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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鹤却是沉了沉脸,道:“还真有鬼。”
“嗯?”周铣闻之一愣,朝李云鹤看来,就见得李云鹤指着东南的方向,他看了过去,就见得那不高的院墙上有一个白影晃动,刹一看还真能唬人一跳。
“居然跑到太岁头上动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周铣恨恨地回了屋,一转身出来就见手头多了一把弓和一壶箭。不待李云鹤阻拦他便一箭射了出去,只听得噗地一声响,那个白影儿晃了晃就嗖地掉了下去。周铣几个纵身就到了院墙下,纵身一跃跳到了院墙上,向下寻去,就见得两个黑影正在急忙忙地逃跑,周铣想也没有想便搭了两只箭在弓上,朝着两人瞄准放去。
“啊,啊!”紧着就是两声惨叫,听得人心惊肉跳。
出人命了!李云鹤一见不好,连忙摘了墙在树上的灯笼提着跑了过去。到了院外照着一瞧,果然两个中了箭的人躺在地上,全都是一箭穿盘脑袋,已经没有了气息。
“你怎么把人给射死了?”李云鹤又惊又怒。
“射死了又如何?”周铣跳下墙头,给死了的两个人一人踹了一脚,恨道:“敢在你这里捣鬼,就该承担后果!”
“你”李云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顿了顿,对跟来的青沐说:“去报官吧!”就算周铣行止鲁莽了些,不过这事儿也赖不到他头上。说到底,也是这两个人活该。
李云鹤叫大家碰都不要碰这两个死人,等到衙门的人来才将他们翻了起来,摘开了他们的面罩。果然是金家的人,是被安排在院中服侍金大夫人的两个婆子。不用想,肯定是金二夫人的人。
“现在快快去金家,搜这两个婆子的家里。”来的官兵正是赖九,李云鹤跟他说得上话。
可是赖九哪里敢去搜金家?赖着不肯动。
“你是去还是不去?”见赖九推三阻四的,周铣脑了,一巴掌就甩到赖九的脸上。赖九不知道他是谁,当即便要恼,周铣抬腿又是一脚,扯了弓指着赖九的脑门儿,恶狠狠地道:“信不信我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赖九哪里敢说一个不信?可是,“那金家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赖九能惹得起的?”
“看来你还真不怕死啊!”周铣咬牙切齿地道,嘎嘎地将弓拉满了,眼瞅着就要放箭,吓得赖九哭爹喊娘。
“铣哥儿!”李云鹤见周铣不像只是吓唬赖九的样子,连忙大喊一声,拦住他道:“还是别为难他了。”
顿了顿,周铣收起了弓,踢了赖九一脚道:“行,你面儿大,爷我就陪你走一遭。”说着就拎了赖九的领子拖出了门。
一行人奔至金家,赖九本还想先跟金家打一声招呼,却是不等他行动,周铣抖动马缰,座下的黑漆大马唏溜溜地一声长鸣,然后一双前蹄飞起一脚就将金家的大门给踹开了。一人一马跃进了门去,吓得闻声而来的金家仆人丢了半条小命。——还道是来了强盗了呢!
金家仆人一路嘶喊,一路四下逃蹿,周铣却不管这些,直接就奔到了中路正院。那里正是金老太爷和金老夫人住的院落,径直闯到了正院里。金老太爷和金老夫人已经闻讯赶了出来,也当周铣是马贼了。
“哪里来的贼子?竟敢”金老太爷一声大喝,却是没有喊完就顿住了,痴痴地望着李云鹤喊了一声:“平爷!”
“爷倒是爷,就是不是你喊的那个爷。”周铣翻身下马,到了金老太爷的跟前先行了个晚辈礼,再道:“老爷子有话咱们一会儿再叙,咱们先办正事。”
“原来是铣哥儿!”金老太爷这才认清了来人是谁,算起来周铣还是他半个主子,主子的砸了自家奴才的门那算个什么事儿?见得周铣神色严峻,也不再多问,便立即应了周铣的要求:“好,您说。”
“让你们府上各院的人都呆在原地不要动,出了院的不许回去,在院中的不许出来。”周铣交待道。
金老太爷连忙应下,转头吩咐了下去。
周铣头也没有回地招了招手,就见两个黑衣骑士打马上前,手一扬,扑嗵扑嗵两声,掉下来两个黑物件来。正是那两个被周铣一箭穿脑的婆子,周铣指了她们道:“这两个婆子住在哪里?现在就带我们去。”
金老太爷凑上来一瞧,认出来了:“这不是老大院里的吗?”
“先别管哪个院里的了,先带我们去她们家!”周铣急道。
见周铣急了金老太爷也不敢再废话,连忙问了有谁知道这两个婆子的家在哪里,有人上来答了,周铣便让其领路。
这两个婆子就住在金府后街的廊下,只穿过金府,从后门出去就到了。不一会儿,周铣便抄了这两个婆子的家,从里面找出了好些不该他们有的东西。周铣叫赖九打了包,连同这两家人一起带到金老太爷和金老夫人的面前一扔。
“这些东西你们是哪里得来的?”只瞅了一眼,金老太爷便黑了脸,金老夫人更是跳起了脚,指着两个婆子的家人骂:“好你们黑心肝的,吃主子的,穿主子的,居然还偷上主子了!”
第111章 :()
“偷算得了什么?”周铣嗤地一笑,用鞭子指了两个婆子的家人道:“老实交待出来,这些东西的来路!”
不等两个婆子的家人开口推托,周铣先一鞭子甩了过去,虽只是一鞭子,却是梢到了好几个人的身上,抽向那几人皮开肉绽,连吓得别的几个也都哭爹喊娘起来。
“闭嘴!”周铣大喝一声,等这两家人都消停了,他才阴恻恻地开口:“想好了说啊!可不要胡乱说!要晓得爷手上的鞭子正等着吃肉呢!”
叫得周铣这么一唬,那两个婆子的家人哪里还敢不说实话?齐哩咔啦地一股脑全说了:“这些是我们偷的府里的,这此是我们昧的府里的,这些,是二夫人赏的。”还挺聪明,为了说得清楚一些,还将东西分别拢开,偷的是偷的,昧的是昧的,二夫人赏的是二夫人赏的。
一点儿也不意外,二夫人赏的占大头。
“你们做了什么好事,二夫人要这般赏你们?”不用再说,金老太爷便看出了问题。
“不是赏我们的,是赏我们浑家的,让我们浑家替她办,办事。”瞅了一眼周铣掂在手里的鞭子,那两家主吭哧吭哧地说道。
周铣一边儿听着,一边掂着鞭子在几人身前后地溜达,财吃过那鞭子的味道这些人哪里还敢扯谎?一股脑地就全交待了。倒也说得不多,不过也尽够了,至少交待清楚了金二夫人叫那两个婆子干的是什么。
只是交待了自己家的事没啥,却是牵连出了好些子的人来,全叫金老太爷派自己的亲卫一家一户地都给拘了来,一通审问,得知的事情就更多了,也更详细了。
原来,金二夫人想害金大夫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或者是说金二夫人的野心很大,她竟想独占金家。
据依这两家人的交待,不难看出金二夫人独占金家的步骤和策略:首先一条便是叫金大老爷无后。
金二夫人先是弄死了金大老爷和原配所生的一儿一女,然后就给金大夫人下毒。也是怕被人发现,她下的毒都是极其隐秘的********,需要经年累月地吃方能凑效。只以为还有得熬,没想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金大夫人的姐妹们所生的孩子的胎衣总比一般孩子要厚许多。金二夫人打听了一下,好像这个是随了娘,她就想金大夫人所生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啊?再听听旁人的议论,金二夫人心头生出一计。
想到直接下毒弄死金大夫人所冒的险,以及被发现的后果,金二夫人便决定试试看。本来金大老爷和金大夫人感情就很好,她这头叫人停了药,不多久金大夫人就怀了孕。
十月怀胎,可叫金二夫人等得好生焦急,好在熬啊熬地也熬过去了。
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这头金大夫人一发作,金二夫人便让人给自己熬了催产的药,只等着金大夫人差不多快要生了她就喝了下去。说起来金二夫人也是个人物,明明肚子疼得都受不了了,她愣是能撑着,一直坚持着到金大夫人的产房外面候着,美其名曰还是“妯娌情深。”
当然,金二夫人可不是白在金大夫人产房外候着的,她在这边儿坐着,时不时地给自己的布在大房的内线做出指示。所以,才在金大夫人生产的过程中出现了那么多的“不祥之兆”。
看着差不多了,也实在是熬不住了,金二夫人便找了个借口回到了二房。前脚刚一踏进门,后脚羊水便破了,咬着牙忍着想要喊叫的冲动,只叫了心腹的婆子在屋里为自己接生,其他人愣叫她瞒住了。肚里的孩子都已经冒出了头,才听得外头有人高喊:“生了,大夫人生了!”
一边生着孩子,一边叫了外面报信的人进来。果然不出金二夫人所料,金大夫人果真生了一个“怪胎”,这才叫人去报信说她也发动了,这头儿报信的人刚一出院,屋里她的儿子就落了地儿。
金二夫人将过程细节瞒得死死的,外人不知内情,一眼看去整个过程自然是透着诡异,不由得就联想到金大夫人所生孩子的那个。
按照这些人所说的,金二夫人将金老夫人的脾气拿捏得很准,料定了有了前面的铺设,再看到金大夫人生的孩子那么怪,金老夫人肯定会害怕。只消她小使手段,那刚出生的“怪胎”就会被金老夫人给弄死。金大老爷本来就因为原配之死的原因跟金老夫人有些间隙了,再叫金老夫人把自己儿子给弄死,他肯定会跟金老夫人离心离德。金老太爷虽然精明,却总过不去老妻这一关,只要那两母子不合,以后这金家可不就是她和他儿子的了么?
盘算得真叫一个好!却不想做孽太多,以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派了个李云鹤来搅了她的好事。
不过金二夫人也知道李云鹤她还是最好不要去惹,所以,也没有想要借李云鹤做什么,只不过派了两个婆子去药铺里做些子事,将金大夫人生了个“妖孽”的事情坐实。可金二夫人却是不知道,这却正好触动了李云鹤的底线。
更叫金二夫人倒霉的是,偏偏碰上了周铣这个活阎王,真真的叫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这些人一边交待,金老太爷便一边派人按他们所说的去寻证据,不一会儿就搜罗来了好些物证,再加上金老太爷封闭了各院,待物证人证齐全了才将金二夫人喊了过来。
刚才身边的心腹婆子被叫走,金二夫人便预感到有些不对,不过她对自己很有信心,自然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绝无破绽,所以也就没有当一回事。哪里晓得,她的狠辣手段早就吓坏了她的“心腹”,她每吩咐一件事情予他们办,他们便会留些把柄,就防着金二夫人以后对他们“兔死狗烹”。这下子叫金老太爷全给翻了出来,金二夫人想抵赖都无从。
“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金老太爷仰声长叹,老泪纵横。
第112章 :()
金家的事青沐时事报给李云鹤,李云鹤听着音儿不对连忙将周铣唤了回来:“你傻啊,也不看看是什么事,还在那里杵着。若我不叫你,你是不是还不回来?”
“也不知道谁傻。”周铣仰着头,朝着蒙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
“你说啥?”声音不大,李云鹤却是听到了。
“我说要论傻,你就得算头一个。”周铣索性说了个痛快,“事情还不是你最先掺和进去的。”
“我那叫掺和吗?那是赶上了。”李云鹤没好气地说。
周铣看了李云鹤好一会儿,突然情绪陡地一降,耷拉脑袋没了精神。
“怎么了?”李云鹤关心道,“也是,不知道你赶了多远的路回来,又一夜没睡,定是累了,要不先在我这里凑合一会儿?还是说回王府?”
周铣声儿也不吭,却用行动作了回答。
就见得周铣起身几个大步走到了榻前,两把扯掉了外衣,踢掉了靴子,嘣地一声就倒在了榻上,拉过了被子蒙得死严死严的了。
李云鹤不由得摇了摇头:“还倒他长大了呢,结果还是这么个小孩子性子!”
摇了摇头,李云鹤走到了屋外,端了一个大盆子进来,将南墙根儿下座上的外裳,屋中间的袜子,床榻上的帽子全捡在了大盆子里,又将东墙角下左一只靴子捡起,往外走,再将门口的那一只靴子拎起,顺带手就将门关了上。
周铣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河东王府也没来个人找,李云鹤也有些赌气也没有派人去河东王府报个信儿什么的。等得周铣醒来,已经是下午申时后了,太阳已经偏西,河东王府这才派了个人来寻他。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