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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员干涩地挤出一抹笑容,战战兢兢地接过了那手枪,身子有些啰嗦。
这个古怪的年轻人,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就来这里领证,真是心血来潮。
刚刚看他那样强大骇人的架势,的确是把她吓得都要魂不附体了。
皇甫枭懒懒散散地瞅了登记员一眼,很是不甘地哼了一声,一脸无可奈何地转身就走。
“哎,小伙子,身份证。”登记员一边叫唤起来,扬了扬手中的两张身份证。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了,阿姨,对不起。他心情有点不好,刚才不是有意要跟你闹玩笑的。”菀菀一边接过了身份证,忙不失迭地向登记员赔礼道歉起来,跟着转身追出了大厅。
这一场领证风波的闹剧总算是结束了,菀菀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1)()
皇甫枭疾步而行,气冲冲地走出了民政大厅,俊魅非凡的面容上敛着满满的懊丧和颓废。一路走着,一边脱去了身上黑色的小马甲,搭在了肩头上,在林肯车前站定,闭了闭眼,尽量克制着自己想要爆发出来的情绪。
不过是扯个证而已,居然要搞得这么麻烦,身份证不是唯一的证明么?为什么还要户口本,这是他妈的哪门子规定。
“你,你走那么快干嘛。身份证都不要了是不是?”菀菀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看着站在车前一脸懊恼颓废之色的皇甫枭,一边喘着气道。
皇甫枭目光里满是冷廖之色,怅怅地吁了口气,一边扯了扯衬衫的衣领,昂着头,语气有些别样的寂寞:“易菀菀,你是不是很高兴?没有领证成功,你很开心对不对?”
菀菀呃了一声,有些懵然地盯着他,摇了摇头道:“你,你在说什么呀,我为什么很高兴,我有什么好开心的。”
“没有很高兴最好,你要是敢给我高兴的话,你就死定了。”皇甫枭细细地扫量了菀菀一会,见得她亦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下宽慰了不少,一边将手背在身后,气势昂扬地看着她,恢复了惯有的骄矜和霸道,“喂,下个周末准备好你们家的户口本,带来给我,懂了吗?”
“你还要我的户口本?”菀菀愣了一下,有些恍神,讷讷地道。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当然。”皇甫枭昂着下巴,一脸的强硬,“本少爷是良好公民,懂得遵纪守法的。既然民政局要户口本才能登记,那就拿户口本出来咯。”
“可是户口本不在我手上,在我妈那里。”菀菀低着头,不安地搓了搓手,“我是不可能从我妈手里拿到户口本的,她要是知道我拿着户口本做这种事情,一定会打死我的。”
“你白痴是不是?”皇甫枭很是火大地看着菀菀,“随便编个理由蒙混过去不就成了吗?就说学校要推荐工作,需要用到户口本,你妈难道还能不给你吗?”
“那可不行,我从来不会对我妈妈撒谎的。我妈妈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会不认我这个女儿的。”菀菀猛力地摇着头,一副此路不通的样子看着皇甫枭。
“怎么不行了?”皇甫枭粗声粗气地道,一边捉住菀菀的手,“易菀菀,你嫌弃我?嫁给我很吃亏吗?”
“不行就是不行,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这么做的。我不想让我妈伤心,你别出这种馊主意。”菀菀态度显得很是坚决。
“你怎么就那么听你妈的话?”皇甫枭嗤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不过就是要个户口本而已,又不是要你妈的命。再说了,你还能守着你妈一辈子吗?你妈有你爸陪着就好了,还一直留你在身边干什么。”
菀菀的神色一黯,目光里参杂了一抹忧伤,抿了抿唇:“我爸爸已经不在了,家里就我和妹妹,还有妈妈三个人。如果爸爸还在的话,或许我还可以任性一下,像其他的人一样,还能向他们撒撒娇,妈妈辛苦忙碌了一辈子,供我念大学,我不想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她伤心,更不能做一些欺骗她的事情,你懂吗?”
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2)()
“你……”皇甫枭张扬的面容有些僵硬,愣愣地看着菀菀,他没有想到,菀菀已经失去了父亲。
这个看似乐观开朗,单纯幼稚的小女孩,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着这么深的苦楚。
“你很想你爸爸吗?”皇甫枭张了张口,想要说声抱歉,却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菀菀的眼睛一湿,眼中泪水澎湃,深吸了口气,强颜欢笑起来:“当然想了,我爸爸是个人民□□,他穿制服的时候特别的帅,他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偶像。哼,我爸爸要是还在的话,哪里还能让你这么欺负我,他肯定会一拳头打死你的。”
“喂,易菀菀,我怎么欺负你了,话说清楚点,给你这么好的养病条件,还叫欺负?”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这些天来对她的悉心照顾她竟然视而不见,还栽赃自己欺负她,搞错没有。
“你就是欺负我了,别想抵赖。”菀菀哼了一声,冲着皇甫枭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在欺负她反抗不了他,偏偏还要美其名曰地说是在照顾她,真是个厚脸皮。
“没错,我就是欺负你了。”皇甫枭握住菀菀的双手,目光深情地看着她,“一个男人如果老喜欢欺负一个女人,那是因为这个男人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小傻瓜,你懂吗?”一边说着,皇甫枭捏了菀菀的鼻子一下,象是在控诉这个女人对她的一片深情熟视无睹。
菀菀怔怔地看着皇甫枭,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之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猛力地撞了一下,有些闷闷的,有点慌慌的。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莫名的忐忑,让她不自觉地想要回避。
四目相对,彼此都是静寂无言。
他将她的双手贴心地捧握在掌间,那么细腻,那么柔情,那么专注。
缓缓的,皇甫枭将头朝着菀菀移了过来,嘴唇蠕动着,带着蛊惑邪魅的性感。
菀菀回过神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张地将手从皇甫枭的掌间挣脱了出来,往后退了一步,极是尴尬地瞥了周围一眼,来来往往进出的人这么多,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好色,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注意一下形象。
“易菀菀。”声音里含着一丝恼怒,皇甫枭阴鸷着双眸,面色酷漠,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这个女人是存心的吗?
刚才那么好的气氛就这样被她给破坏掉了。
她到底在犹豫什么,在害怕什么?皇甫枭能够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是喜欢着他的,可是她这样迟疑的拒绝是怎么回事。
他是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的那一种,可是并不代表她就可以随意地玩弄撩拨他的感情。
一路走来,都是他一个人在强求,一个人在主动,他向来不是争强好胜,蛮横掠夺的人。
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品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是挥挥手,美女便如过江之卿一般向他涌来。
可偏偏的,他却看上了这个女人,被这个女人死死地给困住,再也从她的世界里爬不出来了。
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要去做的事情,他全都一一包办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强盗,疯狂失控地抢夺着。
易菀菀,你敢偷亲我(1)()
菀菀有些茫然地看着皇甫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一边捏了捏手中的身份证,目光无意地落在了皇甫枭的证件照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头看了皇甫枭一眼,证件上的他,梳着中分头,一副很儒士的打扮,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桀骜张狂,有些面瘫,象是谁欠了他的钱一样。
“真是好搞笑哦,你居然也有这样的照片。”菀菀有些乐不可支,“而且还是证件照,你,你怎么会想到留这样的汉奸头的。”
“什么,汉奸头。”皇甫枭眉头一皱,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审美眼光,居然给他这样的评价。
这种发型他也是学着高老大留着的,那时候的高老大,永远都是女孩子目光聚集的焦点,就连皇甫珊那样的野丫头,也是一直围绕着高老大转。
每次总是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高老大如何的帅气儒雅,自己如何的痞气野蛮。
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留了那样的头发,实践证明,那种发型并不是很适合他。
张狂桀骜的他,是不适合走高老大斯文儒雅的君子路线的,他习惯了粗犷,习惯了霸道,习惯了军人的强势利落。
还是现今这样利落干脆的短碎符合他的风格,张扬傲慢,霸气十足,更添几分邪魅的阳刚。
“本来就是,梳得油光发亮的。”菀菀一边细细地端详着身份证上的照片,嗤声而言。
“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皇甫枭哼了一声,反驳回来,“证件照都能照得像我这么帅的没有几个人好不好。来,看看你的,你看看你的样子,傻里傻气的,脸都肿成一团,真是丑得影响市容。”
一边说着,皇甫枭伸了手过来就要抢菀菀手上的身份证。
菀菀哼了一声,她承认自己的证件照是有碍观瞻了一些,照得完全不像平常的自己,但似乎也没有到这个男人说的影响市容的地步吧。
为什么他总是不惮用最残酷惨烈的语言来打击她了,这个毒舌的男人。
皇甫枭捉着她的手,微微地弓着身子抢夺着她手中的身份证。
两人嘻嘻笑笑地在车边打闹开了,却是好不开心快活。
“易菀菀,你老实点,把身份证都给我。”皇甫枭威胁命令起来,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藏起东□□还是蛮灵活轻巧的。
“你的还给你就是了,我的身份证可不会给你。”菀菀一面将皇甫枭的身份证递还给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身份证。
“给我。”
“不给。”
“易菀菀,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居然敢不听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皇甫枭一边搓了搓手,面色肃正清严地看着菀菀,忽而间伸了手朝着菀菀的胳肢窝挠了过去,逗得菀菀哈哈大笑起来,两人一推一搡,却是如小情侣一般甜蜜地打闹起来。
菀菀到底是争执不过皇甫枭,身娇躯软,身子一个趔趄,险些便要往后栽倒,幸得手疾眼快,猛地拽住了皇甫枭的衣袖,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已经朝着皇甫枭贴了过来,娇软的嘴唇精准无误地贴上了皇甫枭的唇。
易菀菀,你敢偷亲我(2)()
菀菀只觉得全身好像被电击了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皇甫枭。
皇甫枭亦是一脸的意外,俊魅的面容上散逸着自得的笑意。
菀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红彤彤的一片,整张脸俨然就是一个熟透的红苹果一般。
菀菀羞臊地看着皇甫枭,连着擦了擦嘴,别扭地将头转了过去。
此时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出现这么离谱的事情,她居然主动地吻上了他。
这种感觉,不同于他每一次的强取豪夺,带着匪气的占有。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偏偏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将她平静的心湖乍起一圈波纹来,四散漫溢。
皇甫枭一脸的得意洋洋,露出一口洁白素净的牙齿,性感的薄唇轻轻勾起,饶有兴致地看着菀菀,双手抱胸,慢条斯理地开口,犹如一个骄傲无比的王者:“易菀菀,你偷亲我。”
“我没有。”菀菀强辩着,转身过来解释,“我是不小心的。”怎么事情一到这个男人的嘴里就全都变样了。
她脑子抽疯了才去偷亲他,大庭广众之下,她可没有那样的勇气。
而且这个男人,她是一点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哦,真的是不小心,还是刻意为之?”皇甫枭一脸戏谑地看着菀菀,有些傲娇得瑟起来,“易菀菀,你是不是觊觎我很久了?”
“你胡说八道,我懒得理你。”忽然间发现,解释得再多,于这个男人而言都是没有任何用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和厚脸皮的人,明明是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他却把它想成有备而来,蓄谋已久。
皇甫枭有些挫败和郁闷,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几乎是没脸没皮了,他放下所有的身段来追求她,可她总是一副看不见的样子。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有突破性的进展,他讨厌这种被忽略和吊着的感觉。
为什么她就不能真诚用心地面对自己一次,他感觉得出来,菀菀一直在想着各种办法逃避他。如果不是在邺城,如果不是在医大,如果她不仅仅只是一个学生,只怕她现在早就抛下过往一切,选择了别的男人。
二十多年来,他想要的东西都是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