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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鹤颇为无奈,只好原原本本地与河东王夫妻道来:“那****是去我那里了,说是心情不怎么好。我看他毛燥燥的便跟他建议,不如去外面走走,看看山水风光或许心情就好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意思是到城外转转打打猎什么的,没有想到他却理解错了,竟然闹出离家出走这种事。”河东王点了点头表示相信李云鹤的话,但河东王妃却没有那么好脸色了,臭着一张脸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李云鹤也不在意,只是接着说道:“不过,若是王爷想听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便是他现在已经走出去了,那么便随他去吧。当年我学医时也曾游历过,到过一些地方果真是增长了些见识,对许多病症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对解决它们也有了更有效的方法。在读书人的口中也有那么一句话,叫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云鹤深以为然。周铣生性纯良,出去走这么一趟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河东王妃当即就要反驳,却被河东王抬手制止住了,河东王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孩子就如你所说的生性纯良,太过单纯了,江湖险恶,我就怕他遭遇到了什么。你是不知道,他是一个人跑出去的,别说是护卫了,就连一惯跟着他的左右都没有带一个。”
那家伙不是一直都这样么?跟个独行侠假的!
不管是当年在顺德,还是现在在京城,李云鹤都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前呼后拥过。
李云鹤掠了河东王一眼,记得当年周铣被送到熊家堡河东王府的人便撤了,连个老妈子也没有留个,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全是她叫冬婶儿给操持。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该去历练历练。”李云鹤忍下心中的诽谤,含笑说道。
“现在您相信了吧?我就说是她捣的鬼!肯定是她撺掇铣哥儿走的!”河东王妃指了李云鹤怒道。
无奈地看了一眼河东王妃,李云鹤对河东王认真地说:“我真没有,我说得是实话。不过王爷和王妃若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大可以派人去找周铣便是。至于他去了哪里,我还真不知道,他没有跟我提过。若是论提供线索,我倒只能将我们平时聊的内容跟你们说一说,或许能寻些蛛丝马迹。”
“如此就有劳了。”河东王谢道。
听了李云鹤的话,河东王还真在里面找到了几个线索,当即派人去找周铣。
没过几日,派出去的一路人马就有消息了,只是带回来的却不是周铣,而是周铣拒绝回来的决心。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周铣在外面经历过了些什么,回来报信的人复述了他的话,他的语气竟然异于平常的执拗,而是中肯地剖白心意,倒是叫河东王意外不已。
第62章 :()
“既是这样那便让他在外面闯一闯吧。”河东王妃这样劝河东王,她是巴不得周铣不回来的。
“鸟儿长大了,总是要离巢的。”河东王显得颇为无可奈何,叹道:“就让他去外面见识见识吧。”然后吩咐自己的亲卫侍从官,“你去给单鹏说,让他远远地跟着老六,平时要注意隐匿行踪,若老六无重大危险他们不必现身。”
“是。”侍卫侍从官领命,立即去传达河东王的意思。
得知了周铣的行程,李云鹤也给他捎了信去,没有劝他回来,只是跟他说了些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周铣气她跟河东王透露自己的行踪,耍脾气没有给她立即回信。
“周铣还是没有回信?”李云飞从国子监回来,也是问起周铣的事。
“不用管他,就一个小孩子脾气。”李云鹤并不在意地说。
李云飞点了点头,不再提这事,转而说起国子监的许多事来,都是些有趣的事说出来逗李云鹤一笑的。
转眼间便到了九月,重阳佳节将近。冬婶儿早早地便酿了菊花酒,做了菊花糕,李云鹤提了几匣子,先送给邵府各房人等,又送了许家,河东王自周铣离家出走事后对李云鹤也多有关怀,李云鹤也免不得给他们送一匣子。
河东王妃才看不上李云鹤这点儿东西呢,转手就将东西赏了身边的丫环、婆子。
这般李云鹤送来的菊花酒和菊花糕河东王便没有见着,重阳节那日,方府兴办赏菊宴,请河东王过府去赏宴。河东王去了,吃了方府送来的菊花糕和菊花酒只觉得与以往吃的大不相同,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施家送过来的,再一细问又知道是施家嫁到邵家的表小姐送回来的。这般一路追问而去,菊花酒和菊花糕的来处便落到了李云鹤的头上。
“原来是她?倒是个心思巧妙的人。”河东王笑道,回头就叫人去李云鹤那里讨要菊花糕和菊花酒。
经得河东王派人上门讨菊花糕和菊花酒一事,李云鹤这里又多了一样出名的物事,有那头脑灵活的商家来找李云鹤,想要与她合伙做药酒和药糕的生意。这倒是提醒了李云鹤,或许可以找个人合作将药医分开?
——实在是这段时间银钱有些吃紧。
虽然自名声渐显后李云鹤便没有再受过穷,但也一直没有多么宽余过。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也是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是李云鹤给人看病收取的诊金,李云飞念书花费很大,她又经常做些施药救贫之事,是以银钱难免就少攒些。
这些年来李云鹤也攒了些钱,只是这次到京城都花得差不多了。李云飞到国子监读书朱玉搭上了人情总不能再让人家搭钱吧?这一块出了李云鹤的荷包就瘪下去了大半,后来又买宅子、开医馆,再经官司之事一通折腾下来李云鹤已经捉襟见肘了,这次若不是邵家借了宅子她连医馆都重开不起来。
李云鹤便找朱玉商量,朱玉事后又与邵明说起,邵明听了笑道:“还找什么外人,咱们自己不就药铺子么?”
“可那是生药铺子啊!”朱玉说:“再说了,我总觉得朋友之间纯粹比较好,多少亲兄弟都为了银钱闹得你死我活的呢!”
“你这人。”邵明说朱玉的心思也太多了些,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的?云鹤是那种钻到钱眼儿里,就六亲不认的人?”又说:“万事皆有章程,亲兄弟明算帐,到时候把每项列举明确,权责利分清楚,哪里还有什么皮扯?”见得朱玉还是摇头,邵明笑道:“不瞒你说,我打云鹤的主意已经许久了?”
“啊?”朱玉倒是没有多强的反应,倒将旁边侍候的席婆子给惊了一跳。
“想什么去了呢!”朱玉失笑道,说天色不早了让席婆子回去歇息。
看着席婆子犹犹豫豫地离开的背影,邵明搂了朱玉过来欢喜地笑道:“人生之幸莫过于娶一貌美贤惠的妻子,而这个妻子又是自己的知己了。”惹得朱玉好生地脸红,这才又接了方才的话题道:“你云鹤妹妹现在在京城可是家喻户晓,若是哪家医馆挂牌售她的药必定大卖。这可是一大块的肥肉,你可不要只顾着避嫌却将它从我们嘴边推开。”
“我还是觉得不大好。”朱玉犹豫道。
“你先别自己做决定了,不如去问问云鹤?”邵明说:“我倒觉得她也是有意和我们合作呢!”
“有吗?”朱玉有些拿不准。
“若是她没有那个意思,又何必跑来问你?明面上是向你讨主意,何尝不是探咱们的口风,看我们是不是也有意做成药?”邵明分析道。
倒是有些道理。
朱玉点了点头,却又是为难地道:“可咱们那是生药铺子啊!”
“你啊!”邵明无奈地点了朱玉的额头一指,好没脾气地叹道:“那就把生药铺子换成既贩生药又卖成药的不就行了吗?咱们那铺子虽然一直都没有大赚过,可到底经营了这么多年,该有的路子是铺现成的。”
看得邵明真是上了心,朱玉只好应了,说:“那好吧,回头我去问问云鹤妹妹的意思。”
与别人论起来,李云鹤自然更愿意相信朱玉一些。
“我一直有些犹豫,现在听了你的话后心里头就宽松、放心多了。”两个人商量了一番朱玉笑着跟李云鹤说了自己的担忧。
李云鹤听了失笑道:“姐姐待我之心我岂能不知,不过姐夫也说得对,咱们只要把权责利分明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龌龊产生。”一顿又笑道:“就算是有什么误会和矛盾,我们姐妹两个也必要藏着掖着,直接把话摊开了说,误会和矛盾自然会迎刃而解。”
“妹妹说得极是。”朱玉笑着应和道。
朱玉父母虽然给她留了大笔的钱财傍身,但谁又会嫌钱多呢?
铺子是现成的,路子也是现成的,邵明又派了黄子期来总揽此事,便于行事。
第63章 :()
李云鹤挺失望,她还道邵明会给黄子期谋一个正经的前程呢,结果还是收到身边做了个管事。
黄子期的办事能力很强,就李云鹤看来似一团乱麻的诸事,到了他的手里顿时变得乖顺起来。人事调配,生药进料,药房修建,还有制药时的粗、细、粗等不同等次的加工,不安是人员安排,还是质量监督,以及安全保密工作都做得没有一点儿纰漏。
没有这些闲事分心,李云鹤自可以倾心于药理医方,做起自己的事来也是事半功倍。
经过开始的混乱以后,李云鹤也充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她还是只适合研究病理药方啊,人事安排等诸事她是真的玩不转。
人贵自知之明,李云鹤索性将这些闲事撂开手,只专心于医药。
在邵明的重视之下,在黄子期的周到安排、大力督促之下,邵家和李云鹤合伙的药房“庆余厅”总算是开业了。
正好赶上初冬将至,热寒交替的时节风邪寒症盛行,便是俗称的“秋瘟”,庆余厅开业主售的第一味药便是专治此症的“双仁丹”。这是很大众的一品药,是个药铺都有得卖,但庆余厅所不同的是这些味被分了年龄、身高体重不同分别售卖的。
刚开始大家也只觉得是庆余厅弄出来的噱头,搏个眼球而已,只是买了药吃了后才知道,内里果然有门道。
毫不意外,庆余厅开业的第一炮打响了,来了个开门红。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许多药铺都来找黄子期想要与庆余厅合作,也有人来挖李云鹤的,李云鹤一一谢绝,也不得罪人。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遇事尽可能地和缓些,不去做那些得罪的事。
李云鹤在庆余厅虽占了三成的干股,但却没有做什么投入,她是以药方技术入的股。每日里她只需要钻心医事,其它的什么事也不用管,只等着每个月分红便好。
庆余厅的生意越来越有起色,李云鹤索性将医馆搬到了庆余堂去,反正那里也需要大夫坐诊。邵家给的这个院子,就纯住人了。还有正西坊的那栋宅子,李云鹤也不想就那么搁在那里浪费,想自己手头也有些余钱了,便去善堂挑了几个聪明伶俐地领回家,放到那个宅子里,请了个先生教他们读书,等得认识些字了便让他们背药经。准备着以后传他们衣钵,也不枉青云道长费心教她了一场。
这般忙碌着,转眼就到了年底,该准备过年的事宜了。
也不知道往年燕京城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但今年下的却是比顺德历年还要早。
一夜之间,满城束裹,燕京城就像是被穿上了一层白裘大衣一般,分外的清丽可人。
“这时候若是站在西山顶,那便妙了。”朱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一边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火,一边笑着说。
“有什么妙的?”李云鹤两眼不离书本,随口问了一句。
“站在西山顶可以俯看整个燕京城啊!”朱玉笑道,眯了眯眼又说:“也不知道方家的梅园里的梅花这时候开了没有?站在西山顶正可以看到方家的那片梅园,若是花开,满城银素中红艳一片,何等的美景?”
“方家?”李云鹤一怔,将手中的书本放到一边,接了朱玉递来的热茶捧着,问道:“是不是姐夫老师家?”
“是啊。”朱玉笑着答,“说起来倒有一件事我给忘了。”
“什么事?”李云鹤问。
“前儿个师母过府来,说是想请你去方家给方延宇治病。”朱玉说。
“方延宇?是哪一个?”这个名字李云鹤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既是姓方,朱玉又是直呼其名,应该就是方安国的哪个子侄了。
果不其然,朱玉说:“就是三房的那个遗腹子。”
听到这个李云鹤便知道说的是谁了,那可是燕京城出了名的药罐子。话说当年朱玉与他齐名,都是比死人多一口气而已。想即朱玉当年的模样,李云鹤摸着鼻子瞄了她一眼,心说自己的医道果然高明啊,看朱玉现在的这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病容?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