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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像这样单独相处了吧?”
汐里听到他的问话,微微侧过脸看着他,而后眯起眼开始回忆,经过确认后肯定地点了下头,“从我到十二番队之后,好像就没有单独相处了。”
“很忙吗?”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是啊,等步入正轨我就能轻松点啦。”汐里冲他笑了下,笑容明朗,没有一丝阴霾,于是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
蓝染也温和地回之一笑,没有抱怨她的忙碌,没有追要她的承诺,他们的关系总是这样,可以非常的亲密,却也保持着距离。
汐里带着蓝染到达山顶的时候,看着山头大大小小熟悉的一群人,无语至极,她嘟囔了一句“空鹤把内部消息告诉了多少人啊”
眼前那群队长副队长们一个都不少地站在那里,又加了岩鹫和露琪亚两个小孩子。露琪亚一直关注着这边的道路,看到汐里上来时站在那里开心地跳起来向她打招呼,汐里也抬起胳膊挥手。
但是她却没再往前,跟蓝染站在原地,看向天空,烟火会开始了。
志波家的烟火名不虚传,绕是汐里来自一百年后的世界,见惯了各种繁华,也被眼前的绚丽所震撼了。
她微张着嘴,眼睛瞪得滚圆,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绚烂地炸裂开时,她轻轻扯了下蓝染的袖子,在他看过来时勾下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身前是朋友和家人,身边是恋人,似乎没有比现在更满足的时刻了。
汐里心头突然涌出一股悸动,她向后看去,上山的路一时被烟火照得通明,一时又熄灭变得昏暗看不清晰,如果向下跑去,能跑回家吗?
周边的喧嚣感染不到她,升起一股就这样跑下去的冲动,她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身体没来得及有更多的动作,手腕被一把扯住。
“汐里?”蓝染皱眉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里流露出可以称之为惶恐的情绪来,这大概是她少见的表现出的真实,却并不让蓝染感到愉悦,他有些用力地将她扯了回来,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唇角,间或开口安慰着她:“你在害怕什么,汐里?”
怀里的女人挣扎了一下,很快僵住不动,她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有些粗蛮地将他的脸掰正,于是下一次他的轻啄由嘴角落在了她柔软的嘴唇的正中间,汐里开始热切的毫无保留地回应。
他宽厚温热的手掌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这让汐里逐渐镇定下来,胸口燃起的那股无名火被润泽的细雨浇灭,她彻底冷静下来了。
汐里推开蓝染低头喘了几口气,揉了揉通红的脸颊,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实在说不过去,声音有些嘶哑地解释道:“你知道的,女人总会有那么几天。”
蓝染闭上眼睛,轻微地呼吸了几次,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往常温厚的样子,他微笑道:“我知道了。”
烟火会后,大家告别离开,诸如平子几个跳脱的,路过汐里就发出几声怪叫,浦原跟夜一甚至没有跟她打招呼就离开了,莉莎那个女人将汐里拉到一边,脸上因兴奋有些泛红,“没想到蓝染副队长也是那么如饥似渴,嘿嘿。”
嘿嘿个头啊,汐里知道刚才的情景估计都被他们看到了。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她不能说那个吻更多的带有安抚性质,也不能说她为什么需要安抚。
蓝染让她最喜欢的一点大概就是有分寸感了,从不对她究根问底,也从不做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事。
但是另有人会对她究根问底,那个人是夜一。
祭典过后没几天,晚上临睡前,夜一拎着两壶酒过来找汐里,拉着她爬到十二番队的屋顶,略显忧郁地喝了一口,就把酒杯放在了一边,让汐里惊奇不已。
“夜一,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汐里摩挲着手里的酒杯问道,杯子里是满满的澄澈的液体,今天夜一甚至没有逼她喝上一杯。
“是有烦心事啊。”夜一躺倒在房顶,翘起腿来,“打算把你灌醉了问,快喝快喝。”
汐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学着她躺倒在房顶,“醉了,问吧。”
“汐里为什么不选择喜助?”夜一盯着寥廓的夜空问道。
这第一个问题就把汐里哽了一下,她咂了下嘴,“你这个问题让我没法回答啊。”
“你不喜欢他吗?”夜一追问。
“喜欢啊,我还喜欢你呢,你要跟我谈恋爱吗?”汐里转头调笑夜一一句,对上了她严肃的脸,汐里脸上的笑意消失,她意识到夜一是真心发问的。
她坐了起来,略有些苦恼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啊?”
“想问就问咯。”夜一耸了耸肩。
“正经来说,我和喜助不合适,而且都过去了,我现在跟惣右介感情很好,这些东西没必要再提了吧。”
夜一皱起眉头看向她,金色的眸子透彻无比,汐里有时候觉得,夜一才是他们之间最通透的那个人。
“如果我说没过去呢?我不懂。”夜一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喜助先跟你认识的,他长得不错性格还行脑子够用,不比那个蓝染惣右介差什么,为什么你偏偏不喜欢他?”
其实可以打个哈哈过去的,但在这样安宁又寂静的夜晚,对方是自己信赖无比的夜一,汐里整个人像脱下了包袱,再也背负不起来,就那么的想要跟她坦白。
“夜一,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汐里把一直隐瞒的事讲了出来,她其实一直有着负罪感,长久以来她跟浦原瞒着夜一,仿佛背叛了他们的友情一样,她说完之后,偷偷觑着夜一的表情,发现她一脸淡定,“你都不惊讶的吗?”
最后反而是她有些惊讶。
夜一呼出了一口气,“你知道过去这三十年你喝多过多少次吗?你知道你一喝醉就喜欢拉着人讲你的秘密吗?你知道如果不是我跟喜助看着,你的这个秘密可能已经传遍整个尸魂界了吗?你知道你平时有事没事要我和空鹤他们照顾露琪亚想要离开的态度有多明显吗?”
夜一一连串发自内心的拷问,像一把锤子对着汐里用力锤下去,把她楔进了地里,汐里捂着脸,呆呆地看着夜一,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嘴角抽了抽,“所以你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现在继续跟我坦白吧。”
“坦白什么啊”汐里弱弱地问道。
夜一咬牙切齿地戳了下她的额头,恨恨地劝说道:“汐里,有句话叫做吾心安处是吾乡,这里不能让你心安吗?我们不能让你心安吗?”
汐里眨眨眼,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我的话,正好相反呢,被我当做家的地方才能让我心安。”
这是拒绝了她的挽留,夜一没再继续劝说,她其实也并不喜欢挽留什么,“你害怕走后喜助会伤心吗?他并不是那种脆弱的人。”
“是我脆弱。”汐里把头埋在膝盖间,声音低不可闻,“我经历过跟喜欢的人分开的感受,太疼了,身为朋友,我不想让他感受那种痛苦,所以只当朋友不好吗?”
夜一伸手想要安慰她,又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其实已经足够的坚强,“那蓝染呢?”
这就是她这几年来一直困惑的事情,不论未来如何,及时行乐,这她懂,她不懂得是为什么是蓝染,而不是喜助。
汐里保持着埋膝的姿势,沉默了一刻,“他说如果不合适就能分开,以会分手为前提的交往,想必会比较克制,真的到了那天也不会受伤。”
“”夜一感觉有些荒谬,她用了相当一段时间来理解汐里的想法,大概意思就是,蓝染不会付出太多感情,分手的时候不会伤心,所以可以在一起,真是相当渣的想法,她也直白地说出了口:“你在想什么啊,汐里?感情这种事情是可以控制的吗?蓝染那家伙就该被你这样玩弄吗?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汐里被她问得呼吸一滞,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感情当然控制不了,蓝染不该被她玩弄,自己也确实很喜欢他但这种喜欢显得不那么真心。
夜一看她的反应有些生气了,倒不是为了不怎么熟悉的蓝染抱不平,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朋友是这么个不负责的人,“汐里,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自从选择成为死神的那一天起,每个人都抱有着会牺牲的觉悟,你说你以后会离开,那么享受现在与我们的生活不就好了?即使以后分别的时候会伤心,但最终留下的也尽是美好的回忆,想必蓝染也不是看不开的人,但是你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回忆上掺上虚伪。”
她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恨不能骂醒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
汐里委屈地撇起嘴,大滴大滴的泪珠流了出来,她偷偷用手背蹭掉眼泪,吸了下鼻子,如果不是夜一这样直接地指出来,她不会意识到或者说不敢去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她有什么不对啊,尸魂界的生活漫长而无聊,她没有归属感,在日复一日的相似的日子里,给她带来的是空虚与焦躁,蓝染恰巧或者说不怎么凑巧地成为了她宣泄情绪的出口,在夜一点出来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负罪感。
“没有人教过我这样不对啊。”汐里也有些委屈,从幼时起她离开父母,无论是待在赤司家也好,到异世也好,没有人会教她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她靠着自己的本能和对世界的感悟成长起来,不可避免地采取了最能保护自己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方式,而这种方式有时又会伤害到别人。
夜一叹了一口气,她动作轻盈地跳到汐里身边,挨着她坐下,伸手把抽噎着的她摁到自己怀里,“你这样搞让我都有些内疚了,你知道刚才听你说的话我是什么感受吗?——我跟喜助作为朋友来讲多么失职,作为年长的一方不仅没有关注到你的状况,也没能给予你正确的引导。”
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夜一大概足以做汐里的曾祖辈了,但年龄对死神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初见汐里时她还是少女模样,满满的干劲与活力,夜一虽然性子跳脱,却是实实在在地拿她当妹妹看,平时对她诸多照顾与宠爱,也会容忍她的任性。
然而随着汐里的年龄越长,夜一敏锐地发现,她并不能完全适应尸魂界,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稳重,眼中的忧郁也越来越多,没多久她得知了汐里的那个“秘密”,夜一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情绪,大概是有些失落,有些了然,然后坦然的接受。
直到今天忍不住问出口。
“汐里,如果你不懂,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夜一摸了摸她的头顶,语气很是郑重,“欺骗人的感情是不对的,没有回报的索取是不对的,撒谎是不对的,固然有着这样的人存在,但我不想看到你成为那种人。”
汐里靠在她怀里,慢慢止住眼泪,夜一的怀抱很温暖,有着一股清冽的味道,有些像明若,也有些像诗织,但手臂要比她们的有力的多。
这个世界很危险,有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大虚,有不知何时就会牺牲的队友,但她的力量又前所未有的强,甚至连一次陷入危险的境地都没有。露琪亚很乖巧,夜一和喜助待她掏心掏肺,身边的同僚很友好,蓝染也相当温柔,再加上漫长的尸魂界生活,她变得软弱了,变得想要依靠别人了。
但是她永远都不该去依靠别人。
汐里擦掉脸颊上挂着的泪珠,坐直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下面,“我知道错了。”
她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我去弥补。”
“等等。”夜一拉住想要下去的她,一头雾水,“弥补什么?”
“不等到以后了,现在就去跟惣右介分手。”汐里抽出手,冲她点点头,直接瞬步不见。
夜一捂着自己的胃,踉跄了一下,她跑到还开着灯的浦原的实验室,走了进去,一脸胃疼的表情,“喜助,我好像做错了点事。”
已经是半夜了,汐里躲过街道上巡逻的死神,直直地奔向五番队的队舍,五番队的队舍临近水边,很是清幽,汐里跑到蓝染的房间外面,敲响了门,咚咚的敲在木头上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有些刺耳。
里面很快点起了灯,蓝染的身影印在门上,汐里有些紧张地掐了自己的手心一把,现在她的愧疚感正浓重,要趁热打铁。
木门被拉开,蓝染穿着素色的和式睡衣,刚才从影子上看他已经做了简单的整理,但是头顶还是有一缕毛翘了起来,他看着汐里,显得非常惊讶。
“我来找你有事。”汐里嗓子有些干燥,她咽了口口水说道。
蓝染皱起眉,弯腰靠近她的脸,伸手轻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