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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过来了?”
他散了员工,准备推着他去办公室,贺言恺却抬起头,突然拦住他,目光看向前方。
夏景琛动了动眉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萧媛?
再往那边一看,那不是穆皎吗?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通知他一声,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穆皎也点了点头,倒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大家都去工作吧,贺总会参加待会儿的会议,大家都去准备吧。”
夏景琛扬声,大家便都去工作了,萧媛则牵着穆皎走过来,笑着说:“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是不是怕我欺负皎皎啊。”
贺言恺淡淡勾了下唇角,薄唇轻启:“你还不是她的对手。”
萧媛嗤了一声,对穆皎说:“你瞧瞧他,一点也不饶人,平素就哄着你了吧。”
穆皎弯了下唇角,声音始终淡淡的:“你从小喝洋墨水长大的,若真的用中文跟我吵,还真的吵不过我,不过打架就不知道了,我身手还是差一点的。”
至于这么认真的回答嘛?
萧媛扶了扶额:“行了行了,怕了你们了,去哪里坐着?”
“你们先处理合同的事情,就不必去开会了,明儿还是请茗予过来,具体的事情,交给他,这项目一直都是他跟的。”
贺言恺开口吩咐,萧媛认真的点头,确实说的很有道理,也没有说因为茗予来,她才会这样积极。
贺言恺和穆皎距离还是有些远的,没有刻意做什么,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人这么多的场合,多多少少,穆皎会有些别扭。
他和夏景琛去谈事情,她就和萧媛回了办公室,合同签好,就在办公室闲聊。
那边,贺言恺和夏景琛也在闲聊吧,那应该算是闲聊吧。
“在贺家老爷子服用过的所有食物,用品上确实提取到了含有毒素的东西,最多的,是茶叶。”
贺言恺喝了口茶,端详着里面的茶水,神色冷漠,透着一股冷意:“从贺子淮离开去美国以后,老爷子的吃喝,都是叶汐在负责。”
夏景琛漆黑的双眸眯了一下:“这样吗?可以她的性格,似乎还做不到这样。”
“她当然不会,但有个人做她的靠山,她就会了。”
贺言恺又喝了口茶水,才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冷肃的脸上也是毫无表情。
一字一句的说:“我有理由相信,贺子淮从美国向她传递了什么消息。”
“可是,美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一直都是贺子淮表现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让他们将贺子淮一周的行程制成表格给我。”
夏景琛点了点头,直接打电话过去吩咐,神色也认真的说:“如果是他指使叶汐这样做的,那么后面,他一定还会做其他的事情。”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做,最好是杜绝,先看住叶汐,不要打草惊蛇。”
“好。”
这件事说完,夏景琛才坐下,喝了两口白水,又拿出手机看了两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在期待什么一样。
贺言恺瞥了一眼,慢条斯理的问:“沈嫣跟你联系了吗?”
夏景琛暗淡下神色:“老爷子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家老爷子确实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用不用我帮你?”
贺言恺手机握着手机,又淡淡说:“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邵平,他有个朋友现在是沈老爷子身边的贴身护工,帮个忙调一个行程出来,还是可以的。”
“算了。”夏景琛眼底的落寞,几乎是一闪而过,若不是认真去观察,是看不到的,他一向掩饰极好,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去半分。
比起贺言恺,他更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情感。
“我会抽时间去看她,你有什么要我转达的。”
青姨回来后,他与沈家的联系也比以前密切一些,有些投资的项目,也派人去沈家看望过老爷子。
去看望沈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下,夏景琛倒是沉默了,他有想过吗?若是要跟沈嫣说说话,他想告诉她什么呢?
那女人,现在可以听得懂他说的话了吗?
会不会转头就忘了,像以前一样。
沉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那,你就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夏景琛这个人。”
记不记得,她曾经有个名字叫夏景琛的丈夫,他们很相爱,曾经是令人羡煞的一对,有过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
她曾经,被叫做夏太太。
他曾经,唤她嫣儿,我的嫣儿。
贺言恺从办公室出来,他并没有送,穆皎彼时也已经出来,和萧媛站在门口的位置,正说话。
余光扫到他朝这边来,她便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和景琛聊什么了,聊这么久?”
“工作的事情,自然久些。”
“听说会议要开始了,你要去参加吗?我是等你呢,还是先回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她在后面推着轮椅,他坐在轮椅上,萧媛远远看着他们,总觉得相得益彰。
两个人神色都很放松,旁若无人的,即便距离不太相近,却总觉得很亲密,那么亲密。
真是。
“好羡慕你们啊,我也好想谈恋爱。”
“你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了。”贺言恺像一个哥哥一样说着她,她无奈的耸肩,神色虽然轻松,但心里头却只觉得刺痛,嫁人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嫁给谁呢,哪个人她都看不上。
看得上的……看得上的,也算了吧。
“不跟你们说了,我可以跟景琛互相伤害一下,看看谁更加悲催。”
穆皎和贺言恺都笑了笑,贺言恺抬手,按住穆皎的手,说:“我去会议室十分钟,之后出来,你就在办公室等我。”
“好。”
果然是十分钟,一分钟都没有耽误的,贺言恺就出来接她了,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四城。
他们走后不要紧,没有去开会的员工,便窃窃私语起来。
“那就是老板的女朋友,你们还不知道吗?他们两个的事情,惊天地泣鬼神,讲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是啊是啊,当初闹的不可开交,没想到现在感情这么好哦。”
“真是好羡慕穆皎啊,贺总真是不可多得。”
“什么不可多得,没听说吗?早前也渣的很,现在算是转性了,我倒是觉得委屈了穆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能力。”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的故事,也许他们离开时,也能听到一些,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未来的事情才更加重要啊。
“言恺,你到医院来一下,老爷子有话要跟你说。”
岑云电话过来,他和穆皎便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
第三百一十六章傀儡?()
岑云这电话打来的挺突然的,他们不得不改道去了医院,这么突然,穆皎心里头就没有什么好的感觉,而且她隐约也听得到,岑云声音有些低沉,好像气氛不是很对。
确实就像穆皎说的那样,病房内的气氛很不一样,家里人能来的基本上都到了,大家也都没有说话,好像就等着贺言恺来呢。
到了以后,穆皎推着他进去,大家看到穆皎也没有惊讶,都一派平静的坐在该坐的地方,叶汐则起身,说:“穆皎,你坐这里吧。”
“没关系,你坐吧。”
穆皎回应了下,叶汐也没有再让,又一次陷入沉默。
贺言恺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落到谭秋的脸上,动了动眉梢,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轮椅扶手,看向老爷子:“爷爷,您感觉好些了?”
老爷子沉沉恩了一声,目光触及穆皎,只是淡淡的颔首,倒是没有生气的,神色十分平静。
穆皎也微微示意,倒是没有多言多语。
贺言恺则又继续问道:“听妈说,您有话跟我说的,怎么了?”
他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能够直截了当说出口的事情,他不愿意多走几步路,而且,到底说什么,他也察觉出来一些。
老爷子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慢慢说着:“言恺,突然叫你过来,确实有些话想要跟你说,我恐怕时日无多……”
“爷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时日无多?我已经问过医生,您只要好好接受治疗,会健康起来。”
对老爷子,贺言恺一向都是敬爱,他从小就没有体会过贺煜的父爱,老爷子一直看着他长大,他对老爷子的感情是很深的。
不能容许老爷子有一丝差错。
那些生离死别,他还不想去感受。
打断了老爷子的话,大家也都低垂下了眼眸,老爷子身体确实虚弱,但是,离时日无多,似乎还有一些距离呢。
只是看他那样子,多少有些唏嘘吧。
都是他们,才闹成这样。
“你听我说。”
老爷子微微抬手,似乎有些急,岑云扶住他的手,服帖的放好,安抚着他的情绪:“是,爸爸,言恺会听着您说的,您慢慢说。”
岑云示意了下贺言恺,贺言恺抿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老爷子这才又开口道:“我这次病重,心境与以往有些不同,我已经很老了,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都好,子淮一个人孤零零在美国,我到底放心不下的。”
说白了,老爷子的意思就是想让贺子淮从美国回来,他一进来看到谭秋哭红了的眼眶,就知道这件事一定跟贺子淮有关系。
想必方才,谭秋和叶汐已经好好的哭诉了一番,老爷子在病中,心情自然有所不同,难免是会心软。
他已经预料,听到以后,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神色越发的冷了。
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叶汐和谭秋,他才波澜不惊的开口说:“爷爷,您想让子淮回来是吗?”
老爷子点了点头,贺言恺抬了抬下颚,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才开口说:“这件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他语气实在太过淡然,波澜不惊的却透露出一丝压迫感,他不容许别人再去篡改他的意思,他的决定。
这件事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他难道还要一次又一次的顺着他们的心思来?
话落,穆皎明显看到叶汐怔了一下,谭秋的泪水似乎也已经止不住了,倒是老爷子,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对贺言恺能够这样说也不感到意外。
有些事情,他这个老人家看的也许更加清楚,只是想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言恺,老爷子都已经这样说了,你怎么样也要顾忌老人的感受。”
谭秋有些哽咽,不过也以一个长辈该有的语气说着,贺言恺淡淡颔首,很有礼数的样子,但话却没有那么好攻克。
“贺子淮做过什么,你们都很清楚,当初就在贺家,我们都说好的,您也亲口答应了,如今又要反口,为什么?”
他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视着谭秋,谭秋闪了闪眸光:“你爷爷也想他,万一,万一你爷爷真的,真的有事了,他回来都来不及,能不能等……老爷子病好了,再让他离开。”
反正,想让贺子淮回来的理由不是很充分吗?
贺言恺要是真的拒绝,岂不是显得他太不孝顺了。
可是,他还真的不能答应。
“二婶,这件事我已经说过了,我决定的事情,除非我真的愿意改,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贺子淮不可能回来,除非,除非老爷子真的出事了。”
他转头就看向老爷子,认真道:“爷爷,您知道的,他做的事情太过分,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明明会入狱的人,我已经答应您们给他一个机会,所有的新闻也都被压了下来,您们还要叫他回来,我贺言恺在您们心中,是否只是一个傀儡?”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贺言恺只能在一边看着,一边听着,不能管是不是?
这个家,到底是他贺言恺当家,还是他们当家。
贺子淮就是个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贺言恺抬起手捏了捏鼻梁,家里的事情,是他最不愿意去面对的,因为没有谁可以说得通。
这样说,老爷子心里头可能不会高兴,但是,他必须把自己的立场表明,不然是不是有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言恺,老爷子还在这里,你这是说什么,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和你妈在做主,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事,你也不能,不能答应你二婶吗?”
“二婶,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言恺,你怎么可以……”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