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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行,我还是没劲,起不来,你快来拉我一把。”青云道长往起撑了一下,没有起来,便伸手向李云鹤喊道。
只是李云鹤却是不进反退,还一个劲儿地摇头,拒绝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过去你肯定要给我一顿好打!”
“你觉得你今天这顿打赖得脱?”青云道长挑眉问道,很是鄙视李云鹤。
眨了眨眼,李云鹤最后到底还是选择走了过去。——这老头儿在惩罚徒弟方面的记忆超级好,今天跑脱了总有一天会被补上的,到时候肯定还得再加利息。挨打这种事,在这老头儿这里还是一回了一回地比较明智。
“你啊!”青云道长扶着李云鹤的胳膊站了起来,他是真没劲了,步子都是用挪的。一步一步地挪向屋里,青云道长扶着李云鹤的手长叹道:“你当我是真的老糊涂了呢?我都知道,你是见我有些不对劲才故意挑我的火气,想叫我把心口上的这股子闷气出出来,免得落下病。”
“嘿嘿嘿”李云鹤傻笑着,“没有糊涂就好。”
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青云道长老怀大慰,拍着李云鹤的手欣慰地说:“你孝顺,我知道。”
李云鹤很高兴,忙说道:“既然这样,那今天这顿打就不该挨了吧?”
“想得美!”青云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是那巴掌举得高高地,落在李云鹤的头上却是轻轻的。
“我孝顺,老头儿也慈爱。”李云鹤打蛇上棍,使劲地拍着青云道长的马屁。
言归正传,青云道长问李云鹤:“铣儿那病你弄清楚了?”
“别说我气你啊!”李云鹤不满道:“你自己教的徒弟你不清楚吗?你说我给人看病什么时候靠猜碰运气了?”
一说到医理正事,青云道长顿时变得没底线了,完全不在乎徒弟对自己的态度,他的求知欲已经占胜了一切。
第20章 :()
“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是什么病?你又是怎么给他治的?”青云道长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老头儿,你可真的是老了啊!刚才我都说过了,人家周铣根本就没有病。”李云鹤故意掠拨着着。
“哦?哦,哦,哦,那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具体说说,不是病是什么?”青云道长完全不在乎地急问道。
李云鹤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无趣,老头儿还是要跳起脚来打骂自己更好玩儿啊!
可是青云道长不给机会,如之奈何?
若是别人是没有奈何,可对李云鹤来说要惹得青云道长跳脚,那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不理青云道长抓耳挠腮的模样,李云鹤却是改换了话题,莫明其妙地说道:“我要你埋在那大梨树下的‘仙醉’。”
“什么?”那可是青云道长来到青云观时就埋在地下了,到现在已经好几十年,可是青云道长的宝贝,青云道长当即就跳起脚来:“你休想!”直骂李云鹤,真是胆肥,竟然跟他讲条件,还敢狮子大开口。
青云道长不肯给,李云鹤也不逼迫他,只是摆出青云道长在别人家做神棍时,想要敲诈事主的时候的那副面孔来,直叫青云道长气得想吐血。
就见得青云道长的雪白的胡子眉毛擞擞地一阵乱抖,最后竟然同意了,虽然是一脸肉疼的模样:“好,给你!给你成了吧?”咬铜吃铁的,就跟李云鹤向他要的不是他的酒,而是他身上的肉一样。
这时候青云道长那个恨啊,他默默念叨着:“也不知道我倒的是个什么霉,瞎了眼竟然收了这么个讨债换做徒弟呢?”看着李云鹤还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恨,气道:“差不多就行了啊,赶紧说。”
“我还要你帮我个小忙。”李云鹤笑着说,青云道长的额头的青筋就是突突地两跳,李云鹤笑道:“真的是个小忙。”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青云道长。那是一个药方,李云鹤的要求是:“你这段时间估计是出不了门了,反正没事,就帮我炼十炉丹药呗!哦,最迟下月初我就得用啊。”
“什么?十炉?还要下月初就给你?”李云鹤说得轻描淡写,青云道长却是又一次跳脚了:“你是想要累死老道长我是吧?”
“哎呀,那朱小姐也调养了几日了,想是差不多了。正好趁今天我没有别的事,现在就去看看吧,谁知道明天还没有时间。”说着,李云鹤就麻利地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外面走。
“回来!”青云道长一把抓住李云鹤,李云鹤回过头来挑着眉看着他,青云道长额头的青筋又是跳了跳,最后绝命痛呼:“我欠你的!不就是十炉丹药吗?我连‘仙醉’都给你了,累上个把月又算得了什么?我给你炼,你快点跟我说,周铣那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李云鹤总算是彻底满意了,挑着眉得意地笑着。
她是笑得开心了,青云道长却是恨得不行:“对了,丹我保证下月初就给你炼好,但你啥时候把药给我送来?到时候你耽搁了事情,可别怪我办事不利索,又以此来讹我。”
只是,李云鹤又摆出了一副神棍论讹人的模样来,青云道长的面色就是一青,紧接着面部神经就突突地抽搐好几下,颤着指点着李云鹤,最后却还是认命道:“好,药材我也替你出。”
已经是完全没有脾气了。
“哎呀,师父你可真疼我。”李云鹤顿时狗腿起来,抱着青云道长的胳膊,给他顺胡子捋背地奉承道:“我就知道你最是疼我了,但是,你疼我,我也却不能总全赖着你。你就放心吧,那几位主药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给你送来。你就替我准备那些辅药吧。”
话说得漂亮,可光那些辅助药材也够叫青云道长放好些血的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啊!”青云道长恨道。
对于能得这个评价,李云鹤十分地高兴,嘿嘿一笑,装着傻妞儿的模样说:“那是,那是,名师出高徒嘛!”
“感情还是我的错了?”青云道长气结。
什么都不能太过了,李云鹤很懂得什么叫做凡事都得适可而止。
赶紧扶了青云道长在廊下坐下,然后拿了红泥小炉出来,净好洗,给青云道长烹了一壶好茶。
一边侍候着师父老人家,李云鹤一边将自己给周铣的诊断、疗治情况汇报给了青云道长。
听了李云鹤的话,青云道长很是惊奇,问李云鹤:“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病的呢?”
李云鹤笑着问青云道长:“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每次他发脾气前眼中的隐忍和克制吗?”
青云道长眉毛一挑,这个,他还真的没有发现。李云鹤点出了几回,挑出其中的细节说给青云道长听,青云道长一边听一边回忆着,果然如李云鹤所说。周铣在每次“发病”前,确实有隐忍和克制的表现。
“一个疯子,怎么会知道隐忍、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发脾气,只是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李云鹤拿起茶壶,轻轻点水,将青云道长的茶杯斟满。
“就凭这一点?”青云道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得青云道长这话,李云鹤再拿起茶壶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只有半拍的停顿,随即又恢复自然了。她如常地拿起茶壶,为自己将茶杯斟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才停下斟茶的动作。双手轻轻地捧起茶杯,小口浅品着,直到茶杯中的茶水被她啄得只剩下小半杯,她这才将茶杯停下。
这般反常,自然是引起了青云道长的主意,他却没有多问。
“如果是这点还不够”李云鹤开口了,悠悠说道:“那么,若是再加上我自己的亲身体会呢?”青云道长一怔,啪地一声,李云鹤就将茶杯中剩下的茶水泼到了地上,脸色也变得深沉起来,恨道:“大房的人每次来过,我都恨不得把我家的每一寸用天底下最干净的水,里里外外地冲洗个一百遍!”
第21章 :()
李云鹤说:“我知道将一个人讨厌到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默默良久,青云道长微微地一叹:“你整日乐呵呵的,我道你真的已经放开了呢!”
“是的,没有错,我是真的放开了。你说得很对,我恨他们无益,所以我没有必要去恨他们。”微微一顿,坐在李云鹤对面的青云道长顿时就感觉到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厌恶的气息,听得她讲道:“但是,我能想得开,可他们想不开,总是时不时地就冒出来恶心我一下,叫我如何又能不厌恶?”李云鹤说大房那家人脸皮实在是太厚了,简直就是无赖。
李云鹤也是想过要报复大伯家的,但被青云道长劝住了。像青云道长那样的人,自然不会用“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的话来规劝李云鹤,而是与她详细地分析与大伯家血肉相搏,除了闹得满城风雨,令人看笑话,还会对她和云飞的前途有碍。
当年之事,已相去甚远,就算有冤也没人说得清,就算辩清了整倒了大房,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之势。
留得一线,李云飞以后走入仕途,人家考究起他的根底来,他也不至是个无根的浮萍。更何况,在两家的纠隔上,大伯还是留有余地的,只是那个女人太不要脸,太过狠绝。
别的事情李云鹤都可以不记得,但是时儿大伯父举着自己去够树顶的玉兰花戴的事,她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所以,在青云道长的劝解下,李云鹤还是决定放下心中的仇恨。当时,李云鹤向大伯要求,从此两家分宗,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大伯是应了的,他自己也做到了,只是他那婆娘实在难缠,脸皮也着实太厚。
也不说这件事里大伯就没有错,只是,一边是陪伴到老的妻子,一边是隔了房的侄子侄女。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亲疏自然是有别。
“我不知道他们让你这么难受。”青云道长有些自责,当初他之所以做这个和事佬,除了为李云鹤姐弟着想外,也有他不想世人说他教唆徒弟数典忘祖的闲话。
——青云道长只觉得万分惭愧,自己修行大半生,只道已经勘破万事万物,其实连被虚名累都逃脱不过。
“所以,我想尽快上京城一趟。”李云鹤长吁了一口气,说。
“你要躲到京城去?”青云道长惊关,若是这样李云鹤就有些小题大做了,劝道:“如果你仅是为了躲他们,那么完全没有必要如此。你若是真的不耐烦应付他们,我想个办法便是了。”
“又用装神弄鬼的那一套?”李云鹤戏谑道。
“怎么说话的呢!”青云道长很是不满地唬起了脸。
李云鹤一笑,突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说道:“你若能叫他们知情识趣,我自然是巴不得的。不过,京城我还是要去的。”青云道长问“为何?”李云鹤说:“我要去获取力量!我需要力量!我需要可以让他们忌惮的力量!免得他们总是想着时不时地来恶心我,欺负我们姐弟。我要让他们认识清楚,牢牢地彷住,我真的不是他们可以拿捏的,不要动不动就与我摆什么同一个祖宗的长辈谱!不要总想制住我,由着他们为所欲为。”李云鹤越说越激动,看得青云道长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自己,更是低吼道:“我不想如现在这样忍气吞生地一辈子!”又说:“今日他们就开始拿捏我,等以后,云飞进入仕途,他们只会闹得更厉害。等到那时候,我们的顾及只会更多,他们会更加地肆无忌惮,而我们,就只有任他们宰割的份儿了。”
青云道长的眉毛结成了一团,原来,在他不知不觉间,他的徒弟心中的怨念已经深至此。青云道长默默地看着李云鹤,他隐隐地觉得现在劝李云鹤,是不能对为的。
默默半晌,青云道长语重心肠地对李云鹤说道:“云鹤,你确实聪明,于医道也很有天赋,别人夸赞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也不是虚夸,是不争地事实。不可否认,长此以往,在不久的将来,你在医道上必定会有大世就。但是,云鹤,你太小了。虽然较同龄的孩子是很成熟稳重,经得事情也多,但是你还是太小了。而且你不仅年纪小,眼界也还不够开阔。”
这么说来,也不是拦着自己去京城闯了?只是,这些话又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听着让人那么不舒服呢?
李云鹤皱着眉头看着青云道长,有不解,但更多的却是不服。
“你别不服气!”铺垫了这么多,也可以直接说了,青云道长说道:“于医道上,我想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应该能了解。医道,就如天上的繁星,四时的风云一般,其浩瀚无边,其奥妙无穷无尽。聚于京城的天下名医多如过江之鲫,你又是一个幼龄的女子之身,想要在京城闯出名堂来,简直犹如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