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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就是被迫吃下一勺粥么,竟要遭受这么惨绝人寰的对待?
不惧不畏,迎着他疏淡莫测的目光,“是,不满意,所以,你让我来。”
欧别洛又舀起一勺,唇角微勾,语气轻渺,“看来,我要多多努力了,直到让楼夫人满意为止。”
勺子递入口中,在唇舌两处皆用力一压,离堇额头上疼出了冷汗,恨不得将粥全部吐在他脸上,然而,粥终究是顺利地沿着喉咙滑了下去。
“ok,又吃下一口,离饱是越来越近了,楼夫人,欧某可有长进?”
离堇怒不可遏,“长进了,我也满意了,欧别洛,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么?”
“长进了,也满意了。”欧别洛舀起第三勺,掀起眼皮看她,“既然如此,楼夫人就让欧某继续服侍好了。”
离堇差点没晕厥过去,心尖气得剧烈颤抖。
反反复复折磨了二十来勺,在粥用去大半之后,他才因为避免其它菜冷了不入味放过她,穴道被解开的瞬间,离堇抓起剩余的半碗,毫不犹豫地,当机立断地,朝欠揍的男人泼了过去。
第174章 别喝,以免酒后乱性()
欧别洛眸色一沉,脚尖点地,身体连带座椅连退两步,张掌一吸,空碗从离堇手中脱飞而出,在半空堪堪接住抛落而出的粥,力道一偏,轻稳地落在桌上。
“你……”
离堇气噎,而他已经将勺子递了过来,“楼夫人,现在你只能喝冷粥了。”
离堇将红枣八宝粥往一旁拔开,勺子往银耳莲子粥中伸去,对投到脸上那一道玩味目光不理不睬,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方才强迫之下,只有排斥和怨愤,此刻离堇微微一怔,不知他在粥中放了什么,她唇舌受了无数道伤,粥入口中,却没有半分不适,反而减缓了疼痛,而且粥做得滑润酥甜,清香萦绕在唇齿间,比起专门的师傅来也不遑多让。
楼铮也会做粥,但比起这个人,似乎火候还要差一些。
离堇垂睫,一口口吃下去,极力忽略身边的人的存在。
只要面对他,她心中就升起难以避免的怨,再美味的食物也没了胃口,并对许多事物失去兴趣,似乎他是黑暗的来源体,能够抹杀掉人的所有希望。
欧别洛也没有再打扰她,神色平静,优雅淡若地吃着,腮帮缓慢地微微鼓动,像极一个守规矩的大男孩,只是,眉眼间一丝落寞却怎么也掩不去。
两人无声用食,看上去互不相干,透着各不侵犯的默契。
像是一对用餐后即分散的陌生人。
菜吃了一半,他快箸搁盘,落落起身来,从柜中拎来五瓶酒,揭开一瓶,不倒杯中,修指握住瓶壁,仰首,一口饮下大半。
离堇余光瞥到酒瓶,一怔,法国verxeri,世上最烈,最烧心的酒,只需一小口,就能让人长睡不醒三天,哪怕对酒精天生具有免疫力的人,五脏六腑也会被烧得疼痛难忍,更有甚者,因为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从高楼纵身而下,或者疯狂地自残,危害可说比吸毒还要严重。
而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大口大口地饮下,长睫低垂,薄唇微勾,眉心浮起一丝润色,仿佛桃花瓣半红半白的边缘,蕴在了其中。
酒气肆溢。
离堇心头浮起一丝异样,握紧了勺子,在他拿起第三瓶之际,伸手按住,“别喝了。”
“为什么?”欧别洛掀起眼皮,逐渐混沌的眸子似痴似恨,语气黯沉幽怅,“我一直很寂寞,你背叛我也就罢了,还不让我饮酒?”
离堇触电般缩回手,避开他的目光,生冷地答,“你以为我关心你的身体?我只是怕你酒后乱性,伤害到我腹中的孩子。”
“呵……”欧别洛微怔,轻渺地笑了,揭开酒瓶,身体仰靠在沙发上,一口饮尽,心肺一阵阵烈火焚烧般的灼疼,他却放任不顾,语气迷离冰冷,“楼夫人,我第一次见一个女人,犯了错还这么猖狂的。”
离堇忍住怒火,吃完最后一口粥,放下勺子,走向大厅,在沙发上坐下。
头一阵没一阵地疼,她抬起手,揉揉眉心。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小****势力已经探出她被掳到了什么地方,楼铮知道后,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去。
可是,以他之力,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欧别洛?
“砰!”
一声脆响,一个酒瓶被狠狠地摔到地上,碎成几大片,更浓郁的酒香散发出来。
离堇吃了一惊,向餐厅看去,欧别洛俊美的侧脸正对着她,眸子眯起,迷醉让他看起来像是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冷雾,修指淡若无事的叩着桌子,唱,“岁月中没有你的日子,时间只是可以随意抛弃的一段虚无,我这一生走得断断续续,你离开时总会狠狠地摔倒,人潮涌来涌去,你的身影从来只在我看不见的位置……?”??
醉酒烧心,他的声音疏懒,沙哑,然而,却是那么的深情和悲怆,夹杂着恨与难言的苦涩,但凡世间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会走近他,将他的头抱在怀中,轻轻抚摸,说我再也不离开了。
离堇移开目光,神色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头疼得更加厉害。
他决然离开之后,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好好审视过他们之间的矛盾纠葛,只当自己是被遗弃的一方,一味地恨和怨,怨他的不信任,恨他语言上的羞辱比煨毒的刀子还要毒,为了安心养胎,她经常克制住不去想他,而他三番两次找她,要么是为了置他于死地,要么纯粹是为了侮辱她的自尊。
对这个男人,她早已在心间筑起一道藩篱,以冰石为基,以刺荆棘为缠藤,怕是这一生,也不会有冰消雪融的那一天。
酒香在蔓延,那个人在唱。
仿佛别墅中仅有他一个人。
她从窗户遥遥望出去,希望有人藏身在附近,随时准备将她救出去,当看到一些人影在枝叶稀疏的林间晃动时,心一提,又随即暗沉了下去,那穿着,气质,分明是枚园的人。
他已经事先设了防。
看来,她是得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待上半个月了。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离堇再次怒从心起,目光炯冷,快步走到餐厅,揪起那个人的衣领,低吼,“让我离开!”
歌声戛然而止,欧别洛靠在座椅上,静静地看着她,鼻中扑出一阵阵浓郁的酒息,俊颜微红,双眸迷醉痴浑,唇角含着一抹莫测的笑意。
离堇吸入浓烈辛辣的酒气,腹中微微绞痛,手紧了紧,“欧,别,洛,让我离开。”
欧别洛目光下移,落在胸前那一双手上,长睫倏而一动,“楼夫人,今早你还意乱情迷地吮我的乳※头,才是半天,态度就变了?”
离堇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懒懒扬眉,两根指头,在脸颊一毫之外,轻而易举地钳住她的手掌,让她无论如何也近不了分毫。
离堇气得浑身发抖。
欧别洛将手中剩了一半酒的酒瓶举起,一口饮尽,倏而松开她的手,霍然站起身来,打横抱抱起她,快步走向卧室,垂头在她耳边,“美人儿,你若做到一件事,我就让你离开。”
第175章 条件是,用手帮我……()
“镶爷,有消息了么?”
屏幕上的电话,直通南琨市一个隐秘****组织的头目。
“兄弟们已经探出白董事长被劫到东郊风景区靠丘陵的那栋别墅里,只是,枚园的人守在外面,我们不敢贸然动手,楼总经理,我们尽量在三天之内将人救出来。”
楼铮瞳孔收紧,又是欧别洛!
“尽量?这样的用词怕是不应该从镶爷口中说出吧?”楼铮眉宇间的忧虑更添三分,语气不耐,如今的欧别洛,是想取她性命的无情罗刹,三天之内,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楼总经理。”那边也不客气,“知道白董事长是被欧家大少主劫走,我们依着拿了钱,无论对方多厉害也为雇主办事的原则,肯提着人头卖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楼铮黑沉着脸,“如果三天之内无法将她救出……”
“那就只有再拖。”镶爷缓缓道,“实力不如人,也并非没有办法。”
楼铮,“请细说。”
“四个多月前,欧大少主得罪了世界第一黑帮白豹组,头目罗伯特一直在权衡要不要采取报复手段挽回尊严,据可靠消息,昨日罗伯特下定了决心,准备近期对付欧少,伏在别墅周围的枚园势力并不多,倒时趁着混乱,我们有把握将白董事长救出来。”
楼铮不关心那些恩怨,“不管怎么样,她的安危最重要。”
眸子一眯,恨光乍泄,当然,罗伯特将那无耻小人除了更好。
“总经理请放心,必要时,小弟们会将白董事长的情况告知你,如果她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他们会冲到别墅中救人,只是,像今早欧大少主将董事长的唇吻出鲜血,这样的事就不用说了吧?”
楼铮脸一白,那畜牲对她做了什么,会不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心中更加焦虑无着,他将视线投向一直沉默着的阿穆和阿海,眉头紧锁,“花重金请你们来,还供吃住,却连要保护的人也护不住。”
阿穆抿唇不语。
两人皆是一脸严肃。
倒是素来寡言的阿海开了口,含着一丝歉意,“我们该一开始告知楼先生和白女士,祭荆,魅幻,以及司徒家族的人,我们是根本无法防住的,毕竟我和阿穆是一般人,能力有限。”
“是啊!”阿沐一脸焦急地为两人辩解,“生人进来时,警报器没响,夜视摄像头也被屏蔽了,不然,阿海和哥哥联手,应该可以制住那个歹人的。”
楼铮忽然感到一阵无力,手插入发间,揪紧一把头发,埋首膝盖,手背上青筋突兀。
美人儿,你若做到一件事,我就让你离开。
离堇一听这话,吃了一惊,从他口中说出来,会有什么好事?
尽管如此,仍是抱着一丝希望,冷冷地看着他,等待下文,一颗心忐忑不定。
欧别洛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尽管已醉得双眸混痴,步伐却依旧优雅沉稳,薄唇一勾,“帮我。”
离堇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扭开脸,“无耻,休想。”
欧别洛感慨般地笑了,“以前,你很乐意,物是人非呵,世事难料。”
他将她放坐在床上,忽然想到了什么,慵懒迷醉的神情一恍,“哦,我忘了,楼铮为你洗脚,你似乎很满意,让我来帮你,然后,你再帮我,算是一报还一报,怎么样?”
离堇不可言喻地瞪着他。
欧别洛果然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褪去她的鞋子,将她的脚放进盆中,捧着莹润如玉的双足,自然而然地想到楼铮将这一双温存地护在掌心的情景,眸子一沉,终究还是忍耐地为她洗了起来。
修长的身躯带着朦胧的醉意蹲在床边,长睫低垂,从容不迫,像是历经一场心灵的修行。
看到身份和地位无比尊崇高贵的男人放低姿态,还是为自己洗脚,离堇心中升起一丝复杂。
他修指在她双足上一处处移动,郑重,守礼,不似楼铮那样,温柔中带着撩拨,暗含逐渐侵犯的意味,纯粹只是为她洗脚,在酒醉状态下,却能克制住欲求,虽然蹲着身,却依旧高华清冷,这样的男人呵……
离堇有些发怔,然而,心一旦产生一丝松软,这四个月来的伤害就在脑海中接踵浮起,她阖上眼,不去看他。
欧别洛,为什么这么不厌其烦地折磨我,玩弄我?
酒气扑鼻,越来越浓郁,夹杂着微妙的异样。
末了,欧别洛拿过帕子,轻轻拭去她脚上的水痕,将她整个人放在宽大的床上,端起脚盆,走向卧室之外,颀长的背影寥落孤寂。
没有楼铮的温润,也没有他的体贴,却更像是一种决绝独属的,高傲疏漠的关怀。
他是孩子的父亲,她曾经的男人,曾经发誓,非她不娶的男人。
离堇向大床里侧挪去,稍微蜷缩着,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暧昧的灯光中,一双黑眸清亮逼人。
想到他刚才说的,“你帮我。”她鄙视地腹诽了几句,背过身去,面朝墙壁,当那个人不存在。
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样东西被抛到床尾,接着,另一样随即而至……酒味,似乎更加强烈了,从****着的身躯,每一处肌肤和毛孔中散发出来,卧室中的空气气温以某个热源体为中心,逐渐升高。
离堇的心也越悬越高,她怀着孕,他该不会对她……
毕竟,没有什么卑鄙下流的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就这么睡了?”冷不防地传来这么一句。
离堇冷哼,“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