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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菀菀缓缓地上前,目光柔润地看着他。
“菀菀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司令目光慈爱地看着菀菀,“这些年难为你了,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孤苦伶仃地漂泊,爷爷真是对不起你,让我的孙媳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爷爷您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意思才是。”菀菀摇了摇头,“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地在身边孝敬您,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孙媳妇。”
暴风雨前的宁静(2)()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呀,是没有看到,你不在的这几年,那简直是要了阿枭的命。”皇甫云叹了口气,“枉我是一家之主,却把这个家弄得这么差劲。一年到头,儿子都不回来。现在想想,当年要不是我的话,也不会让你妈受委屈地离开阿枭的爸爸。是我老糊涂,硬生生地把他们这一对鸳鸯给打散了。”说着这话的时候,皇甫云却是非常的感慨,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年他明明晓得阿杰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可还是硬逼着儿子娶了战友的女儿,圆了自己的面子,却毁了儿子一生的幸福。
看到儿子儿媳这些年来形同陌路的生活,皇甫云也没有法子,年龄渐长,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要不是当初自己的固执,也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悲剧。
所以,对于阿枭的婚事,他一向是很开明的,尊重他的选择,也只有从他的身上,才能弥补对皇甫杰的亏欠,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爷爷您别这么说,一切都是命。”菀菀笑了笑,“如果当初没有您的坚持的话,又怎么会有今天我和阿枭的事情了。”
“说得倒也是,你跟你妈一样,都是善解人意的女人。阿枭会看上你,也算是天定的。”老司令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其实阿枭的妈妈也不容易。不管怎么样,爷爷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多体谅一下她。她再怎么不对,也是你们的长辈,是阿枭的生母,也是你的婆婆。”
“我明白的。”菀菀点了点头,一边看了看皇甫枭,“我会和阿枭去把婆婆的事情处理好的。”
“这就对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让佩芝解开心里的死结的。”老司令听得菀菀这么一说,便是宽了心,赞许地点了点头。
“对了,爷爷,这是我炖制的药膳,有助于您活络血脉,疏通筋骨。”菀菀将保温煲提了过来。
李副官已经接了保温煲,领进了屋子里。
“有劳你费心思了。”老司令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喝再多的东西,也都是这个样子了。想我一生戎马倥偬,到头来却要坐在这轮椅上,哎。”一面说着,老司令脸上显露出一丝哀伤来。
对于他双腿瘫痪的事实,老司令显然还是有些不大能接受,一心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再站起来。
“我妈咪的医术很厉害的,只要姥爷您喝了她的东西,您一定可以站起来的,像我一样蹦蹦跳跳的都没有问题。”易澈眨着眼睛,开始安慰起老司令来。
“姥爷老了,蹦蹦跳跳的不行了。这天下啊,将来都是你们这年轻一辈的。澈澈要努力发奋,长大了保家卫国,知道吗?”皇甫云听得易澈这么一说,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没有刚才那般抑郁了。
“嗯,我一定会的。”易澈点了点头,小大人一般地看着皇甫云。
“日子都订好了吗?”老司令看着皇甫枭。
“已经订好了,下月初五。”皇甫枭答道。
“菀菀是个好女孩,跟了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一定得好好待她,懂吗?”皇甫云一边叮嘱着。
“嗯,我明白。”皇甫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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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3)()
“许市长那边,你放心好了,我来摆平就是。你尽管高高兴兴地当新郎官,其他的爷爷我帮你搞定。”皇甫云蹙了蹙眉,慢条斯理地道。
前阵子许市长在媒体面前有放话,说是和皇甫家的好事就快近了。
媒体也大肆报道了两家联姻的事情,外界的人也一致认为皇甫枭即将迎娶市长千金,皇甫枭虽然未曾出面证实,但是这些风声却都是从傅佩芝那里传出来的。
现在皇甫枭已经决定和菀菀结婚,媒体怕是得有一番大肆报道了。
他这个做长辈的,虽然不能行走了,但是说话还是利索的,看样子也是时候找市长谈话,让他控制一下舆论的局势。
当日晚上,李副官便请了许市长过来,说是老司令找他谈话。
老司令的面子,许市长是不得不顾及的。
邺城里的达官贵族,哪个不卖他皇甫云的面子。许市长能够在邺城安然立足,也得靠着他们皇甫家的照拂。
许德贵回了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许母因着担心丈夫,一直没有入睡,在客厅里等着他。
见得丈夫一脸乌云盖顶的模样,许母便想着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一边探寻起来:“如何了,老司令把你给叫过去,吩咐了些什么?是商量咱们两家联姻的事情么?”
“嗯。”许德贵点了点头。
“那你还这副鬼样子,好事呀,干嘛愁眉苦脸的。”许母吐了口气,“咱们家言羽可是为皇甫家吃了不少苦了,两次的婚事都给搅合黄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成事了。等言羽真的进了皇甫家,咱们许家又能上一个台阶了。”
“好事个屁。”许德贵无奈地看了许母一眼,脸色臭臭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老头子把我叫过去是说退亲的事情的,说是他家孙子不会娶我们言羽了,下个月初五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现在媒体放出去的那些风声,让我看着办,好生处理掉。这点东西都处理不好的话,让我别搁邺城呆了。”
“什么,要退婚?”许母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有些扛不住了,摇了摇头,“这事儿是总长夫人给我通好气的,她说她就认定我家言羽当儿媳妇了,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先前因为诸多原因,是一推再推,我们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他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了,哪能这么欺负人的。这事情传出去了,我家言羽还怎么做人。”
“总长夫人通气有个屁用,皇甫家做主的还是他们老爷子。整个邺城都是那老爷子说了算数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咱们当小的,自然得看上面的脸色,他放个屁的话,也得小心翼翼地闻着。”许德贵气得不轻,在官场上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他自有一套他的处世准则,他能够坐上今天的位置,也的确是借了他们皇甫家的势的。
“这不是耽误我们家言羽么?七年前就说好了的,让咱们言羽进他们皇甫家,现在一句说不要就不要了,也真是太欺负人了。想来就他们家儿子宝贝,咱家女儿就不金贵了。为了那皇甫枭,女儿可是吃了多少苦,两条腿都搭进去了,想想就来气。”许母一边唠嗑着,很是替女儿气不过。
暴风雨前的宁静(4)()
“咱生生气也就算了,这事儿啊,先别让闺女知道。她要是晓得了,怕是难受极了。都是我这个当爸爸的无能,升个官什么的还得依仗着女儿,可女儿现在被人这么欺负,我还得帮着一块瞒着,我真不是个称职的好爸爸。”许德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得瞒着我什么呀。”一声娇软昂扬的女声响了起来,带着一丝冷冷的清傲,高窕纤瘦的许言羽从二楼缓缓而下,一边扶着楼梯杆,面容静好,双目中含着一丝桀冷之色。
这一次,她没有坐着轮椅,而是步履姗姗地从二楼下来了,与往常那个以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娇弱可怜的许言羽判若两人。
“没,没什么事情,我和你妈就随便聊两句。”许德贵嘿嘿地笑了两声,敷衍地说着。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许母也跟着关心起女儿来,试图转移话题。
许氏夫妇却是有些怵他们这个女儿的,女儿却不比平常家的那些个女儿,很小的时候,就非常的懂事,有自己的主见,在官场上还能给许德贵指点一下迷津,提点一二,他能坐上今天市长的位置,也全靠女儿这个幕后军师。
“皇甫家的那老头子把你叫过去,都说了些什么。”许言羽懒散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翘起了二郎腿,甩了甩头发,开门见山地询问起来。
“也没说什么,就是人我好好表现,多出点政绩,替人民办些实事,都是些官面话而已。”许德贵面色一变,讪讪地笑着。
“老头子操的心还真多,都指使起你来了,半截身子进了土的老东西,还想着为人民服务了,到底是抗日战场上过来的人,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许言羽笑了笑,面色忽而一冷,“他叫你过去,可不是为这些吧,主要的还是商量退婚的事情,是不是?”
许母面色一阵发白,有些尴尬地看着女儿。
许德贵也是愣了一下,面上愁云凝重,哎了一声:“都是爸没用,想替你争取一下幸福也没有那个本事。言羽啊,你也别太伤心了,你条件这么好,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我没伤心,不过是被退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被他们推三阻四的还少么,我都习惯了。”许言羽一脸的平静,呵了口气,“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是进不了皇甫家的门的。皇甫枭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根本就冷心无情,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为他放下身段,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去爱他,就是希望他能够多看我一眼,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回事,不断地侮辱和糟践我的感情,刺伤我的自尊。我早就晓得,只要易菀菀那个贱人一天不死,他的心一天也就不会落到我的身上来。”许言羽冷冷地哼了一声,跟着一甩手,已经将茶几上的烟灰缸甩到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暴风雨前的宁静(5)()
“要不,咱们再去找总长夫人说说看,这事情是她牵的头,她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的,不能这样无缘无故地让你受了委屈。”许母小心翼翼地说着,将希望放在了傅佩芝的身上。
“得了吧,那个女人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指望她什么吗?做人成事了,最终要靠的还是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你们放心好了,你们的女儿没有那么脆弱,不会这么容易就给打倒的。”许言羽哼了一声,言语之间透着一股淡定的安然,仿佛退婚这样的事情于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我就知道,咱们的女儿是最棒的。”许德贵听得女儿这么一说,心里的愧疚也少了些许,一边抬高着女儿,“他们皇甫家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是他们没有眼光。我就不信了,你堂堂一个市长千金,会找不到一个比皇甫枭更出色的。等你爸升任中央了,再给你好好物色几个好男人。”
“免了吧。”许言羽切了一声,昂着头,“这辈子我就还只看上他皇甫枭一个男人了,要是不嫁他的话,我宁愿去死。”
“你这丫头傻不傻,他都明目张胆地要抛弃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你还巴望着他做什么。听爸爸的一句劝,别跟他耗着了,不值当。”许德贵看着死心眼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值不值当不是别人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许言羽高高地昂着头,显得无比的骄傲,很有信心的样子,“他一定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的,能够和他结婚的那个女人只可能是我。”
“日子都定下来了,也向媒体宣布了,就九天的时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呀,不要这么……”许德贵还想说些什么,许言羽已经打断了他,哼了一声,“别说是九天的时间,哪怕是只剩下九分钟了,我要让他们的婚礼完不成,就完不成。”
“是吗?”看着这般笃定的女儿,许德贵有些疑惑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法子?”
“老爸,你想一辈子都看皇甫家的那老头子的脸色么?”许言羽咬了咬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个可不是你老爸我一个人看他的脸色,全邺城的,但凡有点势力的,哪个不得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没办法,人家是老司令,是上头退休下来的,光是他在中央的那些个徒弟,哪个不是厉害的角色。”许德贵讪讪一笑,摆了摆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说,要是他的那些个徒弟,随便哪一个栽了的话,他的日子会不会还有现在这么好过。”许言羽深深地吸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哪能那么容易栽呀。”许德贵无奈地笑了笑,一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女儿啊,你想做什么,爸也不会拦着你。如果你觉得真的放不下的话,那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