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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一个深黑的小巷子里,一个蠕动的黑色的身影,渐渐从垃圾箱里爬了出来。
不远处是一个被人咬了一口就丢弃的汉堡,还沾染了一股食物发霉后恶心的味道。
那人看了一眼,顿时激动的冲了过来,抓起来塞进嘴里。
这里是一间酒吧的后巷,每天扔出来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被人吃省的水果和酒,汉堡很少见。
虽然充斥着难闻的味道,但对于几天都没有吃饱过的陆琳湘来说,这一顿是一个难得的大餐。
走廊的尽头,逆着灯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下的身影,灯光将他的背影拉的老长,直通进小巷子里。
傅锦年凝视了一眼,对于这个脏乱的垃圾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心,便开始往深巷里走去。
高档的手工皮鞋踩在泥泞泛着恶臭的地面上,印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傅锦年渐渐走近,他背着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五官,只是轻微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楚。
地上的女人将这块,不知道放置几天的汉堡,快速的塞进嘴里吞下,抬起头,从散发的发丝缝隙里,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渐渐向自己走近。
陆琳湘的身影一僵,一双漆黑染血的瞳孔猛然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单薄的身体都在跟着瑟瑟发抖。
随着那道身影的走近,蜷缩在地上的女人,有些不受控制的向后移动,直到靠进最深处的角落里,身下是一片湿泞的腐水。
“不,不要过来。”
陆琳湘发抖着身子,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蜷缩着双…腿,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低低的呜咽声,带着恐惧,丝丝的传来。
“求,求求你,不要过来!”
低泣声伴着呜咽,在这个安静空荡的巷子里,格外的突出,那双瞪大的眼睛,盯着头顶的男人。
直到头顶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男人向侧的身子,露出那张熟悉又英俊的侧脸。
“锦,锦年”
“这个地方很适合你,可惜了,你碰了我的底线,躲也没用。”
傅锦年淡淡的开口道,低沉的嗓音里,在这个深夜中透着冷漠和冰凉。
天色暗的很早,很快就到了酒吧最热闹的时刻,即使是后门,似乎也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微的音乐声。
地上的女人张了张唇,因为男人的声音,眼底的恐惧更加浓重。
摇着头,伸手泥泞的手,往面前的身影伸去。
傅锦年向后一步,陆琳湘的手便扑了个空,停在半空中,塞满泥渍的指甲,已经破破堪堪。
她已经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陆小姐了,连伸手碰他一下,都会让他嫌弃。
“呵呵,我身上这么脏,不能碰你了是吗?”
“陆琳湘你的戏演够了。”
傅锦年的声音打断,那双冷傲的黑眸子里,根本没有低头看一眼身下的女人,甚至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留给她。
巷子口传来一阵车轮的刹车声,然后是接连而来的开关门声。
很快,几个黑沉沉的高大身影,快速往巷子里走了过来。
陆琳湘的身体一抖,惊慌的想要四处躲闪,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尽头的时候,只能看向面前的男人。
满是垃圾和泥土的脸上,根本早就看不出她脸上的样子。
胳膊上一处伤口,似乎因为感染,已经开始溃烂流浓,沾了满满的污泥。
看着那些渐渐向自己走近的人,陆琳湘抗拒的摇着头。
“锦年,求求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这次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再也不可能成为陆小姐,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她只是想要报仇而已。
看着那些走到跟前来的身影,陆琳湘抓紧身旁的废纸箱,已经折掉的指甲再次用力,鲜血从指尖开始往外溢出。
那些腐肉,早就让她失去了疼的感觉。
她现在每天都是躲在这个阴暗的小巷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她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份。”
“傅锦年你不能害我,你不能,我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才这么做的,你怎么能伤害我。”
看着那些黑衣保镖向她逼近,陆琳湘拼命的挥着双手,想要将那些人给甩开。
傅锦年的视线冷昵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背转过身,冷声吩咐:“做的干净点,我不希望这个女人还能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去除掉一个女人。
而且没有留下半分的感情,内心没有一丝的波澜。
“不,不要傅锦年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唔。”
身后传来女人凄厉痛苦的叫喊声,带着浓浓的绝望和不甘心,在这个小巷子里拢聚。
却在下一秒,被人拿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发不出一丝声响来。
傅锦年低沉的脚步,缓缓的走出巷子,面前昏黄的灯光,将他整个人笼罩,拉出一个长长的黑影。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周康赶紧跑过来,看向傅锦年时,拉开车门,由他坐了进去。
“总裁,您没事就好!”
周康接到傅锦年的信息后,就匆匆赶到了美国。
第一件事,就是调整陆琳湘的行踪。
他也没有想到,陆琳湘竟然会屈尊躲到这种地方,难怪警方一直都找不到她。
不过这里鱼龙混杂,每天死几个人都是常有的事情,美国警方都没有办法,她躲这里,虽然不容易被人发现,但是也省了他们的麻烦。
毕竟一个女乞丐,死了也没人关心。
“我们现在要回国吗?”
周康听到傅锦年出车祸失忆的时候,原本还吓个半死,还好,傅锦年很快就联系了他。
他们用了两天的时间找到陆琳湘,怕是这次真把他们总裁气得不轻。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能让他们总裁恨到动杀机的人。
“不,你去安排一件事情。”
傅锦年看着车窗外美国陌生的街道,黑眸冷冽,俊逸的脸上,透着生人匆近的危险。
似乎刚才的那一件事情,还没有彻底让他从怒气中缓合过来。
虽然他不动声色,可是跟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周康,还是知道,他们总裁是生气的。
这个陆琳湘简直是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上次他们总裁就手软了一回,只是把她给送进监狱,没想到她运气好能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作妖!
果然作妖死的快,怕是明天美国的街头,就会看到一个女乞丐死在路边。
“总裁,您真的失忆了吗?”
周康刚一问完,就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寒气,直劈他的后脑门,顿时吓得闭了嘴。
反正总裁能记得他就行了,管他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按照傅锦年的要求,将他送到洛然的住处,又将车钥匙还了过去,随手还给了傅锦年一张黑卡。
“总裁,出门再外,还是带着点钱比较方便。”
周康迎着头,一脸认真。
傅锦年接过车钥匙,随手将那张卡塞进口袋里,越过周康,大步走到别墅门口,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慢慢按下门铃。
第96章 我们和好可以吗()
周康看着不远处,这么慢条斯理的傅锦年,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混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们总裁都会按门铃了,这么温柔乖巧的人设,和他心里霸道总裁的形象真是一点都不附。
傅锦年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家里所有人都睡了,唯有欣姨年纪大了,听到点动静就会惊醒。
跑出来看到傅锦年回来的时候,自己还被吓了一跳。
“傅先生回来了。”
欣姨虽然不知道,傅锦年和楼上的两位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她能看出,几个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把傅锦年她也是当贵宾来照顾的。
见到傅锦年看向楼上的位置,欣姨赶紧道:“先生太太都已经睡了,傅先生上楼的话,记得脚步轻一些,还有您恐怕睡觉前,要先洗个澡。”
傅锦年的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不是很好闻,有一种腐臭,所以欣姨赶紧提醒他。
洛然现在怀孕,闻到奇怪的味道就会想吐,虽然傅锦年自己似乎像是闻不出来一样,但是欣姨却一点都不忘记提醒他。
傅锦年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点头离开。
看到傅锦年上了楼,欣姨这才重新回到屋子睡下。
美国的半夜街头就不一定是安全的,不时有三三两两醉汉晃动经过,不小心踢到脚下的身影摔倒。
洛然一觉醒来,天都已经到了大亮。
伸了伸胳膊,没了身旁的人占位,一张大床随她折腾,才觉得今天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这几天为了怕傅锦年看到,她和霍霄只能睡在一起。
虽然很放心霍霄的人品,但是身边睡着一个大男人,怕是连谁都不可能睡的那么踏实。
洛然刚刚起身,房间的门就推开了,霍霄的身影偷偷挤了进来,看到他的样子,洛然忍不住一笑。
“你在自己家,怎么还和做贼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偷跑进来的色…狼呢。”
洛然拿了换洗的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霍霄在,她自然不能在他面前再换衣服了。
霍霄到是不在意,只不过英俊的脸上,微微多了一丝叹息,怪嗔的瞪了一眼浴室紧闭的门板,快速收回视线。
“我这样都是谁造成的,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前夫,昨天大半夜的回来,害得我后半夜都没敢睡觉,生怕他晚上过来扑你。”
霍霄的声音不大,却可以清淅的传入洛然的耳朵里。
她知道霍霄不会进来,所以也没有刻意的锁门。
只是听到霍霄的话,洛然忍不住从里面探出头来。
“你说傅锦年昨天晚上回来了?”
她以为傅锦年借了车,有可能就不回来了,或者是他打算换地方了,毕竟看他们秀了几天的恩爱,就是不腻,也该眼疼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傅锦年,真的有可能,直接甩手就走了,可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男人就是住在这里不肯走。
“嗯,前半夜就回来了,你睡的这么死,他真没有过来扑你?”
霍霄看到洛然从浴室里出来,眼底多了一抹柔和的光芒,虽然是在逗她,但是明显是在关心她。
看洛然直接走上前,生气的将手里换下的衣服,扔到了霍霄的脸上。
“你少胡说。”
“我现在认真问你,你真打算和他这样下去吗?这次傅锦年可是认真的,我还没看到那个男人,能这么赖皮在前妻家里不肯走的。”
霍霄认真的视线落在洛然的脸上,这才到是没了开玩笑的成份。
上前轻柔的抓住她的肩膀,指尖划过她额间的发丝,为她别在耳后,温润的声音里,这次带着浓浓的心疼。
“你的心里,应该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吧,要是真的能全放下”
“霍霄他的伤是因为救我,我承认当时自己很感动,一个男人为自己舍身,护你安全,但那只是感动,我们已经离婚了,回不去了吧!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过平静的日子吗?是不是你嫌弃我马上又要再生一个,拖累你了。”
洛然的话,让霍霄黑眸微沉,生气的伸手弹向她的额头。
“你少胡说八道,我都把你当成我们家小宝贝儿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气我。”
一声闷闷的声响,洛然吃疼的捂住自己的发红的额间,皱紧眉心叫道:“你干什么,都弄疼我了。”
那一声‘弄疼我’带着些许的娇嗔,虽然真的有些疼,但是却没有生气的成份在里面。
洛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可惜,霍霄似乎并不生气,眼底的柔和,依旧带着笑意,将她放在额间的手扯了下来。
仔细看了一眼,看到她额间的红印,微微皱眉,伸手给她柔着发红的地方,语气宠溺道:“那有那么疼,你就是太娇气了!”
“本来就是你”
洛然不满,正要反驳,听到门外欣姨的声音缓缓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敲门声。
“先生,太太早餐已经做好了,可以下去用餐了。”
洛然赶紧推开霍霄,跑到梳妆台前仔细看了看,发现额间的那个红印一点都没有见消散,忍不住又生气的狠狠瞪了身后的霍霄一眼。
霍霄已经走过去开门,欣姨站在门外,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洛然还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