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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平安转过最后一个环型,洛然这才松了口气,抓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松,转头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个笑话讲的像是一个鬼故事。”
“洛然,你没看到我很认真吗?”
傅锦年也被她的奚落给冷了脸,虽然离婚不是他内心里的本意,但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他在想办法弥补。
偏偏洛然没给他机会,不是什么事情,他后悔了,别人都会给机会的。
“我知道傅先生很认真,但是真的很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已经离过一次婚的女人,你觉得她是有多么好的优越感,去有勇气离第二次。”
洛然将车子从路边停了下来,再次晃了晃自己的手。
她的手指嫩白如玉,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的耀眼。
洛然还是很庆幸,霍霄送给自己这个后,她还一直带着。
别说,有的时候,她真的会迷惑,看着手上的这个戒指,会出神,会有不真实的陌生感。
不过她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她和霍霄,都需要有这些表面的身份,给自己挡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洛然正要抽回手的时候,没想到傅锦年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右手强势的拉到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
被人突如其来的硬拉一下,洛然的身体一个前倾,往他的面前靠去,脸上顿时变的紧张,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傅锦年,生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过份的事情。
虽然心里想的不可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用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抿唇看向他。
“你放开我!”
“我要是不放呢,你要不要扑到我怀里来。”
“傅锦年你太过份了。”
被傅锦年的话一顿挑逗,洛然又羞又恼,忍不住跟着红了小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何止是过份,对她简直就是过份的不能再过份。
傅锦年直接无视了她的挣扎,受伤的手,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强型给扯了下来。
“傅锦年你放开我,混蛋。”
看着戒指被人生生扯掉,洛然因为生气而变的气恼。
傅锦年手上的血,沾在了她的手指上,被摘掉的戒指,被傅锦年直接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戒指不适合你。”
傅锦年冷着脸,生生的开口道,削薄的唇瓣透着寒意,那双幽暗的黑眸里,散着厌恶的光。
似乎洛然戴过戒指的无名指都是脏的,却不知道他拿手给她擦的时候,他手上的血都滴在了她的手上。
一阵粘腻的灼烫,让洛然心头猛然一阵跳动。
苍白的小脸上,渐渐透着一丝绯红。
只是她下意识的缩了几次的手,都被傅锦年的手给扣住,用力给她扯了回来。
她的力气终究是没有他的大,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霍霄的那枚戒指装口袋里,然后手里多了另外一枚,然后强扯着她的手,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洛然的目光落在那枚闪闪发亮的钻戒上。
即使过去多年,还是那么熟悉和深刻。
这是当年傅锦年跟她求婚的戒指,是他们的婚戒,她以为早就在那场大火中,就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东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傅锦年的手里,再次给她重新戴在她的手指上。
依旧是那样霸道,不讲道理。
不过却也依旧让她心动。
看着眼前的这枚戒指,洛然的眼眶在忍不住的发红,甚至还感觉到一阵滚烫和酸涩。
“还是这个你戴着漂亮。”
傅锦年的声音幽幽传来,透着一丝满意。
洛然抿了抿唇瓣,嘴角边的笑容变的有些讽刺。
“这枚戒指确实很漂亮!”
洛然的回答,让傅锦年意外过后,还有几分满意。
勾了勾唇,冷声道:“以后都要戴着它,不许再拿下来,也不许把它弄丢。”
他的语气,也依如从前般的那么霸道又强势。
甚至是不允许她有一丝的反抗。
洛然仔细的看着手上的钻戒,手指旁那些沾染了血渍的地方,透着妖艳。
红白相间,越发美的让人窒息。
这枚戒指并不是当下的最新款,却是洛然当时最喜欢的,当初她根本都舍不得戴,一直珍藏在他们卧室的抽屉里。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太过珍藏的东西,你越是舍不得,有可能你以后都没有戴上她的机会了。
洛然盯着手指上的戒指,依旧忍不住微微发笑。
笑容也渐渐有了几分的发虚:“漂亮是很漂亮,可惜它早就已经不属于我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再漂亮我也不稀罕。”
洛然说完,在傅锦年冷凝的脸色中,直接将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塞到傅锦年的手里。
“还是把它送给属于她的人吧,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想我有必要在提醒你一下,也麻烦你把属于我的那枚戒指还给我,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如果可的话,还是尽量不要再见面了。”
洛然的话很轻,不重。
可是打在人心口上的时候,却是蚀骨的疼痛。
像是在抽着人的神经和血脉,让人疼的窒息。
傅锦年幽黑的眸子,阴悸的落在她的脸上,如果可的话,他现在似乎是想恨不能直接动手掐死这个女人。
难道她看不出,他是在认错,他是在求她原谅吗。
没想到洛然的态度比他的还要坚决,手里的那枚戒指,就像是烫在掌心里的一块烧红的生铁,可以把人的掌心都给烫熟。
洛然勾了勾唇,无视掉自己心脏传来的抽疼,笑的十分妖艳。
“傅先生拿着我老公给我的婚戒,这样做人不太厚道吧。”
这样岂止是不厚道,简直就是不讲道理。
洛然虽然嘴上笑的轻巧,可是对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说,打击的还真是不留情。
尤其她嘴里‘老公’两个字,刺的傅锦年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一双怒视着她的黑眸,瞬间像是被裹了一层冰冷的寒霜,要将她随时一剑穿心。
洛然强撑着头皮,嘴角含笑,嫩白的手掌往前一摊:“傅先生不会是不想给我了吧?我可以让我老公送你几个,这个是婚戒,怕是傅先生再喜欢也不行,我老公知道,是会生我气的。”
洛然的声音很轻柔,虽然话说的温和,但是这些话,对于傅锦年来说,那就是一把把的利刃。
每一个字都刺在了他的胸尖上,闷生闷生的疼痛。
傅锦年冷着脸,对上女人悄笑的模样,目光如炬,像是盯了她半晌一样。
洛然被他盯的心里一阵阵的心虚,却依旧强撑着摊开的手掌,目光渐渐变的认真。
两个人似乎针锋相对,半晌傅锦年侧过头,看向面前空荡的路况,这里向来不怎么来人,所以半晌都没有看到一辆车子。
“我如果偏不给呢?”
傅锦年低沉的声音,透着男人独有的暗哑和性…感,却气的洛然想要抓狂。
如果说这个男人不是故意的,她打死都不相信。
“不给又怎么样,就算是没有这个东西,也依旧改变不了事实,我相信傅先生不会是一个这么自欺欺人的人。”
“是吗?如果我说我就是呢!”
他是诚心就和自己杠上了,戒指被他放在口袋里,更别想还给她。
“把这个戴上。”
傅锦年将手掌摊开,带血的钻戒,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里,此时显得尤其显眼。
洛然认真的看了一眼,冷冷一笑。
“你喜欢拿着就拿着吧!戒指而已,也不是就这一个,我开口,我老公会送我一对新的。”
洛然说完,送了一个自认为很妖娆的笑容,在傅锦年要吃人的目光中,从容的打开车门下车,快步往山下走。
对于这种混蛋,她真是一分钟,都不能和他待下去。
洛然清冷的背影,带着孤傲,傅锦年锐利的黑眸,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快速往前走的身影。
这是生他气了?
洛然快步往前走,挺直的脊背,昂首挺胸,让她看着像是一只斗赢了的小母鸡一般。
“混蛋,过份,又想来骗我。”
洛然一边往前走,一边忍不住谩骂,心里的怒气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他把自己害成这样,现在想要她原谅,她就能原谅,真把她给当成什么人了。
她往前走,也许是因为怒气,所以才会让她的脚步都的出奇快。
只不过走着走着,她突然间就后悔了。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这么远的路,她难道要走到能打车的地方,而且刚才光顾着生气了,她手机和包都还在他车里。
现在她怀孕,不可能走那么长的路,她就算是再气,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这么一想,洛然这才放缓了脚步。
她就不相信了,傅锦年一会儿不会从这里走过。
洛然只顾着想着自己的大脑里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有两辆车子一前一后追了上来。
等她听到汽车鸣笛声,这才下意识的转过身。
然后看着陆琳湘开着车子,阴悸的笑着向她冲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洛然快速向后退去,然后转身往山下的分叉跑。
“洛然,我要你陪着我一起死。”
陆琳湘疯狂狰狞的声音,带着挣扎的呐喊,传进洛然的耳朵里,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快速冲向自己的车子,洛然大脑传过一声翁响。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陆琳湘竟然会从山上一路追下来,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疯狂,才会一心想到让她死。
砰!
一阵震惊的巨响传来。在这个空旷的人山间,竟然越发显得格外突出,惊起林间一片飞鸟四散乱窜。
不是预想中,车子撞在她的身上,而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傅锦年的车子从后面突然间加速冲了上来。
一个紧急的车身调转,他的车头,生生斜撞在陆琳湘的车头上。
“洛然你这个贱人,我要让你得好死。”
洛然的耳边,还回荡着陆琳湘尖锐恶毒的诅咒。
甚至陆琳湘在拼命的转着方向盘,再次向她冲来。
砰!吱——
又是一声撞击,这次是傅锦年的车子再次挡在她的前面,逼得两辆车子,生生从她的眼前纠缠的骨滑过离开。
两辆车子纠缠又是连续撞击了两次,陆琳湘的车子最后冲下公路,生生撞到了石壁上,整个车子也在跟着瞬间变型,空气是沉重的汽油飘荡出来。
几乎是在瞬间,陆琳湘的车子着了火。
傅锦年的车子却撞到了一旁的大树,跟着停了下来。
洛然冲过去的时候,看到傅锦年趴在方向盘上,额头不知道撞在了哪里,往开溢着鲜血,连救生气垫,竟然也绽开了。
“锦年!”
洛然晃过身,脚步不稳的快速往那辆黑色的车子跑去,眼泪也在瞬间从眼眶中冒了出来。
她没想到会这样,傅锦年为了救她去撞陆琳湘的车子。
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有多危险吗?
车头已经被撞的变型,还好车门完好。
碎玻璃散落了一车子,她的手不知道是什么划伤了,到处都是鲜血淋淋。
她伸手触摸的地方,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迹。
眼泪早就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只看到傅锦年的轮廓,和他强撑起的身子。
车门打开的瞬间,傅锦年满身是血的倒在她的怀里。
洛然毫不迟疑的抱紧他的身体,将傅锦年用力勒在自己的怀里。
声音早就不受控制的发抖道:“锦年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发音的瞬间,眼泪顿时流了她一脸,混合进她的嘴里,竟然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和咸涩的味道。
她抱着傅锦年用力的往外托,已经再无暇顾忌其他。
空气中,是车子被燃烧的各种物质味道。
有汽油,也有皮子被烧焦各种刺鼻呛人的味道。
洛然拖着傅锦年的身子用力又坚定。
她从来没有觉得,傅锦年有这么安静躺在她怀里的时候。
不管她怎么叫着他的名字,怎么愤怒的吼叫,都没有让这个男人有一丝的动容。
洛然不知道自己把他拖了多远,只是最后感觉到喊叫的声音和喉咙都已经嘶哑干涩了。
最后连她自己,都跟着他一起晕倒在路边。
“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白苏苏赶到医院的时候,简直整个头都大了。
她的眼皮跳了一个下午,从洛然让她接芃芃放学时起。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太多心了,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这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