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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航有些感激地看了许言羽一眼,还好她反应快,不然保不准自己被傅佩芝一番逼问就要露陷了。
“我进去看看阿枭怎么样了。”傅佩芝呵了口气,一边抚了抚头发,转身推了门,进了皇甫枭的病房。
“都说了不要再进来打扰我了,听不懂还是聋了,滚出去。”刚刚进得病房,皇甫枭暴躁愤怒的吼声便直达耳膜。
傅佩芝面色悠扬平和,儿子的性子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若非自己从小就疏离排斥他,对他缺少关怀,何至于会让他养成这么急躁易怒的性子,发起火来怎么收也收不住。
傅佩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皇甫枭。
“妈,是你啊。”皇甫枭微微地抬了头,冷冽的面色微微一僵,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傅佩芝一眼。
“怎么样?伤在哪里了,让妈看看。”傅佩芝缓缓地朝着他走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关怀,一边在床沿上坐下。
“没什么事情,就是挨了一棍子而已,别看了。之前军事训练的时候比这挨的还要多,都能挺过来,死不了的,不需要大惊小怪。”皇甫枭低着头,脸上依旧阴霾不散,语气有些别扭和生硬。
忘掉他,好好和我在一起(3)()
傅佩芝只觉得鼻子一酸,心里有些难过起来,目光哀哀地看着皇甫枭:“是啊,你从小就挺能吃苦的,什么伤没受过,是我糊涂了,小题大作了。阿枭,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小时候对你冷冷淡淡的,一点也不管你。”
“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别提了好吗?”皇甫枭皱着眉,很是反感傅佩芝和她提起小时候。
童年的他,是孤独落寞的,是不快乐的,是被嫌弃和厌恶的,他一点也不想回忆。
“好,妈不提,妈不提了。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的这个家,没有散。阿枭,你是不是原谅妈了?”高傲的傅佩芝,第一次低声下气地在皇甫枭面前祈求原谅。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不是你儿子么?”皇甫枭愣了一下,这些年他也隐隐约约听说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母亲会忽略讨厌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怀孕的妻子发现最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牵扯,谁受得了。
依着母亲那样骄傲的性子,遇上了这种事情肯定二话不说就要和父亲离婚,可是她选择了沉默,同时也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了他这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她把自己当成了发泄品,把对父亲的怨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他是何其的无辜,何其的可怜。
可是随着年龄渐长,他渐渐地体会到了母亲的悲伤和无奈。
母亲定然是十分深爱着父亲的,要不然也不会毅然辞掉外交官的工作,放下她女强人的身份,千里迢迢,十年如一日地陪在父亲身边,只为能够守护他们这一段婚姻。
“我已经订了明天早上的飞机,你爸这阵子挺忙的,我得回去照顾他。你和珊珊好好呆在家里,帮着照顾爷爷。”傅佩芝听得皇甫枭这样一说,也算是松了口气,他们母子之间的心结算是慢慢打开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别扭。
昨天那刻意的一摔还真是起了不少的作用,给了他们母子一个共同的台阶来下。
“嗯。”皇甫枭闷闷地点头,幽幽地开口相问,“你和爸,过年会回来么?”
“还不知道。”傅佩芝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现在国际局势有些紧张,你爸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才行。阿枭啊,等你毕业了,就过来帮你爸的忙吧。你也是时候锻炼锻炼一下了。”
“现在还早,再说,里面那么多□□,都能帮上他的,为什么非得逼着我也走这条道路。”皇甫枭似乎很是不大乐意旁人提及他以后要从事的工作,他一点也不伟大,他不想把他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耗费在了为国家做贡献上,他渴望的是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你是我们皇甫家唯一的希望,你爷爷那一辈就是这样,你父亲如此,所以你更应该如此。妈现在不是逼你,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身份跟其他人不一样。”傅佩芝提醒道,面容有些凝重和严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能不能别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这些,爷爷都说了,等我二十七了再说。我累了,想休息了。”皇甫枭一脸的不耐烦,摆了摆手。
忘掉他,好好和我在一起(4)()
傅佩芝倒也不急,谁叫老司令发话了,她就是想儿子快点接班,也还是得看着老司令的脸色行事的。
“对了,还有,言羽这丫头以后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些了,她性子也骄傲,你不要动不动就凶人家,对女孩子始终是要客气些的。妈走了,明天就不过来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傅佩芝拍了拍皇甫枭的肩膀,撂下这些话,转身便离开了。
皇甫枭躺在□□,心里却是烦乱得很,想着菀菀今天对他说的那些无情刻薄的话,他的心便揪得紧紧的。
他的痴情得来的就是她的不屑一顾,他的至死不渝在她眼中就是一个笑话,他的坚持换来的就是她对自己的讨厌恶心。
这世上,大约不会有比他可怜可悲的人了吧,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失败得这么彻底,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他又有什么能力去接管皇甫家的使命,背负那样的重量?
原本有所恢复平和的菀菀在街头与皇甫枭撞见之后,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抑郁了。
连着两天,菀菀都没有去听课,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一个人看着书,做着笔记。
向来不怎么爱吃零食的她更是买了一大堆薯片薯条,大吃大喝起来。
邹萌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常常看着天花板,看着窗外发呆,静静地流泪。
想说忘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坐起来却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睁开眼,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皇甫枭的影子。
嚣张的他,狂妄的他,孩子气的他,恶劣的他,凶狠的他,深情的他,可恨的他,太多太多。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在自己的心里这般刻骨铭心,会在她的世界里这般根深蒂固。
她是他的无关紧要,可他却不是自己的可有可无。
他是自己第一次心动的男人,是她念念不忘的男人,是她爱上了却又心碎了一地的男人。
菀菀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宿舍里呆了三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和疲惫。
邹萌看她这样子,却是担心得不得了,问她出了什么事情,菀菀也不吭声,只能让她干着急。
莫熙辰每天都会过来看她,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菀菀却是没有什么心思,似乎完全就没有听进去。
将自己关了三天,与世隔绝了三天之后,第四天菀菀终于打起精神去听课了。
“菀菀,这三天你到底是怎么了?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可是把我给吓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嘛,我们是好姐妹,你就不能告诉我吗?”看着菀菀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朝气,脸上也有了往昔的风采,邹萌悬着的心也算是慢慢安稳下来。
“没什么,就是遇上了一些难过伤心的事情,心里不痛快而已。”菀菀淡淡地笑了笑,一脸凝然地看着邹萌。
“什么难过伤心的事情?你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我们菀菀这么单纯可爱,居然也欺负,真是太可恨了。”邹萌一边捋起袖子,一副作势要打人的样子。
忘掉他,好好和我在一起(5)()
“没人欺负我。”菀菀摇了摇头,有些自失地笑了笑,“是我自欺欺人,有些想不开。好了好了,我知道这几天害你担心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总之了,最痛苦的三天已经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变回以前的易菀菀,不,是比以前更懂事更成熟的易菀菀。”
“好了好了,你不说算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讲的,我不逼你。走,为了庆祝你走出阴霾灰暗,我们一起外边好好大吃一顿,本小姐我请客。”邹萌豪爽地拍着菀菀的肩膀,拉着她的手就要去外边海吃一顿。
“不了不了,一会我还约了熙辰哥去自习室的。这三天我都没有去上课,落下了不少功课,我得让他帮我补习回来。”菀菀摇了摇头,清浅一笑。
“嗯,看样子是真的恢复好了,又变成那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了。好了,反正今天下午也没有课,我忙我的事情去,就不妨碍你和班长大人好好交流咯。其实呀,这几天最难过的应该是班长才是,每天都要跑这里好几趟,问问你的情况。”邹萌叹了口气,哎了一声,面色有些严肃起来,“班长对你的好,全校的人都知道。菀菀,虽然学习固然是很重要,但是爱情对于女孩子来说,也是人生中的大事。一个女人再怎么能干厉害,远不如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在身边。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懂的。”菀菀咬了咬唇,默然一笑,“你出去玩吧,我一会就去找熙辰哥。”
邹萌听得菀菀这么一说,也算是放下心来了,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菀菀则带了一些课本,和莫熙辰约好在图书馆附近碰面。
早早的,莫熙辰便等在了那里,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子,永远都是那般清冽干净,恬然自得。
“心情好些了么?”莫熙辰开口,声音如暖风一般拂过。
“嗯。”菀菀点点头,有些内疚地看着他,“熙辰哥,不好意思,这几天害你让我担心了。”
“我的担心能够换来你的平安无事,那就是值得的。”莫熙辰悠扬浅笑,缓缓地走上前,伸出手来拉住了菀菀的手。
菀菀迟疑了一下,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同学,他们的目光带着好奇,带着羡慕,带着祝福。
“别,别这样,好多人看着了。”菀菀的手指有些僵硬,面色尴尬而不自在。
“还是没有准备好吗?”莫熙辰的语气有些低落,目光怅然若失,“小丫头,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保证,今生今世都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可我才刚刚和他……”菀菀面色有些纠结,“熙辰哥你一点也不介意吗?”
“不介意是假的。”莫熙辰实话实说,“可是同跟你在一起,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比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可我现在还没有忘掉他。”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痕,怕是要一辈子跟着她了。
“我知道。”莫熙辰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我愿意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
一辈子,又是一辈子。
忘掉他,好好和我在一起(6)()
一辈子,又是一辈子。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是这么说的,一个月不能爱上他,那就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
不到一个月她是爱上了,可是他们的一辈子也结束了,那么匆忙短暂。
“我,我不敢。”菀菀摇了摇头,怯怯地道。
“我知道你心里还很难过,你心里的想法我都知道。丫头,你在哪里跌倒了,我就愿意在哪里把你给扶起来,绝对不会再让你跌倒一次。勇敢一点好不好?而且,想要尽快地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投入到一份新的感情当中,只有这样,你才能痊愈得更快,否则的话,你只会自苦下去。我有足够的信心,我可以治好你。所以不要再推辞拒绝了好吗?”莫熙辰目光暖暖地看着菀菀,面容真挚深情,一边握住了她的双手。
菀菀觉得心里有些热热的,眼睛有些发涩。
为什么每次在她最困苦无助的时候,都是莫熙辰向她伸出手?
三年了,从来如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他的坚持,他的守护,他的关心,无一不让她感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找不到和皇甫枭在一起时悸动心跳的感觉了?
想要忘记皇甫枭,就要和熙辰哥在一起?
她可以么?她还可以去爱别的人么?
或许,真的可以试试,心理学上也是这么说的。
用另外一件事情来淡化现下的痛苦和悲伤,完成心理减压。
这三天里,她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看完了梅影给她的那一本心理学研究,却是颇多感触。
照着书中讲解的知识,她慢慢地调整自己,也的确是有些效果。
可是真的要去忘记皇甫枭,短时间内她好像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虽然看起来她的情绪现在比较稳定了,但是一旦静心下来,独处下来,皇甫枭的影子便会时不时地冒出来骚扰她的脑神经。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在一起的时候不以为然,分开了之后却觉得额外的思念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