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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他。
“快回去吧,这一年来王爷没少跟我提起你,想你得很。”李云鹤劝道。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周铣说。
“你不是要做买卖吗?拉了那么多的货回来,难道就不管了?”李云鹤说:“咱们姐弟日子还长着呢,且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在说,我这几日也忙得不可开交,等过几****得闲了你到家里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一言为定?”周铣簇着眉要求道。
“好,一言为定。”李云鹤失笑,哄着他道。
如此周铣才满意地离去,行至门口,见得有一个表布长褂的小子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个红漆木盒。不知道怎么的,分明是一个很周正,很老实本份的人,可周铣就是看他不顺眼。于是,周铣便在门口停住了脚,拦了人家不让进:“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乱闯的吗?你这贼眉鼠眼的,想要做什么坏事?”
“哎呀,我说你原来是小王爷。”小子先是要恼,随即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了,点头哈腰地向周铣问好道:“小王爷您这一二年少见啊?可真是大变样子了,真个儿威武得了得!”先将周铣一阵捧,又才自我介绍:“小的四野,是方府的外院的跑腿儿的,原来跟着显大爷,因着这个缘儿见了您几回面。想是小王爷是不识得小的。”
“这张嘴倒是灵性!”周铣笑扯扯地道,又问:“方家的?方家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方家有人生病了?”
“想小王爷不知,我们家四爷这几个月一直都是李大娘子给看病呢!”四野躬着腰回答。
这个李云鹤以前在信里倒是提起过,周铣点了点头,又点了下巴问他:“那你这手里捧的是什么?”
“哦,是我们四爷得了本好书,叫小的给大娘子送来。”四野说。
“什么好书?”莫明的,周铣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一本古书,小的也弄不懂这个,只是听我们四爷提过那么一句,说是什么东汉时的一个神医写的,叫什么青囊经。”四野说。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周铣正要拿来验看验看,就听得身后有人惊呼道:“什么?青囊经?快拿来我看看!”不用看,是李云鹤。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那周柱儿不是说王爷要等你吃饭吗?还不赶紧回去?”李云鹤扫了周铣一眼,眼巴巴地就瞅着四紧手上的木盒子,急不可耐地让他快点打开。
瞅着李云鹤这副样子,周铣唉地一叹,垂头耷脑地走出了门去。行至拐弯儿的地方,还回头看了一眼。只是,李云鹤这时候哪里有功夫搭理他?一双手摊着一本破书,两只眼都快钻到书里面去了,哪里还记得起他周铣?
周铣心里可酸了,却也无可奈何,委委屈屈地离了庆余厅。
打今儿以前,方家没少送东西到李云鹤这里,这里头的东西多数都是方延宇送的,但那都是借了方老太君和方二夫人的名。今天这样这么直接地以他个人之名送来,还是打头一回。
还真别说,这次方延宇真的是送到点子上了。
方延宇因为年长卧病,以致于行动有些不便,李云鹤一直在为他做康复,却总是不顺。这些日子,李云鹤一有空便翻医书,想要从中找到先例作以启发,只是效果一直不佳。青囊经是华佗所作,华佗所偏向的更是养生健体和外科,李云鹤想这本书里一定有她想要找的东西。
果不其然,只翻了三页,李云鹤便在青囊经里找到了一个案例。
青囊经中有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动摇则俗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户枢不朽也。
这倒是与李云鹤的主张颇为一致,在青囊经中的这个病例便是以华佗所创的“五禽戏”才恢复健康的。这个“五禽戏”李云鹤倒是听说过,却是没有见过实图,而这青囊经中也未有。既是奇法,却是不知道怎么练,这可真叫人抓心挠肺地难受耶。
五禽,五禽,到底是哪五禽?戏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游戏、戏斗的意思,是这禽平时游戏玩耍的姿态,或者是打斗的动作,这倒与武功招式有些相似。
第113章 :()
只是每种武功招式都不同的套路和出处,也有其独特的法门,以及作用。这“五禽戏”既是可使“少行力”的人恢复如常,定也有特别之处。
关键还是要找对这五禽!
想要弄清这五禽到底是哪五禽,就要先弄清这个“禽”字。
“禽,兽总名。”这是“禽”这个字的意思。
兽的总称,李云鹤一个头两个大,天底下的动物那么多,到底是哪五个?还有,它所摘要的是这五禽的哪些动作呢?
李云鹤叫这些问题给淹埋了,也叫它们给弄“傻”了,她整天瞅见个动物就要看半天,偏生现在是春季,正是动物繁衍生息的时候。有几回都叫人看到,她瞅着一对造下一代的动作看过不停。
有时候李云鹤也挺轴的,钻到了一件事情里若不弄清楚她就出不来。
为了看到更多动物,李云鹤准备进一趟大山。
“不过是看些动物,哪里就需要往山里跑了?”周铣说:“就在西苑里,便有一个兽园,回头我让他想想法,带你去看看。”
周铣所说的他,就是河东王。
“那个,上次皇帝还召我进宫给个皇妃保胎呢!可叫我险了一回。”李云鹤说。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周铣拍着胸脯道。
过了几日周铣便来寻李云鹤,扔了一个包袱给她,说是里头是衣服让李云鹤换上跟她走。打开包袱一看,还真眼熟。这不就是河东王身边亲卫所穿的吗?这是要带她去皇帝家的那个兽园?
李云鹤连忙将衣服换了上,随着周铣去了。
河东王正在府门口等着,只等周铣带着李云鹤一到,便起身。
河东王府离皇宫很近,不过却离西苑还挺远。西苑的西苑,肯定是在皇宫以西,河东王府却是在皇宫以东,就在东安门外的南熏坊,比十王府离得皇宫还要近。想是跟皇帝特别约好了的,河东王没有进皇宫,而是从长安街一路西行,直接到了西苑外。
西苑外已经有宦官等候多时了,一见河东王一行来便迎了上来:“王爷您可算来了,圣人都问了你两回了。”
“有劳公公了。”河东王眯眯笑道,抬了抬手,自有人给那宦官送上谢礼。
送上去的东西不大,不过半个巴掌大的锦囊,轻轻薄薄的似乎没有什么重量。可那宦官接到手里,捏了捏,随即便眉开眼笑了:“怎么好叫王爷您破费?”
“废什么话?要不要就还给我?”周铣翻身下马,斜着眼瞅着这个老宦官道。
“嘿嘿”老宦官麻溜儿地就将锦囊揣进了怀里,腆了脸朝周铣笑:“原来是小王爷?小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的可听说小王爷可发了大财!”
“怎么着?还惦记呢?”周铣没好气地道。
“哪儿敢呢!小的这是替小王爷高兴呢!”那宦官笑着说道。
“走吧,别叫皇上等急了。”河东王迈步进了宫门里,周铣一把提了那宦官的领子就往边上拖,李云鹤看了吓了一跳,正说去劝和一下,却见得周围的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还有那宦官一边被周铣拖着往边上走,一边挥手跟自己的徒弟道:“石头,快去前面领路。”
李云鹤是被归划到“保护”周铣这一队的,所以也就跟另三个人跟上了拖着老宦官走的周铣,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四个散开了去,李云鹤捡了一个离周铣近一点儿的地方站着。
周铣将老宦官拖到了墙根儿下,使劲地一搡,老宦官撞到了墙上,倒是不重,却是撞歪了帽子。不等那老宦官将帽子扶起,周铣就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按到了宫墙上,恶狠狠地贴着他脸像是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两个人以前是个什么关系,就见得周铣凶恶得不行,但那老宦官却一直笑嘻嘻的,一会儿作揖求饶,一会儿饱含热泪一脸的感动和感激。
两个人在那墙根儿下磨了好一阵子才算了事,周铣松了那老宦官的领子,还替其抚平了折皱,再便肩搭着搭,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走了出来。
“来,老薛头儿,我跟你介绍个人。”周铣拍了老宦官儿的肩膀,指了李云鹤道:“这便是我的云鹤姐姐,你认识一下。”
“认识,认识,‘妙医娘娘’的大名,老奴是早就耳闻了。”薛宦官笑着道,还给李云鹤行了个礼。
“姐姐你就受着就是了。”见得李云鹤就要还礼,周铣连忙拦住,道:“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找他,跟我一样好使。”薛宦官连连说“是”,还叫李云鹤不要见外。周铣便道:“正好今天就有事要托你。”
“小王爷您说。”薛宦官道。
“我姐姐想要看去兽园看一下,你领我们去。”周铣直接道。
“这不难。”薛宦官一口就应衬下来了。
薛宦官当即便带了周铣和李云鹤去了兽园,可叫李云鹤看了个够儿。薛宦官见得她看得入迷,不由得奇怪:“这李大娘子看得可真入迷的啊!”
“你懂什么,我云鹤姐这是在做大事呢!”周铣叫薛宦官不要吱声儿,免得打搅到李云鹤想事情。
果然是皇王之家,气象就是不同,别的且不说,单就说这个兽园,真个儿是集了天下百兽。小到拳头大小的小动物,大到老虎、豹子、熊都是全的,还有海外进贡来的麒麟、孔雀、火凤等等。
不过动物再稀珍也不是李云鹤观注的重点,李云鹤观注的是它们的动作姿态,飞快地将它们记在脑海中,与青囊经里描述的进行一一比对。这一看,还真给李云鹤有了不少的启发。
回到了家中,李云鹤一头扎进了屋里,几天几夜地不出屋,家里人不放心,去问她吃不吃饭,喝不喝水,该熄灯歇了,惹得李云鹤冒火,一顿臭骂给轰了出来。连着这么两天,冬婶儿实在是担心,叫了李云飞回来,可李云飞也给打了出来。周铣闻讯赶来,扒着门缝悄悄地往外里一瞧,只见得满屋都是扔的废纸,李云鹤衣衫凌乱,蓬头垢面地趴在书桌上,红着两只眼,正在奋笔疾书。
第114章 :()
“嘘!”见得周铣只偷看不行动,李云飞着急了,正要催他周铣就转过了头来,朝着他竖起手指。李云飞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叫周铣一把拖着到了院中。
“你干什么?”李云飞一把将周铣甩开,这小子,不过一年多没年力气怎么长得这么大?还有,刚才他使的那一叫什么?动也没动就被弹开了!
“一会儿再跟你说。”周铣将李云飞往边上一撇,对着院门口的那个黑衣小子招了招手,那小子过来后便对他说:“你去给我买一包‘梦生’回来。”
梦生,是当今最有名气的迷药。
“买那东西回来干什么?”李云飞不解,对上了周铣鄙视的眼神顿时悟了,惊愕地瞪大了双眼,道:“你想把我姐给迷倒?你疯了?她肯定会打死你的!”
“她打我就由着她打啊!”周铣说:“先放倒再说,要是真火了,我就跑!”
“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做。”李云飞算是服了。
“行了,行了,你念你的书去,这里就交给我吧。”周铣冲李云飞挥了挥手。
“那就有劳了。”李云飞一想,这事儿主谋是周铣,执行也是周铣,本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他在这里肯定得吃挂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扯呼大善。
不多会儿那个黑衣小子便将“梦生”买回来,周铣拿来点燃,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一,二,三,四”周铣扳着指头数,数到十的时候,就听得屋里传来“咚”地一声,再捏着鼻子,扒拉了门缝往里瞧,李云鹤已经栽倒在书桌上了。
“成了!”周铣打了一个响指,伸手将门推开,踮着脚走了进去。
周铣进去,刚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走了几步见李云鹤睡得老死胆子也就大了。来到了书桌前,将李云鹤扒起来,只见得她脸色灰白,一脸的墨迹。周铣心中一疼,轻轻地将她抱起,轻柔地将她放到了床上,替她脱了外裳和鞋袜,再摒住呼吸地替她盖上被子。
放下了床幔,周铣轻轻地捡起地上的废纸,展开一张,上面写的是一只长臂的猿猴攀沿、奔跑、跳跃的动作。再捡起一张,是一只斑斓猛虎呼啸着扑腾
一地的废纸全都是这些,有飞禽展翅翱翔,有猛兽飞腾扑跃,有蛇虫蜿蜒游走。被整齐地盖在镇纸下的,也都是这些,或者是说也像是这些,似乎与地上的那些猛兽烈禽似有相同,但仔细一瞧又大有不同。看上去,像是他前段时间从鸡隆寺偷来的那本武功秘籍。
周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