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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温少卿……昨晚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他带她吃好吃的,他牵着她的手逃跑,他为她掖掉散落的头发……
他说,谁说你是没人要的可怜虫?别人不要,我还想要。
那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连她自己都心虚。
盛北爵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深深地盯着她,幽深的目光不见喜怒。
可他越是这样,余笙就越是害怕。
她紧紧捏住衣角,喉间艰难滚动一下:“三叔,我……”
她想解释说自己没有和温少卿亲亲我我,也没有和他共吃棉花糖,可盯着他冷凝的面孔,她到了嘴边的话都被堵了下去。
看着这张无辜纯洁的小脸,想起自己昨晚打过的那些电话,盛北爵眼睛里有愤怒的火苗燃起,拳头也越攥越紧。
霍佳音及时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葱白的十指抚上他青筋暴起的手背,温言软语。
“爵,医生马上过来了,你就别和小笙一般见识了,我们先去看看医生检查怎么说。”
“佳音,你就别为这个任性的大小姐说话了!”余青岚乐得他们叔侄吵架。
第59章 不是你想的那样()
“都给我闭嘴!”盛北爵冷怒一声,他抬指揉了揉剧痛的额头,冷着眸子扫过余笙的脸:“给我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盛北爵率先离开了病房,剩下的三个女人纷纷冷冷瞥她一眼,像是在嘲笑她。
他们都走了,钟叔慈祥地拍拍她的肩:“小姐,老爷会挺过去的,老爷没有怪你,老爷知道,小姐若是得到了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钟叔的话让余笙瞬间就热泪盈眶,那个男人……还没有钟叔懂她。
刚才那三个女人一唱一和的情景,她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外人。
看见钟叔也离开,余笙忙拽住他的衣袖:“钟叔,我能跟你去看看爷爷吗?”
钟叔摸摸她的头:“盛先生正在气头上,小姐你就别去惹他了,况且这会儿病房也乱得很,没人顾得上你。”
余笙瘪嘴点点头,眼泪差点滚落出来。
钟叔离开后,余笙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休息间,终于忍不住的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爷爷病倒了,余青岚和余念对她冷嘲热讽,盛北爵也不管她了……
过了一会儿,余青岚和余念回来了,她和她们肯定是说不上话的,于是她决定自己去找盛北爵。
她还没到病房,就看见盛北爵和一个白大褂医生站在病房外面,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走近一点,趴在墙壁上听他们说话。
若是她直接问盛北爵,盛北爵肯定不会告诉她。
“盛先生也知道,心脏病遗传的几率本来就很低,余老先生是近几年才开始有的心脏病症状,可是他年龄太大了……”
“那做移植呢?”
“一方面余先生的血型非常罕见,要找到配型成功的心脏太难了;另一方面余先生的身体状况也比较差,理论上是不允许做这个手术的。前几次我已经告诉过您了,好在余先生的身体比起上次好多了,所以暂时还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
“最好让余先生不要受太大的刺激吧,虽然昨晚您第一时间将他送来了医院,但这段时间还是要谨慎照顾一些。”
轰隆——
余笙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
爷爷……他的病这么严重,盛北爵他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她?
是他第一时间把爷爷送来医院的,那就意思是说,爷爷发病的时候,是盛北爵在他身边?
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盛北爵就算再坏,他也不会去害爷爷的,毕竟爷爷对他有养育之恩啊。
爷爷……难道真的连爷爷也要离开她了吗?
余笙脑袋里乱哄哄的,根本没办法清醒的思考问题,她只知道盛北爵对她瞒着爷爷的病情。
还有……很有可能是他向爷爷说了什么,所以爷爷才发病的。
一时间,余笙几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爷爷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看着盛北爵重新进了病房,余笙渐渐身体发软地滑到在地上。
她一个人神志恍惚地蹲在角落里,眼泪噼啪掉在地上。
一道人影走过来,蹲在她身边。
余笙抬起头,就看见了脸色紧绷的阿起。
看她眼泪哗啦直流,阿起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他想替她擦眼泪,又怕自己唐突了她,于是紧忙拿一条手帕递给她。
“小姐别哭,景儒先生不会有事的,医生刚才都说了。”
余笙使劲抽泣一下,抬起朦胧的泪眼盯着他:“阿起,我问你……”
“小姐,你问。”
“昨晚爷爷发病的时候……是盛北爵跟他在一起吗?”
“是啊。”阿起点点头,但随即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不,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先生昨晚只是恰好回了趟老宅。”
“你不用替他辩解了。”
余笙抿住唇,抹了把眼泪:“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不会去惹毛他的。”
她总算是明白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不希望爷爷好。
他们都期盼爷爷再也醒不过来,然后好瓜分余家的财产。
“小姐……”
阿起还想说什么,余笙已经起身朝病房走去了。
他无奈的长叹口气,心想但愿小姐不要误会什么。
余笙进到病房里时,霍佳音也在那里。
看见她进来,霍佳音娇媚的脸上立即堆笑:“小笙,你来啦?”
余笙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来到病床前,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床上昏睡的老人。
“爵,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你昨晚到现在还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盛北爵抬眸,睨了眼余笙湿哒哒的小脸,黑眸幽深如海。
霍佳音被他看向余笙时那种疼惜的眼神刺痛,她苦涩地笑笑:“那我出去给你……”
“你出去。”
她的一个‘买’字还没有说完,就被盛北爵打断。
他神色冷凝着,丝毫不容她再开口说什么。
霍佳音捏着包包的手指渐渐惨白,她最后看了眼余笙,出去了。
余笙渐渐趴倒在病床前,泪眼朦胧地盯着余景儒,一直哭一直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盛北爵看在眼里也不是滋味,他明白余景儒对于余笙的意义。
若是余景儒出了什么事,她会做出什么傻事也未可知。
余笙伸出两只冰凉的小手颤抖着握住余景儒的手,上面苍老的皮肤又一次让她感到崩溃。
原来爷爷已经这么老了……
她记得12岁那年刚来余家的时候,爷爷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她背在背上玩儿,那时候爷爷还很精神,她也以为爷爷永远都不会老。
五年时间,她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为什么一切就都变了?
爸爸已经离她而去五年了,她不能再失去爷爷了。
她感觉到男人的大掌抚上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她想推开他,可是此时此刻,她又真的需要他的安慰。
看着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盛北爵只觉自己的心脏都被她的泪水泡得软绵绵了一样。
刚才听见她昨晚和温少卿在一起时的那些怒火,还有苛责她的那些话,他也全部压下了心头。
第60章 你昨晚真的跟那小子在一起?()
他长叹口气,探出长臂揽上她瘦弱的肩头。
余笙浑身虚脱一样靠在他的怀里,她慢慢闭上眼睛,长而翘的眼睫剧烈颤动几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盛北爵低头盯着他,心头的刚硬渐渐化为绕指柔。
余笙就是他的劫数,是他永远都逃不掉的劫数。
他除了迎难而上,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这辈子,要么她杀了他,要么她就属于他。
余笙抽抽噎噎的哭了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荒唐地枕着他的肩膀。
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小脸上依旧挂着泪珠。
盛北爵长叹口气,递给她一块手帕,薄唇轻启,声音淡淡的:“擦擦,别哭了。”
余笙哭了太久,喉咙都还是哽的,鼻子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她心里满是怨气,不愿接受他的好意。
盛北爵直接一手将她的小脸拧过来,一手拿手帕给她擦眼泪。
余笙挣扎不开,只能让他擦完,为了解恨似的,她故意把鼻涕蹭在了那上面。
可男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的勾起唇角:“哭够了吗?人还在这儿躺着呢。”
余笙愣愣的盯着男人的俊颜,怎么都无法想象,他竟然会做出伤害爷爷的事情。
爸爸已经死了,这还不够吗?
她心里翻江倒海着,酝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开了口:“让我去做配型吧。”
盛北爵正投了毛巾在给余景儒擦脸,他没有听清她的话。
“乖乖去吃饭。”
听着他霸道却温柔的语气,余笙又是不争气的鼻尖一酸。
他可以害死爸爸,可以害得爷爷躺在病床上,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对他来说算什么?
他大可以直接让她消失,或者也横尸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这样口蜜腹剑的待她。
难道他不累吗?
“三叔……”她喊了他一声,还是有些没底气,但为了救爷爷,她必须这样说:“让我去给爷爷做配型吧。”
“你说什么?”他转身盯着她,眸子一紧。
余笙被他的眼神瞪得抖了抖,但她依旧梗着脖子迎视着他的眼睛:“你刚才和医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是爷爷的亲孙女,我愿意给他做配型。”
“余笙——”他咬牙切齿,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他的脸,那么可怖狰狞。
可她不怕,因为这个家除了她,没人肯救爷爷。
“反正我这条命是白白捡来的,也没有什么大的价值,如果我这条命能换回爷爷的命,我觉得死也值了,三叔你不必……”
“啊——”她的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蓦地被他的大手钳住。
这样近的距离,她都能看见他因为咬牙切齿而暴起的青筋。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余笙倒吸了口气,腮边的骨头都被他紧紧捏着,像是要捏碎。
她的眼睛又红起来,但这次是因为疼痛。
余笙艰难地扭头看了眼床上的爷爷,‘嘶嘶’地吸着冷气,但眼神无比坚定:“我想救爷爷,三叔你不能阻止我……”
盛北爵看着她眼里坚决,眸子里的冷暗忽然就敛了下去,他蓦地放开她,声音却有些走调:“出来。”
余笙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抬脚跟着他往外走。
也好,她刚才就怕他在这里发怒吵醒爷爷。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休息间时,那三个女人还在。
刚才盛北爵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余笙雪腮两边有两个明显的红印,眼尖的霍佳音一眼就已经扫到。
余青岚玉指掩唇一笑:“哟,爵终于舍得动一下我们家这位公主啦?”
“还不是因为她做的混账事?三舅舅不生气才怪!”余念故意走过来,上下打量余笙一圈。
余笙立即就毫不留情地一眼瞪回去。
“你们两个小孩子别闹了,快吃点东西吧,我刚让人去买的,都是挑你们的口味点的。”霍佳音说着,伸手去拆桌上的餐盒。
立在落地窗边的男人抬指揉揉额角,沙哑的嗓音疲惫极了:“你们都回去吧。”
“爵……”
“我说回去!”他不耐烦的斥着。
余青岚早等得不耐烦了,拿起自己的包包扭了扭腰:“佳音啊,你送我和念念回去吧。”
霍佳音抬眸盯着男人的背影,努力压下心头的怨愤。
这个男人早晚是她的,她发誓!
偌大的休息间里寂静得有些可怕,傻乎乎的余笙丝毫不知道男人平静的眼底蕴藏了多少怒火。
余笙张张嘴刚准备说话,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就蓦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她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明明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迎视他:“三叔,我,我……刚才是认真的,爷爷他……他不能有事……”
“我问你——”他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你昨晚真的跟那小子在一起鬼混了?”
她就知道,刚才余念说了那么多添油加醋的东西,这男人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骂她?
而且什么叫鬼混?
她昨晚只是进不了门,然后学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