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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冷冷道,“你杀她不过是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你又何须再害她性命?”
“是的,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我给她下了毒,威胁她让她管好她的嘴巴,但是,我终究是不放心,所以又强迫她服下丧失记忆的药,让她忘记不该记住的。只可惜,那药我是第一次配置,效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不然,又怎么会功亏一篑,在她毒发之前会失效,否则,你以为云空会知道那么多。。。。。。”
“她丧失记忆是你的所为?”萧洛眼底掠过一丝愕然,以前一直以为梅霜被废后受打击过深才丧失记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
他点点头,“可是,你是否知道,如今的梅霜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和她过不去。。。。。。”
梅茹凝视着萧洛,有些疑惑,因为同样的话云空也说过,如今连大秦国金口玉言的皇帝也这样说,她轻笑,“什么意思?她难不成真变了个别人?”
“她并不是之前的梅霜,她拥有梅霜的身体,思想上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听了你的话,朕倒以为可以解惑了,或许正是你的所作所为改变了她。。。。。。”
梅茹唇上的轻笑顿时凝固,大婚之后见过梅霜不过几次,从在天牢见到她就隐隐觉得梅霜举止说话有些奇怪,在冷宫的时候她也见识过梅霜超常的智慧只是没想到真的变异了。
静默半晌,梅茹摇摇头,怒道,“那她也该死!因为她,东来国的久让家族才与我翻脸,让我精心设计的计划一步步泄露,就连云空,那个该死的也听信了她的话,如今让她经受地狱般的痛苦吧。。。。。。哈哈哈。。。。。。”
萧洛沉声道,“她不过为了自保而已。。。。。而且,她无意中透出的天机却打乱了你的计划,所以,你以为她简单吗?”
听到“天机”二字,梅茹霍然止住笑,身子一震,“天机?什么天机?”
“她不仅预言了东来国的内乱,而且,她还知道具体的日子。。。。。。想必也会知道东来国的兴衰。。。。。。”
“什么?!她、她究竟是谁?居然能窥见天机?”梅茹震惊地张大嘴巴。
萧洛摇摇头,“朕也不清楚。只是,她笃定只有你才能救她,所以,今日赶回京城了。。。。。。”
梅茹垂眸下去,想了一会,抬起头来,定定道,“皇上,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
如今的季节,天牢里密不透风,萧洛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一路思虑沉沉,刚转过弯来,便见勤政殿前李公公的跟班小太监正满头大汗地左顾右盼,大约是在等他回来。
果然,萧洛一现身,那小太监就急忙迎上前去,行礼禀道,“皇上,人回来了。。。。。。”
——
紫朔城皇宫西侧一隅的宫殿前,萧洛老远就看见李公公在外面团团转。
李公公猛抬头瞧见皇上来了,慌忙跑上前,大汗淋漓,一脸愁容,“皇上,您可算是来了,快进去瞧瞧吧?”
李公公等闲不是如此不淡定的人,想来情况有些危急,萧洛加快步子,进了宫殿。
宫殿大门紧闭,侍候的宫人都被赶到了外面,面面相觑,大白天的听到里面的声音大多不好意思,也有个别浑身毛骨悚然,这怎么病起来跟发情似的?
就连迈步进来的萧洛在最初的恐怖声后也被那连绵不绝的“shenyin”声弄得耳膜一颤,他眉峰一抖,这什么情况?发情了?
快步进门后,只见床榻前南宫诺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正紧张地看着床榻上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的梅霜,声音正是从梅霜嘴里发出来的,而那声音居然越叫来越销魂,听得让人血脉喷张。
而随着那销魂的声音,她明净的额头上的黑色丝线跟着动起来,就仿佛是在跳舞。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听着惊心,看着动魄,这到底什么鬼东西?
南宫诺和那个女子两个人对梅霜的状况是手足无措。
林恬儿简直要哭了,脸红耳热泪汪汪地瞧着同样额头见汗的南宫诺,“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林书童怕是醒不过来了。。。。。。”
南宫诺脸色红白不定,却无计可施。
听到皇上驾到,林恬儿慌忙转身人都没有看清就慌忙跪下叩见,“民女林恬儿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萧洛没有理她,只问南宫诺,“如何了?”
南宫诺一脸懊恼,“这刚进宫就又犯了病,这可如何是好?”
萧洛走近前,望着双目紧闭,大汗淋漓像是在经受着炼狱般的梅霜,心说果然如梅茹所言,现在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他从广袖里掏出一粒小小的丸药,递给林恬儿,“给她喂下去。”
林恬儿疑惑接过,赶紧去用水化开,在宫人的帮忙下给梅霜喂了下去。
真可谓药到病除,才服下去不过一小会,梅霜便停止了挣扎,睁开了眼睛。
林恬儿睁大眼睛,顿时兴奋不已,“啊啊,快看,林书童醒了。。。。。。”
这一幕看得南宫诺也是目瞪口呆。
“梅茹给的,只可用一次。。。。。。”萧洛说道,听到林恬儿的称呼皱眉道,“林书童?”
林恬儿忽然恨不能贴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在天子面前也忒放肆了些,要知道这眼前的林书童可能会是这位凛冽的帝王的皇后呢!
她急忙跪下,“回皇上,民女该死,民女称呼习惯了所以改不了口。”
“皇上?”床上传来梅霜虚弱的声音。
方才的一刻,就仿佛在烈火中煎熬,在冰水中浸泡,又仿佛被万千虫蚁噬咬,总而言之,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就仿佛经历了一场炼狱,痛不欲生。
梅霜浑身像从水里捞起来般,濡湿的长发铺满床铺,脸上布满红潮,睁开迷茫的眼睛聚拢了好半天才找准焦点。
你妹的,都说这蛊毒厉害,没想到厉害成这样。若不是亲身体会,她都觉得书中看到的那些描写蛊毒发作时的恐怖词汇都是在讲故事。
“神昏、性躁、口腥,进而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她记起书中的一句话,说的可不是自己的感觉吗?方才她一下马车,立马感觉像到了人间地狱,到处人影交叠,拥挤不堪,而她走在其中,就如逛鬼市,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到处漂移,直到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后,情潮涌动,人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
尼玛,这要说是场梦的话,梦境可谓让人脸红心跳,在享受那种快感的同时她浑身的力量像被抽空了,心说如果再不醒来的话整个人恐怕就力竭而亡。
再也不敢回忆,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萧洛止住,“不急,朕有话要和你说。。。。。。”
——
夜色如墨,黑夜掩去了白天的喧嚣,整个紫朔城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天牢里,几盏灯笼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坐在墙角一隅的梅茹看到光亮,并未觉得奇怪。
当梅霜出现的时候,她的目光才转移到梅霜的身上。
梅霜长发依依,身上着一件白色的长衫,依然素面朝天,只是脸色微微苍白,容颜有些憔悴,看得出,受蛊毒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她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唇角一勾,“别来无恙啊,姐姐。。。。。。”
看着天牢里素面素衣的梅茹,和之前那个头戴凤冠、身着大红宫装姿态雍容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可谓是前后判若两人。
还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可谁能想到这风水轮流转,快到仿若眨眼的功夫她俩站的位置就换了个。
“托你的福。。。。。。”梅霜淡淡开口,“我还好。。。。。。”
梅茹从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来到栅栏跟前,再次看了看梅霜这才点点头,说道,“果然不是之前的姐姐了。姐姐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客气,她认为我为她做的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不过,这么说,还算你有良心,可见那粒药不白给你。。。。。。”
“说吧,让我来什么事?”梅霜不想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问道。
若说以前梅茹人前拿捏着叫自己姐姐叫得那个亲热,但如今听上去总让人觉得阴阳怪气,浑身不舒服。
梅茹唇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来不就是为了活命吗?”
梅霜点头,“没错,天下的毒多种多样,虽然都是要人命的,但节奏有快有慢,毒性有强有弱,无论哪种,都不受人控制。唯有蛊毒,是活毒,是可以人为地控制的,我的身上,怕就是这样的毒吧?”
一番话下来,梅茹唇角的笑容顿时凝滞,她愕然睁大眼睛,甚至有些口吃,“你、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番话不光让梅茹吃惊了,就连站在外面的萧洛和南宫诺也张大眼睛,神情愕然。南宫诺更是眸色变幻莫测,难道梅霜早就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然后只听梅霜淡淡的声音,“我不光知道我中的是蛊毒,我还知道是谁教给你的。。。。。。”
第一百零九章()
“。。。。。。”
梅茹登时骇然吃惊,“谁?你知道是谁?”
“我告诉你干吗?我会告诉对此感兴趣的人!”梅霜摇头,“反正你都快死了,告诉你有什么用?而且告诉你,你会让我活命吗?”
梅茹眸色变幻,忽而笑道,“姐姐,没有想到你居然还学会了这套弄虚作假、和讨价还价的本事。。。。。。”
梅霜微微一笑,“好啊,那先不说这个。我先来给你透露一下关于东来国的诅咒吧。一切不都是因此而起吗?”
“东来国的诅咒?”
“是啊,等我讲完,你就知道我是否弄虚作假了。。。。。。”
梅茹脸色苍白,看着梅霜直觉是在打量怪物,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个诅咒谁也不应该知道!
梅霜瞧着梅茹泛白的脸色,知道击中了她的软肋,慢悠悠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哈。听着,当年,在东海那边,东来国虽然不大,却是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常年统治东来国的久让家族是何等的人丁兴旺。。。。。。”
。。。。。。
时光倒流到二十年前。
东来国,王宫。
偌大的宴会厅里,张灯结彩,丝竹声声。
“来来来!今日乃是东来国的大喜之日,让我们为公主的大婚而共同举杯。。。。。。”
东来国国王盛装在身,满面笑容,举着手里的酒樽向大厅里的所有人说道。
宴会厅里,所有东来国久让家族的男子济济一堂,都在为久让家族唯一的公主觅得众望所归的夫婿而举杯庆贺。
身着鲜艳服装的公主和眉目英挺的夫婿分坐于国王两侧,随着国王的发话而向众人共同举杯表示感谢。
三杯酒完毕后,公主夫婿起身,先向国王行礼,礼貌道,“尊敬的岳父大人,儿臣有个不情之请。。。。。。今日举国为公主欢庆,儿臣十分荣幸,今日特备下‘武夷殇’酒供众位饮用。”
只见他手一拍,几个宫人随后抬进几个精美的朱漆酒坛。上面以红绸掩盖,酒坛外面则是五彩缤纷,描金绘银,相当奢华。
本来听到“武夷殇”这个奇怪的名字,大家就已经很好奇,从未听闻,不知道是什么酒,不过看酒坛就觉得此物定是非凡。
于是,每个人都静静地听着下文。
公主夫婿自豪道,“此酒取东海海眼之水,来回须七七四十九天。此水取回后要沉淀六六三十六天,再加上每日清晨寅时时刻露水,加上各道工序,共酿制九九八十一天才成一升。。。。。。”
听到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要倒抽一口凉气,敢情喝一壶酒需要等一年呢,这还不说,单听这产量就觉得十分稀罕。
尤其眼前这几大坛,这得多久才能酿造出来。
东来国男子素喜品酒,如此新奇的酒更是勾起了每个人的酒瘾,也有人表示疑惑,如此珍贵的酒,为何以前就没有人听说过。
公主夫婿解释道,“此酒乃自家酿制。我家长居海边武夷,最初家父将其命名为‘武夷’酒。此酒乃是家父历经数十年经历数百次失败才成,其中辛苦难以为外人道也。众位周知,海眼之水最难取,几次家父为取水险些丧命。家父为研制此酒辛苦劳作,却在酒刚酿成的时候溘然而逝,故我为其取名为‘殇’。。。。。。”
听到这个“武夷殇”如此的来历,每个人都心情有些沉重,万料不到还有人如此的毅力和意志。
“家父心愿若是此酒成功,便献给国王陛下,让更多的人品尝到。而今家父已逝,儿臣便代父完成心愿。。。。。。”
一席话说得东来国国王和所有的人皆动容不已。
东来国国王欣然接受,并当众给每个东来国久让家族的男子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