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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就导致贺言恺在她每次吃药以后,都会抱着她说:“老婆,你太棒了,你是我偶像。”
“神经病。”
岑云并没有老是催着他们要孩子,想必岑云也知道,她没什么资格要求穆皎再做什么。
年关将到,穆皎和夏澜还有萧萌越到超市去购置年货,萧萌已经留在这边生活,目前正在考教师资格证。
住在萧媛以前的房子里。
新年也不会回美国,一个人难免孤零零,只要出门,穆皎和夏澜都默契的叫上她。
穆皎挑选的东西,大多都是家里头用的,她们俩就都是吃的。
萧萌摇了摇头,感叹:“结婚跟没结婚真是两回事儿啊。”
“羡慕不?”
夏澜笑着问她,她耸了耸肩膀:“一点也不羡慕。”
转身去拿吃的,穆皎听到,心里挺不是滋味,看了眼夏澜,夏澜抿了下唇角,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以为她会说我挺羡慕的,那我就可以给她介绍对象了。”
这块就她们三个,再小的生活,萧萌也能听得见,当下就笑眯眯的说:“我不是说了嘛,这辈子都不嫁,我觉得嫁人这种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太麻烦了,不如一个人好,我妈说了,只要我高兴,不嫁就不嫁,你们别想着给我介绍对象,我的两个好姐姐。”
穆皎知道,她念着穆辰,可能一辈子都念着,孤身一人。
如果穆辰知道,他一定不愿意她这样生活。
正想着穆辰,穆皎的电话就响了,来电还是穆启高,她侧身接起来:“爸。”
“你来下医院。”
穆启高声音挺低沉的,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穆皎去往医院的路上,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雪,穆辰离开的时候,也是冬天,冷的人心都凉了。
刚到医院,就看到停在院里头贺言恺的车。
他早就到了。
夏澜和萧萌跟在她的身后,谁的手里都没拎东西,事情突然,谁也没有买就着急出来了。
病房外头,贺言恺靠墙站着,听到声音,他抬眸。
穆皎走过去,要推开门,贺言恺握住她的手:“皎皎。”
穆皎深深吸了口气,沉静的看着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推门进去,一室的安静。
穆启高和贺煜站在病床的两侧,病床上的人,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了,眼睛闭着,死寂一般。
穆启高朝她招手:“皎皎,你过来。”
“过来看看你妈。”
十几分钟前,穆启高在电话里平静如水的说:“皎皎,你妈去了,车祸,救不了了。”
有些人注定要用某种方式离开,而向兰用意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穆皎至始至终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她为向兰选了一个最好的墓地,一切都用最好的。
临走时,看着墓碑,低低说:“妈,您要是遇见了辰辰,就好好跟他说说话吧。”
新年过去,某个周末,贺言恺昨晚喝多了,这会儿还在睡,而穆皎却早早起来,拿着验孕棒在洗手间捣鼓了很久。
最后沉了口气拿着验孕棒出来。
站在床边,看着正在熟睡的贺言恺,抿了下唇角,扬声道:“言恺。”
“老公,你醒醒。”
贺言恺翻了个身,她又道:“你坐起来。”
贺言恺闷闷恩了一声,听话的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穆皎吞咽了下口水,十分郁闷的说:“完蛋了,再也不能过二人世界了。”
一大清早的,对于一个昨晚喝多了的人来说,脑子需要一个清醒的过程,但穆皎没给他这个过程。
他闭着眼睛想了很久,突然惊喜的看向穆皎:“你说什么?”
穆皎裂开嘴笑了,拿着验孕棒挥了挥,好像抑制不住快乐,竟然直接朝他扑了过来,贺言恺哎了一声,快速的起身去接。
都怀孕了还蹦蹦跳跳的,吓唬谁呢。
薛茗予萧媛篇1。()
萧媛已经回到纽约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萧鼎山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她正频频相亲。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叫皮特,是个美籍华裔,根本不会说中文,家中是做生意的,如果可以结婚,一定可以帮助萧鼎山度过难关。
皮特很健谈,似乎对她很满意,一直在对她放电。
萧媛看了眼窗外,这么好的天气,她竟然要跟着这样聒噪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在打扰她的耳朵。
“萧,你看起来很想出去走走,不如我们吃了饭去看画展,我买了票。”皮特用英文对她说着,顺便还从钱包里拿出门票,他果然有些准备。
萧媛始终挂着淡笑,放下刀叉,刚要开口,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媛媛阿姨,你真的不喜欢我爸爸吗?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妈妈。”
小孩子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两只手抓住萧媛的胳膊,睁着大大又懵懂的眼睛,渴望的看着萧媛。
萧媛诧异,瞳孔也不自觉的缩了缩,这眼前的半大孩子,可不是别人,是莫尔,是薛茗予的儿子。
萧媛确实有点懵了,可更懵的是她对面的皮特。
“这孩子是谁?”
萧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眼去看周围,莫尔在这里的话,薛茗予也应该出现不是吗?
可她找了一圈,压根没有看到薛茗予的身影。
“萧,你认识他吗?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皮特似乎穷追不舍,萧媛敛了敛神色,将莫尔拉到自己的身侧,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对不起皮特,他是我朋友家的孩子,说什么你别误会。”
说实话,萧媛真不喜欢皮特,聒噪的紧,可是她现在对未来另一半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个男的就行。
毕竟萧鼎山对他很满意。
所以她不想因为莫尔,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向皮特解释。
话落,皮特表示理解,萧媛也正打算问莫尔他怎么在这里,莫尔就认真的说:“叔叔,我见过你。”
萧媛扯了下嘴角:“莫尔,你说什么呢?”
“我真见过这个叔叔,我前两天和爸爸去一个餐厅吃饭,见到他和一个美女阿姨出来,一起坐车走了。”
莫尔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他已经有自己的逻辑思维,而且某种程度上,他跟薛茗予很像,聪明又气人。
皮特脸色有些不好,觉得这个小孩一点也不懂规矩,萧媛也略有尴尬,只好笑笑:“莫尔,你怎么知道这些,你爸爸呢?”
莫尔挠挠头,很郁闷的说:“我和爸爸出来吃饭,他突然不见了,我正好就看到你了。”
萧媛嘴角虽然挂着笑,但心里头却觉得有些诧异,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就算是在一个小镇上有很难这么巧的遇到,何况是在纽约。
莫尔见她不说话,又急忙将手机掏出来:“媛媛阿姨,我真的看到他跟一个美女阿姨出来,我还有照片呢。”
献宝一样的将照片找到给萧媛看,因为他们俩在说中文,皮特压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莫尔拿出照片,他眼尖的看到。
当即就有些生气,萧媛立马将手机扣上,依旧那样完美的露着笑容,确实看到皮特抱着一个女人离开,但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皮特,让你看笑话了,那么今天我们就到这里,改天我请你吃饭。”
皮特耸了耸肩膀:“萧,我很喜欢你,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萧媛点了点头,在皮特起身的时候,又轻声说:“皮特,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我父亲可以吗?”
她声音很软绵绵的,好像在跟皮特撒娇一样,她虽然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但依旧那样的玲珑剔透,让人无法拒绝。
皮特已经心花怒放,可起身的瞬间,莫尔突然大声叫了声:“爸爸。”
萧媛心下一紧,就见远远的,薛茗予缓缓走来,他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宽松的橄榄绿衬衫,一条黑色的休闲西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球鞋。
慵懒又随意的朝他们走来,像是来度假的,完全没有儿子走丢的紧迫感。
这是穆皎婚礼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原本萧媛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见面了,但是,他们就这么见了。
以这种方式。
因为莫尔叫了爸爸,所以皮特并没有离开,他反而等薛茗予走近,问萧媛:“这个男人是他的爸爸,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喜欢他吗?”
皮特除了聒噪,还挺直接的。
萧媛看了眼薛茗予,他即便走过来了,也只是将莫尔拉过去,站在一边,好似没有他的事一样。
萧媛故作镇定的笑出声来:“你别瞎说了,他只是我朋友。”
皮特最终还是走了,临走时跟薛茗予打招呼,薛茗予压根没理会他,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莫尔的头发。
萧媛重新坐回椅子上,先是喝了口红酒,又拿起刀叉。
薛茗予清冷的眸子看了她眼,她似乎还是老样子,纽约的好天气让她看起来也晴朗许多。
人还是那样瘦,也是,她是怎么都吃不胖的体质。
动了动眉梢,他拍了拍莫尔的肩膀,莫尔明白了过来,撇撇嘴,小声嘀咕:“这就走了啊?”
不然呢?
薛茗予按住他的小肩膀,转身要走了,萧媛啪的一下放下刀叉:“你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
薛茗予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嫌恶的看了眼皮特坐过的位置,慢条斯理的说:“如果吃饭,那换张桌子吧。”
随即,他带着莫尔坐到了萧媛斜对面的位置,萧媛却坐在那里没有动,薛茗予已经叫了侍应点餐,但她依旧坐在位置上,吃着自己的东西。
过了十分钟,萧媛擦了擦嘴角,补了个妆,拎起包包起身,薛茗予并没有看过去,只专注的盯着自己的对面。
而莫尔小心脏都要紧张的吐出来了,眼看着萧媛就这么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目不斜视的像是完全不认识。
莫尔拧起眉头,扯了扯薛茗予的袖子:“爸爸,我们要不要拉住媛媛阿姨。”
静默了两秒钟,薛茗予收回目光,摸了下他的头发:“不需要。”
他没有拉住她,而她也没有奢求他会拉住她,这些年都是这样的,萧媛上赶着追他,上赶着爱他,可他永远不会接受。
那么萧媛也就习惯了,也就不会期待他会拉住她,会告诉她,一起吃个饭吧。
那些都已经成为一种奢望,后来奢望也会土崩瓦解,她会习惯,没有薛茗予的生活。
吃过饭,薛茗予带莫尔去了莫尔外公外婆家里,外婆留他在家里吃晚饭,但他没有逗留,只嘱咐莫尔要乖乖听话,就离开了。
在美国,他一直有一处房产,一个二层小别墅,是莫尔妈妈离世以后他购置的,每一次回到美国探亲,他都会将莫尔放到长辈那儿,自己就在这里住。
刚回来不久,他接到朋友的电话,约他出去喝一杯,他捏了捏鼻梁,答应了下来。
酒吧他年轻的时候经常来,但这几年很少了,外人都说,薛茗予冷静自持,说他儒雅,说他神秘。
但谁也不知道,二十出头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叛逆的少年,做过最不好的事情,也做过最美好的事情。
坐在卡座里,与朋友碰杯,他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位置,那里,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长长的T恤裙,露出精致的小腿,一摇一晃的,手里端着酒杯,一会儿喝一口。
朋友见他看的出神,顺着目光看过去,随即笑了:“哎,那不是,那不是萧媛儿吗?”
薛茗予收回目光,喝了口酒,朋友却逮到了机会,喋喋不休。
“我早就听说她回来了,家里头见天给安排相亲,萧鼎山也还是老样子,公司一有事就想着要卖女儿,真是够可以的,哎,对了,你和她怎么样了?”
薛茗予摇晃着酒杯,微微抬眸看过去,已经有男人上去与萧媛攀谈,一条胳膊就搭在萧媛的肩头。
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最终放下,轻描淡写的:“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算怎么样?”朋友耸了耸肩膀,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举起杯子说:“行吧,反正她都跟别的男人走了,说她干什么,喝酒。”
萧媛真是喝多了,她今天见到薛茗予之后,整个心情就差到爆炸,晚上在家吃了饭,就寻了个机会出来,萧媛也很少来酒吧的,但是今天真是没办法,她就想喝点。
男人过来攀谈,她已经快要睡着,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说什么,就应什么。
男人扶着她出去,凉风一吹,她脑袋更沉。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