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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蓝染追求的汐里,但在确定关系后,反而是她比较主动,无论是初次牵手也好,还是初次接吻也好,她出乎意料地随心而动,没什么害羞矜持的情绪。
而蓝染,也在微微的惊愕之后,给予更加热烈的回应,这大概就是他的优点之一,从来不会让人感到尴尬。
除此之外他们俩的恋爱经历似乎也没什么了。都上百岁以及接近上百岁的人了,似乎也做不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来。这确实符合蓝染当时说的成熟稳定的关系,虽然时间长了会有些平淡,但汐里很满意,相当满意。
“汐里。”夜一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后象征性地反手敲了两下。
“干嘛?”汐里手下不停,处理着公务。
“你这是跟队长说话的态度吗?”夜一上前揪着她的脸,肉软软的,捏着很舒服。
汐里不动如山,眼皮都没抬一下,“快说快说。”
夜一倍感无趣,盘腿坐到她对面,托着脸看她以飞快的速度解决完一摞厚厚的文件,揉着自己的肩膀抬头看向她。
汐里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意外地严肃,不由趴到桌子上,认真地问道:“夜一,怎么了?”
她眨了下眼,“你想当队长吗?”
“啊?”汐里撇了下嘴,摇摇头,坚决地拒绝:“不要,你问这做什么,觉得力不从心,要提前退休?”
“屁咧。”夜一拍了下桌子,“不是我,是十二番队。”
汐里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口水,“曳舟队长怎么了?”
“什么表情?!人没事,是晋升了,去了零番队,空出来一个队长位置,如果你想当队长的话我就推荐一下。”
零番队,所谓的王属特务队啊,确实是晋升了,汐里摸摸下巴,重新郑重地拒绝了一次,“我不想当队长,如果碎蜂锻炼好了,我这个副队长的位置也可以随时让出来。”
“嘁,我猜就是,你也就需要钱的时候才有点干劲。”夜一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住脚步转头看了汐里一眼,“我会推荐喜助去当十二番队队长。”
汐里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挺合适的。”
夜一走后,汐里站起来在队舍里晃了一圈,晃到了浦原的房间,发现他不在,前段时间他制作出了穿界门,可以自己到虚圈去,就没怎么麻烦汐里,崩玉的进展她也有一段时间没过问了。
这段时间,她似乎还过得挺充实的?汐里努了下嘴,决定提前下班,慢慢悠悠地走到五番队的队舍外。
这个时候还是办公时间,不知道蓝染会怎样忙碌呢,她在外面犹豫了会儿,没有进去。
“哟呵,初恋!你来找我吗?”汐里的肩膀一重,平子又把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汐里把他的手拍掉,往旁边躲了一步,“喂,真子,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保持距离啊保持距离。”
原本咧嘴笑得开心的平子慢慢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起来,“汐里,传言是真的吗?你跟惣右介在一起了?”
“是啊。”汐里点点头。
平子走近一步,把手放在她头顶,弯腰凑在她的耳边,“喂,听我的劝,离惣右介远一点,他很危险。”
“队长。”平子抬起头,看到蓝染怀里抱着一叠文件站在队舍门口看着他们。
他的表情是以前从未见过的严肃,双眼冷冷地盯着他的手,平子收回放在汐里头上的手,双手插在口袋里,脊背微弯,面无表情地跟蓝染对视。
汐里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中间,中断他们两人的视线交流,她斜睨了平子一眼,“真子,死心吧,我真的是有家室的人了。”
她大步向前,抓住蓝染的手,仰头低声向他说了几句什么,蓝染的表情瞬间变得松快了,看向汐里的眸子里有柔情万种。
平子看了一眼汐里的表情,不快地咂了下嘴,大声说道:“初恋,这种无趣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快甩掉他考虑一下我啊。”
“不要不要,你一看就很花心。”汐里冲他做了个鬼脸,看向蓝染,“什么时候结束,我在外面等你?”
“把这些送到办公室。”蓝染举了举手里的文件,他又看了一眼平子,然后温声对汐里说:“我很快就会过来了。”
汐里慢慢挪回五番队队舍外,平子的旁边。
“刚才的话你听懂了吗?”他问道。
“啊。”汐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石板地面,抬脚轻轻踩了一下。
“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或者在赌气。”
汐里歪头看向他,轻轻笑了一下,“真子,我知道我在跟什么人交往。”
平子垂眼看着她,想告诉她你一点都不知道,看到汐里满脸信赖的表情,他烦躁地皱了下眉,抿起了嘴。
“不要担心我啊,我可是很强的。”汐里看着他一脸烦闷,失笑,“对了真子,你知道曳舟队长要晋升了吗?”
平子更加烦躁地摸了摸头发,“知道了,日世里最近见到我狂暴程度加倍,曳舟队长晋升也不是我的错啊,为什么把气都撒到我身上。”
汐里对他投去一个同情的视线,轻声嘟囔道:“我还是过段时间再去找日世里吧。”
两人没再讲蓝染的事情,也没再讲曳舟队长的事情,蓝染很快回来,冲平子恭敬地弯腰,“队长,文件整理好放在你的办公室里了。”
“哈?”平子咧了下嘴,“你就把工作扔给队长,自己出去潇洒?”
“行了行了。”汐里上前挽住蓝染的手,冲平子摆了摆手,“偶尔做个好队长,给你下属留点约会的时间吧。”
蓝染反手握住她的手,不等平子回答,“感谢队长,我和汐里先回家了。”
平子嘴角抽搐,看着他们两个牵着手离开,还“我和汐里”?还“回家”?这是什么,这是挑衅啊!
他眯着眼死死盯着蓝染的背影,间或盯一下汐里,直到两人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平子脸上表情变得淡淡,他低着头看向自己的斩魄刀,逆抚,你说,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吗?
说来惭愧,由于汐里和蓝染在瀞灵廷的知名度都很高,他们两人的约会地点多在流魂街,最常去的就是——汐里家。
两个副队长级的死神使用瞬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达南三区,她家风景不错又安静,绝赞的约会地点吧。
“啊,我这就去池泽大叔店里帮忙。”院子里的露琪亚对上刚刚到家的汐里,脸上刚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到跟在后面的蓝染时,一个转身跑回房间换好衣服跑了出来,汐里连话都没跟她说上一句,她就急匆匆地跑出门,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露琪亚真是的”汐里无奈地摇头。
“因为我在,露琪亚大概有些不自在吧。”蓝染有些自责。
“不管你的事。”汐里走进房间,门也没关,脱掉了身上的死霸装,换了身家居的衣服,声音从屋里传来有些模糊,而后又变得清晰,“池泽大叔肯定又教她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蓝染看着她从房间走出,心里叹息,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汐里束起的长发已经散下,换上的家居衫随意地拢起,衣带没有系好,露出大片白嫩而光洁的肌肤来。
他走上前轻轻给她拢好衣领,汐里歪头看着他给她系好衣带。
“汐里,以后要穿好衣服才能走出房间。”
“家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在嘛。”汐里毫不在意地说道。
蓝染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小小的衣带在他手指间穿梭,变成一个个乖巧而美丽的蝴蝶结,他系好后直接伸出手环住了汐里,把她抱在怀里,眸中带上笑意,“我也是个男人,男人啊,都是很可怕的。”
汐里“噫”了一声,动作灵活地钻出他的怀抱,跑到厨房端了点心和茶水出来,蓝染接过放到院子里走廊的案几上,两个人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风景聊天了。
露琪亚自己自家无聊的时候开辟了一小块地方种了一些花草,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种,花开的时候色彩缤纷一片竟意外地好看,成了院子里的一抹风景。
汐里自己坐了一会儿,就跳到案几另一边的蓝染身边,靠在他怀里拿他当靠背。
“队长今天跟你说了什么?”蓝染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汐里模棱两可地叹息道:“我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你说你们俩为了我打起来怎么办。”
蓝染看着院子里那一簇花,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却不到眼底,“那可有些难办了。”
她蹭了下他的肩膀,微微仰头看向天空,突然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喜助啊,大概要离开二番队了。”
“哦,他去哪里?”
“还没定下呢,不过如果他走了我就有些难办了。”
“”
“离得太远的话,会有很多不方便的。”
“”
汐里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自己的顾虑,什么喜助要走了,什么二番队的烦心事,头顶一痛,是蓝染直接把他的下巴使劲抵在了她的头上。
她吃痛地抬起头,才意识到蓝染很久没有回应了,她坐直扭头看向他,发现他脸上面无表情,眼睫垂下直直地盯着她。
面无表情的蓝染有种冷峻的帅气,汐里换了个姿势,跪坐在那里,伸手取下了他的眼镜,去除了眼镜的他露出俊朗的五官来,冷冰冰的样子,像是某种美丽的瓷器,微笑的时候显得温润,不笑了就展露出属于瓷器的冷硬光泽来。
汐里反手将有些沉重的黑框眼镜给自己戴上,几乎没有度数,当时她还好奇蓝染为什么要戴上这样一副眼镜,看到他取下眼镜的样子后觉得还是戴上的好,她也是有独占欲的。
“惣右介,惣,惣右,惣右介。”汐里慢慢靠近他,宽大的眼镜顺着她高挺的鼻梁往下滑,摇摇欲坠地挂在了她的鼻尖,直到距离近到眼镜抵到了他的下巴,“你生气了吗?”
“啊。”蓝染微张嘴,淡淡地应了一声。
“奇怪,老好人蓝染惣右介竟然生气了。”汐里身子向后撤去,坐直了推了一把眼镜,伸出食指,“真相只有一个——快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见到恋人的时间里,一半以上都在讲另一个男人,我不该生气吗?”他冷漠地说道。
“哇,吃醋!”汐里夸张地捂住嘴,她摘下了眼镜放到一边,扑过去勾出他的脖子,凑近了盯着他的眼睛眨啊眨。
蓝染的眼睛是很常见的棕色,有时在光线下会变成澄澈的琥珀,有时却幽深如黑色,汐里每每毫无阻隔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时间久了感觉自己要被吸进去一样。
被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在浅显的温和后面,隐藏着更深的东西。好像在说,你不好奇吗?好奇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
盘旋着急速上升的心情陡然触及了警戒线,心中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蓬勃而起的情绪瞬间冷却。
汐里凑过去用自己的睫毛轻轻刷了刷他的,自己乐呵呵地笑起来,缩到他怀里闭上眼睛。
蓝染闭上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又一次。
平子说蓝染很危险,汐里知道,他不像表面这样简单,也不全像表面这样温顺无害,在一起后,蓝染并没有刻意地隐瞒这一点。
汐里并不太在意,人都有阴暗面,也都有想要展现出来的一面,既然他可以数几十年如一日地待她温柔,说明这就是他最大的特质。
她有些太过擅长推己及人,汐里知道自己不算普世意义上的好人,拥有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黑暗面,但她从未想过主动伤害别人,所以她勉强定义自己为一个好姑娘,面对与她情况相似的他人,她顺理成章地认为他们跟自己是同样的。
这未尝不是一种太过自我。
她只需要现在的温柔的蓝染就好了,待到走的那一天,可以冷静地告别,如果触及到更深的他,或许就走不掉了。
汐里窝在他宽厚而温暖的怀里,觉得自己真是自私。
“姐,姐,地狱蝶。”露琪亚使劲推了汐里几把,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去哪了?!!快回队!!”汐里迷蒙中伸出手指,然后听到了夜一的吼声,一下清醒过来。
汐里窜起来居家服也不脱,直接往身上套死霸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蓝染放到了床上,她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看向露琪亚,“惣右介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会儿了。”露琪亚看不过眼,伸手帮她整了整衣服,一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姐你这都能睡着?你睡觉流口水把蓝染大哥的衣服沾湿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