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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让林恬儿的小心脏当即漏跳一拍,有些眼晕,这个男人,太好看了。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这个似乎从天而降的男人。
隔着面纱,加上光线并不怎么强,看不太清林恬儿的表情,见林恬儿没有说话,他上前,还是那招牌似的微笑,“又见面了。。。。。”
声音磁性略带沙哑,听在耳中甚是舒服,不过,这话好像有些误会,林恬儿挑眉,疑惑问道,“呃。。。。。。这个,我们见过?”
男子也有些奇怪,走近前这才看清楚,原来此女非彼女,他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消失,因为这个女人应该是和那个船头看见的女子一起的。
他不相信那个精明的老鸨子会搞错了人,但是,为什么是和她一起来的这个女子呢?
他不动声色却有礼貌地请林恬儿坐下,而后问道,“这位小姐,方才是我认错了人。。。。。。”
林恬儿一听松口气,可不嘛,但对方说话的口音似乎和京城人说话有些区别,她试探着问道,“公子是本地人氏?”
男子微笑没说话,只摇摇头,算是回应。
也是,这是什么地方,南来北往的,哪儿的还没有,再者,很多人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在这里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她这个问题有些打探别人底细的嫌疑。
林恬儿意识到这点,微微有些窘迫,忙端起杯子假意喝茶来掩盖自己方才的唐突。
倒是那男子看出林恬儿窘迫,唇边漾起和煦的微笑,“请问小姐是一个人吗?”
“呃?”林恬儿这才想起目前状态不明的林书童,方才稍微松懈的心又吊了起来,皱眉道,“不不,两个人。”
男子漆黑的眸子里闪了一下,“哦,那她呢?”
她?她去解决她的生死问题去了,但这个问题能和一个陌生人说吗?
林恬儿丝毫提不起精神,只胡乱应道,“不知道呢,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哦。。。。。。”
见林恬儿明显地心不在焉,男子温和道,“小姐看上去有心事?”
林恬儿回过神来,“呃,有点,不,没有。。。。。。”
此情此景,林恬儿突然间意兴阑珊,方才听从老鸨子的话出来找人坐坐,也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但与其和一个陌生人在这里费劲地耗时间,她还不如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
这是什么地方?烟花之地,她怎么鬼使神差般地和一个前来寻欢的男子聊上了?虽然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无害又温和,但在此处遇上,就说明眼前男人的和外面那些轻佻的男子本质上没有区别。
林书童为了解决自己的大事不得已听从老鸨子的话扮演了一会不光彩的角色,自己可不是那样的。
林恬儿完全清醒了,起身,果断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老鸨子早就料到这手,林恬儿进来的时候她就趴门上听了一会,果然这个姑娘要走,她暗笑,幸亏自己当机立断,从外面将门反锁了。
不然,你这一走,老娘这五千两银子还不得倒找出去?哼哼,你见过几个piao客收过老娘的回头钱的?
老鸨子满意地看着门上的铜锁,扭着腰肢踏实地走了。
林恬儿怎么也拉不开门,听着门上“哗啦啦”的声音,再看看那门上的“铁将军”,她这才明白,敢情上了那个笑面虎老鸨子的当了,把她弄这里来充当起妙春楼的卖春女子来了。
她大怒,心里狠狠咒骂着挨千刀的老鸨子。
身后,脸色依然温和的男子正在悠闲地饮茶,仿佛聋子般根本没有听见方才惊天动地的晃门的声音。
面对林恬儿怒火熊熊的双眸,他微微一笑,“小姐,既来之则安之,何须如此惊扰旁人?”
林恬儿平日看上去温柔,急脾气上来也是异常火爆,她火大地来到那个男人面前,尽量保持住缓和的语气,“这位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妙春楼的人,我来这里,只是有点事情,所以,还请让老鸨子开门放我出去。”
男子笑笑,“小姐的话我不能不信。但我已经付出去五千两银子。。。。。。若是小姐走了,我岂不——”
钱?果然是生意人,林恬儿马上点头,截住他的话,“自然不会让你人财两空,这钱我认,出去我就给你。”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恬儿,唇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敢问小姐的银子是——随身而带?”
林恬儿怔住,随即面上一热,这男子分明在说你身上哪个地方能装得下这些银子,哪儿像是有钱人啊?
怪只怪家财万贯,自己出门却从来都是甩手掌柜,分文不带,如今这出了远门,才知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看人家林书童,关键时刻不声不响两千两银票甩在老鸨子面前就解决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林恬儿思忖着,若是身上现在要有五千两银票,她立马豪爽地甩出来,而且是直接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再嚣张地对着他的脸呸一声,“瞧吧,老娘有的是钱,赶紧给老娘开门并且嘛溜地给老娘滚!”
此时此刻,一切都是yy,她有这种雄心,却没有这种豪胆。
当然了,她现在身上不是没有银子,十两,这是她出门时带的零花钱。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家里老人生怕她出门钱多招贼,总是零花钱不会超过二十两,钱花的再多家里不会过问,但通常是让卖家直接上门支取。
如今的状况,家里是指不上了。
不过有一点她清楚,看对方的意思,若她当场拿不出银票,她是不可能走不出去的——
她要先出门,再给钱;
对方要先给钱,再让她出门;
如果继续争下去恐怕该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永远也扯不清。
林恬儿更不会指望她大吼一声“救命”会得到人的帮助,方才她急切之下扯得门板快要掉下来只招来几句粗鄙的“有病”的骂声。
既然说不通,林恬儿干脆放下大家闺秀的派头,踹着门直接对着外面骂上了,“你个骗人钱财的老鸨子,xx#¥%##&。。。。。。”
林恬儿生在富贵人家,但常年走南闯北的,各种江湖浑话市井方言也学了不少,此刻全都用上了,直到骂得浑身冒汗,口干舌燥。
虽然自我感觉酣畅淋漓但收效甚微,甚至外面传来让她“闭嘴”的骂声此起彼伏,还有的干脆直接将窗大力带上隔绝这噪音。
那个老鸨子就在旁边的房间里溜墙根听动静,焉能听不见,但没有理林恬儿这茬,虽然几次被骂得有些坐不住,但看在银子的份上,忍了,赶明儿老娘再收拾你个小妮子,看你还假装烈性不?
林恬儿唾沫星子骂干了,男子见她也无计可施了,出声了,异常和气,没有丝毫不快,“小姐累了吧?请坐下喝杯茶润润喉。”
“。。。。。。”
林恬儿真是见识了这个公子的淡定功夫,这等涵养定力堪比泰山崩于面前不变色。
她无奈过去,提起茶壶一连喝了三大杯茶才解渴,嗓子都有些哑了,她怏怏道,“这位公子,听见了吧?老鸨子简直不是人,是她骗我过来的。至于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和我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你总该听明白了吧?你可千万别助纣为虐,省得我赶明儿报官让你吃官司。”
其实,林恬儿方才惊天动地地踹门声和根本不重样的骂人话让外面守卫的人都听得浑身直流汗,没想到屋子里面的主人竟然是听而不闻,这老鸨子从哪儿介绍来的方才夸得一朵花似的“大家闺秀”居然是这副样子?
“其实,没什么,小姐既然来了,我们就说说话,”男子眸子清亮,丝毫没有因为林恬儿的威胁而生气,“我只问小姐几个问题小姐就可以走了。”
林恬儿睁大眼,面上狐疑,心里腹诽,白费了我半天唾沫,你倒是早说啊!
“问吧。”
男子亲自为林恬儿倒上一杯茶,慢悠悠道,“小姐从何而来?”
“祁州。”
“陆路还是水路?”
“水路。”
“一个人?”
“好些人。”
“你方才说等人,能不能告诉我那位小姐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林恬儿有些不高兴了,你管得也太宽了,“审问呢?”
男子眉峰一蹙,换了个话题,“好吧,我想知道,她现在哪儿?”
“在——你管得着吗?”
林恬儿突然脑海里跳出老鸨子曾经描述的路线,顿时瞪眼,天!这不是最初老鸨子叫林书童来的地方吗?
由此说来,最初是老鸨子和这个男人谈妥的。而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也是知道林书童的,不然人家怎么会直接了当地问起林书童呢?怪不得开始进来的时候他说“又见面了”?原来方才他把自己当成林书童了。
没提防在这样隐秘的地方都能碰见熟人,林恬儿顿时警惕道,“你认识她?”
男子点头,“见过一次。”
林恬儿盯着男子,脑子顿时转开了,忽然间就明白了,敢情这挨千刀的老鸨子不仅骗了自己,还骗了人家。
不用说,眼前的情形明摆着老鸨子肯定不知道收了谁更多的银子所以把林书童给换走了,然后让自己来这里顶包。而这个可怜的男人大约还在等着林书童呢。
男子也不笨,瞬间也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眸色不禁暗沉,捏住杯子的手指一紧。这“调包计”用得好,只是恐怕那老鸨子也不知道自己大约还认识那个女人,想轻而易举地糊弄自己。
林恬儿想明白后有些慌乱。
说实话,若真是眼前这个男子,看上去倒还不算委屈了林书童,何况他们之间或许还认识,那么事情或许更好办些。
可是被黑心的老鸨子这么一调换,不知道给弄哪里去了,万一是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这如花似玉的林书童算是亏大了。。。。。。
“坏了坏了。。。。。。。”林恬儿跌坐在地上反复重复这句话。
看着林恬儿失魂落魄的样子,男子收回纷乱的思绪,神情疑惑中有些不解,“怎么了?那位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实际上,方才老鸨子说他运气好,说今晚他看到的那个女子是新来的,而且还是个处子之身,来的目的你懂的。
可是,按眼前这个女子的激烈表现看来,仿佛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就算是自愿来这里,也绝对不是老鸨子说的那番话那么简单,只想出卖自己的第一夜。如此说来,她很缺钱?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是很需要钱?”男子实在猜不到,便问了句。
林恬儿一听简直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激动道,“和钱有什么关系?!!不是万不得已,谁特么会来这里啊!快点开门,我要出去找她!”
——
被蛊毒折腾得神智不清的梅霜这一个晚上可算是没有消停。
漫无边际的惊涛骇浪中,梅霜独坐在于一叶扁舟,一会被大浪吞没,将要被溺毙的时候忽然又被送上颠峰,波浪起起伏伏间,她晕眩不已,不时惊吓出声,如同蹦极般没有着落的起伏让她筋疲力尽,直到她乘坐的小船突然翻了,她则直直落入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黑压压的海水排山倒海般淹没了她,极度的缺氧憋得她几乎要坚持不住了。。。。。。
“啊——”梅霜惊叫着睁开眼,大口地喘着气,一颗心跳得简直要撞破胸腔。
眼神聚拢了好半天才看清楚,这头顶上的罗帐如此熟悉,尼玛,原来自己是在妙春楼的“总统套房”里,而不是在什么大海上,吓死我了。
她狠狠呼了口气后,胸口仍旧有些憋气。
她伸手去拉胸前的被子的同时视线向下移去,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胳膊。。。。。。
她没有看错,一只健硕的胳膊正沉沉搭在她的胸口,憋气的原因找到了,一阵热血直冲头顶。
视线再向上看,和自己并排而枕的男人正在熟睡中,一看到那刀削斧凿的侧脸的时候,梅霜惊得险些抽过去。
我去!居然——是他!
梅霜像开水烫了般使劲扔开胸前的胳膊,抖抖嗦嗦支起身子,一边用被子紧紧裹住胸前的同时一边狠狠吞了口唾沫。
她的救命恩人此刻也被梅霜惊动,睁开了眸子,淡淡地扫了下神情慌乱、眸色闪烁的女人。
你瞧她那点出息,慌里慌张的模样就仿佛是和他偷情被谁捉奸了一般,和自己在一起就这么不自在?
而那双深邃看不清里面神色的眸子里打量着梅霜的时候,梅霜觉得方才看上去还算柔和的面部线条瞬间拉紧又成了冷淡的扑克脸,而且,那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