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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菀平复了一下情绪,一边将易澈搂在了怀里,泪流满面地道:“妈咪没有生澈澈的气,是妈咪不好,妈咪早上不应该那样对你发脾气,妈咪错了,澈澈你原谅妈咪好不好?”
“澈澈不生妈咪的气,妈咪也不要生澈澈的气。”易澈粉嫩光滑的小脸在菀菀的下巴上蹭着,一脸童稚无邪地看着菀菀,俨然把今天早上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菀菀吸了吸鼻子,一边捧着易澈:“你告诉妈咪,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很开心,爹地还带我骑马了,爹地长得好帅,妈咪,你可不可以要他当我的爹地啊。”易澈撇了撇嘴,一边拉着菀菀的手,指着照片上的皇甫枭道,“我喜欢这个爹地,妈咪你嫁给他好不好?”
才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易澈居然就跟皇甫枭这么投缘了,看样子果然是父子连心。
“你真的喜欢他当你的爹地吗?”菀菀问道。
“嗯,爹地很厉害的,又会骑马,又会开车,他还说下次要带我去练射击了。”易澈点着头,不住地夸赞着皇甫枭。
她没资格爱他(3)()
菀菀咬了咬唇,决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易澈,虽然他不一定能够听得懂,但是能够让他晓得,皇甫枭就是他的爹地,那也是好的吧。
菀菀下了床,从上锁的抽屉里取了一本相册出来,小心翼翼地翻阅起来。
上面,全都是皇甫枭的照片,有他们在房间里拍的,在公园里拍的,在电影院门口拍的,在滑雪场拍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易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翻阅到菀菀和皇甫枭拥吻的那一张照片时,更是情不自禁地哇出声来,跟着又与自己照的这一张做了对比,嘀咕道:“好像越来越帅了哎。妈咪,你怎么会有这个叔叔的照片的,你认识他?”
“他不是什么叔叔,他真的就是你爹地。”菀菀摸了摸易澈的头,郑重其事地看着他。
“他真的是我爹地?”易澈有些懵懂地看着菀菀,到底还是四岁的小孩子,也不会有太多的思考能力,菀菀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是呀,不然你们两为什么长这么像。”菀菀笑道。
“可是爹地不是应该和妈咪在一起的吗?为什么爹地不来找妈咪了?”易澈仰着帅气的小脸,疑惑地瞅着菀菀。
菀菀一时间沉默无语,她该怎么和孩子解释这中间的曲折,菀菀不由地蹙了蹙眉头,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是不是爹地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所以才不要妈咪了。哼,那我也不要这个臭爹地了,我只要我的妈咪。”易澈双手抱住菀菀的脖子,很是体贴地安慰起来。
“当然不是了,澈澈你不可以不喜欢爹地,知道吗?”菀菀捏着易澈的小手,“只是有太多的原因了,妈咪不能继续和你爹地在一起了。等你长大了些,妈咪再告诉你好不好?不过澈澈你也要答应妈咪,这件事情不可以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暖姨和夏叔叔,懂吗?”
“为什么了?”易澈眨着眼睛,“妈咪你一点也不想爹地吗?”
“妈咪当然想。”菀菀紧紧地抱住了易澈,“可是妈咪也不想和澈澈分开。澈澈,你告诉妈咪,如果有一天,让你在妈咪和爹地之间做一个选择,只能跟一个人,你会跟谁。”
“当然是妈咪你了。”易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可你不是说,你很想要爹地的吗?”菀菀看着这般体贴关怀她的澈澈,心里涌满了感动。
“但是爹地不要妈咪呀,所以我也就不要爹地了,哼。从现在起,我不喜欢他了。妈咪你放心,澈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要保护妈咪。”易澈捏了捏拳头,俨然一个十足的小男子汉。
“澈澈真乖。”菀菀在易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一边抱住了他,“好了,玩累了一天,乖乖睡觉吧。”一边说着,抱了易澈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入睡了。
她很庆幸,老天爷终究没有对她残忍过头,在她失去一个孩子之后,又给了她这样一个可爱懂事的儿子。每每看到他,就好像阿枭在自己的身边守护着她一样,她难过心疼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日子难熬,生活无趣了。
易澈的惊魂遇险(1)()
也不知道阿枭现在怎么样了,今天他和澈澈父子见面,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心灵感应。他会知道那个唤着他爹地的小孩子就是她当年没有告诉他的惊喜么?
应该不会的了吧,他现在忙着升迁,忙着他的事业,忙着和许家的联姻,忙着操办他和许言羽的婚事。她伤他那么深,没有理由地就离开了他,还和姚子健拍了婚纱照来气他,在他的心里,一定是非常讨厌憎恨自己的吧。
她答应过傅佩芝,不会再骚扰阿枭已经平静的生活的。
她也答应过妈妈,不会再和皇甫家的任何一个人有交集的。
如今阿枭和儿子见了面,自己又同安暖夏濯南走得这么近,这实在是有些危险。
看样子,在邺城继续待下去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他们已经分开了五年,如今正是阿枭仕途上升的时候,她不可以影响到他。
傅佩芝又是那么一个极端的女人,她是不会允许自己再次出现在阿枭的面前的。
这一日,安暖约了菀菀,带上易澈一起去了儿童玩具店买了些好玩的东西,一路下来,易澈却是快活不已。
看着这么开心满足的易澈,安暖和菀菀也是从心里感到开心。
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一样好吃的东西,一件新奇的玩具,就可以让他们乐上一阵子。
“你看看你,一出来就给澈澈买这么多玩的吃的,会把他给惯坏的。”菀菀提着一大包吃的东西,开始唠叨起安暖的大手大脚起来。
“才不会惯坏他的,我们家澈澈这么可爱懂事,自然是要好好奖励他了。我也是实在闲得无聊,一个人在家没事情做,所以就过来骚扰你和澈澈了,不会觉得我很烦吧。”安暖呵了口气,笑笑而语。
“怎么会了,有这样一个阔太太专门来给我家澈澈送吃的,玩的,我们是无任欢迎,还真希望你天天来骚扰才是。”菀菀打趣道,喝了一声,“你有老公在家养着,做条快乐的米虫,多好呀,居然还嫌闷得慌,你真是要嫉妒死我。”
“我了,是个不能闲着的人。女人了,还是独立自主比较好,光靠男人可不行的,万一哪天男人抛弃你不要你了怎么办。”安暖笑道。
“怎么看你家夏先生也不会抛弃你的呀。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一定会在你上头顶着的。”菀菀抿唇一笑道,一边看向前方,见得易澈已经一个人跑出了老远,连地叫道,“澈澈,慢一点,等等妈咪和阿姨,不要跑那么快。”
易澈拿着一只气球,回过头来,撅着小嘴道:“妈咪阿姨你们快点啦,走路那么慢。”
话刚说完,易澈手中的气球已经脱手飞了出去,易澈啊了一声,一蹦一跳地便要去把气球给追回来,人已经跑到了一个岔道口上。
易澈的左上方,一辆军用吉普车正沿着坡路开了下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坡下面正在捡着气球的孩子。
“澈澈,快回来,快回来,车子,有车子,快回来。”菀菀吓得面色一白,大声地喊了起来,手上提着的东西也全都散落了一地。
易澈的惊魂遇险(2)()
安暖却是比菀菀要来得冷静沉着一些,早已甩去了手上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冲向了易澈,在军用吉普车离易澈不到两米的时候,整个人一个飞扑,合身抱住了易澈,跟着一个鱼跃龙门,搂着易澈一个腾空翻,在军用吉普车即将撞到他们的那一瞬间,轻巧地躲开了。
菀菀看着这样惊险骇人的一幕,吓得腿都软了,捂着嘴巴,看着那辆突然紧急刹车的军用吉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没有了。
军用吉普的整个车身遮挡住了闪躲到一旁的安暖和易澈,菀菀听着那尖锐清啸的刹车声,整个人好像疯了一般,狂奔着跑了过去,大喊着:“澈澈,澈澈,安暖,安暖……”
安暖紧紧地将受惊过度的易澈搂在怀里,蹲在吉普车的左边,一边拍着易澈的头:“澈澈别怕了啊,没事了,没事了,阿姨在这里,阿姨在这里。”
“澈澈,澈澈,安暖,安暖。”菀菀绕过吉普车的车尾,看到了蹲在一旁的安暖和易澈,激动得掉出眼泪来,连着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易澈:“澈澈,澈澈,你吓死妈咪了,吓死妈咪了,叫你不要走那么快的,叫你不要跑那么快的,你想把妈咪吓死是不是。”
“呜呜呜,妈咪……”易澈显然才从刚刚惊魂的那一瞬间反应过来,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安暖跟着拍了拍胸口,还好自己身手够迅猛敏捷,要不然刚才以车子那样迅快的速度,铁定要被压死了。
军用吉普车的车门打开,缓缓地抬出一只女人的脚来,棕色的高跟鞋,半开叉的旗袍,一名五十上下开外的中年妇女从车子里下来了。
妇女面色威严,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愤怒的气息,双手高高地抱在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清傲之态,目光咄咄地看向了蹲在一旁的安暖三人。
安暖有些气愤地看着这个盛气凌人的中年妇女,明明差点撞到人了,一点愧疚的心理都没有,现在下车来摆出这样一副臭脸甩给他们看,真是让人怄火。
“你们开车不长眼睛的吗?没看到前面有小孩子的吗?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就撞死人了。”安暖站起身来,有些怒不可遏地回瞪着那中年妇女。
“哦,是吗?”中年妇女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还真是不知道会撞死人了,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宠物在路上乱跑了,真是不好意思哦。”
“你……”安暖没有想到这个中年妇女会如此的轻狂傲慢,明明做错了事情,居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菀菀的身子跟着一怔,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狠狠地给插了一刀一样。
这个傲慢无礼的声音,这个由内而外无一不散发着高人一等的声音,这个折磨羞辱了她五年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菀菀缓缓地抬起头,面露恐慌和惊惧地看向了对面站着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的目光也慢悠悠地落到了菀菀的身上,原本的轻狂傲慢瞬间变幻成嫌弃和痛恨,面上敛了一丝冷清的冰霜之色,微微地握紧拳头,牙齿发出细碎的声响:“是你。”
易澈的惊魂遇险(3)()
菀菀只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五年多了,她以为经过五年的时间,即便再次面对这个骄纵跋扈的女人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坦然无惧地面对。
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子,面对着这个森冷可怕的女人,她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高高在上,尊贵不凡的女人,她的眼神还是和五年前那般犀利阴狠,她的表情还是如从前那般冷漠倨傲。
有些人,是面冷心热,一如她心中的最爱。
有些人,不但面冷,连心都是冷的,血都是冷的,耍起手段来,更是冷酷无比,毫不留情,就如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妇。
再相见,她依然贵气逼人,目空一切,而她依旧平凡无奇,芸芸众生。
菀菀尽量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深吸了口气,已经抱起了易澈,看着安暖道:“安暖,我们走吧。”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往回走。
安暖愣了一下,见得菀菀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跟着上前,一边扶住了菀菀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站住。”咄冷的女音漫入耳际,像是冬日里凛凛的寒风。
菀菀咬了咬牙,腿脚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一脸安然淡定地看向了中年贵妇。
中年贵妇慢悠悠地踩着棕色的高跟鞋,优雅万千地走了过来,目光冷厉地看着菀菀,似乎要把她的整个人都看穿了一般。
“啪”地一声,毫无征兆地一个耳光打在了菀菀的脸上,响亮而又刺耳。
菀菀默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显得很是平静。
安暖有些恼火地看着这个盛气凌人的中年贵妇,愤愤地捏了捏拳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可以随便出手打人。你信不信我告你随意对人进行人格侮辱和攻击。看您穿得这么珠光宝气,贵气不凡,应该是很体面的人才是。为什么言行举止如此的让人不堪了?开军车的又怎么了,就可以随便动手打我们这些小百姓了么?不要忘了,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我们这些小百姓纳税的血汗钱供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