来,“我和她,会很幸福,不然,你能怎的?”
是啊!他还能怎的?
第144章 来遵循潜规则了么?()
他已经别无选择。
欧别洛薄唇紧抿,忍住将床上的男人一掌打碎的冲动,大步走出病房,拳头缓缓收紧,所经之处,带过一阵凛人的寒流。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一个带着刻骨恨意的声音响起,“欧别洛,你将他怎么了?”
他没有回头,没有搭理,颀长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离堇匆匆进入病房,一怔,楼峥正好好地躺着,含笑看她,“堇,我没事。”
枚园。第二纤凌神色有些凝重。
今夜,对楚夜施了迷幻数,催眠术,但就是无法从他口中套出半句有关玉鹄志图的下落。
不知是秦司蔻在他大脑中动了什么手脚,还是他的意志太过于坚强,但总之,第二公子甚是恼火。
第二公子心情一不好,泰心中就一个咯噔,挣脱他的怀抱往房间跑。
纤凌身形一动,几个流星大步迈出,将泰拥在怀中,在耳边发狠道,“怎么,想反抗?”
尽管如此,他一身白色西装,漂亮的桃花眼眯起,还是让人觉得风流姿态尽现。
泰侧首来看,一个恍神,眸子发痴,转过身,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声音带了一丝嗔,“哪有,是为了让你来捉我,然后……”
第二纤凌情一动,一个俯身,将他横抱而起,快步走进房间。
似乎是有浅浅的,低吟从里面传出来,然而,很快如逐渐加急的雨点,以及愈来愈狂乱的风,泰痛苦而满足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紊乱,伴随着第二公子沉闷的粗喘,交织成一首糜乱得近乎腐烂的激情之曲。
西装革履的黑衣男人心事重重地步入大厅时,恭敬的手下神色皆有些窘迫和怪异。
欧别洛随即猜到,是两人在行巫山云雨。
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好女风。
好整以暇地在沙发上坐下,神色不起波澜。
但是,似乎心中更加不悦。
遂缓缓摩挲着杯臂,“这茶,似乎有些不对味。”
确然,男人对那方面的需求极强,也是极为感兴趣的,个个都在竖起耳朵听,忘记了孝敬欧大少主,听这一冷刺入骨的提醒,个个一个激灵,纷纷围了上来,“少主,我给您上茶。
卧室的门打开,第二纤凌衣着齐整地出来,英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英眉黛墨,隐约含了一抹春情,白皙俊美的脸上蕴了一丝润色,整个人透出说不出的魅惑风情,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微微勾唇,“让少主久等,是纤凌错了。”
欧别洛眸色幽漆地饮了一口茶,“无妨,春风如意事,多少人不能自己,是我打扰了公子。”
心中泛起一丝幽怅,曾几何时,他压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起伏如浪涛,狠狠地占有她,似要将她融入骨头和血液中去,让她永远无法逃离他。
可,世事难料,他终究是选择了遗弃。
第二纤凌眉头微蹙,“少主,似乎有心事。”
欧别洛平静地道,“想起一个旧人罢了。”
“哦?”第二纤凌失笑,“那个女人?最近总是在新闻上看到她,似乎,已经移情别恋了呢!”
若是换了别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变成惨不忍睹的一堆,然而,欧大少主对第二公子一向有些敬重,只是淡淡道,“这样的话,公子下次记住不要再说了。”
第二纤凌倒也不生芥蒂,将茶杯轻轻一置,“楚夜还是不肯说。”
欧别洛眸色一沉,“那么,我倒要看看,秦司蔻在他心目中,占多大的位置。”
第二纤凌斟酌道,“秦司蔻倒是未露过身手,但年龄较少主长许多,少主要小心才是。”
欧别洛冷道,“是该试试她斤两的时候了,毕竟,以后许有合作的可能。”
夜间,夜琅会霓虹闪烁,一派繁华,垮着名包的女人不断进出,分外惹人注意。
一个戴着低檐帽的男人步入一楼,脚步轻稳,却仿佛蕴了无尽的力道,浑身散发出优雅,雍容与高冷交融的气质,空气似乎为之一凝,女人们纷纷侧首,然而,只看到弧度完美的下巴和唇,线条俊美冷峻的脸颊,以及高挺如玉峰的鼻梁,衬着修长挺拔的身材,可以想象得出揭下帽檐,会是多么风华无双的男人。
然,夜琅会的老板娘只一眼,便知来者个人。
眸中冷光一烁,仿佛一柄煨毒的利剑,秦司蔻眼波一转,勾唇笑,“请上二楼!”
不再是曾经的矫柔风情,语气中暗含了冷,排斥,恨,楚夜落在枚园的手中,她正要出动力量搭救呢,不想,欧别洛主动送上门来了。
欧别洛微微颔首,拾级而上。
气氛僵凝,某种仇恨,似乎一触即发。
秦司蔻冷道,“欧大少主是见不得人么,回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竟然还要遮遮掩掩,这可不像大少主的作风啊!”
帽檐下的薄唇一扯,也压低声音,“这样见不得人的地方,自然是要含蓄一点,不似秦娘……这么正大光明!”
二楼客厅近在眼前。
秦司蔻含讥带讽,“以前欧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