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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去做饭。”张大嫂一听连忙说道。
这时候李云鹤也不跟她客气了,点了点头说:“别做肉食,弄点儿米汤,炒点儿素菜就好了。菜去园子里拔,做什么随你。”
“好好好,你歇着去,这些交给我就好了。”张大嫂连忙说着。
李云鹤也是累狠了,也不与他们客套废话,拖着两腿就进了北屋里。一进门,却看到大伯母和许家的几位还坐在屋里。
“你们,还没有走啊?”李云鹤无语道。
屋里的几个人也很无语,哪有这样做主人的啊?虽然也算是领教过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拿了桌上的茶壶,兜头喝了半晌,李云鹤这才缓过了口气,一屁股塌在椅子上,看了看还没有打算走的几人,后知后觉地想到好像自己这个主人家做得实在是很不好。扭过头,冲着外头喊了一嗓子:“张大嫂,多做点,我家来客人了。”
“好。”张大嫂在外头应着,过了一会儿便拿着一把蒜苗走到了门口,一边掐着蒜苗,一边往屋里看,道:“做点肉?”
“你看着办。”李云鹤无力地摆了摆手,靠着椅子闭着眼睛都不想挪窝儿了。
张大嫂却没有走,她看了看三夫人和许容,对李云鹤说:“要不你去睡一会儿吧?”又与三夫人和许容解释说:“她每次做完手术手都特别地累。”
“这个”大伯母有些难堪地看着三夫人和许容,许容好整以暇地看着李云鹤,许三夫人倒是说道:“既是累了就去歇着吧,不用管我们。”
不用管
李云鹤睁开了眼睛,看着侄婶二人,默默片刻:“好吧,那你们自便。”
李云鹤家的房子是去年才新盖的,盖得很是宽大,东屋里头分了内外两间,外头是诊室和药房,里头是她的卧房。
进了屋,倒头就睡,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
也没有睡多久,过了一会儿张大嫂便来喊吃饭了。李云鹤被喊醒,也不理许家二位,由得张大嫂搭桌子布碗筷,自己先去西厢看了一眼小伍子,见得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便叫刘明儿道:“你来吃一口?”
“我中午吃了,一会儿再回家吃。”刘明儿说。
“好。”李云鹤也不劝刘明儿,嘱咐了小伍子父母两句,然后就出了西屋,去吃饭去了。
等得李云鹤转了一圈回来,堂屋里的饭桌已经搭好了,饭菜已经上了桌。端上了碗,李云鹤这才想起:“冬叔和冬婶儿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地都是一去不回?”
张大嫂在边听了,说:“要不我去看看?”
“嗯,小伍子的叔家有骡子吧?他叔刚才不是来了吗?你去看看他还在家不?要在家让他骑着骡子跑一趟。”顿了顿,李云鹤又道:“张婶儿该回来了吧?你还是赶紧回去给他们做饭吧,回来见你没有做饭,又得吵!”
“我在你这里帮忙,他们不会闹的。”张大嫂笑着说,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就出门找小伍子的叔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小伍子的叔叔骑着骡子来了,喊了李云鹤出去说:“我去青云观看了,没有什么事。青云观来了个少爷,难侍候得很,青云道长是把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就冬婶儿还能应付,冬婶儿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冬叔怕晚了她回来不方便说是等着她一起回来。”
李云鹤听了就来了气,恨道:“这老头子真是的,有事派个人来说一声耶!扣着人就不放了。”
“嘿嘿”小伍子的叔儿笑着,替青云道长说话道:“青云道长也不知道家里出事了嘛!”又问:“小伍怎么样了?”
“刚才我去看了,没有什么异常。”李云鹤见他就要往西屋里去,忙喊住他:“你别去,这一身土和泥的,他那屋你不能进。”
“那我回去洗一下,换个衣裳。”小伍子的叔连忙止了脚步,扬声朝西屋喊:“大哥,我先回去,一会儿再跟他婶儿来换你们。晚上你们想吃啥?”又问李云鹤:“小伍能吃饭吗?”
“还吃不了。”李云鹤说完就进了屋,不再理他了。
这么一耽搁,再等李云鹤进屋,桌子上的人都放了碗筷了。李云鹤挺不好意思地,道:“吃饱啊,别饿着肚子。”
“已经吃好了。”许三夫人客气地说道。
李云鹤点了点头,继续扒饭。
等到李云鹤吃完已经过了好久了,她放了碗筷在桌上,就往旁边的长椅上一坐,靠在那里不动了,晾得大伯母好生地尴尬。
许三夫人给身边的那婆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婆子连忙去收拾碗筷,还泡了一壶浓茶过来给大家消食。
各自归位坐好,许三夫人这才问伍小子的事来:“听说伤得不轻?可是治好了?”
“治不治好现在还不好说。”李云鹤漫不经心地回答,许三夫人便是一滞,李云鹤注意到了,一笑又说:“他是勒骨断了戳破了肺,好在伤得面积虽大不过伤口不深。我已经给做了肺裂伤修复手术,反正是一时不会死了。至于会不会好,还得看他恢复的情况。这里头牵涉的事情就比较多了,术后并发症都是很难预料的,除了小心地护理,还得看天意。”
这些事许三夫人哪里听得懂?只是话是她扯出来的,李云鹤说也只能装着懂似地点头应和了。
“云鹤的医道很是高明啊!”许三夫人笑着奉承道。
许三夫人想要做什么,李云鹤很清楚,便当即说道:“你们还是把那药拿回去给二老爷吃一下吧,有效果了再派人来接我,我现在跟你们去也没用。再说,今天来了个重病号,我一时也走不开。两不耽搁,你们还是听我的。”
第6章 :()
许三夫人还要再劝,就听见外头又有人喊:“李大娘子在家吗?”说着院门又被推开,有个青年壮汉推了个独轮车走了进来,独轮车上坐了一个老人,正吭嗤吭嗤地咳个不停。
那壮汉就是前头村里的人,名叫徐虎,独轮车上的是他爹徐大材与李云鹤已经是很熟了,看得李云鹤站在房廊下便是一笑:“又来麻烦您了。”
“进来吧。”李云鹤侧身请道。
徐虎抱了自己爹随李云鹤进了东屋里,许墨坐了老人家的旁边,把了脉,又听了他的前胸后背,末了说道:“我跟你们说过,不能受凉,不能受凉,你们怎么总不注意?”又说那老头:“你定是又往山上跑了吧?”
“整天闲着,也难受。”徐大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是,闲着难受,这下子不难受了吧?”李云鹤好生地无语,瞪了父子两个两眼,到底还是起身坐到了案后开了药方,然后就着药方抓了药。把药递给徐虎,徐虎接了药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求道:“我爹咳得好凶,您是不是扎个针?”
“也行。”李云鹤想了想道,让徐虎给徐大材宽了衣,自己拿出了长银针来,先消了毒,然后给在徐大材的前胸后背扎上了好几个针。过了一会儿拔掉针后,徐大材直抹着胸口笑:“感觉好多了。”
“这个只能治标,治本还是得吃药。”李云鹤说,又再叮嘱道:“再不能受凉了,再这么下去得落毛病的,到时候可治不了根儿,麻烦又遭罪。”
“是是是。”徐家父子迭声地应了。
这时候徐虎从怀里掏出了一捧大钱来,双手放到了桌上,对李云鹤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知道够不够。”
“就这样吧。”李云鹤并不很在意地说。
徐虎听了有些脸红,连忙抱了徐大材出了屋。
这头徐家父子还没有出院门,院门口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一个仆妇,一个年轻男子,后面下来的是个穿了锦袍的老者。
“云娘,我们又来讨扰了。”老者冲李云鹤抱拳一笑,这也是熟人了,镇上的仇大财主。
“仇老爷还没有好?”李云鹤看了看他脸色,道:“我观你气色,应该是差不多了啊!”
“已经好了。”仇老爷笑道,说:“我今天和小儿过来一是来谢云娘你妙手仙医,二是有一事相请。”
“仇老爷你客气了。”李云鹤请了仇老爷父子进了东屋,分宾主坐下,问道:“能劳仇老爷亲自跑一趟,不知何事?”
“我有一表亲,家里有个女儿得了个怪病,总是不见好。我这次去府城,提起了你,便想着让她过你这里来看看。只是,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出来一趟不容易,想请你过府去呢,你又有规矩在先,我们也不好违了规矩,便想着跟你请个时间,看您哪天方便,我们把人带过来。也免得白跑,更免得烦你白候。”仇老爷道理了来意。
听了仇老爷的话,李云鹤想了想道:“今天我收了个重病号,一时走不开。明天、后天今后四五天内你们都可以来,我都在家里头。”
“好好好,那我回去安排一下,安排好了便把人送来。”仇老爷连声应了,也不多与李云鹤寒暄,当即便告了辞:“你也忙,我便不讨扰你了。”转手接了儿子手中提的礼物,递给李云鹤:“小小意思,不诚敬意。”
“仇老爷总是这么客气。”李云鹤也不与仇老爷客气,当即便收了礼。
送了仇老爷出去,叮嘱了仇老爷几句平常保养的话,仇老爷迭声地直谢。
只是奇怪地是,仇老爷在上车的时候,突地在儿子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骂了他一句:“你个呆货!”仇家三少爷顿时就满脸通红的了,飞快地看了李云鹤一眼,连忙就又低下了头。
这般迎来送往,连着好几拨,太阳已经偏西了。许家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李云鹤看了大伯母一眼,大伯母凑过来说:“他们今天是不会走了,住哪里?”
“住后面去。”李云鹤说。
李云鹤他们这院子还是去年仇老爷带头,与几个乡绅帮着修的,前院是按照李云鹤的意思盖成了医馆,其实后院才是李云鹤他们的家。因着工作的关系,李云鹤便在外院置了个卧房,在外院做饭、吃饭。
许家人果然是不打算走,听了李云鹤的安排连意思地客气一下都不带的,直接便带了人去了后院了。这时候李云鹤才知道,许家来的根本就不只两主一仆,还有车马仆人好几个,都被冬叔安置在后院了。只是谁也没有给李云鹤提及罢了。
“他们还饿着肚子吧?”虽说这帮客人挺叫人无语的,但到底总是主,也该有个主人的样子。李云鹤觉得自己这主人做得实在是太不合格了,忙说:“后院也有厨房,米面肉油什么的都有,菜就在园子里,你们我还是去叫张大嫂过来吧。”
“不用了。”许三夫人笑着说:“他们已经吃过了。”
原来张大嫂做饭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拨人了,做饭的时候把他们的都是做上了的,只不过人家都是在这后院吃。
“大家都看你忙,便没有拿这些事麻烦你。”许三夫人笑眯眯地说。
“那就好。”这挺好的,李云鹤觉得这帮客人也不那么讨厌了。
李云鹤也没功夫与许三夫人和许容过多寒暄,因为又有人来了。
“好嘛,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李云鹤看着回来的冬叔、冬婶儿,无语地叹道。一抬眼,见院门外又转出了几个人,不由得大笑:“哎呀,真是稀客啊!”人已经朝院门口跑去了,边跑边道:“老头子,你咋舍得从你那金窝里出来了?”
“臭丫头,没个大小的,小心道爷我画符咒整你!”人群里头有一个白胡子老道没好气地笑骂道,此人正是李云鹤的师父,青云道长。
“你舍得么?”李云鹤大笑不止,惹得青云道长摇头直叹气。
第7章 :()
“铣儿,来,见过李大神医。”青云道长打趣道:“哦不,是李小神医,哈哈”
“他是?”李云鹤看着那个腼腆的小男孩儿狐疑道:“我怎么瞧着他有些不对劲?”
可不是不对劲么儿?咧着身子,举着两只手,生怕挨着了谁,又怕碰到了哪里似的。脸上的那笑,也是有些别扭。
“进去说。”青云道长说。
师徒二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话,青云道长先问了李云鹤许家的事:“我听老蔡说你那个未婚夫寻****来了?”
“什么未”目光一扫,看到被谈论的对象正立于前面,李云鹤连忙住口,改说道:“你这人总是这样,听话只听一半。许家与我的婚约是早就解了的,他们这次来是来求医的。”
“咦?你的名声都传到京城里去了吗?”青云道长惊奇道。
“哈哈”真不亏是师徒啊!李云鹤大笑:“碰巧了,碰巧了。”
又说起小伍子的伤情,青云道长到西屋门口瞅了一眼,缩回来便道:“小明子倒是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