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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不禁咬牙切齿起来,这大胡子也是和刘玉瑶同仇敌忾的,弄的自己痛不欲生,这要继续晒下去,晚上兄弟们就可以加餐了,那就是他潘安的人肉干。
喉咙里冒火,发毛,他又呵斥道:“再给我倒碗水!”
“还要喝啊!”
“喝!喝多了我就要尿在这小娘们的门口!熏死她我!”
众人听了噗嗤一笑,赶紧得令去给他倒水了。
刘玉瑶一直到晚间用了饭菜,才觉得身子宽松了许多,在床上躺了一天其实也挺累的,便起身向外走去。
虎子娘人高马大的上前去搀她,她摆摆手道:“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要是真到了不能走路的一天,那她宁愿去死,自封一代女侠,这点尊严还是要有的。
从床上下来,一手扶着略微有些沉重的肚皮,推开房门向外看去。
只见红云漫天,野雁成行,晚风吹走了一日的炎热,送来丝丝凉意,层林浸染之中多了些许的凄凉。
然而如斯美景却被眼前的障碍物给破坏,刘玉瑶歪头浅笑,看着面前的潘安说道:“你怎么还杵在这里?”
潘安觉得自己和人干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这会儿虽然不热了,但流了一天的汗,被晚风一吹,只觉得冷的直哆嗦,连带他的双腿都有点不听使唤。
他哆嗦着嘴唇道:“废,废话,你有本事把老子的穴道解开,你看,你看老子还愿不愿意呆在这里!”
刘玉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面前说道:“我还以为谁会把你抬回屋里去呢,感情你在这儿站了一天啊。”
潘安白眼一翻有点欲哭无泪,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对,也不怪他没想到,其他人也没有一个想到的啊!
刘玉瑶拍拍手道:“好了,好了,给你解开穴道就是。”
说罢便抬起手来,在他身上比划了两下说道:“我这都忘了给你点了什么穴位了……这儿?还是这儿?”
如此一番思量又皱起眉头:“要不然还是等穴道自己解开吧,免得我点错了,让你全身瘫痪,再落个什么病症。”
潘安咕嘟咽了口唾沫,已经在心中将刘玉瑶骂了十八变了:“到底要什么时候能自动解开!”
“嗯……明儿早上吧。”
那也就是说,他潘安不仅白天在这里晒成人干,晚上还要在这里冻成冰块?
这山中昼夜温差巨大,他还能活到明天早上吗?
刘玉瑶见他一脸苦涩敢怒不敢言,也不知他在掂量什么小心思,只觉得好笑有可爱,干脆也不逗他了,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将他的穴道解开。
刚一解开,潘安的整个身体就向后倒去。
旁边站着的人赶紧扑上去接人,一口一个寨主叫着。
潘安立马呼天抢地的开始嘶吼起来;“哎呦,哎呦,哎呦我的胳膊,胳膊,我的手!手!老子的腿要断啦,哎呦,哎呦。”
他躺在一群人的身上,是怎么也不服帖,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了,现在动动胳膊腿脚全部都僵硬酸疼,抬起来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痛苦的皱紧了眉头,简直是欲哭无泪。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潘安带了回去,刘玉瑶拍拍手,只觉得这桩事让她心中痛快。
潘安一被抬回去,一群人就开始围着他又是捶肩捏背,又是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潘安身上的疼痛稍微得以缓解之后就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这个小娘们!我早晚弄死她!”
“寨主,咱们现在还真没办法对付她,这小娘们的手段实在太高了!而且,她身边可还有麻子那几个人呢!”
潘安怒瞪说话的人一眼道:“没办法对付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还没办法对付她?!”
“寨主的意思是……”
潘安活动了一下胳膊,只觉得动一下就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咔嚓咔嚓响声,嘶嘶倒抽冷气,皱紧了眉头。
“没办法对付她,我可以对付另一个人!”
“谁?”
“牢里的!”
李彻虽然和他是无冤无仇的,而且还是京中的达官显贵,众人的意思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但潘安却笑他们无知:“他手下的人都杀了,这还不是得罪吗?要是我想让他活着离开的话,也不至于杀人了啊!他要是哪天下山去了,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寨主英明……难道寨主也要把他……”
“哼,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潘安也是忿忿不平,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忽又大叫道:“老子的酒菜呢!把我的那虎骨酒也一并拿来!”
“马上来,马上来。”
喝了半斤虎骨酒,吃了烧鸡烧鹅,潘安也算是酒壮熊人胆了,开了地牢的门就走了进去。
地牢之内阴暗潮湿,只有一处能通风,能照的见太阳的地方看上去还算干燥。
李彻正坐在那里,面前的碗里是已经馊掉的饭菜,一天了,他显然是什么都没吃。
潘安带着几个人下来,就呵呵冷笑起来:“呦呵,还挺有骨气啊!”
李彻眼也未睁,似乎在闭目小憩:“寨主有何贵干?”
潘安怒道:“你娘子今儿得罪了本寨主,你看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李彻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是嘴角微扬,浅然一笑:“不愧是我的娘子。”
“我去你的!”潘安二话不说就向他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依旧没有睁眼,看似未曾躲避,但却让潘安的这一脚落空了,可见身形也是极为快速。
潘安的怒气更甚,指着李彻就破口大骂道:“老子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过后!你别想活着走出老子的玄风寨!”
说着大手一挥,命令两人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李彻这才睁开双眸,眼底一片戾色,倒是看的潘安不自觉的有些后怕,不禁猜想起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本来是打算问一问的,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又能如何,这得罪都得罪了,饶了他躲不过一死,不饶他,还能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呢。
他活动了一下拳头,却痛的倒抽一口冷气,叽叽咕咕的骂了两句又说道:“你!给我打!”
被指定的人攥着拳头就向李彻挥去,然而那只拳头还没到男人的面门,就被他一脚踹出去,踹在那人肚子上,摔出去老远。
潘安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权威哪能不气,干脆自己冲过去照着男人的小腹就踹。
李彻眸光一敛,闪身躲过的同时,一把将身边钳制他的人拉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潘安的这一记飞腿。
那人哎呦一声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嗷嗷直叫,潘安大惊,指着李彻的就叫道:“谁给他松绑的!”
李彻将手上的绳索扔在地上道:“小爷自有一套解绳之法。”
“你不说我也知道!”潘安已经危险的眯紧了眼睛,到底也没说知道什么,攥紧拳头就照着李彻的面门攻了过去。
后者一个闪身,随即抓住了他的拳头,将他一收一放,但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算是彻底脱臼了。
“寨主!寨主!”
众人赶紧抢身过去将他从李彻的手上解救下来,另有两人却还不死心,照着李彻就打。
男人一个闪身,三拳两腿的将那两人也打倒在地呼天抢地的叫唤。
他拍拍手,神色从容道:“还要继续?”
潘安咬紧牙关,抱着自己的手,恶狠狠的说道:“走!”
言罢就带人从地牢之中走了出去,不忘命人将地牢的门锁的结结实实的。
“去找大胡子来!”
“是!是!”
回房之后就着灯烛明亮之处,他才看到自己的手腕真的是脱臼了,将断要断的样子,耷拉在那儿。
疼倒是其次,只是这口窝囊气,他怎么也咽不下来!
“除了她……这玄风寨中,也无人胆敢去给那个人松绑!”
“谁?”身边的人问道:“是……常乐?”
第三百九十八章 赶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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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点头,他皱紧眉头,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夫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落草为寇?而且这个男人也着实可笑,为了一个女人就束手就擒?还心甘情愿的被关在那种地方?”
听潘安这么一分析,几个心腹也已经察觉出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没一会的功夫,大胡子就来了,他带着自己那小小的一个药箱走进来,胡子后面的脸被挡了个结实,无人知晓他是什么表情。
潘安看着他,一边问到:“大胡子啊,这……女侠怎么样了?”
“好多了。”大胡子也只说了三个字,就坐在潘安的面前,为他接骨。
“你来给我治伤……她不生气吧?”
大胡子却连看他都不看的说道“医者父母心,就算这里的阿猫阿狗病了,我也会一样医治。”
他说的这话看似没什么毛病,但听在潘安的耳朵里却不怎么舒服,这算什么事啊,居然拿他跟阿猫阿狗的相提并论?
“大胡子啊,你认识女侠多少年了?”
“从她小时候就认识。”大胡子抬眼看潘安道:“怎么?寨主还想知道什么?”
“没,没,我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潘安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心念急转,又变着法子的问他道:“我很好奇啊,你既然不是玄风寨中的人,为什么你还总为玄风寨中的兄弟救死扶伤呢?”
“还是那句话,医者父母心。”
查看了一番潘安手腕上的情况,大胡子一手攥住他的小臂,一手攥住他的手,一拔一转,就将骨头恢复原位。
潘安嗷嗷叫了两声,倒抽一口冷气。
大胡子道:“没事了。”
潘安看着他,总觉得他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语气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动了一下手腕,虽然还疼,但起码已经有知觉了,不像刚才,宛如一段朽木一般。
“天色不早了,寨主好好休息吧,尽量不要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也就不至于受伤。”
没想到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头居然也敢来教训他,潘安登时就有点不满,忍不住嚷嚷道:“你先别走,老子今天被那小娘们整了一遭,现在还腰酸腿疼呢,你赶紧给我拿捏拿捏!”
看着这么多属下不使唤,让他亲自动手,俨然是要来给他一个下马威的。
大胡子也好脾气的点头答应,一边亲自动手,给他拿捏身上的穴位,只是没捏两下他就哭天抢地的叫疼了,最后无奈,只好将大胡子赶走。
潘安躺在床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住的长吁短叹。
“这小娘们没回来的时候,咱们这小日子不要过的太好啊,怎么她一回来,就没个安生日子了?”
潘安想了一会,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小娘们也真够心狠手辣的,玄风寨不管怎么说,也是她长大的地方,居然还要对玄风寨下手……”
“寨主的意思是?”
“她显然是在和那个夫君里应外合的,我琢摸着他们下一步应该就在打算将玄风寨一网打尽了,不然干嘛费尽周折的都到这里来?”
“寨主英明!”
英不英明的不重要,对潘安来说,保命最紧要。
想当初他也曾在山头自立为王,一呼百应好不威风,最后着了官府的道,这才连老窝都丢了。
本来打算进京投靠亲友的,但没想到居然在登封山捡了玄风寨这么一个大便宜,加之寨中元老才被一举覆灭,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成了寨中寨主。
既然做了这玄风寨的寨主,就没打算继续流浪。
“这个女人不能留!”
潘安已经眸光冰冷的扫视了一圈,对他们说道:“这个女人不能留啊。”
那几人知道他已经动了杀心,不禁都心惊胆战起来。
第二天一天,潘安都没出现在刘玉瑶的面前,她仍然让麻子去赶太子离开,但奈何太子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就是不走。
麻子回来一番形容,将地窖中不见天日的可怕一说,刘玉瑶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都有三天了,他什么也没吃。”麻子不无担心道:“我捡到这位公子的时候,他身上还爬满了虫子,咱们常在山中生活,蛇虫鼠蚁倒是见怪不阿贵的了,就是那位公子……他受不住啊,那脸上都气了红疹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刘玉瑶蹙眉道:“没让大胡子去看看?”
“老大,那可是地牢,就算大胡子愿意去看,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