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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强势的把她塞进车子里。
她还没坐稳,盛北爵就随即一下子挤进来,冷声命令阿起开车。
余笙心里痛得要命,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她根本无法接受。
她伸手抓住车门想出去,盛北爵立即就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座位上,深邃的俊颜俯下来,声音里带了压不住的怒意:“余笙,你够了!”
余笙看着他,咽了咽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梗着脖子同他叫嚣:“你要是觉得我烦就把我放下去啊!是你强迫我的!”
盛北爵幽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同温少卿开出那个条件的那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此刻会发生的事情。
温少卿和她分手,她一定会闹上一段时间。
只是他太低估了温少卿在她心里的分量……
他原以为,大不了像先前的唐栩一样,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就放手让她去看。
等她见识了人心险恶,自然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可这丫头,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战他的底线。
时至今日,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她再跟任何其他男人扯上关系,哪怕是想想都不能!
他脸色紧绷着,一把将她提到自己胸前,冷怒的俊颜逼近她,咬牙切齿:“我今天还就要强迫你了!从现在起,我不准你再对那小子有一丝牵挂!”
“盛北爵你休想!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左右我的思想!”
她不服气的话刚落下,就看见盛北爵一手扯过她的书包,往里探进去。
看他拿出她的手机,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扑过去同他争抢。
男人却已经找到通讯栏里‘学长’那个备注,迅速的按了删除键。
余笙脑袋里‘轰隆’一下,仿佛一声惊雷响过。
他竟连最后一丝念想都不留给她,什么都没了……
她以后再也找不到温少卿了……
她猛地扑过去,抓过手机看了眼,果然没了……
盯着面露狠戾的男人,余笙豁出去一般,双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胸口,像个小疯子一样又哭又喊。
“你这个坏蛋凭什么这么做?这是我的手机!你凭什么擅作主张?盛北爵我要跟你拼命!”
盛北爵一把将她锁进怀里,用前所未有过的阴冷神色瞪着她:“我他妈今天就擅作主张了!余笙,你要是不想今天发生点什么,就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他眼里的隐忍着的心痛和嫉妒,余笙根本丝毫都看不见。
她甚至抬手去挠他的脸,乱七八糟的眼泪全部蹭在他笔挺的外套上。
没过片刻,男人刚毅的俊颜上就出现了几道带血的指印。
前面的阿起从后视镜里看见盛北爵阴森到极致的面孔,已经完全镇定不下去,他粗哑地喊了声:“先生?”
“专心开你的车!用最快的速度!”
阿起心里急剧的不安,刚才盛北爵说出那样的话,就代表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隐忍着自己的感情了。
如果余笙继续同他顶嘴,今天恐怕真的会发生什么事。
余笙仍旧在哭喊着,双手在他胸前一通乱挠。
盛北爵死死的将她固定进怀里,一只大手抓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捆缚住,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脖颈贴在自己胸口。
余笙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力气。
她心里这会儿痛到极限,索性张嘴一口就咬住了他的锁骨。
盛北爵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咬得闷哼一声。
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余笙才渐渐松开他。
闹了一会儿,她全身虚脱了一样倒在男人的怀里,冰凉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盛北爵低头看着她,心尖如同被刀锋划过一样剧痛。
她的眼泪,她的伤心,从来都是为了别人。
他抿了抿苍白的薄唇,恨铁不成钢一般的语气:“余笙,你给我清醒点,你和他结束了!”
余笙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趴在他胸前,声音轻飘飘的喃喃:“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我就像个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的傻子!没有任何人喜欢我,没有任何人真心对我……我比孤独的虫子都还要可悲,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比起温少卿的离开,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对自己的欺瞒和玩弄。
盛北爵心里一痛,松开她一点,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她说自己像可怜虫,盛北爵心里却知道,他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人。
他放下自己的高傲,乞怜着她的爱,哪怕一点都可以,可她从未看过他一眼。
“傻瓜,还有三叔,三叔疼你。”
余笙像是听见一个笑话一样,苍白的唇瓣扬起凄凉的笑。
“你疼我?三叔,那你能告诉我,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吗?当年的坠机事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盛北爵一下子眯起深眸盯着她,眼里除了沉痛以外,就是不敢置信的失望和冷怒。
第115章 怎么会那么冲动,对她动手()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疼了五年的女孩,心里却对他有着滔天的仇恨。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恨他的。
“余笙……”他粗哑的嗓音喊她一声,深深的眸光对着她:“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是谁?!”
“被我说中了是吧?盛北爵,你不用一副虚情假意的样子,这么多年你不累吗?你费心费力地哄着爷爷,回到家还要同这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装作叔侄情深的样子,你每天应该都活得很累吧?”
余笙倔强的瞪视着他,完全无视掉男人俊脸上越来越阴森的神色,以及青筋暴起的手背。
“这五年来,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我爸爸来找你?不过也对,像你这样冷血的人,怎么会心虚呢?你……”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
脸上立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她感觉自己的半张脸像是火烧过一样,那种极致的痛好几分钟都没有消散一点点。
余笙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盯着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五年来第一次。
他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所以才气急对她动手的吧?
刚才她本来一直在哭,可到了这一刻,她眼里的泪水忽然就定住了。
愣了几秒钟,余笙忽然发了疯一样站起来,两只胳膊朝阿起探过去。
“停车!我要下去!阿起你快停车!”
阿起被她抱住胳膊,方向盘猝不及防的就一扭,然后向左边拥挤的车流冲过去。
幸亏盛北爵迅疾把她拽过来,阿起才及时转过了方向。
“余笙!你想死吗?”他右手用力钳住她的肩膀,骨节都发白得可怕。
余笙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很痛,可心里更痛,她怎么都想不到这男人会对她动手。
她越发不管不顾的拍打着他,一声声同他挑衅。
“杀了爸爸还不够,你连我也想杀了吗?那你就杀了我好了!反正我现在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最好趁着我现在没有回手之力把我杀了,不然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她的话,男人原本桎梏着她的双手忽然就一松。
他瞥着她,眼里的怒火一点点熄灭下去,最后变成无尽的失望。
掌心里的麻劲已经散了,可那只手还在发抖。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层层雾霾遮住一样,让他看不到丝毫希望。
杀她?
明明知道她每次同他吵架时,都会用这招来威胁他,可他还是每次都会被刺痛。
抬指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头,盛北爵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冷冷的开口。
“阿起,停车。”
阿起看了眼两侧拥挤的车流,紧了紧汗湿的拳头:“先生,这是在马路上。”
“我说停车!”盛北爵再次不耐烦地冷吼一声。
阿起僵了僵,还是踩下刹车。
盛北爵回头瞥了眼余笙肿起的半张脸,心里一下子被撕痛。
沉吟了片刻,他伸手打开车门,一条腿跨出去:“阿起,你送她回自己的住处……”
阿起诧异的盯着他:“好的,先生。”
可是盛北爵刚要转身,就瞥到余笙拉开左侧的车门,一下子跳了出去。
“小笙!”
他冷吼一声,立即扑了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
眼看余笙就要卷入外面疾驶过来的车流,盛北爵立即飞扑过去,探臂去拉她……
…………
三个小时后,市中心医院。
望着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灯,素来冷漠的男人俊颜上全是急躁和心痛。
阿起看了眼神色已经阴沉到极致的男人,忍不住的劝:“先生,小姐会没事的。”
盛北爵拳头抵住额角,使劲的揉了揉,不知道第多少次抬头盯着门口。
瞥见他苍白的俊脸上冒出的冷汗,阿起不禁有点担忧。
“先生,你还是快去看看你的手臂吧,这里有我守着。”
幸亏刚才盛北爵用一条手臂护住了余笙,才让她免去卷入车底的危险。
一到医院,余笙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三个小时过去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盛北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暗的眸子里盛满自责与心痛。
“都怪我,我不该同她怄气的,我怎么会那么冲动,怎么会对她动手……”
这时,头顶上方的手术灯终于灭掉。
手术门才刚打开,盛北爵就冲上去拎起医生的领口:“她怎么样了?”
那医生被他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紧忙回答。
“盛先生,人没事,手术很顺利。”
盛北爵愣了会儿,才缓缓将那医生放开,粗沉的嗓音满是疲惫:“伤势呢?严不严重?”
刚才他虽然冲出去拉住了她,那辆冲过来的车刹车也算是及时,可她的腿还是被车轮轧住了一点。
医生说她的小腿骨折了,需要立即进行手术。
她一定恨死他了。
“没有脑震荡,总的来说情况还算可以。盛先生不必担心,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听见医生这么说,盛北爵才总算是沉了口气。
瞥见他撕破的衣袖上带着血迹,医生有点担心地询问:“盛先生,您的手臂最好还是去检查一下,以防骨头有伤。”
盛北爵淡淡的抬眼,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那医生愣了愣:“可以进去,不过还是尽量少待一会儿。再过四个小时,就可以进去陪护了。”
…………
几分钟后,安静的病房里。
立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僵了好半晌,才慢慢的俯下去,近距离的盯着病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疯了,这么多年的等待都熬过来了,为什么刚才就没沉住气?
他该再忍一忍的,她才17岁,一点世事都不懂的单纯小女孩,他为什么要同她动怒?
可是看着她为那小子哭,他痛得就像心脏被人挖走一样。
那个巴掌落下以后,她眼里对他加深的恨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抬手想摸摸她肿起的小脸,才发觉手臂疼得钻心,里面的骨头像错位了一样。
第116章 她肯定会恨我的()
他叹了口气,骨节均匀的手指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摸了下。
刚才她冲出去的那一幕,他确实被吓坏了。
看见她小脸上淡淡的痕迹,他心里面仿佛有一只大手塞进去,使劲的揪扯着那上面致命的血管。
他那巴掌虽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可印在她雪嫩的肌肤上,还是刺眼极了。
看着她哭,他心里更痛。
等会儿她醒来之后,该要恨死他了。
这些年来把她养在身边,一点点的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从刚进门时那个瘦得皱巴巴的小孩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心里的成就感和使命感就越来越强烈。
习惯往往比爱情更可怕。
盛北爵对余笙除了爱情之外,再就是日积月累的习惯。
五年了,将近两千个日夜。
在余笙面前,他一直充当着长辈的角色,在外人看来,甚至是父亲的角色。
可他更想成为她的伴侣,想成为她心里的那个人。
看着她对对别的男人展露笑颜,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几百年的铁树,那铁树好不容易开出花苞,他还未舍得碰一碰的时候,就被别人采走了。
所以,这些年来,他心里面除了有幸福和成就感之外,也有担忧。
担忧她的心被别人