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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霜喝了会水之后,准备起身告辞,起身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阵眩晕。
眼前一片模糊的同时天旋地转,她突然醒悟到绝对不是自己中暑了,因为她恍惚间看到了那妇人眸子里闪过的一丝精光。。。。。。
我去!中招了!
。。。。。。
小男孩跑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枚鹅蛋,瞧瞧院子里空空如也。
他跑到灶房里,将手里的鹅蛋递给妇人,好奇问道,“娘,那个姐姐呢?”
妇人一边烧火一边应道,“走了,你今儿哪儿也不许去了,吃过饭后在你的房间里好好温习会书,娘亲要出去一下。记住没有?”
妇人的话淡淡却是严厉,小男孩不敢违拗,只能低头答应,闷闷不乐地走开了。
吃过饭后,妇人让小男孩呆在他的房间里,想想不放心,遂在门上上了把锁,接着把钥匙放在她熟悉的地方,又嘱咐几句后便出去了。
来到柴房里,中了*的梅霜正静静躺在地上,如同熟睡般。她上前解下她的包袱,里面只是一些干硬的馍和一身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破瓷瓶。
她有些失望,看起来倒像是个赶路的。
只是那破瓷瓶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仔细看了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样贵重的瓷瓶,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品,怎么会带在她的身上?
她将瓷瓶小心收起,带在身上,又弯身试试梅霜的鼻息,果断走出了家门。
。。。。。。
小男孩念了会书后便困了,加上上午在外面疯跑个不停,不一会便趴在桌上进入了梦乡。
正睡得熟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咚咚”的声音。
他睁开迷糊的眼睛,好一会才判断出那声音是从他房间后面的柴房里传出来的。
他连忙踩着凳子爬到窗户上察看柴房,只见柴房的木门似乎被里面的什么东西撞击,正来回摇晃。
他拧起小眉毛,连忙对着外面喊道,“娘,娘,柴房里进了猫了。。。。。。”
喊了半天不见外面的动静,他这才想起娘可能没有回来。于是索性不再去管那被关在柴房里的猫,从凳子上下来打个哈欠翻开书本。
可是,那持续不断的“咚咚”的声音吵得他心烦,于是他从房间里拾起一块巴掌大的木头,照着那不安分的柴房就扔了过去。
木头不偏不倚,恰好砸在柴房别住门的木拴上,只见那木栓向上一翘,那柴房的门竟然开了。
小男孩瞪大眼睛兴奋地瞧着柴房,想看看是什么猫躲进了柴房,却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竟然是那个已经走了姐姐。
此刻的她五花大绑被捆住,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只有她的脚在动,方才的“咚咚”声正是她的脚踢在门上发出来的。
小男孩脱口而出,“姐姐,你怎么在里面?”
梅霜早已经清醒,就是身上没有力气,身子根本坐不起来,试了试也只有脚能动。
柴房的门突然开了的同时听到小男孩的声音,她连忙冲小男孩点点头。
小男孩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为何娘亲说已经走了的姐姐居然在自己家中。他对梅霜摆摆手,告诉她自己的娘亲出去了,他又被反锁在屋里,实在无能无力,只能等他的娘亲回来了。
梅霜一听急了,真等你娘亲回来我还能离开吗?
她试着活动手臂,用住持教她的办法保持心智清醒,并用意念让全身的经脉慢慢活动开,还好,她慢慢觉得身上的麻木感减轻了许多,再过一会,身上也有了知觉,虽然酸痛,但好在可以动了。
她慢慢坐起来,脸靠近柴房的一堆木头上,头来回好几次,才让上面一颗凸出的铁钉钩住嘴里的破布,随后向后使劲挣,嘴里的破布终于被钩了出来。
她的腮帮子都觉得麻木地找不到北,她对小男孩说道,“正一,我方才遇到强盗了,他们抢了我的东西,怕人看见,就把我丢在你家柴房里。快救我。”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有了,姐姐,你别急,我马上出来救你。”
。。。。。。
妇人一路匆匆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日头西。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进门的时候,院子里很平静,只有房间里传来清脆的读书声。
她心底顿时宽慰,随后绕到屋后,看向柴房,柴房的门栓好好的,她正要上前,听到屋里传来孩子的声音,“娘,你总算回来了?你快开门,我快憋死了。”
妇人顿时莞尔,回身进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小男孩便如兔子般快步跑了出去,都来不及去厕所,直接跑到南墙处对着墙根痛快撒尿去了。
“正一,娘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过没有?”
正一撒完尿,抖抖小鸡鸡,提上裤子回转身,神秘道,“娘,你猜,方才我做了件什么好事?”
妇人宠溺笑道,“你在房间里能作什么好事?没给我尿屋里就是好事了,今天的书都看完了吗?”
“嘿嘿,娘亲,你知道了肯定会表扬我的。知道吗?有强盗将来咱家的姐姐给捆住扔咱家柴房了——哎,娘,你去干吗?”
妇人急急跑到后面的柴房,打开门栓后,脸色顿时发白,果然,里面人去屋空。
她气得转身就要去揍自己的儿子。忽然间想起什么,极力压下将要爆发的火气,来到前屋,望着得意洋洋的儿子,她不动声色问道,“正一,你是怎么做到的?”
正一昂头道,“娘亲,你不是总告诉我遇事多动脑吗?”
听了儿子诉说的经过,妇人走进屋里,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儿子竟然将桌子拖到墙边,又放上凳子从后窗爬了出去。
也难为他小小年纪,竟然拖得动那么沉重的桌子,而且从高处爬下去,居然没有摔着,她只能叹口气,人算终是不如天算。
“你救了她之后自己从窗口爬进来的?”她问道。
正一摸摸头,不好意思道,“不是,是我让姐姐打开门再把我锁里面的。。。。。。”
妇人无奈,知道自己的儿子怕自己骂她,于是耐着性子问问对方离开的时间,想来人已经跑远,只是一路走来,竟然没有碰到。
而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她心里一动,问自己的儿子,“正一,那姐姐走前说过什么没有?”
正一歪着脑袋想了想,“有啊,她还进来看了我的功课了呢,说若不是怕连累我们就留下了呢。”
妇人再次回到屋里,果真从桌上翻出一张字条,上面用东来语写着一行字,“本无意叨扰,何须大动干戈?”
只是落款那里却很是奇怪,竟然是一枝梅花。
她看了半天也没有明白,不过可以确信这个女子应该无害,于是将字条收好后教育自家的儿子,“正一,以后有事切不可自做主张,都要问过娘亲后才能行动,否则会害了自己,知道吗?”
正一望着娘亲郑重的神色,似懂非懂点点头。
“好了,玩会去吧,切不可走远,娘亲给你做饭吃去。”
“好嘞!”听着能出去玩了,正一欢呼着跑出了院子,他还有个秘密约会等着他呢。
第一百九十章()
梅霜出来后生怕小男孩会因为私自放走了自己挨打,走了一阵终是不放心又折了回来,细细嘱咐小男孩后告诉他若是他的娘亲能早点回来,她就在离村口不太远的那棵大槐树下等他。
但如果夕阳落到山顶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她就先走了。若是他平安,就在大槐树上刻一道横线,她就知道他来过也就放心了。
其实那妇人回来的时候,梅霜躲在树上远远就看到了。坐在树上正等得心焦的时候,忽然间看到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从山上跑下来。
她仔细看看小男孩的身后确信并无人跟踪,等小男孩来到槐树下面的时候,停了一会她才从树上下来。
小男孩惊奇道,“姐姐,你竟然会爬树?”
梅霜笑笑,“是啊,姐姐小时候也和你一样爱玩,所以会爬树有什么稀奇的?哦,对了,你娘表扬你没有?”
正一昂起小脑袋,骄傲道,“我娘才不会嘴上表扬我呢,不过,我觉得我娘心里肯定会夸我聪明的。”
听正一这么说,梅霜总算放下心来,看来他的娘并没有因为他放走自己打他,也说明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似乎不那么强了。
正一见梅霜若有所思,急急问道,“姐姐,你答应我若我及时过来就陪我去那个地方的话,还算不算数?”
梅霜回过神来,望着跑得满头大汗的小男孩,红通通的小脸上满是期待,想起他为了救自己,从高墙上向下爬的时候还是摔了个屁股蹲,虽然痛得龇牙咧嘴还是勇敢地说不疼,就为了自己和他的承诺不惜又跑这么远过来,梅霜瞬间湿了眼眸,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悸动,连连点头,“好的,放心,姐姐一定会去的。”
小男孩顿时两眼放亮,高兴地直拍巴掌,“太好了,姐姐,那明天吃过早饭我们就在那棵大树那边见面好不好?”
梅霜点点头。
待两个人击掌后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回家了,一边不忘冲梅霜招招手。
梅霜有些艳羡地看着小男孩消失在山坳里,过了许久才苦笑一声,还明天吃过早饭来呢,她今晚的住宿都成了问题,更别提明天的早饭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今晚该住哪儿呢?
梅霜无精打采地沿着道路向外走着,边走边回头望望后面,生怕有人追过来,再就是怕一会落日西沉,她还没下山的话就只能露宿在野地里了。
她将包袱勒紧后加快了步子,快到山下的时候,路旁的树木多了起来,加上日落西山,隐隐有暮色,稍有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身上一紧。
忽然听到后面传来隐约可听见的脚步声,她眉毛耸动之余停下步子,却不回头,仔细倾听一会,再向前走一段,突然又顿住,如此几次,基本可以确定她被人跟踪了。
来到一棵大树前的时候,她假装扶着树休息,转到树的一侧,身子敏感的蹲下,再往后瞧的话就清楚了,果然是后面有人,只是来者竟然是个走路一摇一晃的跛子。个子不高,粗布衣衫,还挑个担子,看面相倒是很憨厚。
梅霜松了口气,怪不得走路声音那么大。不然依照她的耳力,哪里听得到呢?
梅霜停下来又消失的举动似乎对对方的影响不大,对方只管低头担着挑子前行。
梅霜刚放松的心突然间又吊了起来。这一路走来,除了弯曲的小路,都没有看见过任何人家,而她下山的时候还看过后面也没有人,怎么突然后面就多了个挑担的人?况且这腿脚不利索的人,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都不知道,她的步子够快了,怎么对方速度似乎比自己还快?
诡异啊!
梅霜瞬间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好在地上那到逆着夕阳的长长的影子随着挑担人的节奏左摇右晃,不至于让梅霜怀疑所遇非人。
若在平时,她肯定会上前打个招呼顺便搭伴走路,但自从被那妇人暗算之后她对这个地方出现的任何人都保持不相信的态度,心说快拉倒吧,大不了他走前头自己跟在后头呗。
那挑夫担着担子向前走了,梅霜从树后面现身出来,不经意看到那挑夫的速度,她突然间目瞪口呆。
那挑夫虽然腿脚左右不对称,但走路却是丝毫不影响,只一会的功夫,人向前挪动了几十米。这若是腿脚好,还不得飞起来啊。
梅霜这才明白为何人家这么快追上自己了。
眼看就要下山了,她鬼使神差地匆匆跑上前,“喂,这位大哥,我是过路的,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那挑夫停了下来,却似乎对梅霜的话无动于衷。
梅霜以为自己声音小,忙重复了一遍,对方依然是貌似满脸茫然,随后他擦把汗,指指自己的嘴,又摇摇头。
我去!
梅霜大为泄气,这敢情还是个聋子兼哑巴啊!既听不到又说不出。
她想了想,把双手合起来,放在耳边,闭上眼做了个枕着睡觉的动作,而后睁开眼问对方是否明白。
好在对方聋哑却不傻,抬手指指前面而后又用手指指自己,意思是跟我来。
梅霜大喜,这手势还真管用,看来自己今晚不用流落街头了。
这挑夫的速度实在惊人,梅霜免不了走一段跟着小跑一段,而那挑夫似乎也没有怜香惜玉之意,只管自己一个人向前,也不管梅霜是否跟得上。
下山后,梅霜已经是气喘吁吁,其实去的时候感觉没多远的路,怎么回来这路这么长呢?
而且,下山后应该可以看到她和那个小男孩相约的那棵大树,怎么也丝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