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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个。
菀菀心思虽然单纯,但是一个普通人断然是不会受枪伤的,这个讨厌鬼,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菀菀有些小小的好奇,却又不敢多问。
杰利师父说过了,在手术台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无论富贵贫贱,无论丑恶美善,医生唯一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谁对谁错,那是法官才能判定的事情,医生的职责就是拯救生命。
何况,自己今天晚上就要离开这里,返校上学了。
他们大概也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吧。
实习结束前,救治了他这样一个神秘古怪的病人,也算是不错的。
“你身份证号码告诉我。”皇甫枭昂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菀菀。
“什么?”菀菀有些迷惑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登时写满了戒备,“你要我身份证做什么?你想拿我的号码去做坏事吗?”
“我像是那种会做坏事的人?”皇甫枭口气恶劣,这个女人要不要把他想得这么居心叵测。
最可气的是,居然还往后退一步,那么防备地看着自己。
他枭少要想做点什么坏事,这个女人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
“那我怎么知道。”菀菀撇撇嘴,“你如果没有做坏事,怎么会中枪的?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菀菀将话问了出来。
“□□也会中枪的,他们难道都是坏人?”皇甫枭心情很不爽地回道,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坏人。
这个小女人,医术那么高明厉害,思维逻辑真是简单到家了。
“你是□□?”菀菀眼中忽然流露出崇拜欣喜的光芒。
他就是打个比方而已,真怀疑邺城医大的学生是不是都是弱智,居然让这么逊的女人每回考试拿第一,太逆天了。
看着菀菀眼中兴奋的光芒,皇甫枭有些困惑了,这个小女人喜欢当军人的男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喜欢军人?”皇甫枭反问。
“军人保家卫国,高大威猛,女孩子都喜欢。”菀菀咬了咬唇,回答得很是认真诚恳。
因为爸爸也是一名威武的军人,自小她便对军人有种依赖和迷恋的情怀。
把我的名字放在你心里(2)()
小时候,当军人的爸爸就是他们一家四口的顶梁柱,是他们头顶的那一方晴空。
她很喜欢看爸爸穿军装的样子,然后将她驮在肩膀上,让她张开双臂,像小鸟一样飞翔。
那么快乐幸福的日子,却是那么的短暂。
都是因为可恶的病魔,将身强力壮的爸爸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们阖家欢乐的生活,都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几年。
“军人有那么好?”皇甫枭嗤之以鼻,他出生军政世家,然而对于军人这个词眼却是极度的排斥。
曾几何时,爷爷是驰骋战场的军队司令,而爸爸也成功地接过了他的班,当上了军长。
可是从他懂事以来,却很少看到过当军长的父亲,常年累月的不在家,每次的家庭电话里,他总是重复着那么几句,无非是让他好好听话,乖乖念书,不要惹事。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父爱。
军人扛起了国家的责任,却疏远了家庭的照顾。
印象中,雷厉风行,高高在上的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就连母亲最重要的生日,父亲也从来不会回来参加的。
渐渐长大之后,他隐约地知道,军人事忙只是父亲的一个借口,他是军长,自由的时间还是有的,他是不想回家,不想面对母亲和他这个儿子。
父亲和母亲的结合是政治联姻,母亲对父亲有情,父亲就未必有意了。
好在,没有父亲的疼爱,爷爷却给了他最宠溺无私的疼爱,让他在那个压抑沉闷的家里,觉得自己还是有价值的,还是有那么一丝温暖的。
他虽然叛逆,但也知道爷爷对他的期望,所以爷爷让他秘密地在军事学校里学习,他也是不排斥的。对他好的人,他不会让他失望。对他不好的人,他从来也不会给予希望。
“当然了。”菀菀呵了口气,嫣然一笑。
“喂,如果我是坏人的话,你救了我,等于是跟军人作对,你不后悔吗?”皇甫枭收回了有些飘远的思绪,恶趣味地扬了扬嘴角。
“不后悔。”菀菀回答得很是坚定,“师父跟我说了,医生的眼里,病人不区分好坏,他们都是需要被救助的生命。而且,你也不算是坏人。”
“什么叫不算是坏人?”皇甫枭叫嚣起来。
“介于好坏之间,叫恶人。”动不动就粗声吼人,一个不高兴就是拳脚伺候,最可恨的是,明明已经不需要她救他了,还要对她做那么讨厌羞耻的事情,他的确不算是好人吧。
一个好人,是不会这么对待他的救命恩人的,菀菀潜意识里这么认为着。想着他刚才探进她口里跟自己抢巧克力奶油吃,菀菀就觉得全身臊臊的,很是不自在。
“身份证号码多少,快说,我要订飞机票。”好吧,既然说他是恶人,那么他索性就对她凶恶到底好了。
“你订飞机票就是了,干嘛要用我的,真是。”菀菀不满地嘀咕。
“不用你的身份证号码,怎么送你回邺城。”皇甫枭恶声恶气,“不是说我是恶人吗?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吗?我现在就帮你买一张回邺城的飞机票,够意思了吧。”
把我的名字放在你心里(3)()
“不用,我已经买好了回去的火车票了。”菀菀摇头。
“什么?”皇甫枭炸毛起来,眉毛一抖,“谁允许你买火车票了?”
“我要回学校上学,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需要经过谁的允许?”菀菀瞪大了眼睛,显得很是无辜,她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乖宝宝,不想耽误学业也有错么?
“把火车票撕了。”皇甫枭二话不说,语气霸道而自我,“坐飞机回去,一个小时的事情而已。”
现在火车票是一票难求,她居然给买到了。
不用想,一定是站票了。一想着她一个这么稚嫩娇小的女孩子扛着行李,在人山人海的火车上挤来挤去,被火车上那些不怀好意的坏男色胚摩擦占便宜,他就很是不舒服,更多的是心疼。
他怎么舍得让这么可爱粉嫩的小女孩大热天的去挤火车,跟那些臭男人在一起,弄得她身上也沾了臭男人的味道。
她的身上,只许留他的印章和气息,其他人一概不许,手都不能碰一下,眼都不能看一下。
强烈的占有欲开始在心里作祟发作,皇甫枭想了无数种可能,得出的结果是她必须和自己坐飞机回去,他要给她亲自保驾护航。
“不用,真的不用,我坐火车就好了,我没坐过飞机,我恐高的,谢谢你的好意。”菀菀委婉相谢,一边摇着头。
“再说一遍试试?”皇甫枭不喜欢别人反对忤逆自己,说不上几句,标准的威胁口吻又上来了,一边伸出手来,“火车票交出来,赶紧着撕了。”
“能不能去退了,那是钱哎,不可以撕。”菀菀可怜巴巴地看着皇甫枭。
“少废话,快点撕,我不喜欢别人讨价还价,多少钱我给你就是。”皇甫枭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些暴躁地道。
让她坐飞机还不乐意,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点也不懂得享受轻松。
被他凶凶一吼,菀菀却是骇了一跳。
她知道,以这个恶霸少爷的脾气,不当着他的面把火车票撕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这个暴君,标准的法西斯暴力分子,强买强卖。
菀菀心里嘀咕着,只得从口袋里取了一张火车票出来,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把火车票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篓里。
“真是啰嗦,非得让我采取手段才肯听话。”皇甫枭满足地笑笑,一边摸了摸菀菀的头,“这才乖嘛,身份证号码快点给我,我订明天下午的飞机票。”
菀菀乖乖地将身份证拿出来给他看了,不再反抗辩驳。
皇甫枭一边拿了手机出来,打了电话到航空公司,将身份证号码报了过去。
看他的样子,完全就没有一丁点的怀疑。
他大概不知道,刚才自己撕的是从邺城来鹿州的火车票吧。
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肯定没有坐过火车。
反正今天晚上自己就走了,飞机票就先让他订着算了,到时候没有人登机应该是可以退机票的。
她治病救人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只是出于一份责任。
她不想接受他的恩惠,也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扯上什么关系。
把我的名字放在你心里(4)()
想着自己今天晚上就能脱离这个男人的魔爪了,菀菀吁了口气,有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从来没有照顾过他这么麻烦难缠的病人,再和他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失去对医生这个职业的兴趣。
“想什么了?”皇甫枭看着有些入神的菀菀,敲了她的头一下,将身份证甩给了她。
“没,没什么啊。”菀菀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皇甫枭忽然阴沉着脸,眸子里闪起危险的冷光,冰冰地瞪着菀菀:“喂,女人,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菀菀天生慢半拍,迟钝地反应过来,有些迷茫地看着皇甫枭,“我是不是忘了给你换绷带了,哦,对,还要再给你上一次药。”
“我没那么病怏怏的。”皇甫枭没好气地道,“你忘了问我的名字,知道吗?”这个可恶的女人,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她的病人,想着她是个医生?
像其他女生一样正常一点不行吗?他要怄死了,她的名字他早就知道,早就放在心底了,而她了,似乎完全没有要问的打算。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病人,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不行,他一定要把病人发展成情人,最后到爱人。
皇甫枭也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有目标有追求有斗志了?
“呃,这个很重要吗?”刚才听他说得煞有介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居然是名字的事情,他也太会小题大作了。
“想死是不是?不重要?再说一遍看看。”皇甫枭生气地捏住菀菀的手腕,目光凶悍地瞪着她。
“啊,好痛,好痛,你别捏我。”菀菀痛得吸了口气,这个男人下手怎么这样不知轻重。
“不捏你,就不长记性。说,重要吗?”皇甫枭很是不悦地甩开了她的手,傲傲地道,一边扫了菀菀的手一眼,手腕处被捏过的地方呈青红色。
他就那么捏了一下而已,这个女人的手是豆腐做的吗?这么经不起捏。
皇甫枭有些心疼,想要再拿起来吹吹,到底还是忍住了。
“嗯,非常重要。”菀菀点头,明显的口不对心。
“重要你还不问我?”皇甫枭眉毛一勾。
“呃,你叫什么名字?”菀菀隐忍着,好脾气地笑问起来。
“皇甫枭。”皇甫枭一字一句地说着,很是认真,有拍了她的头一下,“记住了,给我放心里去了,听到没有。”
“嗯。”菀菀敷衍地点头,笑话,她才不要记住这个恶魔的名字。过了今晚,反正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我叫什么名字,说!”这个女人明显的神游太虚,心不在焉,当他枭少看不出来么?
死女人,敢叫不出他的名字就死定了。
“黄浦江嘛,很容易记的。”刚才一直在想晚上怎么趁这个恶魔不注意坐火车溜走,她也没有注意听。
“什么?”皇甫枭暴跳如雷,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
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叫不出他的名字,他把易菀菀三个字深深地刻在心里,而他的名字,都没有到嘴里就被她丢了。
小东西,哥哥不会放过你(1)()
他枭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忽略过,到哪里不是光芒万丈,目光聚焦。
他的名字,就是一个传说,一个神话。
“呃,不是,我没跟你说话。我是说等毕业了想去黄浦江看看。”菀菀绞尽脑汁,开始过滤着刚才他对自己说的话,俏皮一笑,“皇甫枭,对吧?”
扬起的拳头没有砸下来,缓缓地收了回去。
算她转得快,还好,她还是记住了自己的名字的。
要是她真不记得,他一定让她死得非常难看。
他可以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但是别人绝对不允许记不住他。
“好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菀菀想要缓解一下这有些紧张压抑的气氛,却被皇甫枭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想知道。”
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